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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剧痛已经无法顾及,在申臣抱着她走进医院之后,她便激动地直接在申臣的怀中跳了下来。
快速冲到院长面前,泪眼朦胧的眼底充满了恐惧跟无措。
“你哥哥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但是他的病再也拖不下去了,如果一个星期内还没有匹配的肾源,你就要为他准备后事了。”
陈院长说得有些直接,这样的消息,对路迟迟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残忍。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陈院长说得有些直接,这样的消息,对路迟迟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残忍。
她面色苍白地盯着陈院长,半晌没有说话,脸上的情绪看上去很平静,身子却颤抖得十分猛烈。
“路小姐,你也别自责,你为你哥哥做的,也够多了,他不会怪你的。”
看到路迟迟这样,陈院长也有些不忍心,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就算他的医术再高明也无能为力。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陈院长。”
路迟迟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抓着陈院长的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我知道了......”
泪水,沿着她的鼻尖滑落下来。
她转身,并没有去急诊室,而是往医院外走去。
看似平静的表情却让申臣更加担忧了起来。
“迟迟......”
他跟在她身边,却见她神色恍惚地往外走,表情看上去十分得平静。
走到大楼外的时候,她突然间停下了脚步,侧过头,对着申臣,嗤笑出声。
“我还是救不了他,为什么我会救不了他......”
她哽咽着声音,看着申臣,声音喑哑,说话的音调,颤抖得越发厉害了一些。
看着她这副自责的模样,申臣的心,更加疼得厉害了。
将她揽进怀中,他轻声安慰着她,道:“傻瓜,别自责了,这不怪你,院长说得对,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哥哥不会怪你的。”
“不是的,不够,一点都不够。”
她趴在他的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我好没用,不管我怎么努力,我还是救不了他。他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他履行他的承诺,一直那么辛苦地撑到现在,他......他相信我,他相信我会救他,他一直都相信我的......”
她的眼里充满了痛苦跟自责,“他那么相信我,他为我那么辛苦地撑着,一直撑到没有力气了,而我却让他失望了,我好没用,我救不了他,申臣,我救不了他,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哥哥会死的,他要离开我了,我答应过要救他的,我明明答应过他要救他的,我食言了,申臣,我食言了......”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抓皱了申臣的衣襟,眼底满是自责。
看着路迟迟如此痛苦自责的模样,申臣的心揪得更加紧了,心疼得厉害,可却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她安心,让她放开心情。
“申臣,我没办法了,我想了各种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趴在申臣的胸口,不停地哭着,想要将心里的恐慌跟无助全部发泄出来。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她靠在的怀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而申臣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让她紧紧地抓着衣襟,让她无所顾忌地发泄着。
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哭得累了,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他才有了些许动作。
这家伙真是莫名其妙
直到她完完全全地哭得累了,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他才有了些许动作。
低眉看着怀中的路迟迟,他眉头一拧,俯下身,将她抱起,往医院外走去。
驱车到了名爵宫廷,这是他以前经常带路迟迟来“开房”的地方,在这里,有着许多他们之前简单而单纯的的甜蜜。
酒店里的负责人看到他抱着已经睡着了的路迟迟进来,并没有觉得有多惊讶。
跟他打了声招呼之后,便没再多言,只是看着申臣抱着路迟迟上了楼上的总统套房。
到了房间的时候,路迟迟还是熟睡着,只是抓着他衣襟的手已经紧紧地没有松开。
即使睡着了,她的眉头还是紧紧地拧成了一团,脸上满是自责跟恐慌。
“哥,对不起,我......我救不了你,对不起......”
紧闭的眼底,在这个时候再度涌出滚烫的热泪,她的脑袋摇晃得十分厉害,手,紧紧地拽着申臣的衣襟,不肯松开。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要怎么办!哥......哥,你别离开我,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救不了你......”
听着她这般痛苦而无助的自责,申臣的心,从头至尾都揪紧着。
想要为她分忧,为她减轻心里的自责跟痛苦,却始终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他面前哭得这么伤心。
他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俯下身去,吻上她冰凉的额头,“傻瓜,这真的不怪你。”
这个瘦弱的肩膀,扛了这么多年的责任还不够吗?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这样的重担,压得她还能喘气吗?
“真是个傻瓜......”
他心疼地抱着她颤抖的身子,看着她像是在深渊中挣扎着,伸手将她紧拧的眉头抚平,下一秒,又重新皱了起来。
半晌之后,直到她完完全全睡着了,他才轻轻地将她的手从他的襟前拿了下来。
伸手给她盖好被子,深邃的眸子充满了怜惜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庞,眉头一拧。
从怀中取出手机,拨通了任毅的电话——
“马上去做件事。”
在电话里吩咐了任毅一番之后,他回头,看了路迟迟一眼,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抬眸之际,眼底滑过一丝淡淡的不舍,起身从套房里离开了。
关上房门,他又拨通了高媛媛的电话,“告诉景狱,他表妹在名爵,让他来接她。”
落下这句话之后,还没等高媛媛开口,电话就被他给挂断了。
“喂?喂?阿臣!阿臣!!”
高媛媛对着电话喊了好几声,才有些不满地将电话挂断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嘛,莫名其妙。”
看着自己的手机,高媛媛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犹豫了半晌之后,才打通了景狱的电话。
“阿臣说迟迟在名爵,你赶紧过去接她!”
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每一次她跟景狱说话的时候,就是不能有好的态度,冷冷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便把电话给挂了。
你昨天怎么跟申臣在一起
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八字不合,每一次她跟景狱说话的时候,就是不能有好的态度,冷冷地说了几句之后,她便把电话给挂了。
跟着,脸上又带着几分深思地往沙发上坐了下来,拖着下巴,低声自语了起来——
“这么说......阿臣跟迟迟在一起了?那他为什么不陪着迟迟,反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找景狱来接走迟迟?”
阿臣傻了吧?还是他对迟迟真的没有再留恋的意思了?
“想不通!想不通!”
想了各种可能之后,高媛媛坐在沙发上,连连摇头。
当路迟迟再度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眼前是那一片熟悉的粉色世界,而身边,除了她自己,什么人都没有。
申臣......
她的心里,下意识地念着这个名字,看着身旁空荡的位子,怔怔地失了神。
昨晚......难道是她在做梦吗?
她梦到申臣就在她身边陪着她,安慰着她?
不对,不是梦,那不是梦!
他们明明在电影院里碰到,明明是他送她去的医院,明明......
明明她是在他的怀里睡着的,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醒过来?
申臣他......人呢?
她的眼底,陡然滑过一丝低落,这种熟悉的怅然,就像之前,每一次,她跟申臣睡了之后,她醒来的时候,身边总是只有她一个人。
这种熟悉的怅然,让她的心里,有些刺痛。
即使,当时她亲口跟申臣说要一起放手,亲口说他们之间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可当他这样丢下她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低落了,难过了。
就像昨天那一场电影,有些爱,只能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
因为,谁都没有那样得勇气做第一个开口的人,也许,有些结局,是命中注定了的。
你一个人的离开,孤独了我一整个世界,即使孤独,也要面对。
她坐在床chuang上,叹了口气,半晌,从床chuang上走了下来,忽的,想到什么似的,眼底一慌,快速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表妹,你醒了。”
“医院......送我去医院!”
她惊慌失措地抓着景狱的手,往楼下跑,却被景狱给一把拉了回来,“你别紧张,你哥哥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在加护病房。”
他淡淡地扫了路迟迟那苍白的脸色一眼,道:“你有些动了胎气,还是会房间休息一下,就算现在去看你哥哥,他也还没醒呢。”
路迟迟原本惊慌的表情在听到景狱这番话之后,稍稍平静了一些。
没事......没事就好。
她只能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安慰自己,哪怕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还是抱着希望,或许,在最后一刻,她真的等到那颗肾了呢。
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即使这样的安慰,已经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她还是没有放弃。
“对了,你昨天怎么跟申臣在一起?”
天大的好消息
“对了,你昨天怎么跟申臣在一起?”
景狱的问题有些无心地扔了过来,也只是随口的一个问题,并没有十分刻意。
而路迟迟听他这么问,脸上微微地有些不自然,半晌,才开口道:“没什么,去看电影的时候,刚巧碰上了。”
她不想在申臣的事情上想太多,想多了,心,也就更难过了。
她只希望哥哥的病能好起来,不管让她用什么东西去交换,她都心甘情愿。
“刚巧碰上?”
景狱倒是没有想太多,而是随意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他特意去找你,跟着又莫名其妙地让我接你回来,也不知道他搞什么。”
景狱像是在嘀咕,又像是在跟路迟迟说,不管是什么,他的话,还是让路迟迟捕捉到了。
“是吗?”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底滑过一丝讽刺。
原来,是他叫景狱接她回来的?
这么说,他也不愿意跟她多呆在一起。
她在心里笑了笑,为自己刚才那一闪即逝的难过跟失落而觉得可笑。
一直觉得自己干脆利落,不会拖泥带水,可在跟申臣彻底分手了之后,心里却还是希望能跟他纠缠不清。
“大小姐,您的电话。”
就在这时候,佣人在客厅里唤道。
路迟迟陡然回神,从楼梯口下来,走到电话机旁,将电话接了起来。
原薄酢踝的脸色因为那一通电话而出现了狂喜之色,甚至,抓着电话筒,激动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只是双手颤抖地拽着电话,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半晌,才听她口中勉强地发出了几个字,“真......真的吗?”
“......”
“谢......谢谢院长,谢谢您,谢谢您!”
她激动地有些手足无措,竟然也忘记了要做什么,挂断电话,只是激动地站在原地打转。
“怎么了,迟迟?”
就在这个时候,白枫刚好从书房里出来,见路迟迟一副激动而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里眼泪只掉的模样,心中一阵紧张。
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