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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蝗虫刚着陆,雄蝗虫便凑上来和它们交配。交配结束,雌虫们就开始以惊人而可怕的速度在土壤中产卵。蝗虫的主要武器正是这种成批产卵的迅速繁衍方式。
比蚂蚁的蚁酸弹更为有效、比“手指”粉红色末端更为可怕的就是蝗虫的生殖器官了。
48、百科全书:人的定义
一个瞳体发育完全的6个月大的胎儿是不是已经可以被视作一个人了?如果可以,那么3个月大的胎儿是不是一个人?刚授精的卵是不是一个人?一个陷入昏迷、毫无意识可言但心脏仍在跳动、肺仍在呼吸的植物人算不算是个人?
一个被保存在营养液中仍在活动的人脑算不算是个人?
一台能重复所有人脑思维机制的计算机是否可以被称作为一个人?
一个外形与人相同,同时有着与人脑相同的大脑的机器人算不算是一个人?
一个由遗传工程学创造出来的、在本体机能衰退时作为器官贮备之用的克隆人算不算作一个人?
没有什么是可以确定的。
从远古时期一直到中世纪人们始终认为妇女、外界人、奴隶不能算作是人。通常只有立法者被视作唯一能确定什么是“人”而什么不是一个“人”。现在还得给他配上生物学家、哲学家、信息论专家、遗传学家、诗人和物理学家,因为实际上人的定义变得越来越难以确定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Ⅲ卷
49、摇滚乐队
朱丽来到了学校的后面,看着那堵高大而坚固的橡木门,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那枚她自己做的燃烧弹。她拨动着打火机上的转轮,但只打出点点火星,而火焰并没有出现。火石用完了,她在包里翻了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一盒火柴。这下可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她向学校后门扔出燃烧弹了。她划亮了火柴,注视着那即将引燃燃烧弹的桔黄色火苗。
“啊!你来了,朱丽?”
她本能地把燃烧弹藏了起来。这个妨碍她悄悄放火的人又是谁?她转过身,原来是大卫。
“你到底还是决定来看我们乐队排练了。”他带着一种预言家的口吻说道。
这时门房满腹狐疑地朝他们这边走来。
“正是如此。”她急忙回答说,一边把燃烧瓶藏得更加严实了。
“那好,跟我来吧。”
大卫把朱丽带到了“七个小矮人”排练的地下室,有几个已经在调试乐器了。
“瞧,我们有客人……”弗朗西娜叫道。
房间很小,刚够放下一个堆满乐器的舞台。墙下布置了一些乐队在周年校庆或舞会演出时拍的照片。
姬雄关上门,这样就不会有谁来打扰他们了。
“我们还担心你不来了呢。”纳西斯揶喻着朱丽说道。
“我可是来看看你们是怎样排练的,不为别的。”
“你在这没什么事可做,我们不需要参观者!”佐埃高声说道,“我们是一个摇滚乐队,要么你和我们一起演出,要么你就走人。”
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反倒让亮灰眼睛姑娘更想留下来。
“你们可真走运,能在学校里找到自己的小天地。”她叹了一口气说。
“我们得有个地方排练,”大卫向她解释道,“在这一点上,校长倒是显得很合作。”
“他那是想证明在他的学校里文化活动得到了广泛的发展。”保尔补充道
“班上其他人都认为你们只不过想形成一个小集团而已。”朱丽说。
“这我们知道,”弗朗西娜说,“不过我们可不在乎。我们过这种地下室生活就是要活得开心。”
佐埃抬起头。
“你还不明白?”她说,“我们在这排练,而且我们只想自己呆着。你在这无事可做。”
姬雄看到朱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出来打圆场。
“你会玩什么乐器吗?”他问。
“不会。但我学过唱歌。”
“你会唱什么?”
“我唱女高音。主要是皮尔·塞尔、拉威尔、舒伯特、福雷、萨蒂①等人的作品。那你们玩什么音乐?”
【①皮尔·塞尔,英国作曲家(1659-1695);福雷(1845-1924),法国作曲家;舒伯特(1797-1828),奥地利作曲家;拉威尔(1875-1937)法国作曲家;萨蒂(1866-1925),法国作曲家。】
“摇滚。”
“摇滚这说法太笼统了,什么也说明不了。是哪一种摇滚?”
保尔接过话茬:“我们听‘创世纪’的早期作品。从《罪恶温床》、《狐步舞》、《横卧的羔羊》一直到《尾巴骗局》,还有‘Yes’乐队的所有专辑,尤其喜欢《边缘上》、《西红柿》,以及平克·弗洛伊德的所有作品,主要有《动物》、《我想你在这》和《墙》。”
朱丽很在行地摇了摇头:“啊,是吗?这些都是七十年代摇滚发展时期的老作品了!”
这一看法并没有被乐队成员们所接受,显然,这些都是他们所喜欢的音乐。大卫来替她解围了:“你说你学过唱歌,那么你为什么不试试做我们的主唱呢?”
她摇了摇头,说:“不了,谢谢,我的声带受过伤,咽喉动过手术,医生建议我不能让声带再过度用力了。”
她的目光划过他们的脸庞。说实话她很想跟她们一起唱,而且他们也都觉察到了这一点。但她已经习惯于说不了,这次同样也本能地拒绝了这一建议。
“如果你不想唱的话,那我们可不欢迎你。”佐埃又说。
大卫并不想就这样让谈话陷入僵局。
“我们可以试试一首老的布鲁斯调子。布鲁斯是介于古典音乐和摇滚之间的,你可以根据曲调唱你想唱的东西,用不着用力发声,只要轻声哼出来就可以了”
除了佐埃仍心存疑虑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致同意。
姬雄向朱丽指了指放在屋子中央的麦克风。
“你别担心,”弗朗西娜安慰她说,“我们以前也都是学古典的,我弹过5年钢琴。我那个老师实在太因循守旧了。很快我就把兴趣转到爵士乐,随后便是摇滚上来了。这些对他来说都只是些不入流的音乐。”
每个人都各就各位了。保尔走到调音台旁,调整起电势计来。
姬雄在鼓上打出了一个简单的两拍子。佐埃用显示不耐烦的动作弹起贝斯应和着他。纳西斯弹着布鲁斯常见的几个和弦:8个咪,4个啦,然后正是4个咪,2个西,2个啦,2个咪。大卫在电子竖琴上弹出相同的琶音。与此同时弗朗西娜也用键盘重复着过个调子。音乐伴奏已经出来了,只差主唱了。
朱丽慢慢地握住麦克风,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然后双唇微启,颌部放松舒展,她张开嘴唱了起来。
和着这支布鲁斯曲子,她唱出了在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歌词。
“一只绿色的小老鼠,往草丛中飞奔……”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嗓音仍嫌浑浊。但到了第二段歌词,就变得热烈奔放起来。她的声带振动得更历害了。朱丽把那些乐器声一个接一个地盖了下去,都用不着保尔去动调音器。屋子里再也听不见吉它、竖琴和键盘的声音了,只有朱丽的歌声在回响,间或隐隐地传出姬雄的鼓声。
“你会得到一只热蜗牛……牛……牛。”
她闭上眼睛,把声音保持在一个音阶上。
“哦哦哦……”
保尔想要调整一下功放,但已经没什么可放大的了。朱丽的声音已经超出了麦克风的调节范围。
朱丽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太小了,我可以不用调音器。”
她又唱出一个音符,余音在四壁之间回响。姬雄和大卫被这歌声深深打动了,弗朗西娜用力弹着错误的音阶。保尔呆呆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朱丽的歌声在屋中回荡,占据了整个空间,如清流一般深入每个人的耳道。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弗朗西娜放下键盘头一个鼓起掌来,很快其他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当然,这和我们平时玩的不太一样,但的确很有趣。”纳西斯难得一次认真地说道。
“你的入选考试通过了,”大卫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留下来成为乐队的一员。”
以前朱丽只接受过一位声乐老师的正统训练,但她还是很愿意尝试一下和乐队一起搞音乐。
他们又重新开始排练。这次是一段结构更完整的曲子:平克·弗洛伊德的《空中马车》。朱丽已经可以把嗓音一步步拔高,尝试一些跌宕起伏的音乐效果,直到达到极限为止。她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那种病态中去了?她的歌喉复苏了。她的声带完好如初。
“你好,我的声带。”她在心中默默问候道。
“七个小矮人”的成员们纷纷问她是怎么学会如此纯熟地控制嗓音的。
“这是一门技术,得反复练习才行。我有过一位很棒的老师,是他教会我如何去控制音量的。他经常让我呆在关着的房间里,在黑暗中发声来判断房间的大小体积,并注意在墙壁振出回声之前收住声音。他还让我低着头或是在水里唱歌。”
朱丽还向他们讲述了她的老师杨凯莱维施有时候让他的学生们一起练习“爱歌高”。也就是随大家一起唱,直到最后十分准确地一起唱出同一个音符,就好像是从同一张嘴里唱出来的一样。
朱丽建议“七个小矮人”和她一起来进行这种训练。她唱出出一个准确的音符,其他人尽量跟上她。但结果并不怎么令人满意。
“不管怎么样,对我们来说你是后加入的。”姬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新招的主唱了。”
”可是……”
“别再像个装腔作势的小女人那样了,”佐埃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这会使我们厌烦的。”
“好吧……我同意,”
“太好了!”大卫欢呼道
所有成员都向她表示祝贺,并为她一一作了介绍。
“坐在鼓架后面的那位黑发、长着蒙古褶眼睛的大个是姬雄,在‘七个小矮人’中他是老师,是领柚。即使是在最糟糕的处境中他也能保持镇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你就是头?”
“其实我们这没有头!”大卫纠正道,“在我们乐队中实行独立民主。”
“什么是独立民主?”
“就是说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做他喜欢做的事。”
朱丽离开麦克风,坐剑一张小矮凳上。
“你们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是音乐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当我们一起演毒时,我们必须使各自的乐器相互配合。我想之所以我们j能相处融洽,正是因为我们组成了一支真正的摇滚乐队。”
“况且我们的成员也不多。七个人在一起要做到独立民主并不困难。”佐埃说道。
“她叫佐埃,贝斯手,这可是个倔……啊,‘倔妞’。”
这个一头短发的大块头姑娘听到别人叫她的绰号便做了一个鬼脸。
“佐埃她总是先发一通牢骚,然后胡说八道捣捣浆糊。”姬难为她做了更详细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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