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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慕容锦他…………”两人走出走廊,兰德看了一眼已经收场的阳台中央,欲言又止。
女婴还在血中啼哭,她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巫女虚弱的坐在地上,许多人围在她身边,说着什么。仪式中央是一个微微睁开眼,安静的婴儿,兰德看到他的眼睛,两只都泛着些微的银光。
慕容锦见到兰德和易墨微,站起来,他朝自己手上沾血的匕首努努嘴,“还剩一些。”
“剩一些什么?”兰德环视四周,“洛伦呢?”
“我看到他,问他,愿不愿意抛开他的家族和高贵血统,他说,他愿意,他说他知道了这个婴儿是我的哥哥,如果他复活我能高兴,他很愿意完成这个仪式。”慕容锦扔下匕首,又闭上了眼睛,“我说,那好,我来杀死你。”他的脸上一如平日里的波澜不惊。
“你放干了他的血。”易墨微接着说道。
“我怎么会愿意和尸体再一起,况且,连尸体都没有。”
“你可以不这么做,为什么要进行仪式?”兰德觉得气愤,想要上前和如此平心静气的慕容锦理论,却被易墨微拉住,他瞪易墨微一眼:“你别拉着我!”紧接着,又转向慕容锦,“就算不喜欢他也好,怎么都好,可也是一条性命阿,哪怕是吸血鬼,血被放干了也会化为尘土,你不是读了很多书吗?你会不知道这个?你又凭什么夺走他的生命?”
“我看到他,给了他他想要的,一个人一生中能完成自己的某个欲望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慕容锦淡淡道。末了,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弯腰捡起被自己扔下的匕首,递给兰德,“给你,留个纪念。”
兰德憋着怒气,不肯收。慕容锦笑了笑,自己将它收进了袖子里。
“慕容锦,你知道吗,你这样做,你会被他们家族的人追杀的!”兰德觉得他不可理喻。洛伦的死不论对谁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
“走吧。”易墨微看一眼围聚在一次的村民,对争执着的两人说,“先离开这里。”
回到地上的路上,兰德没再和慕容锦说一句话。高速列车上,一行人似乎都很累,就连平日里一向多话的易非梦也沉默了。兰德索性靠着易墨微打起了瞌睡,这次他没有作任何梦,不论好的还是坏的。
他们与慕容锦在花屋大厦门口分手,回到701的时候,正在收拾行李的玉桃被三人沾血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她拍拍胸口,“还好没和你们去什么F19区,一个个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累死了。”易非梦甩下这句话便回到了自己房间。
“我去洗澡。”兰德面无表情,径直往浴室走。
“E4好玩吗?”易墨微笑眯眯看玉桃。
“慕容锦呢,直接回去了?”玉桃被他笑得发寒,立刻转移了话题。
易墨微扬起嘴角笑,颇有感触地吟了一句词:“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
此乃人间憾事。
四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是给某桥的生日贺礼(虽然生日已经过去多日,咳咳,还是要在文里说一声:生日快乐!易先生的命名之母!!)
关于吃醋的易先生的故事=3=,希望大家喜欢》《
“这件事我会和他父亲说的。”爱丽丝端起茶杯,抿一口甜中微苦的红茶,对兰德甜甜一笑。
兰德挠挠头发,万分歉疚地,“对不起,没想到这次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
“洛伦。范德萨。勃朗将会被他的家族铭记,”爱丽丝耸肩,“他可是他们家族里第一个因为血被放干而化成灰烬的吸血鬼,可谓丢脸至极。”
“爱丽丝,你说,他父亲会不会派人去刺杀慕容锦?”虽然一想起那家伙无情无义的嘴脸,兰德就气得牙痒痒,但一想,好歹那家伙也算是易墨微的朋友,要是他真的被什么什么吸血鬼给杀死了,自己也过意不去。
“谁知道呢。”爱丽丝放下茶杯,挑了点心碟子里一块漂亮的巧克力装饰的饼干送到嘴边,“反正他父亲正好有了个理由再娶一个妻子为他传宗接代了,要知道自从洛伦的母亲因为意外丧生之后,他母亲那方面就一直不允许他父亲再娶。”
“这么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听到这个低沉却不失温柔的嗓音在周遭响起,爱丽丝皱了皱眉头,一下没了饮茶的心情,放下了手中的饼干。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兰德身后站着的青年男子,他的脸上正挂着千年不变的微笑,与她对视。
“噢,对了,你说的还有一个孩子呢,去了哪里?”爱丽丝刻意无视男子的发言,又转向了捧着茶杯的兰德。
“被慕容锦带回去了,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他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哥哥亲手杀死了洛伦?”兰德转过头,问身后的青年。
青年微张开嘴,刚想说什么,却被爱丽丝抢去了话头,“杀人有很多理由,比如恨,又或者,爱。”
“你怎么知道他爱他?”兰德问道。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爱他?”爱丽丝反问道:“不是所有吸血鬼都像你一样,吸血鬼与人的感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洛伦有这个机会去死,他应当觉得幸运,活着的一方所需要承受的比起死亡更沉重。”
“如果慕容锦不动手,也有其他人动手,仪式已经开始,不能停下。”青年人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爱丽丝从椅子上站起,“反正人已经死了,多说无益,兰德你也不要难过了,不关你的事。”
兰德仰起脸看爱丽丝,蓝眼睛里掠过一丝落寞,他笑了笑,“我知道。”
爱丽丝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凑过去亲他的额头,安慰般地,“快活些。”
这个出于礼节的吻让兰德身后一直直挺挺站着的青年微微向前迈了一步,他挑起眉毛看着抬起眼瞪他的爱丽丝,“易墨微,你要是再让兰德不开心,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易墨微受教地颔首,面带微笑。兰德对爱丽丝摆摆手,“你在说什么啊。”
爱丽丝摸摸他头发,拍拍他脸颊,“兰德,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就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兰德面露窘迫,对身后的易墨微看看,“我有些饿了。”
“唔?”易墨微闻言,侧过脸上上下下打量他,嘴角一扬,“不如等等再吃。”
“随便你。”兰德撇嘴,他也不过是馋,吸血鬼的饿从来都是对血的饿,对普通人吃的食物顶多只能说是馋嘴它们变化多端的味道罢了。
“那我先走了。”爱丽丝见两人显露出打情骂俏地迹象来,转身就要走。
“不送。”兰德和易墨微异口同声地。说是这么说,可爱丽丝的背上却凉凉的,好似有某种冰凉锋利的眼神一直紧贴着她,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直到她走出701,从房门关上的瞬间才看到,易墨微一直盯着她看,微笑,不动声色地。
爱丽丝站在电梯里偷笑,只不过亲了亲额头,摸了摸头发,那家伙就吃醋了。
“你要盯到什么时候?”兰德朝易墨微努努嘴,“人都走了。她有这么好看吗?”
“唔?”易墨微侧身对兰德笑,“怎么都没你好看。”
兰德下意识地弯起了嘴角,却还装作不以为意的模样,别过脸不看他,“别尽说些好听的。”
“啊,爱丽丝落下了她的方巾了。”兰德故意移开的视线正扫倒地上一块绣花的方巾,走去捡起,正要开门去追才离开的爱丽丝,手才碰上开门的按钮,就被人拽住了胳膊。兰德回头瞪不由分说将他往房间里带的易墨微,“你又干吗?”
易墨微却不回答,笑着脸关上门,将兰德抵在门边,兰德觉得不妙,要是易墨微摆出一副全世界他最善良,最温和,最有素质的姿态的时候,肯定都是他心里怒火最旺的时候。
兰德心里盘算着自己也没惹着他什么啊,也不能示弱,便推开易墨微。
“兰德。”易墨微伸手摸他的脸,“回来之后你就一直在想别人的事情。”
他慢慢靠近兰德,细细低低的男声钻进了兰德的耳朵里,触发了敏感的痒。兰德又想,难道是自己估算错误,怎么他这回不像是生气?
易墨微的嘴唇贴到他的额头上,停留了会儿,向旁边挪了挪,才吻了下去。他的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替他梳理有些蓬乱的金色。
被他的气息这么紧紧贴着,兰德有些失神,原本一直捏在手里的方巾也落到了地上。易墨微的右手缓缓移至他的腰间,轻揽住。
“别,要是爱丽丝回上来拿方巾怎么办?”兰德想要推开他,不知是他的话还是被他的行动刺激了,易墨微扣住了他意欲推开自己的手腕,弯腰凑到他衬衣的衣扣边,他凉凉的气顺着衬衣的缝隙点在兰德的肌肤上,许久没被这么触碰过的肌肤表现出了难以自持的战栗。
“别管她,”易墨微抬起深邃的眼睛看他,兰德看到自己的影柔柔淡淡的嵌在他的眼中,又听到他说,“别管他们。”
眼看着他低下头用舌尖和牙齿轻挑开衬衣的第一粒扣子,兰德脚上一软,对于自己这个没出息的举动引来的易墨微嘴边的笑意,兰德顿时羞红了脸。他躲躲闪闪地不去看抬起脸对他笑的易墨微。听到他问他,“可以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兰德结结巴巴地答道。反正这家伙哪次不都是乱来,什么时候认真考虑过他答不答应。
“那就是可以喽?”易墨微的手隔着衬衣轻轻撩拨兰德的肌肤,“要是你说不可以,那我就不弄了。”
兰德觉得他可恶,刚要发作又听易墨微用好听的声音说道:“刚才爱丽丝亲了你又摸你头发,我可是很不高兴啊。”
“唔?”兰德眼前一亮,“喂,你是说你是在吃……”
他的那个“醋”字还没说出口便被易墨微轻易给堵上了嘴,兰德也有些雀跃地回应他。第一次两人都颇为享受,直到第二次,第三次,兰德才觉得事情不对劲,那家伙,那个口口声声不高兴的家伙,明明就是借着吃醋为借口大大的占他便宜,借着吃醋为借口要求换了好多姿势,借着吃醋为借口多要了好几次,借着吃醋为借口把他的手绑起来不让他逃。
后来,易墨微埋头在兰德的肩窝边睡着了,脸上还挂着那副“我很吃醋”无辜表情。无力躺在他身边,看着地板上那块舒展开身体的方巾的兰德在心中感叹道:这哪是什么吃醋,这分明是欲求不满!
三十九
这样倾盆的雨已经持续了三天两夜了。对于在这个不知何时已经与雨水绝缘的地球,这样的雨着实令人惊奇。媒体的谣言与所谓的专家的科学猜测已经满世界飞,街头巷尾讨论的热点也由魔术师容月的死发展成了突如其来的雨。
兰德站在花屋大厦门口,向身后那片因为雨水而阴沉的天看去,这样的雨多少有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