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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对吴局来说简直是太简单了,他们甚至连办公室的门都不用出去,好朋友热情地替余久洋泡了杯高级绿茶,安排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然后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鼠标轻轻一点就上了公安系统的内部网。
“别急,我一查就是,很快的。”吴士林瞟了一眼在一边急得一脸是汗的余久洋,用轻松的口吻安慰着起他来。
不一会儿工夫,他就连带那已经被封存的证据都轻轻松松调阅了出来,呵,不过一个小案子,关联的瞧着竟然有满满的一箩筐呢。
吴士林站起身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了已经有点按耐不住情绪的余久洋,自己则走到一旁看起了其他的卷宗,并不时偷眼望上一眼那看得脸色越来越发灰的余久洋。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到鼠标不断点击的声音,面对那满篇**性极强的不雅文字,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限制级照片,余久洋只觉得头皮直发麻,那股憋得发疼的怨气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拼命想撕出一个缺口宣泄出来。
他想到了躺在床上生着病的爱人,想到她受了这种委屈却得不到有力的帮助,只能生生压下而别无他法,余久洋本就简单而冲动的大脑再次发作了,他再也不能理智的分析和思索问题,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而坚定的念头……
去找到那个咋种,狠狠的撕碎他
余久洋猛地站起身朝好友点了点头,他甚至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表示谢意的话,就紧握着拳头脸色铁青地离开了警察局,连头也没有再回一下,吴士林的脸上不由现出了担心的神情,他想了想,拿起了电话开始拨号…
余久洋打听问讯找上门去的时候,郭默默正坐在破旧的小客厅里独自美滋滋喝着小酒,那小菜也是极其的简单,不过是两只切开的皮蛋和一小碟花生米,一见到这个瘟神,郭默默不由大吃了一惊,一双竹筷也随即滑到了地上。
今天究竟是什么倒霉日子?怎么来了这么个不好惹的爷?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哪怕那只是他的影子。
虽然郭默默狡辩的水平是超一流的,甚至连警察也一时找不出什么漏洞,但遇到了红了眼撞上门来的余久洋,他就彻底的没了辙。
人家根本不和你辩论,那些酸酸咸咸咬文嚼字的游戏是余久洋最不擅长的,他还没傻到会以己之短攻其之长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爽快的余久洋直接的就出了手,不客气到连个招呼都没打,冲上去就给了郭默默一个漂亮的左勾拳,那速度之快动作之标准或许连专业拳手也要啧啧称赞了。
就这速度极快的一下,郭默默基本上就属于半毁容了,血肉模糊不说,连脸架子也变了形,那张平日里还算端正的国字脸仿佛被神奇地做了磨骨手术,一下子突变成了个尖得吓人的狐狸面孔。
余久洋哪有闲情观赏自己的精湛手艺,看着对手倒地犹不解恨,抓起他又是实实在在的两大脚,也只是这一拳两脚的力道,郭默默就又一次的昏死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在了厨房的垃圾桶旁,只是身上多了条尿湿的恶臭裤头和一件撕扯得只剩下一只衣袖的全棉汗衫。
“哪里来的野人啊,把我的好儿子给打死了,老头子,你快点打电话报警啊,让警察来捉他去蹲大牢上电椅。”
被吓坏的何老太趴在一动不动的儿子身边嚎啕大哭起来,她认定儿子被那根本不认识的那人给打死了。而平日里神气活现欺负邻里的郭离也失了魂,不停发抖的手指一通乱揿,却始终按不准那最最简单的两个数字。
“不用你们费心报警了,我自己现在就去警察局。你们要想救他的话,就马上直接打电话给120吧。”
解了气的余久洋大吼着冲出看热闹的人群,直往几百米外的派出所奔去,至于到了那里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并没有细想过。
半小时以后,一脸紧张满身是汗的余永泉赶到了警局,最近身体不是很好的他本来正在和远道而来的广西人谈一笔大生意,猛然接到这个足以让他灵魂出窍的电话,他什么也顾不上了,顿时把客人晾到了一边。
这时候的余永泉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想想自己活到了这把年纪,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好嘛,这第一次还是拜这个小混蛋所赐,这个祖宗爷爷又抽什么风呢?
“老爸,姆妈去小鱼那里了吗?她昏昏沉沉不可以没有人陪着的,医生关照过一会儿就要帮她用温水擦一次身体的。”
一身肮脏的余久洋一看见父亲出现在了这里,也没再多想别的,立即就说出了心中最为挂念的事情,“我已经出来大半天了,小鱼她要是醒过来见不到我会着急的。”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妈妈刚才已经赶过去了,还带了一大锅子的好吃东西,小鱼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倒是你自己,你怎么会突然弄成了这幅样子,警察说你把别人当成了沙包打,那个人差点就被你给弄残废了。”
“你别听他们在那里瞎说,明明那是那家伙差劲不经打,他这种杂碎也就只会欺负小鱼,我就用了一拳两脚,总共就三个小动作,他最起码也回了我好几下,我就没什么事情嘛”
余永泉恼火地盯着这个一直就不让他省心的儿子,看他一副轻飘飘、甚至可以说带了点暗自得意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第五卷 第六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六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简直是混蛋啊你,你知不知道,现在赔钱那还是小事情,要是人家不愿意和我们私下了结,你弄不好是要去监牢里吃官司的,是要去住谢桥宾馆(小城监狱所在地)的阿晓得?你这个人看着挺像样,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大便吗?”
到了最危急的这一刻,余久洋混沌已久的头脑里终于空前的清醒了起来………我没有听错吧,难道我会因此去吃一场官司?是我吗?
突然间他被彻底的吓到了,这个可以预见的后果当然很严重,会是这个糟糕的结局吗?我将被迫从小鱼身边离开吗?不,我不愿意。
茫然的望向父亲,只见那个大风大浪中闯荡过千百回的男人也没了表情,一种责怪和担心在心里纠结着,牵绊着,让他一时也失了魂。
但一瞧见可怜的儿子眼巴巴地望着他,那神态如同五六岁时在外头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回来寻求父亲的帮助时一样,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渴望。
本来一肚子怨气的余永泉猛的心底一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了满腹的愁绪,反手轻轻拍了拍余久洋的头,“别怕儿子,老爸来替你想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余永泉太想和对方私了了。
看着儿子一下子失去了自由,他的心犹就如针扎般的疼痛,他的世界失去了斑斓的色彩,只剩下了一重沉重的灰色。
对于需要赔付钱款的数目多少,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无所谓了,他心想只要对方肯先开个价,那怕那数字巨大得砸得死人,那儿子这件事情就有了摆平的希望。
可怎么才能了结呢?
每天拖住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以后,眼泡红肿的朱锦花总是立刻迎就上前来,问的永远都是那句话,“老头子,今天有什么说法吗?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被他们俩接回家里来住的焦小鱼也紧跟着婆婆,她虽然嘴里不问,但那苦不堪言的眼神早把一切的疑问都投向了余永泉。
怎么才能尽快摆平这件事情呢?
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儿子少受点罪,把他毫发无损的带回去,给老婆和儿媳妇一个满意交待,这是摆在余永泉面前最急迫的任务。
余家这头可谓乱成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挂上了挥不去的愁容,就连朱丹华也失去了往日的开朗,陪着那两个女人唉声叹气。
“那个死男人,他竟然对小鱼做了这么缺德下流的事情,还好意思在医院里面装死,洋洋也是的,当时手里头再用上点力气,把他打死了算了,早晚都是陪上一笔钱,倒帮社会除了个祸害。”
朱锦花朝对这个活宝看看,心想你可真是个缺根筋,自古杀人都是要偿命的,你以为光赔点钱就可以了吗?
“姑姑,你也别心急了,那种人也就是要钱,你应该先准备好一笔钱,要是不够的话,我把我的嫁妆钱也拿出来给你,不用你还的。”朱丹华这番话倒真是一片好心,可就是说得不在点子上,让人听了不起劲。
“丹华,你先回去吧,小鱼的身体不好,让她回房间去睡一会儿。”朱锦花看到焦小鱼连坐着都不怎么稳,连忙把侄女赶走。
“那好吧,要是那边有什么情况,可要马上就通知我噢,我把钱一起拿过来。”朱丹华看了看晕晕乎乎的焦小鱼,很不情愿地起身离开了。
余家人早早准备好了大笔的钱款,就等着郭默默开口索取,但住在医院里的郭默默却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完全是一副稳坐钓鱼台的面孔。
最近手头一直拮据不堪的郭默默当然非常的缺钱,一天到晚东躲西藏的躲债生活过着并不舒坦,而且这种担惊受怕的狼狈日子很是摧残人的神经,他甚至因此得了非常严重的失眠症,即使还清债务后,家里并没有什么人上门来打扰他,他也还是无法安然入睡,整个晚上依旧是噩梦连连,冷汗一身。
他绝对是爱钱的,他的心底蕴藏的无尽贪婪犹如一只无底限的巨大扑满,恨不得瞬间吞噬进世上所有的钱财。但比起因此能伤害到夺走他生财希望的余久洋,他还是宁愿舍弃掉眼前这个和解的机会舍弃掉那堪称丰厚的巨款。
在他想来,钱这玩意儿终究会赚得到的,可以赚到闭上眼咽下气的那一刻,他现在首当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毁了那个顺风顺水的年轻男孩………
余久洋,你胆敢抢走老子囊中本来稳获的猎物,还把我打成这幅模样,那我就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顶着坏名声伤痛一辈子。
他正在痛骂余家人的时候,刚巧眼角正好看到余永泉进了病房,手里还提了一大包名贵的礼品,脸上还带着比哭还难看的尴尬笑容。
歪躺在病床上的郭默默一看到他,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格外的疼痛起来,这惹得他火气又一次蹿得老高。
“老头儿,我说你也别在我这里耗着了,我现在身子弱,没力气跟你多罗嗦,你那宝贝儿子打伤了我,那就得去蹲号子吃官司吃牢饭,读过法没?告诉你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再有钱也没什么用,你赶紧走吧,走吧走吧”
他就是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口冷着脸回绝了余永泉,那强硬的口吻明明白白告诉了他,这当中再也没有一点的商量余地了。
夕阳西下黄昏降临时,余永泉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又一次从医院无功而返,看到郭默默如此强硬的态度,陷入绝望的余永泉终于死了心,决定把事情的严重性对家里的两个女人老实坦白,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大家都应该要有思想准备了。
从来只晓得听从丈夫的朱锦花霎时间懵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拉开了哭泣的响喉咙。好半天过去了,她坐在那里除了哭还是哭,没有一点拿得出的主张,自从嫁到余家来,她的世界里除了老公就是儿子,现在她当成心肝宝贝的儿子突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的精神世界无疑就塌陷了一大半。
三十年里一向很有主见的焦小鱼此时也失了态,听罢余永泉的这番话以后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惨白着一张小了一圈的脸说不出一个字来,半晌才低声木讷地说了句,“全都是我的错,他都是被我给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