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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你醒了吗?迟迟?”
耳畔,传来高媛媛担忧的声音,终于,让她的神智有些缓慢地回了过来。
目光呆滞地看着高媛媛担忧的脸蛋,她眼中的惊慌尚未退去,眼底还充斥着心有余悸的后怕。
刚才那个梦好清晰好真实,就像一切就在她眼前发生一般。
那种害怕申臣会永远离开她的恐惧到现在还占据着她的心。
为什么她会突然加做这种可怕的梦,甚至,那么真实,感觉申臣明明就在她身边,可偏偏,却跟她渐行渐远。
“媛媛......”
她的声音有些喑哑,抬眼看着高媛媛,暗沉的眼底终于多了些许光亮。
她想开口问申臣,可话到嘴边,却总是问不出口。
似乎是猜到了路迟迟想要问什么,高媛媛蹙了下眉,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比较好。
半晌,才斟酌着对她道:“阿臣他去法国开会了,我等会儿再打给他看看。”
她有些不抱希望地开口,眉头却越拧越紧。
早在最初的时候,她确实是不怎么看好阿臣跟迟迟这一对的,只是......渐渐的,就连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阿臣那游戏花丛的个花花公子对迟迟的真心,她不相信迟迟自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
有时候,她也觉得迟迟这个笨家伙蠢得要命,有些感情,如果不是阿臣表现得过于直接的话,她根本就觉察不到。
可私心一点来说,她是真的希望迟迟能跟阿臣走到最后,都是她的好朋友,能终成眷属,自然是她所乐见的。
可偏偏,他们之间又不停地一再出问题,真是让她苦恼死了。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再打给他吗?”
手术成功了
“我不是说了不需要再打给他吗?”
白枫那低沉且夹着火气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路迟迟两人一同将目光投向门口。
见白枫沉着脸朝她走了进来,眼底夹着明显的愠色,对路迟迟道:
“迟迟,爸爸不是非要阻止你跟申臣在一起,只不过......”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幽深的目光带着几分薄怒地眯了起来,道:“你觉得他还配跟你在一起吗?”
路迟迟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垂下头,静默不语。
只听白枫继续道:“好在你只是轻微地动了胎气,并没有什么大碍,如果你真出了什么事呢?他是孩子的父亲,却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连人都找不到,你觉得他还有资格吗?”
“爸爸......”
路迟迟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无力。
当她在那个时候痛得死去活来以为自己真的会死的时候,她真的好想见申臣。
不管他们之间到底会变成什么样,不管他们之间清了还是继续纠缠,她都只是纯粹想见他而已。
刚才那个清晰而真实的梦,让她的心跳一回想起来便会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种真实的惊慌让她无法表达出来,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好好休息吧。”
白枫的脸色依然不是太好,落下这句话之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脸色阴沉。
路迟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为什么到现在还无法平复下来,放在身侧的双手又在不知不觉间攥成了拳头。
忽的,她想到什么似的抬眼看向高媛媛,问道:“对了,我哥哥的手术怎样了?他有没有事?”
“你放心,手术很成功,后期再好好休养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高媛媛的回答之后,路迟迟提着的心,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那双一直布满了疲惫跟恐慌的眼底顿时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两年多了,哥哥撑了两年,她也撑了两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哥哥......终于可以从病床chuang上下来了。
欣喜跟感恩的泪水从她的眼底滑落下来。
几天后,法国兰斯特庄园——
“少爷。”
绿树如茵的庄园里,申臣安静地看着湛蓝色的天空发呆着,一言不发。
双手反剪在身后,背对着身后的人站着,听到来人的声音,他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两下,而后,转过身来。
“少爷。”
任管家走到申臣面前,看着申臣稍显苍白的脸色,眉头轻微地一皱。
虽然知道少爷爱路小姐,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如此高高在上的少爷竟然没有为了路小姐做到这种地步。
“路泉的手术成功了?”
“是的,少爷。”
任管家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而得到他的回答之后,申臣那清瘦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欣慰。
路泉没事了,那迟迟她......应该会开心了吧。
只要她开心了,他的心里也就开心了。
他的嘴角,隐隐地露出了几分欣然的笑容,脸色虽然苍白,笑容却在他的眼底缭绕着。
只要她开心就好
他的嘴角,隐隐地露出了几分欣然的笑容,脸色虽然苍白,笑容却在他的眼底缭绕着。
“少爷。”
但见管家抿着唇,有些欲言又止,眉头微微拧紧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怎么?”
见管家蹙着眉不说话,申臣开口,低低地出声。
“您......为什么不告诉路小姐......”
申臣的脸色因为任管家的话而有些微变,而后,嗤笑出声。
“有这个必要吗?”
他反问,眼眸子有些暗淡了下来。
目光重新投向天边的那一抹残阳,嘴角的笑容也跟着敛了下来。
他知道,如果他告诉了她,她一定会回到他身边,用一种感激他的方式,回到他身边。
而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感激,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而成为她心里的负担。
他所希望的,就是她还能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笑,希望能有一个人,会比他更爱她,更疼她,这样就足够了。
只好她安好,一切都值得。
管家听他这么问,眉头拧得更加紧了一些。
看着他脸上那消瘦且带着苦涩的表情,管家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两天前,当他突然得知少爷要去验肾匹配的时候,他心里就惊了不少。
结果,匹配的结果,竟然真的跟路小姐的哥哥匹配。
那时候,少爷二话不说就打电话给医院说要捐肾给路小姐的哥哥。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还要求医院那边不能透露捐赠者的任何信息。
少爷他是想默不作声地为路先生捐肾,却又不想让路小姐为难。
他这样在背后为路小姐默默地付出,可路小姐却一点都不知道。
甚至,他还听说,路小姐动了胎气,白家的人却不停地责怪少爷。
越想,心里就越是为少爷抱不平。
他堂堂申家那么至高无上的大少爷,为一个女人这般默默付出得不到半点回报就罢了,还要受人责备。
好几次,他都想回国去把路小姐带到少爷面前,让她看看,眼前这个男人都为她做了些什么。
为了不想让路小姐发现,手术一完,少爷便要求从那间医院离开。
甚至,中间还受到了感染,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的话,很可能......少爷就没命了。
少了一个肾就算了,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就只是为了不想让路小姐担心而已。
他真的很为少爷不甘,路小姐到底为他做过什么,除了被她爸爸一次又一次地打得遍体鳞伤之外,少爷还得到些什么?
她到底哪些地方值得少爷这样心甘情愿,不求回报地为她?
他陪着少爷来法国休养,看着少爷每天坐在院子里沉默着,发呆着。
先前那个自信又目中无人的申大少爷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身为申家的管家几十年,看着少爷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在他脸上看到这种无力而哀伤的表情。
他越想,心里就越是不甘心。
好在少爷没出什么事,可少了一个肾,对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呢。
对方要求不能透露
好在少爷没出什么事,可少了一个肾,对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呢。
最后,管家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那双深眸里沉淀下来的暗淡,他也只是蹙眉。
“少爷,那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先让下人给您准备晚餐。”
“嗯。”
低沉的嗓音从申臣的口中传来,他坐在躺椅上,目光依然看着远方的天空发呆着。
迟迟,现在,你开心了吗?
路泉的换肾手术做得非常成功,换上去的肾已经开始工作,虽然排异反应不可避免,可有了药物的帮助,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路迟迟站在他身边,他那双无力而黯淡的眸子里,顿时闪过几分光彩。
“迟迟......”
“哥哥,你醒了?”
“嗯。”
路泉点头,心里能为自己再一次见到路迟迟而雀跃着。
他以为,他的生命i已经走到了尽头,不管他再怎么答应她撑下去,到最后也只能对她食言了。
可命运之神还是照顾着他的,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给了他最后的希望,而最终,他还是撑过来了。
还能再一次看到他的女孩站在他面前,看到她眼底绽放出来的希望跟欣然,他的眼底也不禁动容。
伸手拉过路迟迟的手,他用仅有的力气,对她道:“傻丫头,哥哥还是没对你食言......”
“嗯。”
路迟迟高兴得哽咽了,欣喜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直在路泉面前佯装坚强从不落泪的她,终于可以放肆而毫无顾忌地对他流下泪来。
“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的,我就知道......”
千言万语,被卡在了喉咙里,无法说出口,所有的欣喜,所有的雀跃,所有对上苍的感恩都笼罩在她那双明亮的黑眸里。
“傻丫头,哥哥都好了,你还哭什么。”
路泉无力地笑了起来,伸出手,将她的眼泪擦去,“再哭的话,连肚子里的宝宝都要取笑你了。”
“扑哧——”
路迟迟被路泉的话引得笑出声来,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痕,带着浓重的鼻腔,道:
“人家是太高兴了嘛,宝宝才不会取笑我呢。”
兄妹二人在病房里聊了好久好久,从来没有一刻像这时候聊得这么开心,聊得这么轻松的。
因为路泉还很虚弱,路迟迟并没有在病房里待太久便离开了,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院长办公室——
“陈院长,真的不能透露捐赠者的姓名吗?我只是想亲自感谢一下他而已。”
“不好意思,这是对方要求的,必须保密,我们也不能透露半点。”
陈院长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路小姐,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你也不要纠结了,只要你哥哥能好起来,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
话虽这么说,可路迟迟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人家对她相当于恩同再造,几乎是给了她哥哥一条新生命,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还是会不安的。
捐肾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呢
人家对她相当于恩同再造,几乎是给了她哥哥一条新生命,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心里还是会不安的。
可既然陈院长不愿意说,她也没什么办法,希望有一天,那个人会自己来找她吧。
她一定会倾尽所有,报答他的。
眼底有些失望,她感激地对陈院长点了点头,“好吧,陈院长,还是谢谢您,要不是您的帮忙,我哥哥也不能一直撑到今天。”
“呵呵~~这还是得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医生的作用都只是外在的。”
“那......我先不打扰您了。”
“好,请慢走。”
“再见。”
路迟迟带着几分失望地从陈院长的办公室离开,陈院'文'长从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