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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快到淡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将鞠躬尽瘁的福特靠在边上,我说:“真不敢相信,刚才我们差点被炸死。”
方爸爸揉着手肘——他掌上多处破皮,渗出血丝,我翻出创可贴给他,他却不要——“放我走的那帮人是谁?”
我看看后视镜:“说曹操曹操到。”
我们两下了车,对方也下了车,第一句是对他手下说的:“佢实系飞甩咗我!”
我一看,姬流萤!
第202节:游艇之礼(1)
CHAPTER39 游艇之礼
纵然前一天被捶得脑后起包加车场惊魂,第二天却依旧得照样上班——这就是上班族的悲惨命运啊。我叹息着,等电梯时无巧不巧又碰到了昨天两名女同事,她们正热烈讨论:
“喂,知道了丝巾的事没有啊!”
“什么丝巾的事?”
“全公司都知道了你不知道?”
“吓!”
“就是董事长有新欢啦,送给人家一条丝巾!”
“不可能!”
“谁骗你。”
“好吧你说,送给谁?”
很神秘地,“就是公关部经理啊!”
“她?咱们昨天见到的那个?”
“没错。哎,果然没有她搞不定的男人,我的偶像!”
“不可能的,哪有送条丝巾就表示两人好了?”
“你真不懂,”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听我讲,董事长是不是刚从巴黎回来?”
“是。”
“他有没有带礼品的习惯?”
“没有。”
“他有没有把礼物送给别人?”
“没。”
“前任公关部长也是大美女,他有没有送过她?”
“——没。”
“对喽,全公司就独独这一份儿礼物,她得了,这代表什么意思?”
“……”
“你还不懂?”
“吓,就算她长得是比别人漂亮些,但、但凡出现在董事长身边的哪个不是顶级美女,她算老几?”
“是是是,我也是这么觉得!”
听完绯闻上楼,不久绯闻男主角出现,我仔细瞅他,觉得他今晨格外儿神清气爽。不久他唤我进去传达指示,我一一记录,完了之后他记起什么似的,指指茶几上一个木盒子:“从巴黎带回来的,一条丝巾,昨天云守盯着它看许久,随手送她了。你就吃巧克力吧。”
巧克力?我瞪大眼看他,无端端送东西给我,什么意思?
第203节:游艇之礼(2)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淡淡道:“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三,礼仪而已。”
后来我才知道,每年四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三是国际秘书节,真是鲜为人知的节日啊,看他波澜不兴的模样,礼仪礼仪,我叮嘱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却没想到,该问问秘书室里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收到了礼物。
数日后第一次陪董事长出去办事。
说实话,姬大少跟我说的时候我反应一定很搞笑,因为他本来在很严肃的用英语流利交待林姐一系列事项,中途拨冗来这么一句的时候,瞥向我,竟然就笑了。
林姐也跟着瞅来,我连忙整面肃容,低头应是。
真是的,真守最近跑哪儿去了,似乎挺忙,很少见跟在姬大少身边。
后来我退出去,也不知道跟董事长出门该收拾些什么,及至林姐出来,我巴巴上去:“林姐——”是不是指点一下?
她说:“你只要跟着就行了。”
开车门的时候姬大少走向驾驶座一侧。
我犹豫了很久,心想开车是我唯一能效劳的,试探性地问:“董事长,要不我来吧。”
他扬眉。
我欲过去,他略抬手:“你开过这车?”
我扫一眼,“每辆车都大同小异。”
“你似乎对车很在行。”
“咳咳,还好。”
“加入过车队?”
他怎么会这么想!哦,他听我谈过玛莎拉蒂,我摆手:“还好啦。”
他却来一句:“听老四说都不敢坐你开的车。”
我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
最终还是他开,车是好车,可惜走了一条狂堵无比的道。
我说:“是不是赶不及了?”
他倒不急:“没关系。”
就在他的没关系之下,足足堵了一个上午,我看着时钟跨过十一点,十二点,向一点迈进。
我发誓我一直保持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但坐了三小时腹内空空如也的时候谁还坐得住?撇头看他,他一肘搁在车窗上撑着头,右手握着方向盘,这个动作很危险,特别在这种前后左右都是车的路上,他微微皱着眉头。
第204节:游艇之礼(3)
我想说的什么话忘记了,问:“不舒服?”
他摇头。
我不信,仔细观察他,高耸的眉骨,浓密的眉头,深陷的眼窝,挺直的鼻子……堪称完美侧脸。
他转首,似笑非笑:“怎么了?”
咽咽口水:“我饿了。”
后来堵得没办法,看到路边大大的M招牌,他提议进去,我问他吃得惯?他笑,泊了车。
我自动去排队,他拍拍我肩,示意他来。我说:“没关系的,这种事当然我做。”他说:“你是女孩子。”我说:“你是上司。”他说:“那是公司里的角色。”
真是一再出人意表。我说:“那记得不要点可乐,点暖的饮料,对胃好些。”
他颇讶异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自己猜准了,笑:“我去占位子啦。”
洗了手,直接抓住汉堡吃,我做梦都没梦过有一天会和姬大少这样对坐着吃一顿饭。他谈以前读书时去非洲,接触那些瘦骨嶙峋的孩子,渴了用钢壶煮水喝。
我说:“你们不是大概应这样:过着高品质的生活,随时跑到国外,什么法国意大利希腊一路过来,做空中飞人周游世界,住豪华旅馆,参观钻石加工厂买钻石……”
他用纸巾揩了揩手,“然而,当坐飞机变得跟坐火车一样乏味,自家别墅比豪华饭店毫不逊色,谁愿意自己找累?大多数时候,不过去去会员制俱乐部,或者就呆在家里,喝点酒放松一下。”
是这样的?啧啧,真不可思议。我说:“现在是挺流行俱乐部,什么乡村俱乐部、游艇俱乐部之类。不过像你们去的,肯定跟别处不一样吧。”
他呷一口咖啡,没答。
我意识自己越界,探到别人私生活了,赶忙道:“好奇而已,当我没问。”
他说:“也没什么,其实很原始,一座码头,一间小屋,屋外也许有一艘游艇,或者只有九个洞的高尔夫球场。”
我说:“很安静?”
他点点头。
“那挺好的。”
他说:“是不是跟你想的不太一样。”
第205节:游艇之礼(4)
我摇头。
他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你看,我也算旅行过很多地方,可以的话,并不喜欢住大旅馆,最喜欢欧洲那些家庭式小酒店,大多数就是夫妻两人开的,窗上挂的手工窗帘、桌上铺的碎花桌布,还有餐桌上跟你交谈,仿如老友,真让人欢喜。”
他微笑。
“英国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园丁,白日里一身工装,晚上西服领结衣着笔挺去听古典音乐会——我喜欢他们的态度,”我耸耸肩,“哈,你看,我迫不及待想提前退休了。”
他说:“看得出来,你能在普罗旺斯呆那么久。”
这语气,仿佛人家普罗旺斯同养老院似的。我说:“等赚够了钱,我就去那里定居。”支起下巴想一想,“呃,薰衣草盛开的时候,最好再有个人,给我念伊丽莎白时代的抒情诗,阳光下,微风中——哇,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他只是笑。
我想,今次他倒笑得挺多,要是能常对小姬这么和蔼就好了,我一直认为两父子间太严肃。
不想这话竟然溜出了口——果然俺是行动先过大脑的么!
眼睛瞟向别处,我一时不敢看他作何表情,瞟着瞟着,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喂?”
我猜是不是因他迟到,责怪的来了。
电话那头说了一阵,他说:“是啊,我算定他会拖,不过没关系,我也没到。”
电话那头又说,他答:“可以,你安排好,我三点钟到。”
我想想我们俩啥也没带,难道真的就这样跟人家谈生意?看样子他约的人定然来头不低,要不然姬大少的局,一般人巴结奉承都来不及,没个谁敢放鸽子的。
我说:“董事长,你真的——”确定带我去?
他眉目一转,像是知道我未出口的下半句是什么,说:“你就很好。”
约会的是一个保密程度很好的高级餐厅。
在侍者带领下,绕过砖雕的照壁,穿过绿竹青青的回廊,曲水流觞,白墙青瓦,眼前豁然开朗一片中式的小巧园林。
第206节:游艇之礼(5)
到包厢外头,阳光透过细细竹帘洒进来,明亮又柔和。泉水从巨大的陶缸里汨汨涌出,缓缓漫向缸底的鱼池,这缸跟用来酿酒的酒缸是一式的
来的是个中年人,我觉得有些眼熟。
他看到我,“哦,我听说姬先生的跟前是个日本人?”
姬擎宇也看我一眼:“她祖籍苏州。”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人我见过,在电视节目上,是位政府官员。
虽是港人,却以厌恶日本出名,难怪大少不让真守出面……等等,这位官员,祖籍似乎也是——苏州?
啊!我瞄眼自己老板,果然是万恶的资本家,连属下的出身都能彻底利用到!怪不得刚才说什么“你就很好”之类,哼哼,能“不好”么。
两人坐下,侍者上来泡茶,退下,我待在角落,自觉兼倍感无聊的当摆设。
两个人一开始聊的话题颇为轻松,姬擎宇问官员有没有看到在维港最新展的法拉帝的那艘船。
一直很得体也很冷漠的官员些微露出激动来,“它太美了!”
姬擎宇慢条斯理的呷口茶:“它的姊妹号归你了。”
一阵沉默。
我观察官员的神情,
“不,”他艰难的开口了:“我不能接受礼物,这是——”
沉吟了两下,他说:“姬先生你知道的。”
“不,谁说送礼物了?”姬擎宇却意味深长的道:“我把它卖给你。”
官员惊愕之下反而纵声长笑,“卖?哈哈,我根本不是有钱人。”
“我肯定你买得起。”
“我肯定买不起。”
“那么,”姬大少抛下一枚炸弹:“你连一百港币也没有吗?”
这次的沉默比先前更长。
不知道身在漩涡中心的人感觉怎样,我觉得自己是扛不住了。
官员抓住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我承认,如果是一百港币的话,我当然买得起。”
“下周一你将看到它。”姬擎宇笑道:“当然,我们那份合约书也一起看看。”
“……明白。”
第207节:四两拨千斤(1)
CHAPTER40 四两拨千斤
最近有个国外的VIP级合作伙伴过来,上上下下都很重视,最大BOSS——当然是我们的董事长兼总裁姬擎宇先生——发话,由公关部经理御宫云守主持,安排招待吃饭住宿一系列事宜。
全公司议论纷纷,谁都知道姬大少正忙于新接手的P制药,其经营活动分布在十个国家,复杂庞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现在放手给谁,就是给谁表现机会。
“公关部现在看谁都高人一等——”
“嘘!”
林姐过来,分给每人一叠资料,“下班前把它们整理出来。”
“林姐,这应该是美国部门的工作!”
莉莉反应最活泛,她迅速翻了一下资料。
我低头,资料上印着公司刚刚花了上百亿美元收购的竞争对手的LOGO。
听说P制药的表现并不赖,在近两年全球经济衰退中甚至还保持了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