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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难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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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嚷!”赵玉一下堵住她的嘴,刚拉到一边就看见皇帝快步进去。赵玉马上明白这是不要自己跟上去。干脆拉着那个守门的太监一边胡天海地的胡扯。守门的太监半夜被人从被窝里赶出来,本以为什么大事。哪知道是被人拉在一旁东拉西扯的说闲话,这人有时内廷总管,自己的顶头上司,万万不能得罪。即使心里万般的不愿意,脸上还得陪着笑。只要他肯在皇帝面前给自己说句话,早晚有一天能力了这鬼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冷宫,去一个得宠的皇妃宫里。这样的话,自己后半生算得上前途无量了。

龙瑄炙穿过两道游廊到了乐晖盈平日居住的寝殿了,已经是四更时分了。屋子里竟然还有亮,这时候还不睡做什么?

隔着窗户,乐晖盈一身鹅蛋青的紧身长裙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东西。隔得远了些看不清楚,从笔意来看似乎是在抄写经卷。难道每日就是这样度过一个个长夜?

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搁了笔,慢慢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看那身形又受了不少了,竟然和那天在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本来就高挑的身段,这回都有些弱不胜衣了。这样的想她,站在门外却不能有一丝声响就怕被人发现。

斜斜一道身影铺在砖地上,才一低头就看见了。这时候是什么人到了这万籁俱静的冷宫?一下拉开门,却是他在门外。惊愕的站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龙瑄炙却一手环住环住她的腰:“不认识了?”

“奴婢不知。”不是皇后也就不用自称为臣妾,废黜之人不就是一个低贱的宫人。

龙瑄炙已经进了屋子,走到书案边只是看到了与一色钟王小楷工工整整的写了满满一页纸的《金刚经》。她果然是在抄写经卷,以前不过看一卷《心经》罢了,这回又改看这个。想做什么?

乐晖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自己一个在冷宫中等待着死亡的女人。天悬地隔的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

“瘦了。”扭头看着远远站着的女人:“前些时候病了,怎么不吃药。”

“奴婢低贱之人不敢劳烦皇上关心,更不敢让太医院的太已给奴婢诊病。”一面说一面咳嗽着,这么久了始终不见好。

走到她身边,手覆上她苍白的脸颊:“这么凉,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还不好好爱惜。”干涩的嘴唇紧抿着,桀骜不驯应该就是这副表情。低下头吻住冰冷的双唇,慢慢的描绘着苦干的唇形。一下撬开她的牙关,唇舌开始搅动着。一阵剧痛传来,空腔里充满咸腥的味道。乐晖盈咬破了他的舌尖,吃痛的他一下松开她。两人唇上沾满了血渍,乐晖盈冷冰冰的看着他:“奴婢不想被人说是在冷宫里还要偷男人。”

“你!”舌尖隐隐作痛,这一下咬得可不算轻。龙瑄炙却又一次环住她的腰,覆上她的双唇用力吸允着。乐晖盈这次似乎不可能再咬他,索性狠狠地跺他的脚。皇帝强霸的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一下撕开衣襟。亵衣顿时露出来,龙瑄炙不由分说的在上面啃噬着。

“放开我!”乐晖盈用力推开他:“我不是你的嫔妃你的女人,你不要再碰我。”

“我可以要任何女人,也包括你在内。”龙瑄炙用力分开她的双腿,一下冲了进去。洁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剧痛刺激着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他看出她的不是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渐渐停了下来:“一会儿就好,别咬着嘴唇,等会儿又跟上次一样,全是伤痕。”

乐晖盈倔强的扭过头,眼望着窗外已经西斜的月牙,满心后悔的龙瑄炙紧紧抱着她,密密麻麻的吻从额头开始一直延续到身体的每一处。而乐晖盈却仿佛被冰封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下体的刺痛撞击着她的每一处神经。

赵希看皇帝这几天用膳都是浅尝辄止,稍有刺激的东西就开始皱眉。想了想还是把何蔺找进了乾靖宫:“微臣知道皇上胃口不好,特来给皇上诊视。”

龙瑄炙愣了愣缓缓张开嘴,舌尖上的伤口很深,咋看之下就知道绝对不会是自己不小心咬到的。这又不能细问,摆明就是和某位妃嫔嬉闹过度才有的情伤。想了想:“皇上,微臣这儿有新配好的西瓜霜专制口舌之疮。只要每日三次敷在创面之上不出三日夜就好了。”

“赵希接过来。”龙瑄炙皱着眉:“开两剂治久咳不愈的药交给赵玉。”整整咳了一个多月就是不见好也不吃药,非要出事才好。

“臣没有诊脉无法开药。”何蔺想起前些时候给一个人诊脉的情形来,咳得脸色青白。病恹恹的考照冰冷单薄的榻上,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都是长在富贵绮罗丛中。丝毫不比皇宫中任何人差了分毫规矩。如今却是一个人每日对着孤灯薄衾,只有一屋子的书和永远做不完的针线。

“有成药去两盒来,越快治愈越好。”龙瑄炙说话时碰到伤口,疼得脸色都变了。

“是。”何蔺答应了一声,推出乾靖宫。

何蔺并没有立刻会太医院,因不是太医院院正不能给宫嫔诊视却能够给幽居冷宫的人诊病。提着药箱径自往冷宫方向走着。吃了两贴药也不知道好些没有,上次见了自己几乎没什么话说。

文“张公公,麻烦你了。”何蔺敲开门,又是张福在门口等着。

人“娘娘这几日好像又加重了些,咳得不可收拾。”张福忧心忡忡的说道:“前儿夜里受了寒,又有些伤了风,都水米不进了。”

书何蔺顾不得规矩一下就跑了进去,乐晖盈躺在榻上。床帏半掩,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屋“这是怎么回事?”何蔺坐在旁边的小几上赶紧给她诊脉:“刚好了些,又弄得伤风起来,你身子受得住?”

乐晖盈睁开眼,清冷的眸光在他脸上滚了几滚:“我不想吃药。”

“胡说,病了怎么能不吃药?不是说夜里不许睡得太晚,好端端的伤了风这不是又咳得厉害了。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爱惜谁给你爱惜?”何蔺疼惜拿出配好的药丸,又起身给她倒了盏温水:“来,把药吃了。”

“我爹还好么?”乐晖盈撑起身子,腰疼的几乎起不了身:“还有哥哥他们怎么样?”

“你安心养病,他们都好。”何蔺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刚刚给你脉诊,你是不是这些时候……”

话没说完,乐晖盈已经明白地下的话是什么了:“是,皇上来过。”

何蔺也清楚刚才那舌尖的伤是怎么回事了:“既然是这样何必把你扔在这儿,自己一个劲儿纳妃。这回又弄了个什么张婕妤进宫,还跟我说要一盒成药治疗咳嗽。”

端着茶盏的手抖了一下:“何蔺,你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不要再耽误自己了。这个地方不带也罢,你还是到凌叔叔那儿去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生父。即便你不承认,这也是个不断的血脉亲情。是不是?”长长吁了一口气:“凌叔叔对你和你娘也是没法子,要不是真的不在乎会把那个凌字排在你名字里?你对我的心我知道,要不是担心我出事也不会再太医院继续呆着了。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己父母俱在为何不尽孝膝下?子欲养而亲不待,你真要如此才罢!”

“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何蔺坚定看着她:“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乐晖盈咽下药:“你明知道我若不愿意我爹是不会送我到这儿来的,我的家就应该是这儿,从我见到他第一眼开始就注定了。”

“注定?!注定什么,你明知你这么做会让你家出事,你还要来这儿。这么久了,我没看出他对你有一点真心。”何蔺怒道:“他这么待你你还是这么护着他。”

“护不护着都是这样了,我听张公公说要出兵鞑靼了,是这样吗?”笼好身上的被子:“我二哥他们?”

“都往北疆去了,安王被留在京中。”何蔺看着她:“是皇帝要他们去的,说是你二哥知道北疆的事儿,要他们将功折罪。”

乐晖盈眸中闪过一丝光亮:“此话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想要理理她散乱的青丝,只是这许多年来对她都不敢有丝毫亵渎的心思。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时候不早,我得走了。把药交给张公公了,你要记得按时吃药。脉象虽乱,只是没什么大碍。好好歇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嗯,我知道的。”缓缓起身送他出去,屋外阳光灿烂照在身上暖融融的。一下子睁不开眼睛,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人一旦站在阳光下,就变得透明而温暖起来。

“娘娘气色好多了。”张福过来:“看您这几天总是怏怏的,老奴真有些担心。”

乐晖盈坐在廊下,捋着手里的丝线:“多亏何太医送来的药,要不也是好不了的。”

“老奴看着何太医倒是有些像从前凌太医的样子。”张福印象中的凌恪应该就是何蔺目前这样子。

“他们是师徒,像是在一起日子久了也就想了。”这对父子用父亲的话说就是彼此的劫数,凌恪在旁人看来是孑然一身。其实是有妻儿的,就因为年轻气盛把这对母子留在相见好多年不曾回去。儿子长大了又学了悬壶济世之术进了太医院。有一次父亲去太医院,正巧看见何蔺跟在凌恪后面学艺。这才知道父子两个是见面不相识,找了个机会跟凌恪说清缘由。凌恪这才知道一直都是父亲在周济住在乡间的妻儿,当凌恪跟儿子说清楚的时候,何蔺却是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点破而已。名为师徒,实是嫡亲父子。所以当凌恪告老还乡去向老妻负荆请罪之时,着实想让儿子继承太医院院正之职。何蔺却在这个关键时候杳无音讯,直至那个邓昶当上了院正。凌恪跟自己的父亲一样,不论任何人都有法子,唯独对自己的儿女实在是管束不了。这估计就是常说的命数吧。

“怪道呢,说怎么两个人面相也是相似的。”张福拿着熬好的药过来:“娘娘喝药吧。这是最后一剂药了,等您好了老奴就去吧药罐子淬了,以后娘娘永不沾药。”

“瞧您说的,人吃五谷杂粮焉有不生病的道理。”乐晖盈结果要犹豫了一下还是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在空中萦绕不去。这儿早就没有莫颜和榛遐给自己细心准备解口的零食。也不知道这两个丫头这些时候好不好,榛遐还是不是那样推三不着两的说话,即便是精细伶俐也不是每次都有人维护的了得。莫颜谨慎小心,要是两人互相照应着,再深宫里应该没什么大碍。

“刚才赵玉这小子让门后的喜子送来一盒药丸,说是给您的。”这就奇了怪了,皇帝那边的人怎么会知道小娘娘病了。按说内监是不能私相传递消息和东西的,尤其是那位爷管教内侍甚是严厉,稍有不慎就是在慎刑司挨板子的下场,他身边的二总管敢让人送东西,难道是得了上面的默许。

“放那儿吧。”乐晖盈只是看了一眼锦缎裹成的盒面子,这儿配上富丽堂皇的药匣子突兀不已。

“娘娘,前晚老奴起来上夜看见有个黑乎乎的人影在廊下。”张福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看样子像是万岁爷。”

“嗯。”乐晖盈也不回避:“要不怎么会有人送药来。”

“娘娘,这件事情老奴要和赵忠说。吩咐记档才好。”熟知宫中规矩的张福也不知道这位爷唱的是哪一出,皇帝之尊临幸冷宫里幽居的后妃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不必了。”乐晖盈抬起头看着张福一笑:“从来我没有喝过敬事房熬的药,记不记档也不总要。”

“娘娘,以前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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