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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道:“公子,那人……那人跑得实在太快了,根本就不?就不像一个姑娘……”
连哲摆摆手道:“既然他们没死,这件事就得再从长计议!我们即可回府,先见到父亲再说。”说完转身朝着伯阳府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随从连忙跟上。
闻尧冽和苏姌没死,连杨及众人全都大吃一惊,尧家在京中的地位和在军中的分量他们心中都很清楚,若是让尧冽或者回到大月城,则连家必定会被灭满门,连带着这周边的贼匪全都难逃一死,璃王与珏王殿下一怒,难保不会出兵以扫平贼寇。
连哲想了想道:“爹,孩儿倒是有一计。”
连杨道:“说来听听。”
连哲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不干脆趁此机会,将他们全都拿下?毕竟,在这伯阳府,所有人认的是我们连家,而不是很少谋面的尧冽,只要我们想办法杀了尧冽,然后再把罪名推到那些贼匪身上,就说是尧冽在扫平贼匪的时候,被贼匪给杀了,由于尧冽是暗中前来调查此事,所以我们事先并不知情,等我们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尧冽已经被杀了。”
“这……”连杨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细细想了想。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在于,怎么才能杀了尧冽。
那一箭上面喂了毒都没能将他毒死,而且他竟然坠崖没死,就必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连哲道:“这并不是问题,爹,你想想,尧冽到伯阳来,为的是什么?”
连杨道:“暗中除了贼匪。”
“那便是了。”连哲阴冷一笑,道:“那我们就用城外的那些贼匪引尧冽露面,我想他们一定会愿意跟他们合作,因为他们跟我们一样,都希望尧冽死!”
“好!”连杨点了点头,拍拍连哲的肩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务必要将尧冽的人头拿下!”
连哲冷冷笑着应声离去,策马直奔着城外去了,待得过了午时便又匆匆而回,派了人隐藏在城门处,果然没多会儿便看到两名年轻男子策马出了城去。他们虽然不认识尧冽,却认得薛峰,见两人中有一个是薛峰,便知是尧冽露面了。
傍晚时,连哲领着伯阳府的将士出了城,直奔着他们事先约定的好的地方而去,果见被引诱贸然前来的尧冽和薛峰已经被约有五百名贼匪团团围住,此时连哲再这么带人从后面一堵,尧冽二人便是进无可进,退无退路!
“哈哈……”其中一名贼匪首领模样的人大声一笑,对着连哲做了个手势,道:“连公子,此番拿下尧冽,咱们在伯阳府的根基就更深一寸了,今后你我之间是合作,还会越来越多!”
连哲朗声笑着回应,目光微冷地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尧冽身上,“尧将军,弗如我们谈个条件。”
尧冽冷睇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眼神示意了薛峰一番,薛峰会意,点了点头,而后两人齐齐调转马头,朝着右边突围。
尧冽和薛峰的武功本来就很好,若论单打独斗,这些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眼下他们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意欲围剿。而尧冽二人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在他们的腰肋上打开一个缺口。
这一点于他二人而言,似乎并不困难,坐马长鸣嘶吼,尧冽的骑射又素来很好,一番三箭连发过后,后面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这么多人,谁都想尧冽死,然又谁都不想死。
眼看着二人策马进了林子,后面的人便又放心大胆地追了进来,在林子里策马奔行已经不容易,更别提骑射。突然,前方的尧冽和薛峰兵分两路绕道而去,身后的人不解其意,紧跟着追上,却在追出百步远之后,骤然停下脚步,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其中有人忍不住喝道:“我的脚……我的脚不听使唤了!”
“哎呦,谁打我,是谁打我的头?”
“老大,不好了,咱们的马都动不了了!”
“大哥,遭了,我们中计了!”终于,一个衣着看起来还算文雅的中年男子艰难地走过来,神色焦躁地对着领头那人道:“这是……这是困魂阵!”
贼首道:“困魂阵是什么?”
那人道:“是一种能摄人心魄的阵法,布阵之人事先在此设下阵局,就等着他们中计,我们入阵之时带着什么心,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心里的想法和**发泄出来。”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神色有些绝望地看了一眼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满地打滚,或者相互拳打脚踢,“也就说,我们方才都想着杀了尧冽,所以现在……”
“必须杀人以泄愤?”
“正是!”
“混蛋!”贼首那人怒骂一声,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心中杀人的**越来越强烈,他顿然一怒,挥刀砍杀了身边的一人,而后举刀指向前方道:“尧冽,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只怕你是没那个机会了!”冷冽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方才的白衣将军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一棵粗壮的树上,他一直脚尖踩在一支细细是树枝上,竟似身轻如燕,站得稳稳的。
看着众人惊愕的目光,他突然挥手一撒,白色粉末簌簌落下,但凡沾了粉末在身的人,全都忽然倒下全身又抓又挠,叫得凄惨。
那个中年男人道:“你就是布阵的人!”
尧冽嘴角挑出一抹冷笑,不答,而后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后,此时连哲领着千余名伯阳府的将士全都置身在困魂阵外,看好戏地看着这些已经被困魂阵已经毒烟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贼匪,平日里他们烧杀抢掠的时候那气势嚣张早已不见。
“哈哈……”连哲突然仰头笑了笑道:“多谢尧将军手下留情,给我伯阳府的这些将士留了一条活路。”
尧冽冷笑道:“愿意为国效力之人,都是可救之人,我没有杀你们的必要。”
他说得缓慢,每一个字众人都听得清楚,这会儿不由得疑惑地相视一眼,而后惊讶地问连哲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连哲正了脸色,转过身道:“兄弟们,现在到了我们伯阳府将士一展身手的时候了,这些个贼匪要挟了府尹大人,要我们做他们的帮凶,帮着他们一起劫掠百姓,鱼肉乡里,更是每年都要从府中抽取不少银两奉给他们,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就是我们报仇的大好机会,只要拿下这些贼匪,之前我们犯下的错就可以一笔勾销,王不但不会追究这些事,而且还会因为我们擒获贼匪有功,大有奖赏!你们,还在等什么?”
闻言,众将士先是相互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突然又人喝道:“杀了这帮盗贼,就算没有奖赏,今后我们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
一人呼,百人应,顷刻间,众人纷纷一拥而上。
连哲抬头与树上的尧冽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尧冽便轻轻挥掌,打开了地上那三块紧紧连在一起组成一个三角形状的石块,喝一声:“破!”
便是在那些将士涌上来的同时,困魂阵撤去,而后尧冽稳稳落在连哲身边,两人缓缓揭下了脸上的面具——
第一百零九章 醒来
夜色森冷,苏立山庄内一片寂静。
看着床上那人,昏睡了那么久还没醒,苏姌原本已经放下的心再度悬了起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回身望去,正好看到楚倾和陆文钦一同进屋,连忙起身问道:“怎么样?”
楚倾点点头:“皆以办妥。”
苏良跟在后面进来,颇有些为难地看着楚倾,担忧道:“傅姑娘,您有所不知,这连家之所以会如此嚣张,正是因为他们背后有铁柱靠山,您这一出手,只怕以后可就难再平息了。”
楚倾没有说话,看了苏姌一眼,只听苏姌冷冷道:“铁柱靠山?良叔,这一次可是珏王殿下请示过王之后,亲自下令要拿下连家的,珏王殿下的命令,还能有谁敢说一个不字?除非,他们背后的靠山是太子殿下!”
苏良大吃一惊,连忙拦住她道:“小姐慎言!”
楚倾不由挑眉淡淡一笑,苏姌说的没错,只是,就算真的是萧珩,这一次他们也再难救下连家,甚至,楚倾打定主意,他们绝对不会出手相救。对于连家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如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险些杀了南璃能将,此时救他们,非但救不了,反而会惹来一身骚。
萧珩和云皇后都是聪明人,绝对不会不掺和这样的事情。
“庄主放心。”楚倾冲苏良慰然一笑,“连家父子和那贼首张清几人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应,带他们回京面见王,这件事与苏家没有丝毫关系。”
苏良这才稍稍放了心,忍不住多看了楚倾两眼,明明看似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按办事的手段和城府却教人暗暗心惊。
想起她和陆文钦分别扮成连哲和尧冽的模样,他到现在还有些后怕,他们是珏王的人,若是在他的苏立山庄出了什么事,真不知道怎么对珏王、对太后娘娘交差。
“敢问傅姑娘,这一次京中派来接应的人是谁?”
楚倾道:“此番事情重大,又涉及一府府尹及三名贼首,所以王派?
??聂逸将军前来。”
苏良吃了一惊,道:“十六卫大将军聂逸?”
楚倾点头:“正是。”
苏良不再多言,擦着汗缓缓退出房间,差人着手收拾客房去了。先且不管他们会不会在此住下,这该做的功夫是一点都不能落下。
也真是托他们家这位大小姐的福,他这辈子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过的京中大人物仅这三两天之内就见了不少。
苏立山庄这两天,可真够热闹的。
夜风吹进屋内,苏姌连忙起身去关门,却身形一晃,险些摔倒,陆文钦伸手将她扶住,看了看她憔悴的面容道:“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先去歇会儿吧,有姑娘和在下守在这里,尧将军不会有事。”
苏姌却断然摇了摇头,关好了门复又回到床边坐下,“他是为了我才会中毒受伤,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陆文钦看了楚倾一眼,只见楚倾嘴角掠过了然会心的笑意,便也不再多说,只能任由她去。
“咳咳……”突然,床上那个已经昏迷了近两天两夜的人终于有了些动静,苏姌大喜,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声喊道:“尧冽!”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尧冽吃力地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中的是苏姌那张满是担忧的脸,便冲她安慰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看到苏姌身后的那道白色身影,豁然一怔。
回到大月城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楚倾,楚倾到大月城的第二天就被招进了宫,之后出宫的两三次,不是给月寒婵看病,就是跟着萧珏一起。
“你……”尧冽惊愕了一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倾没有答话,而是淡淡地瞥了苏姌一眼,苏姌会意,尧冽也看的明白,然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出来苏姌眉宇之间有说不出的担忧之色,楚倾虽然面色平淡?淡,却依旧遮掩不住的忧虑,直到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他渐渐恢复的脸色,这才悄悄放了心,淡淡一笑。
“能不能请你帮我煮点粥?”尧冽淡笑着看了看苏姌,心知她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这么长时间没进食,我……”
苏姌会意,瞥了一眼身边的楚倾,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稍等一下。”说罢,转身出了门去,还不忘把门掩上。
尧冽闭上眼睛,歇了口气,也趁机把最近发生的事理了理,“你……是王爷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