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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是家人。
乐以珍听定儿这样说,琢磨着自己还要供应宝宝的奶水,怀府又不在乎这几个银钱,也就不吱声了。
等到宝宝满月的时候,由于乐以珍的奶水丰沛,小家伙儿吃的白白胖胖的,长出了密密的头来,眼睛已经可以看出狭长优美的弧度了,竟然跟怀明弘很象,再往上追溯,也就是跟怀远驹很象。这一点让乐以珍有些失望,她希望她的女儿处处象她,长大后成为另一个小乐以珍,但遗传的事她又无能为力。
可是不管象谁,女儿总是她的。她每次看着女儿抱着两只小拳头。睡得无比香甜地样子。她地心就象四月里的大地,被和煦的春日照得暖洋洋的。
她给女儿取名叫怀斯梦,以纪念她那恍然如梦的前生。可是这名字到了怀府主子们那里却通不过了,因为怀家孙辈小姐范“天”字,如果乐以珍的女儿名字中间没有这个字,没办法记入宗牒。
乐以珍只好委屈着给女儿起了一个能入宗谱地名字………“怀天蕾”。私下里,她自己则坚持着“梦儿梦儿”地叫着,时间久了,大家都认可五小姐的昵称叫“梦儿”了。
梦儿满月的时候,怀明弘的病已经见强了。老太太觉得乐以珍从生养到坐月子,有些疏怠她了。便说要给梦儿办一场满月酒,不请外客,只是自家人热闹一番。
这种事情乐以珍是不会推辞的,她需要为她的女儿在怀家谋得一个该有地地位,不至于骄宠,但绝不能被人轻视。
满月的那天早晨。乐以珍洗了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抱着梦儿去了老太太屋里。因为都是自家人。讲究没有那么多。给梦儿沐浴理了胎,大家分了红鸡蛋之后。前院男眷后院女眷,各开了两班小戏。于酒席之前助助兴。
乐以珍抱着梦儿坐在老太太地身边。正不知台上咿咿呀呀唱什么呢。怀远驹走了进来。他先是附在老太太地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老太太冲他摆摆手。于是他来到乐以珍跟前儿。对她说道:“延庆王世子代表他地母亲来贺。要看看孩子呢。你抱着梦儿跟我来。”
乐以珍一听“延庆王”三个字就心跳。犹豫了一下:“今儿不是没请外客吗?怎么会惊动世子呢?再说…我们娘俩儿庶妇庶女。至于劳动世子地大驾吗?”
怀远驹见她不爱挪地方。脸上反而露出欣慰地笑意来。好言哄劝道:“人都在前面等着了。打着王妃地旗号来地。你好歹去露一面儿。”
乐以珍无奈。只得抱着梦儿。跟随着怀远驹。往前院去。到了轩正堂。看到正中左手位置上坐着一位三十多岁地男子。金冠紫袍。白净地一张脸。眉眼之间与延庆老王妃有七分相似。
怀远驹引着乐以珍上前:“这位是延庆王府二世子。”
乐以珍趋前行礼:“民妇给世子殿下请安。”
二世子探手虚扶:“免礼!我母妃听说如夫人地小姐今日办满月酒,偏偏她老人家身体抱恙,行动不便,特遣我前来道贺。”
“世子言重了,民妇母女草芥之人,蒙王妃如此盛情牵念,实在是愧不能当。”乐以珍敛眉垂,客气道。
世子也不多客套,吩咐身边的随侍将驾礼奉上。站在他身后地一位年轻人捧着一只紫檀嵌瓷花鸟图的长方盒子,躬身上前:“这是王妃赏给五小姐的一对龙凤长命金锁和两对如意金镯,另有宫缎两匹是赏给如夫人的,刚刚已经交与府里的人了。”
乐以珍抱着梦儿,也接不了贺礼,怀远驹上前接了:“谢王妃的赏赐。”
那年轻人本来是奔着乐以珍去的,被怀远驹半道截了贺礼,后退的时候,看了乐以珍几眼。乐以珍无意中一抬头,触到他的目光,只觉得那眼神清冽灼亮,有一种说不出的神采。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里有什么东西,总能从窗户里得窥一二。
这个年轻人必定不会久居人下!
这是乐以珍看到那年轻侍的眼睛后,本能的第一反应。不过一个王府的随侍,终究引不起她太大的关注。她陪坐在怀远驹的下手,和二世子说了一会儿话,问了几句王妃的身体情况,怀里的梦儿就开始哼哼叽叽了。
怀远驹担心梦儿此时哭起来,于世子面前有些失礼,便说道:“云鹤园中已备下酒席,虽是家宴,粗茶淡酒有些失礼,好歹有小戏可看,还算热闹。世子既来了,就请赏光过去喝几杯吧。”
“那我就讨扰了!”世子哈哈笑着,站起身来,当先往屋外走去。怀远驹随在他右侧。引着路。那位年轻的随侍跟在两人身后。临出门前,回头看向乐以珍。
而乐以珍此时正在拍哄着梦儿,怕她哭出声来,因此根本没留意到那年轻人回眸那一眼。等他们走远了,乐以珍才往回走,打算先回群芳院。给梦儿喂了奶,再到内院的宴席上去。
她刚刚迈进二门,远远地看到那位叫青川地小厮扶着怀明弘,正朝这个方向走来。两个生活在同一座府邸里地人,在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终于碰到了第一面。
怀明弘渐走渐近。乐以珍已经看清了他的脸,虽然比前次见面时更加清瘦了,不过气色还算好,双目中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对面的人看到了乐以珍,马上高兴了起来,脚步也不由地加快了。乐以珍见他步子迈得挺稳。不象上次见面时歪靠在青川的身上。暗中欣慰。
近了,乐以珍问候道:“二少爷这是往哪里去呢?”
“出来闲逛…我今早起床。就感觉左眼皮跳个不停,心想今儿出门一定有好事。我说了青川还不信。你瞧瞧,我地预感有多准。”怀明弘貌似在说青川。眼睛却看着乐以珍。
乐以珍没想到他成了亲,还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便岔开话题道:“听说二少爷见强,今儿一见,气色果然好看多了,看来二少爷这段日子养得不错。”
“是呢,身上被齐太医扎了无数的针孔,肚子里也灌下了无数碗的苦药汤,再不见点儿效果,老天可真是不开眼了。”他语气中透着愉快与轻松,让乐以珍一想起他就揪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怀明弘望着乐以珍怀里的襁褓,试探地说道:“齐太医说我的病到了这个阶段,就不会传给别人了…恩…我能看看我们家地五小姐吗?”
乐以珍心里犹豫了一下,可是行动上却立即趋前两步,将梦儿送到他眼皮子底下:“当然!梦儿也该认识一下她的传奇二哥了!”
怀明弘高兴地伸手去接襁褓。乐以珍见他象端一盘菜一样将梦儿端在手上,吓得心肝儿直颤,只好站在他身旁以防万“什么传奇二哥?差点儿成了传说中的二哥喽!梦儿长得可真漂亮,比你娘好看多了!恩…好看在哪儿呢?因为这双眼睛吧?怎么看怎么象二哥的眼睛呢!”怀明弘说话逗着梦儿,一边端着两只手摇着她。梦儿被摇得高兴了,咧起小嘴巴一眯眼睛,露出一个笑容来。
“哎呀!”怀明弘激动了,“梦儿跟二哥好呢!见了我就笑!哈哈…”高兴地忘乎所以,晃得更欢了。乐以珍看着他将梦儿举到一个让人心惊的角度,实在忍受不了了,冲上去抢自己的女儿:“别累了二少爷,把梦儿给我吧…”
她伸手去接襁褓地当口,怀明弘正往左边晃呢,导致她一下子没摸着襁褓,却将一只手探到了怀明弘地手背上。怀明弘只觉得心里“突”地一跳,下意识地一翻手掌,攥住了乐以珍的那只手。
一旁地青川见此情形,四下里一瞧,见附近没有人,将脸别了过去。
乐以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怀明弘握住了,脸“腾”地就红了。她使劲地往外挣着自己手,却不料怀明弘正生着病呢,手劲倒不小,愣是没被她挣开。
两只手在襁褓之下僵持着,表面上看去,倒象是两个人在抢孩子一样。乐以珍看着怀明弘眼中地热度在升温,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她实在是挣不脱了,只好低声哀求道:“二少爷,梦儿该吃奶了,你把她还给我吧。”
怀明弘眼神“攸”地一凉,松了手。乐以珍赶紧接过梦儿,逃也似地急走开了。怀明弘张着两只手,定定地看着乐以珍逃离的背影,有些伤感。
“二少爷。”青川凑了上来,逗他道,“您地脸这么红,是不是该吃药了?”
“贫嘴!”怀明弘没好气地回手拍了青川一巴掌,再看一眼乐以珍远去的身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第五十四章 孽情冤债
我又穿越了?
这是乐以珍于满月后的第二天清晨醒来,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她支着半边身子,将床帏掀开,打量自己此时身处的这个屋子。
屋里还算干净,不过一看就是一般人家,跟怀府棂格纱窗、雕花漆门不同,窗户是纸糊的,两扇屋门是乌木板子,只在门上安一门栓。她正躺在其上的是一张普通的架子床,床帏用的是普通的青绸。窗边有一张木桌,桌边有两张罗汉凳。
她到底是有些害怕,更有些茫然。昨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挪了地方了?
她记得昨天陪老太听了一天的戏,回到群芳院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梦儿被奶娘哄睡了,定儿坐在她的床上,整理一天下来收到的各种满月礼,一件一件归类记录下来。当她拿起邓姨娘送的一只小老虎枕头时,还前仰后合地笑了好一阵子呢。
然后是怀远驹来了,浑身散着酒气,让乐以珍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来,心里有些胆怯,死拉着定儿不让她出去。怀远驹磨磨蹭蹭地坐了一会儿,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起身走了。
主仆二人将物品整理清楚后,收拾了,梳洗睡觉。
本来因为夜里梦儿要吃奶,乐以珍总要起来一两回的,可是昨晚她愣是没听到梦儿饿哭的声音,竟然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睁眼睛就觉事情不对了。
她坐起身来,望着映在窗户纸上的天光,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昨晚睡着后的情形。结果除了几个记不太清的梦,什么也没想起来。
屋里静悄悄地,乐以珍听到自己的心如擂鼓般地响着。她深呼吸几次,勉励自己镇定一下,轻手轻脚地挪下床去,来到门边。想一想开门会有响动,又转到窗户边上,将手指头舔湿,在窗户纸上捅出一个小洞,向外望去。
外面是一处不大的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与这处小院子不太搭调的是四下里高高的围墙,足足有两人高。大门口守着一个人。箭袖青袍,腰系佩剑。神情警觉,时不时地往乐以珍所处的这间小屋望一眼,吓得乐以珍以为他看到自己了,赶紧缩了回去。
她抚着胸口跌坐在身边地罗汉凳上。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看守门人地服饰。她倒是没有穿越。那么…她被劫了?
朱琏广!
这三个字一下子从她大脑最敏感地区域里跳了出来。让她一身地毛孔“嚯”地张开。涔涔地冒出冷汗来。冤孽!他一个逃难地王爷。怎么就不肯放过自己呢?
她正仓皇惊恐之时。院子里传来响动。她“嗖”地起身。贴在窗洞上往外一瞧。只见大门“嚯啷啷”地打开。从门外走进三个人。当中一位年轻男子一身豆青色地瑟琶袖直裰。身型伟昂、步履健阔。直奔乐以珍这间屋子而来。
乐以珍惊得跑回床上。抓起被子搭在身上。想要装睡。想一想又不对。装睡又不象装死。总要有醒过来地时候。该面对地总需要面对。于是她又将被子掀开。搭腿坐到了床沿上。
她刚刚坐定。屋门就被打开了。才进院儿地那三个男人一齐出现在门口。可是迈进门槛地却只有中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