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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你还么这么变态。”兰德松开手,五百年前的丧尸事件经过调查确实是生化病毒的意外泄漏造成。
“你知道吗,将这里的人变成丧尸的不是什么病毒,而是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要说什么大道理?”兰德转身,继续播放。
“不是,这是事实,兰德啊兰德,你还是太嫩。”唐蒙对着兰德的背影暧昧地笑。
“什么意思?”兰德看着画面里在一处隆起的沙丘前,停住脚步的易墨微一行人,咬了咬嘴唇。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古老的力量是不能触及的,就像潘多拉魔匣,只可惜有些匣子的最底层藏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
“我不想在这里听你继续胡扯了。”兰德回头,“你现在肯定在想着自己也要造出这样的魔匣。”
“你真是了解我。”唐蒙哈哈笑了出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我已经记下那里的坐标了。”兰德指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你有没有可以定位的东西给我一个。”
“当然有。”唐蒙又说,“我上去拿给你,对了,你确定你不想再看多一眼我的实验室?那真是很有意思的地方啊。”
面对唐蒙的挤眉弄眼,兰德回以一个白眼,决绝地:“不用。”
“好吧,那下次再有机会…………”
兰德又打断他,“不会有下次了。”
唐蒙当下也没说什么,直到把智能定位仪交给兰德,将他送到门口时,他才幽幽地望着他渐行渐远地背影说了句,“肯定会有下次,并且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
四十三
兰德往那处小土丘的方向走,远远地就看到一双眼睛,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人站在那土丘旁边,只是那人全身上下都缠上了和沙色无异的粗布,以致于让他和这片沙漠融为了一体,唯独他的一双眼睛暴露在沙尘之外。兰德走过去,那是一双深沉的棕色眼睛,他在这双眼睛里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在对这个陌生且怪异的人微笑。
陌生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兰德,棕色眼睛死气沉沉。微露在外的鼻尖动了动,似乎是在嗅着什么气味。兰德听到他说,“永生之血。”他发出的是低沉的男音,且因为布料的阻隔而有些发闷。
“唔?”兰德抖了抖眉毛,对他努努下巴,“什么意思?”
“跟我来。”男人从纠缠层叠的布料下伸出手,一双爬满皱痕的手,手指干枯瘦长,这倒让兰德吃了一惊,显然,这个男人并不年轻,甚至可以说已接近老年,然而他的眼睛却还是那么年轻,犹如青年人一般,虽缺乏生气却没有老年的混浊,还是明亮的。
男人示意兰德转过身,兰德也不追究缘由,欣然转身,他听到身后传来犹如机关开启的声音,他静心等待。
“好了,转过来吧。”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兰德再次面向那土丘时,一个细小的缝隙呈现在他眼前。那条缝很窄,哪怕是离它咫尺,也依旧觉得它窄,不过却也足够一个人侧身通行。兰德看着男人先走进去,他的身影很快被这窄缝之后的黑色所吞没。
兰德端详这条缝隙,它让他想起了一个中国古代的传说,迷路的人从山间缝隙里穿过,便抵达了与世无争的桃花源。
只可惜,穿过这条缝,兰德所看到的不是什么落英缤纷的绚烂桃花林,而是两侧驾着火把的,将将容得下一人的地道。走在他前面的男人始终沉默,对于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不做出任何解释,而兰德也接受了他的这种无礼,并且毫不怀疑地跟在他后面,哪怕他对他们即将前往的地点一无所知。这样的过程让他觉得有趣并刺激。
或许是因为刺激和新鲜感的维持,在男人说“我们到了。”的时候,兰德还觉得他们像是刚才入口进来一样。男人又说,“这是我们的村子。”村子的出现并没有让兰德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个村子不过是脚下地道的延伸,就连顶部也只是比地道的顶部高出一些而已。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们的两侧不再是含沙的土地,而是篱笆围起,红瓦为顶的砖房,红漆木门,门上贴门神或者鲜红底色,浓黑墨色的对联。道路也变得泥泞,还混杂着枯黄色的稻草。虽说是村子,却没见到有任何人,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也没有人气传出。跟着男子继续往深处走,所见的范围才渐渐扩大了。
有田地和狗映入眼帘。可,依旧没有人影。兰德刚想要问,男人转身,看穿了他的心思般,说道:“最近村子里不时有人死亡,幸存下来的人都聚集在了村长那里。”
“噢,是吗。”兰德觉得这个地下的村落除了过于诡异的安静之外,还隐隐透露出一种不安定。
“你在这里等,我去告诉村长。”男人在一扇贴着莲花图案的红木门前停下,叮嘱兰德道。
“好。”兰德点头,他站在小路上打量这间所谓的村长的房子比一路上所看到的房子要高了两层,也大了许多,圈起这屋子的篱笆用的也是较好的木材。兰德仰起头向顶楼看去,紧闭的窗户上映出了一个人影,或许是因为玻璃太脏的关系,人影模模糊糊的,分不清是男是女,只依稀看到这段人影倚靠在窗户上。
突然,那怪异的鸣泣声又来了。
在花屋大厦里听到的那声尖锐的婴儿鸣泣的声音再次在兰德耳边响起。
这一次,它却没有稍纵即逝,它似乎是从村长的屋子里穿出来的,一声高过一声在他耳中喧闹。孩子哭得很厉害,哭得兰德心烦。
“请进来。”就在兰德想要捂住耳朵阻拦那哭声的时候,带路的男人打开了门。
兰德挠挠头发,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却也没停下,不知身在何处的婴儿依旧在哭泣。
村长的家里与普通人家无异,餐桌,沙发,电视,橱柜也都齐全。他们走上二楼,二楼的格局有些奇怪,需要穿过一条直通阳台的走道才能看到房间,走道上挂满了黑白或是彩色的相片。而二楼的四个房间全都集中的宽阔的阳台上,带路的男人带兰德来到右侧的第一个房间门口。
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回了声,“进来。”
他打开门,自己并不进去,只是示意兰德进去。兰德对他笑了笑,迈了进去。
对于他这个不速之客,屋子里的四人之中最最激动的竟然是盘腿坐在地上的易非梦,不过这个最最激动的人最最激动的表现也不过是,扫他一眼,撇嘴笑了一下而已。其余的人,站在一幅水墨山水画下的,本就没什么感情波动的慕容锦只是平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个陌生的坐在房间中央床上的中年男子,看他的眼神空洞,兰德并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而易墨微,他侧身靠墙站着,手捧一本厚厚的书,认真地看,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其实这几个人的反应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房间。
这是个没有窗户的房间,正中央摆一张床,一面墙壁被一个足以撑满整面墙壁那么宽,接近天花板那么高的书橱所占据,另外三面,包括包含门的这面墙上,全都挂着各式各样,长短不一的画卷。山水花鸟,人物文章,应有尽有。这个房间的光源来自一盏置于书橱边的灯,不知用的是什么材料,它所发出的光异常的亮。
兰德关上了门,或许是被轻微的关门声给吸引了,易墨微这才抬起头,见到兰德,他对他笑,又低下头继续看书。
“既然你来了。”睁开眼的慕容锦忽然朝兰德走过来,“那就坐吧。”慕容锦指着床边,“来这里,应该走了不少路吧。”
“还好。”兰德摸了摸鼻子,依旧站着。
这时,易墨微开腔了,他合上书,恭敬地将书递给坐在床边的中年人,说道:“看穿欲望之眼,月鬼,还有,”易墨微看了兰德一眼,“永生之血,都在这里了。”
看穿欲望之眼。显然指的是慕容锦的眼睛。
月鬼。显然指的是易墨微身体里的月鬼。
永生之血。兰德想,在这里的五个人,除了那个中年人不知有什么本领之外,他,易墨微,易非梦,三个人全都拥有永生之血。
“还需要那个重生之婴。”中年人疲惫地看兰德,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提起了婴儿,婴泣之声又断断续续地溜进兰德耳里。
“你们这里有孩子在吗?我是说很小的婴儿,经常哭闹的那种。”兰德的突然介入让想接着说什么的中年人欲言又止,转而回答他的问题道:“没有,我们缺少的正是一个婴儿。”
“可是,明明有婴儿,哭得很厉害。”兰德皱眉,“像是饿坏了肚子。”
他的话似乎触动了什么,中年人微张开嘴,无奈又惊讶地,“是吗,他还是饿吗?”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先走了。”易墨微打断两人的对话,他拉住兰德往外面走,易非梦也站了起来,跟着易墨微一起出了门,走在最末的慕容锦轻轻关上了门。
兰德被易墨微一路拉到了屋子外,没等兰德开腔,易墨微抢先说道:“你现在就走,我送你出去。”
“唔?”兰德不悦地撇嘴,“我才刚到这里,我接了一个委托,有些事情想问你,你要赶我走,也等我问完。”
“什么事情?”易墨微四下张望,压低了声音。
“一个女人,怀孕十三个月生不出,而且,这个女人在医院里是被判定有生育障碍,最关键的是,”说到这里,易非梦和慕容锦一前一后从屋子里出来了,兰德看着慕容锦,“那个女人,经过洛伦的辨认,说是你的未婚妻。而且她和她现在的丈夫结婚已经有十年,而且她还是个失忆的家伙。”
“原来他们是用这方法把你弄到这里来的。”慕容锦走过来,“没错,那女人是我的未婚妻,准确地说,是我夭折的哥哥的未婚妻,指腹为婚的事情,哥哥还没满月就死了,所以她就成了我的未婚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还有给我带路来这里的男人说什么最近这里死了很多人,怎么回事?”兰德抬眼看忽然沉默地易墨微,“怎么不说话了?你是来驱鬼的?这里就是非梦旅游的地方?”
“别扯到我身上,我承认我和他们合伙撒谎了。”易非梦摊手耸肩,坦白道。
“这是我的一个委托,非梦和慕容是来帮忙的。”易墨微解释道。他松开紧握住兰德胳膊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说道,“你还是快回去吧。”
“易墨微,在家里骗骗他就算了,人都到这里来了,你就不要再撒谎了。”易非梦啧一声,“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也是他引起的事情,不是吗?”
兰德越听越糊涂,他看着易墨微,“你骗我什么?”
“他也是不想你有危险,也不想你担心。”慕容锦见气氛有些紧张,劝道。
“他骗我才是最让我担心的事情。”兰德盯着易墨微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