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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想,我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你们要这样无情的对待我?难道就因为我不再是初婚了,所以我的婚礼就不重要了吗?
可是我的心灵依旧是纯净无比的,堪比这世界上任何一位等待出嫁的新娘。
老天爷,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帮帮我吧,这一刻,我知道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女人了
“小鱼,其实我不想说,最起码这一刻我不想惹你生气,但对于我做的这个决定,我却一点都不后悔,这里面可能带了点一时冲动的原因,毕竟我一直在答应你不去的,但一直以来,其实在我的心里,是非常愿意去做这么件事情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起变化了,是什么促使你冲动得背弃了对我的承诺?那个姓张的到底是怎么说服你的,你说出来呀,你说出来让我听听。”
“这次张厂他根本就没有逼我,也没有要求我什么,更没有替我做什么主张,小鱼,在这一点上你是真的错怪他了。”
余久洋的口气里带着十分的肯定,他用力亲了亲抱在怀里仍在不停颤栗的爱人,心情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心其实也很痛,以至于每呼吸一次都是那么的困难。
亲爱的小鱼,我该怎么说服你呢?
“难道这次真的是你自愿去的吗?你的脑子是不是也烧坏掉了?该有的荣誉你都有了,党票、职位一样不缺,你还要到那里去表现什么?哦,看来你心里其实是不想和我结婚的,这回总算给你找到个好借口了,是不是?”
说到这里,情绪完全失控的焦小鱼炸了锅,一下子把事态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面,愤怒让她的智商几乎跌到了零界,那一贯保持的理智作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尖嘴利牙的一顿宣泄,如同一个市井泼妇一般的蛮不讲理起来。
“小鱼,请不要这样抵损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低俗,低俗到要通过这样的一种途径再去得到些什么,我觉得现在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更没有你说的那样坏,你明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赶紧的把你娶回家,然后守着你过过我们幸福的小日子。”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理由?理由?”焦小鱼的这句话几乎是在怒吼。
“小鱼,我再对你说一遍,真的没有人来逼我要求我,本来我就挺喜欢跑出去见见世面闯闯的,我甚至一个人偷偷的幻想过,等我们俩结了婚以后,我就申请带你到云南去,一起去那里生活上几年,看着一个崭新的工厂在自己手中慢慢有了轮廓、有了规模,那心里的满足感、成就感可不是金钱所可以买到的,我说的这种感觉你能理解吗小鱼?”
焦小鱼慢慢停止了悲伤的哭泣,余久洋此时袒露出来的内心世界强烈地震撼到了她,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的这番志向的确很有说服力。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理智迅速的恢复了,她带着哀求的语气对余久洋说。
“可你为什么非急着就走呢,甚至等不到我们结婚的那天。我对你的要求好像并不高啊,只要办圆满了婚礼的事情,哪怕你晚上从饭店直接就走也行啊我是绝对不会阻拦你的。”
“小鱼,你听我说,最晚我也必须在后天的一大早就走,大后天那边就要正式开工了,我们老总连那边准备参加剪彩的地方上的领导也全部请好了,电视台也要来采访的,马超这次看来绝对是走不成了。”
余久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看到焦小鱼又要开口时,他快速抢在前面又继续说了下去,声音低沉而伤感。
“小鱼你先别闹,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马超他绝对不是个不守信用的男人,这些天我们俩在外地工作,我和他朝夕相处下来,才知道他也是个有志向有想法的人,他不走不是因为林曼如的阻拦,而是为了他那个刚出生的小女儿,你知道吗小鱼,一提起来我的心里就难受,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啊先天性心脏病?”
“是的。”
“世界上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吗?我不信,我不信。”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我只能放你走,虽然我早已泪如雨下
第二十四章我只能放你走,虽然我早已泪如雨下
………除了哭,我还能做什么呢?
伤心不已的焦小鱼就这样哀哀怨怨地想了一路、又哭了一路。
虽然她勉强接受了余久洋马上就要离开自己的事实,但从厂里出来以后,她就不再和余久洋说一句话,她不再美丽的眼睛始终红肿着,湿润着,她没办法止住那一腔悲伤的眼泪。
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呀为什么要分开?不分开行不行?
我知道留不住你了所以我只能哭泣。
但焦小鱼毕竟是个明事理的女人。
她的心里当然是一千一万个的不情愿,她拉长着个脸随着余久洋来到了医院,当她在特护病房的走廊上看到了那温情的一幕后,一度情绪极度失衡的她彻底沉默了。
在三楼特护病房宽那阔寂静的走廊尽头,焦小鱼吃惊的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马超,只见他蓬乱着过长的头发,把自己的脸紧贴在了病房巨大的玻璃窗上,情绪复杂而专注地望着屋内,他是在看着他那才出生没多久的女儿。
育婴箱里的小女儿被一块柔软的毯子包裹着,纤细的手臂上还插着输液管,小女孩看起来是那么的娇嫩,那么的弱小,她牢牢牵动着马超全身上下每一根的神经。
他依旧高大的身姿变了,完全失去了平日里那一贯的挺拔,仿佛被人突然抽掉了支撑身体的脊椎骨,完完全全的塌陷了。
而他那低落的情绪更是令人担忧,从前那双总是含情脉脉的眼睛此时彻底地失了神,里面聚满了怎么也化解不开的浓稠苦恼,那点滴的晶亮也散发着无尽的忧愁。
不过只是那么远远的一瞥,焦小鱼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被他给诱惑了,再一不留神就被紧紧拽入了他那两个苦难而绝望的深渊里。
焦小鱼心想,我似乎已经不能畅快地呼吸了,就象一个濒临死亡的溺水者,头脑清醒却毫无办法地看着自己沉沦。
我看出来了,小马哥的眼神里满是一种心碎了却没有办法再粘起来的绝望。
此时余久洋忘记了站在身旁的爱人,一个人就这样朝着马超慢慢的走了过去,并没有和他打招呼,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把脸也紧紧贴在了那面玻璃窗上,注视着房间里面那眉头微蹙睡得正香的小婴儿。
包裹在粉蓝色小毯子里的小公主睡得正熟,粉红的小手微举在小脸的两侧,随着身体的颤动不时轻轻的抖动一下,又抖动一下,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会惊扰到她,那张饱满而小巧的嘴唇轻轻努动着,显出了女孩特有的乖巧娇嫩,但颜色却不是那一抹迷人的粉红。
余久洋看着小婴儿那张甜美精致的小脸庞,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孩子的不幸,这么个漂亮的小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病因呢?
从今往后的很多日子里,她还会经受到几多的磨难,她的生命中还会有多少不能预知的灾难?
过了良久,马超悲伤的眼神终于离开了他可怜的小女儿,他艰难地对一旁的余久洋展开了一个苦涩悲凉的笑脸,又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态拍了拍余久洋消瘦的肩膀,两个男人就这样紧紧地握住彼此的手,长久都没有分开,那未曾说出的千言万语全部汇聚在了这有力的相握里,
在那种带着理解眼神的相互对视中,他们该说的一切都已经说过了。
看到这一幕,焦小鱼的眼睛又一次湿润了,她此刻的感动却是为了眼前的这两个优秀的男人,一个是她深深爱恋的爱人,另一个却是她喜欢和敬重的良师益友。
焦小鱼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藏到了拐角处的那盆巨大的绿色植物后面,她不想破坏掉这个让她感动的温馨场面,此刻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是多情多意的,只是他们表达的方式和女人有所不同罢了。
“宝贝,你别呆在这儿了,你看你冷得脸都发白了,我看你还是打车先回去吧,我要在这儿跟马超再多聊聊,也算是做个交接吧”
“我不想回去啊我想在这里等你。”
余久洋趁着马超回病房探望林曼如的那点空隙时间,快步下了楼跑回自己的汽车边,从车厢里拿了个硕大的文件包,先点了支烟猛吸了几口,压了压紊乱紧张的情绪,想了想,又把整包烟也一并揣进了口袋,顺便又关照了跟过来想问上几句话的焦小鱼。
“小鱼,你还是别在这等我了,回去赶紧吃点热的东西,这天实在是太冷了,还有,张厂刚才已经把事情都跟我爸简单说了说,他估计还是可以想得通的,你回去最主要是帮我再劝劝我妈,帮她洗洗脑,她那关才真的是难过啊”
“难过的只有你妈那一关吗?那我爸妈那边呢?你让我怎么跟他们解释?”
“小鱼,你…”
“难不成让我哭泣着对他们说你们的女儿真的很差劲,根本留不住那年轻优秀的女婿,在最后最为关键的这一刻,人家终于醒悟过来,决定要做个落跑新郎了,并且跑得还相当的远都快跑出边境去了。”
焦小鱼轻声嘟囔了一句,但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多的反倒都是些带有阿Q精神的自我调侃,哎,管他呢,事情都已经乱这样了,还能期望修补什么?反正一团糟就是了。
余家此时却依旧热闹无比,一顿丰盛的午饭过后,酒足饭饱的亲戚朋友们并没有选择离开,他们全部留在了这里,甚至还有新的客人在不断的加入到他们中来。
三楼楼顶上那间巨大的阳光房此时被派上了大用场,里面足足开了四桌的麻将,还有两桌人在角落里热火朝天的斗地主,密闭的玻璃空间接受着阳光直直无遮拦的照射,那温度马上就直线上升了。
令人奇怪的是这家的主人却一个也没有参与进来,任凭那群精神亢奋的客人们反客为主的上下窜跳着,他们自己拿出电热水壶烧水,然后又在冰箱里拿出碧螺春泡茶,有几个喝高了的人甚至在角落里的躺椅上打起了瞌睡,身上盖的还是主人家晾晒在这里的阿巴斯羊绒被。
和热闹的楼顶相对比,此刻楼下就显得过分的寂静了,静得连厨房里那个没拧紧的水龙头发出的滴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焦家夫妻闻讯后也已经很快地赶了过来,四个愁眉不展的老人此刻正在楼下相对而坐,没有一句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有那心事重重的叹气声在彼此间不断响起,看来,女儿女婿早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全部知道了。
院子里终于传来了缓慢沉重的脚步声,四个老人同时扭头向外观望,看到只是焦小鱼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回来了,并且还是一脸的落寞一脸的泪痕。
朱锦花一见到这个两眼红肿的媳妇儿,马上起身快步跑到厨房里替她准备午饭,一边又恨恨地问了句;“那个没良心的小混蛋呢?”
平日里只要朱锦花一开口总是儿子长儿子短的,今天直接称之为没良心的混蛋,可见她心里头有多么的不满多么的气愤。
“在医院呢。”焦小鱼的回答异常简短。
“什么,医院?好好的去那里干什么?他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马超昨天做爸爸了,小女儿生出来身体就不好,现在还在育婴室里住着呢。”
“是吗?喔唷听上去倒是蛮可怜的嘛。可洋洋在那里又帮不上忙,看看就好了嘛,为什么到现在不回来?”朱锦花并不知道这个马超就是促使余久洋去云南的推手,要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