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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他沉默了片刻,“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我看向他,情绪像再也控制不住一样爆发,“你说不要这样?哈,你以为我不想?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忘记?你以为什么事情想遗忘就立马会风轻云淡?我的心不是石头啊,即使是,你在上面戳了个洞以后,你又让我怎么补?”
最难忘记的,不是写在沙滩上的幸福,而是刻在石头上的痛苦。
我曾经不止一次强制自己去想他当初对我有多恶劣。告诉自己忘了他,忘了那些他曾对我的好,告诉自己他不值得的。只是,有些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就能抹去,就不会有数以万计的人藏着千穿百孔的心,还在那里喊着,爱情就是他妈的毒药,谁输谁犯|贱。
可是,表面装得多么的不在乎,嘴里骂得多么的不屑,心里了?再怎么装,能欺骗自己的心么?
爱值不值得?
不是早就有人说过了么。
爱了,就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真的立马能轻松放手的人,其实根本就没有深爱过吧。
我苦笑,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感到悲哀。
一时间,整个场面都陷入了寂静。
他的头发盖住视线,一直没有回答。
我突然发觉自己这样特别的难堪。得到答案又怎么样,经历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从他身边走过。
却突然被他扯住手臂,一个用力,搂入怀中,吻了过来。
我发现整个世界都诡异了。刚刚还在对立,那现在又是什么?
我像被人重重的打了几巴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的一只手按着我的头,另一只试图抓住我乱挥的手。就在那个空挡,他的头被我打了好几拳。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他抱着我的手很紧,紧到让我切实的感觉到了他一闪而逝的脆弱。
他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里头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但最强烈的,却是恨。
他恨我?
我想笑,但更想哭,这到底怎么了?地球是不是被倒了过来?所以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才会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
还是,心中那隐隐的想法是真。在他身上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而这有可能是我间接造成的,所以他恨我。
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不愿意让我知道么?
他闭了眼,舌头搅进来,熟悉的男性气息充斥着我的鼻端,我开始眷恋这个并不温暖的怀抱,我的舌尖和他的舌尖纠缠在一起,缠|绵的接吻,因为太过想念,而紧紧的拥抱着对方。
在陷入迷离之前,一个意识滑过我的脑海。
他突然变得苍白的肤色,体温极低的身体,似乎有些答案呼之欲出。
但是,已经无法思考了。
窗户依然开着,夜风吹起深色天鹅绒窗帘,形成了一个鼓鼓的半圆形,重复着收缩膨胀。今天的星星很少,就像是被蒙了一层灰,黯然失色的垂在夜幕当中。
摇曳的蜡烛使得周围的光形成一种交错的倒影,壁炉的、窗棂的、落地钟的、还有门前两个交叠的身影。
像是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仿佛谁也离不开谁。
那一刻,仅仅是几秒钟,却似乎在谁的心里已经成为永恒。
隔了很久,他才再次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我,有些走神。他下意识的按住嘴唇,随后连连倒退了好几步,失态得差点把门边的大花瓶撞到。
他甩了甩头,突然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拽住他的衣角,“爱德华,你在逃避。”
“没有。”
他转过身去,朝前走。
“那为什么吻我。”
他顿了顿,沉默。
“还是你打算说,你风流成性,喜欢梅丽尔,也喜欢我,但这一吻,并不代表什么?”
“你要这样想,那就是这样吧。”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他拽过身就是一巴掌,正巧,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站在门口的男人傻傻的张大嘴巴,错愕的看着我们。他不敢置信的是,有人居然敢打爱德华,这个已经快要成为国王的年轻王子。
爱德华冷淡的撇我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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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尽快的离开这里,他害怕自己还会失态,但是他觉得,非得再看她一眼不可。这并不是因为她微红的眼眶,也不是因为她整个姿态上所显露出来的脆弱,而是因为,在他走过她身边时,她对他说的话:你从来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等过你多久,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不过我还是想试试,我甚至……努力过。
我哭过多少次,你永远都不知道……
他愣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如果不是……
他知道,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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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答应让我留在偏殿的房间,条件是我不出殿门半步。
房间里所有的窗帘都得拉上,不能让外面任何人发现我的诡异与存在,这段时间,索菲亚就是那个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安得拉。
我问过珍妮,“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珍妮摇头,也是满脸的疑惑。
“难道你没有怀疑过?她不是我?”
“怀疑过的,但殿下说她就是小姐,如果我再乱问,就……就让我永远消失。”
“她在我房间里乱动过什么东西么?”
“这……她用过小姐的衣服首饰,化妆品也是……。”
“把她用过的东西全都扔出去,换新的进来。”
“是。”
我靠在沙发上,沉吟了半响,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后一层的柜子,从最里端掏出那本前索菲亚的笔记。
因为害怕被人发现我脸上的变化,所有的窗帘都是拉上的。虽然是大白天,在厚重的窗帘遮盖下,整个房间却暗得如同黑夜。
我走到房间的一角,稍稍掀开了一些帘子,一缕光亮透进来,恰好照在我手中的笔记本上。
看着这熟悉的本子,我轻轻叹气,我以前经历的那些,都是些什么光怪陆离的事啊。
魔女、黑巫师、木偶操纵术、分尸、复活、瘟疫、死亡……
在这么艳丽的太阳下,诡异的存在着这些黑暗的产物,会比出现在适合他们的环境里更恐怖吧。
我打开旧本子,看着第一页那极混乱的话叹气。
阳光把纸张边角的金色描纹映得极刺眼,我恍惚的觉得,脸上的黑纹开始微微发烫。
第五十七章
我已经醒了过来,却要再次沉睡。
这是上面的话,我仔细的往后翻,也没有发现新内容。
我估摸着,这上面应该是被人施了魔法。
要不要找托修列帮忙解开?
不,他肯定会告诉爱德华的。
我正左右为难,珍妮回来了,我把日记压入枕头下,回到沙发上坐好。
“小姐,安得拉现在就在小姐在楼下……”
“然后?”
“她昨天好像住在客房里。”
“是么……。”
我疑迟了一会,还是决定,“珍妮,帮我从柜子里取条裙子出来。”
“是。”
我抬高下巴,方便珍妮替自己整理镶珍珠的蕾丝项链。头发紧紧的盘着,带了一顶小纱帽。帽前的黑纱能遮住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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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坐在大厅的一角。
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碟精致的蛋糕和一杯红茶。红茶里的奶放得比较多,使得茶的颜色淡了许多。
小碟子里的蛋糕刚吃了一半,里面的鲜水果露了出来。
我挑挑眉,连我的生活习惯都学得这么像么。
英国人虽然喜欢在茶里加些奶和糖,但不会加那么多,因为会盖了茶香。也不会在蛋糕层里加水果。还是新鲜的,即使是脑海中那记忆里的世界,加的都是罐头水果。
我缓缓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近看那张熟悉到快要让我发生错乱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一点差别都没有,甚至连左边脖子上那颗细微的痣,都逼真得不可思议,太神奇了,太……诡异了。
她对我笑笑,轻轻拿起蛋糕和小银勺,抿了一口,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神情享受。
我也笑,吃东西这点不太像,要是在人很少或者不用装的时候,一般我会大口大口的吃……不过,她那眼神……简直一摸一样。
我刚笑完,就看见她挖了一大勺蛋糕塞嘴里,在我错愕得傻看着她时,几下就把小蛋糕给解决掉了。
我有一瞬间的灵魂出窍。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安得拉?”
“恩?叫我?”她顿了顿,点点头,“对,是我!”
“我能知道你的脸……是怎么弄的么?”
“我本来就长这样啊。”
“……”
两个人再怎么像都会有不同的地方。我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还是没能找到不同之处。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还不是一对双胞胎。
我指了指她左边脖子的痣,“这个是怎么弄上去的?”
“恩?”她挑眉。
“脖子上的痣,是画上去的么?”
她顺着我的手摸向自己的脖子,我示意珍妮拿镜子来给她看,她凑到镜子前指了指自己的痣,“这个么?”
“是。”
“本来就有啊。”她扭着脖子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差点就失态的扑上去搓她脖子了。
“安得拉,我的耐心很不好。”
我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餐盘,也许是虚荣心或者什么其他的心理,一个人肯定不会希望出现另一个和自已一摸一样的人,那个人甚至连生活习惯都跟着一样,不管是谁,都会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吧。
虽然奇异的,我并不是很讨厌安得拉。
她好似受了委屈,眨巴着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我,肩膀缩了缩,像是在害怕。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抖动从肩膀上滑下来,被她很顺手的撩到耳后。
看着自己的脸装嫩,那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能有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出心理那跌峦起伏的违和感。
看着她许久,我不知道说什么,又倒回去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又摸上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很奇怪么?”
“不奇怪么?我们长得那么像。”
她抿唇微笑,“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这个动作也相似之极。
我觉得我的呼吸有些困难。
她又继续说,“长成这样我也很喜欢啊,姐姐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姐姐?”
“是呀。”
“你叫我?”我错愕的指指自己,“我们有亲戚关系?你是我爸的私生子还是我妈的?”
“亲戚关系?是什么?姐姐,我是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大声的打断,“不可能,即使是他们的私生子也不可能那么相像,是爱德华让法师把你变成我的模样的么?”
这是我唯一觉得正常的解释,除了魔法,还有什么能说明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的差错,像是镜子里的自己走了出来。
我无法保持平静,是爱德华么?他又想做什么?
眼神复杂的看向对面的人,“安得拉,对你施魔法的是爱德华的人吧?”
“对我施魔法的?没有啊,是我自己变的?”
我的脑中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只是凭直觉的说,“你是魔法师?”
“姐姐……”
“停,你让我静静。”
这个女孩的大脑是不是还处在幼儿时期?跟她说话困难成这样。然而,昨天她的表现又很正常。
我撇了她一眼,正对上她甩过来的讨好笑脸,我差点控制不住翻白眼。
昨天看见她的时候周围都有些暗,但并不妨碍我看清她那显得有些夸张的表情,不管是怒斥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