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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她骂道:“你不是说李延年会找你去王府的吗?为何这么多天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冯锦曦显然早已习惯,被这般猝不及防的攻击后都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她盯着冯锦年这张阴柔的面孔,表情软弱而委屈,眼泪慢慢就流了下来:“二哥……你弄疼我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归来
看到冯锦曦流泪,冯锦年不仅不觉得对方可怜,相反却更加厌恶了。他急忙松开了捏在冯锦曦下颚的手,不是怕对方疼,而是怕她的泪水会碰到他。
他嫌脏。
“别叫我二哥!”他低低吼了一句,从怀里掏出帕子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这个妹妹可比当年的冯锦绣难缠的多。若是冯锦绣在这里,看到自己这么糟践她,指不定就要闹起来了。
不过若是冯锦绣,她根本就不会过来。
冯锦曦也不觉得被侮辱了,面前这个男人对庶出的姊妹一直就有着很深刻的敌意。她若是跟对方对着来,就要吃很多苦头;但她若是一直乖乖顺从,这人顶多也就是嫌自己恶心一些,倒是不会再对自己动粗了。
“说吧,李延年那边是怎么回事?”冯锦年将帕子扔在地上,咄咄逼人的问道:“你不是说除了你,就没人能给那个傻子治病了吗?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语气既焦躁又不耐。
冯锦曦深深的低下头,藏起眼中的愤恨之意,低声道:“他是宗正府的宗正,这几日册封太子,他事务繁忙,哪里顾得上别的?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都说了,不许叫我二哥!”冯锦年厌恶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恶狠狠的盯着她说道:“你这些解释,我不想听。贤王府这几日多的是大画师上门自荐,你能确保这些人中就没有能替了你的?不说旁的,那个姓周的女人,不还是比你厉害?”
想到那日在客栈里见到的女孩,他心里便涌起一股浓郁的憎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都是同一个师傅所教,看着那女孩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已经死去的冯锦绣。那个从小就不服从他的管教,总要跟他对着来的贱女人!
冯锦曦听了,不由深深皱起了眉头。确保?她如何能确保呢。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李延年这么多天不来找她。她比冯锦年还着急呢。
“要不这样吧,我一会儿再画一幅画。让丫鬟拿着送到王府去。”她提议道:“若是王爷收下了,自然会有个传话过来。若是他不收……”
她淡淡笑了笑,有些落寞的说道:“就让父亲随便寻一户人家给锦曦订下亲事吧。”
如果不能嫁给李延年。她嫁谁都一样的。
冯锦年见她不能万分肯定,不由大感失望。这个女人倒是听话,但却是最没用的一个。玩心计倒是玩的好,可那李延年不上当她这心计又上哪玩去!
随手甩了对方一个耳光,冯锦年狠狠骂了她一句:“没用的东西!”然后便将书房门一开,大踏步就走了出去。
冯锦曦捂着脸扑到一旁的桌子上,阳光从打开的房门口照了进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冯锦年的身影在甬道上越行越远,便将嘴里带着腥气的血沫子吐了出来。
自从嫡母去世后,冯锦年便越来越放肆。三个庶女。老大冯锦晨早早就嫁到了北峭,后来又跟着今上回到京城后便封了贵妃,冯锦年根本就磋磨不到她身上去。老二冯锦绣,幼时也常常被这个男人教训,但那时候好歹还有嫡母照看着。冯锦年再过分,也不会像对着自己一样肆无忌惮。更何况冯锦绣十二岁时就被潘大师选中,搬离了冯家。从那时起,冯锦绣的翅膀便硬起来了,整个冯家不说要捧着她,至少也无人敢轻视她。
只有自己,既没有高贵的身份。又没有强硬的名师。便是那生母,也是个蠢透了的。倒不像冯锦绣的生母一样,一辈子跟在嫡母身后小心服侍,死后更是主动殉主,连个遗言都没留下。冯锦年再憎恶对方,也只是背地里骂一骂。却也不曾像对自己一样,厌恶到连一声哥哥都不许喊。
摸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慢慢往外走去。阳光很温暖,却照不进她冰冷的心里。低着头出了院子,跟着她过来的丫鬟不敢多问。只是或多或少的会帮着她阻拦一些看过来的视线。
那丫鬟暗暗想道:二老爷脾气暴躁,小姐这样子,定是又吃了亏。
两人一路行到屋子里。冯锦曦终于不再捂着双颊。她走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看到高肿的脸颊上清晰的掌印,拳头便暗暗捏了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姐,奴婢给您煮两个鸡蛋来吧。”那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用热鸡蛋滚一滚,再隔个一天就可以消肿了。”
冯锦曦能将自己的伤势露出来,就不怕被这丫鬟看轻。主仆一起生活了好些年,彼此的禀性都是再相熟不过的。
“等一下吧。”她摇了摇头:“你先去房里,将那副牡丹图拿来。”
“哎。”那丫鬟应了一声,进到旁边的暖阁里,取了一个狭长的匣子出来,递到了冯锦曦手上。
冯锦曦接过匣子,轻轻开了锁扣。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冯锦曦将匣子放到一旁的梳妆台上,将一卷系了丝带的画卷拿了出来。
这是冯锦绣在闺中时给自己画的牡丹图,右下角盖了一个红色的印章,锦绣阁三个字清晰而刺眼,红艳艳的就好似她手指上的血珠子一般。
冯锦曦左右看了看,然后从梳妆台的篮筐里拿了一把做针线的剪刀出来,接着便在那丫鬟惊愕的目光中将这幅已经裱好的画作唰唰剪成了三截。
两边天地头唰的一下子掉了下来,上面还嵌着画卷上的一小截白色的画纸。冯锦曦也不理会,将剪刀往桌上一放,然后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到画纸上什么痕迹都没了,这才将画纸一卷重又放到了那个匣子里。
她原本是想着自己即刻画一幅的。但又怕效果不好,便只能拿了冯锦绣这副画来替上了。
“把这个送到贤王府上。”冯锦曦将匣子递给那个丫鬟,认真吩咐道:“对那门子说,这是冯家送给郡主治病用的。”
该做的,她都做了,若还是不成,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那丫鬟得了冯锦曦的吩咐,也不多问,立时便出了门。
于此同时,在郁府的后院里,也有一个小丫鬟匆匆的进了周思敏的屋子。对着正在练字的周思敏说道:“小姐,周星回来了!带了一车的东西呢!”
周思敏手里的笔轻轻一抖,墨汁便在宣纸上慢慢散了开来。
“快让她进来啊!”她满脸惊喜,对着前来报信的芍药说道:“将人快点领过来,再派几个小丫头给周星那屋子好好收拾一下。这一路风尘的,她肯定累死了。”
芍药笑眯眯哎了一声,转头就往外跑了过去。
周星去的时候只有一匹马,回来的时候却又多了一辆车,怪不得这路程给耽搁了。芍药在二门看到她时,她正盯着丫鬟往里搬东西。那认真的模样,就好似生怕人家会偷偷昧下一两箱似的。
“周星,主子叫你呢。”芍药上前唤道。
周星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这马车上的东西,都是将军吩咐着要带给主子的。将军说务必要一件不少的交到主子手上,如今东西还没卸下,她怎么能离开呢。
周辰在一旁抱臂而立,见她犹豫,便嗤笑道:“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东西丢了啊?一个个都是上了锁的,钥匙都在你手里,谁还能撬了锁不成。”
再有,有自己在这边看着,谁敢偷拿?敲不死他!
周星听了,也觉得有理,将钥匙和礼单往周辰手里一放,说了句“好好看着”,便跟着芍药往周思敏的院子里走去。
“你可算回来了。”周思敏已经在院门口等着她了,见到人回来了,不由便问道:“东西亲手交到我母亲手里了吗?”
周星点了点头:“嗯。”
“那她有没有好消息传来?”
周星愣了一下:“什么好消息?”
周思敏这才想到,周星并不知道那药有什么用。而且对方回来时,张氏那里还没到一个月呢,就算有了消息也诊不出来的……
“没有就算了。”她摆摆手,呵呵笑了两声。然后又问起了周孝南的情况。
周星神情肃然:“一直都没有消息。”
丢孩子跟别的案子还不太一样。这小孩子越长越大,不仅模样会变,记忆也会越来越淡。说不准到了将来的某一天,父子亲人在街上面对面走过去,都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周思敏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喜色便荡然无存。世子夫妇对她有恩,闻听周孝南一直都找不到,她不禁也跟着难过起来。
“一点线索都没有吗?”周思敏喃喃道:“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啊。”
周星和芍药听了也是一阵沉默。跟着周思敏走到屋里后,芍药便劝道:“世子夫妇都是善心人,菩萨一定会保佑他们一家人平安的。小姐您就别太担心了。”
关键是担心也没用啊。
周思敏重重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么想了。”然后又将头一转,对着周星说道:“你这一路也辛苦了。回来了就去洗个澡,吃个饱饭,然后美美的睡个几天几夜。我这边不缺人伺候,你想来就来,出去玩或者守着院子都随你。”
便是周辰,每日也只要接送她去书院,其余时间周思敏都不用她。
“主子……”周星见周思敏提都不提严子陵,只好自己说道:“将军给你送了一些礼物。”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叛乱
“礼物?”周思敏皱了皱眉:“无缘无故的,她送我礼物干嘛?”
一向有些呆的周星,这回却偷偷先觑了周思敏一眼,见对方没有发怒,才又道:“将军说,这些送给您做添妆。”
屋子里一阵静默。
“添妆?”周思敏错愕的说道:“我又没要成亲,她送的什么添妆啊!”
这可真是没来由叫人觉得要发笑呢。
周星摇了摇头:“将军只说怕时间来不及,其他的也没多解释。”
她也猜不透将军的想法。只隔了一个多月,将军整个人都颓废了好多,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周孝南的事情烦神烦的。
“来不及?”周思敏愣了愣:“什么来不及?”
周星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芍药便猜测道:“不会是周家已经给小姐您订了亲事吧?要不然将军怎么会这么说?”
来不及再跟小姐在一起了?芍药默默想了一下,一时间倒有些脸红起来。她这是怎么了?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话也就在我们这里说一说。回头要是传到了外面,我还要不要做人了?”周思敏横了芍药一眼,脸色微红。亲事还没影呢,就有人给她送添妆了,传出去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再有,父母那边有祖父看着呢,哪可能随便就给自己订下亲事?就祖父那性子,是巴不得将自己嫁到京城来呢!
周星点了点头。她又不是那多嘴的人,主子这么说真是多此一举。
芍药也应了一声:“小姐,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是将军给少爷小姐入学监的贺礼好了。”
那一箱箱的装的那么严实,每个箱子都上了锁,没有看到礼单,谁都不知道严子陵送了什么。再有,小姐这边父母都不在,这些东西就全由她自己保管着。也不用担心有人来贪了。
从小在周家堡那种地方长大。时时就被教育着要守好主子财物的芍药,一碰到这些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别人贪了小姐的财物。周思敏若要知道芍药有这样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