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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炙的脖子,带着血迹的唇痕印在他的脖颈上。
滚烫而柔软的身躯贴在龙袍上,龙瑄炙身体本能地一僵,“怎么回事?”
“我要……”口齿不清却带着从未有过的欲望,像一条柔软的蛇缠绕在皇帝的身上,龙瑄炙一下抱住她,“我们到榻上去。”
龙瑄炙从没有被女人这样痴缠过,一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赵希叫了一声,被呵斥出去以后再也没有进来。她是被人下了秘药的,折腾 了一夜药劲儿还没有散去。裸露的秀背上满是淤痕,下唇上密密麻麻的齿痕是昨天努力克制咬出来的印记。身边的女人翻了个身,嘴里带 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睁开迷离的双眼,身边这个男人是谁?昨天是二哥和龙瑄蕤在这儿的,好像被人下了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昨天做了什么不堪的事情 ?努力睁开眼看清睡在自己身边的人,这个人似乎很熟悉却又陌生得从未见过?脑子里混沌不清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
“醒了?”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
“唔。”想要不理他甚至说些什么,身子是不听使唤的。手又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腰,“别走,我热。”
“我不走,放心。”灵巧的舌舔舐着她布满伤痕的下唇,疼痛让她瑟缩了一下。双手开始在他的身上缠绕不休,“我要……”
“妖精!”龙瑄炙一下压住了她的身子,“一夜了还不餍足?”
浓重的喘息和娇腻的呻吟从绣帐内交替着传出。
再次醒了已经是深夜,神智终于清明了。身边的被子空空如也,枕头上还有余温。翻了个身,这种时候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不论这个男 人是谁,都无法洗脱自己秽乱后宫的罪名。早就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没想到会用秘药来陷害自己。幸亏是安王和二哥,也 幸亏那个人伺机找来了皇帝。虽则是被他发现自己跟安王痴缠不清,也总比那些事儿发生的要好。
帐外有了人影晃动,出现在眼前的是皇帝那张喜怒不辨的脸。“饿不饿?”龙瑄炙在榻边坐了,身上只是松松系了件袍子。
“还好。”自己披了件寝衣起来。
“都瘦成这样,还不肯吃?”龙瑄炙拿了杯茶过来递给她,“焱儿这些日子很乖,吃得也还好。”
愣愣地听着,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一气喝干杯中的茶,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皇帝,“秽乱宫闱的事,臣妾甘愿受罚。”
龙瑄炙愣住了,定定看她半晌,“你知道这件事要是罚下来是怎样的后果?”
“那座冷宫不是空了很久了,臣妾早就知道是为谁而空。”乐晖盈淡淡一笑,“昨儿要不是皇上赶来,臣妾怕是要和安王成就好事了。”
“朕来错了?”昨日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本来已经平复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皇上来不就是为了看这个?”乐晖盈嘲弄地一笑,“是谁告诉皇上臣妾这儿出了事的?坤仪宫关门闭户这么久,这儿的动静除了皇上还有人 一清二楚。此人存何居心?”
龙瑄炙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这些事朕都不知道,真的是昏聩至此?”
“皇上昏聩不昏聩与我无关,皇上把太子从我身边带走以后,我与皇上再无瓜葛。很早的时候,我就和皇上说过。焱儿是我们家欠皇上的, 皇上把他带走也是应该的。如今一切都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饮一啄报应不爽。我自然是要去该去的地方,那儿没有争宠也没有是非 。是适合我待的去处。”乐晖盈平静地束好衣襟。
“你就不怕朕会抄了乐家灭了满门?”没来由心底泛起一阵寒意,真到了这一天害怕的反而是自己。
“皇上抄家灭门与否不会为着我身在何处而有所不同,皇上是圣明天子,岂会为了一妇人而轻社稷?!”乐晖盈坐在妆台前梳着头发,铜鉴 中浮现出两张同样表情的脸,“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这是《心经》上说的,其实悟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有这个见识就行。”龙瑄炙起身披上龙袍,想要系上衣带却始终系不好。
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牙梳过来帮他系好衣带。龙瑄炙一下把她搂进怀里,“难道一世不见就是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温存,日后相见就是在梦里也是隔得远远的。好闻的沉水香会伴随着他和儿子一起在梦里出现,埋首在他怀里一语不发 聆听着沉稳的心跳。殿内铜壶滴漏的声响遥遥传来,若这里面所装盛的是整个东海,永远也不会滴尽该有多好!
第三章 贬居冷宫20 上
仿佛一夜之间换了人间似的,皇后退居冷宫。坤仪宫被赵希带着人彻底封闭,盖着红漆的封皮贴在坤仪宫大门上,皇后身边最得宠的莫颜和榛遐还有坤仪宫太监总管赵初都被皇帝招到皇太子龙濬焱身边悉心照顾太子起居。据说这是皇后向皇上苦苦哀求之后所得到的最后的恩赐。
皇后退居冷宫有很多种说法,有的说是皇后陷害惠妃小产事发;有的说是皇上万寿时刺杀皇上的刺客在御医救治下清醒过来,第一个指正的就是皇后。说皇后有意让幼子继位,然后父兄掌权。也有的说是皇后秽乱宫闱与安王还有皇后亲兄长乐辉慡做下不才之事,被皇帝当场撞破。皇帝一怒之下将皇后贬入冷宫。更有人说,这三件事都被皇帝查明因此皇后才被贬居冷宫。种种说法传扬的无人不知。
最为奇怪的是皇帝对此只字不提。而且身边还新纳了两个嫔御,虽说不是十分宠爱也是一时之选。掌管六宫事的自然是惠妃和德妃,还有个柳昭仪跟着一起办事。
至于皇后幼子龙濬焱因为是皇帝独子,又是储君之份。依旧住在乾靖宫西暖阁,由其母身边近身内侍宫女照顾起居。皇帝有命,任何人不得皇帝口谕不许接近皇太子一步。
“父亲,您该吃药了。”乐辉慡满心愧悔,端着药来到乐文翰床边。
乐文翰已经告病很久,倒不是托词。病了好久,几乎不能视事。乐辉懿和乐辉慡兄弟两个索性告假侍奉于病榻之前。安王龙瑄蕤更是无所忌讳,就在乐家住了下来也不回富丽堂皇的安王府了。
神智清明的乐文翰靠在榻上:“把那道废后的圣旨念给我听。”
乐辉慡依命,将圣旨从抽斗里取出来从头至尾念了一遍。“慢着!”乐文翰止住儿子:“你可有遗漏?”
“没有,从头至尾都念到了。”乐辉慡怕父亲听错了,再次念了一遍。
乐文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道圣旨可是皇帝亲笔?”
“是,一看就是他的字。”乐辉慡仔细端详了一遍。
“还有哪里有这道圣旨的存档?”乐文翰坐起来:“还是只有这一道圣旨?”
“先在朝堂上颁下,而后就送到家里来了。”乐辉慡看父亲精神大好:“父亲,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
乐文翰接过圣旨细细看了一遍:“你再仔细看看,有什么不妥。”
乐辉慡疑惑地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恍然大悟:“只有退居而没有废黜,我听安王说坤仪宫虽被封闭里面所有铺宫陈设一样都没有动过。而且莫颜她们依旧还在皇太子身边,也就是说姗儿只是退居,依旧还是皇后身份。”
“既然是他亲笔所书就不会是疏漏了,必定是有意为之。”乐文翰靠在引枕上良久:“你跟安王之间究竟是怎么档子事儿?”
乐辉慡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父亲,这件事我一直想跟您说清楚的。与他,父亲就当做是多了一个跟旁人家不一样的儿媳妇吧。”
乐文翰愣了半晌:“我倒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姗儿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就因为她一心为了那个人,才落得这般结果。即使没被废后又如何,难道家里还在乎多一个少一个皇后不成?姗儿什么性子,是为父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如今你又跟安王扯上这种关系,这到底是什么劫数全落在你们这兄妹俩的身上!”
乐辉慡正要说什么,乐文翰抬手止住:“我不管你这件事了,只要无伤大雅也就罢了。姗儿那儿不要再想办法去见她,上次已经够悬了。深宫之内暂时无碍,有人在护着她就够了。圣旨这件事你我父子知道就够了,辉懿那儿也不要多说。这些时候已经够他受的了,知道这个也没什么益处。”
“父亲,上次行刺的事儿还查不查?”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逃不过的,皇帝自然会问起。”乐文翰想起一件事:“你怎么不和安王回北疆?”
“皇帝把他留在京中。”乐辉慡一点也不惊讶,皇帝心中想些什么很容易想清楚。就是龙瑄蕤那句话:藩王与权臣相互制约平衡。(文-人-书-屋-W-R-S-H-U)
“咱们家还有一件大事未了。”乐文翰笑起来:“不出三日,必然有圣旨。你跟辉懿要想清楚这件事,接下来的几年时间只怕都是暗无天日的。”
“父亲,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咱们家没经过没见过的?想到姗儿,我就恨不得把龙瑄炙给活剐了。”乐辉慡怒道:“姗儿怎么对他,他又是怎么对待姗儿的?无情最是帝王家,这句话放在他身上最合适。你从前怎样对他,他回报给您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晚景。难道咱们家还要给他卖命不成?”
乐文翰叹了口气:“乐家注定跟皇家脱不了干系,首当其冲就是我不能脱身。原以为会把你们兄弟牵扯进去,实在没料到会是姗儿把自己先送了下去。早知是这样,当初我绝不会答应让姗儿嫁入皇宫。又不是希图皇家的富贵,何苦把自己女儿坑了进去。都是事事依从惯了这丫头,但凡她所想没有不顺着她的。”
“父亲,惠妃算是祸首之一了。”乐辉慡道。
“姗儿有一句话说的对,既然是自家养的狗咬人。不妨先打落它的牙,再让它永世不得超生的好。”乐文翰笑笑:“先放它蹦跶几天,等尾巴全都露出来再打不迟。”
“您歇着,我出去了。”乐辉慡扶着他躺下,退出了父亲卧室。
莫颜轻轻哄着龙濬焱入睡,榛遐拿着两件小孩儿衣裳进来:“睡了?”
“刚睡着。”莫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真真是小脸都尖了,小姐在的时候哪有这样清瘦的小脸蛋。要是被小姐看见,指不定多心疼呢。”
榛遐摸摸龙濬焱的小脸,拉着莫颜出了西暖阁内寝殿。两人到了里面小套间:“我昨儿偷偷去了一趟冷宫那边。怎么看不见小姐呢?”
“平日小姐就不爱在外面溜达,这时候要不是在屋子里写字看书就是念经了。”莫颜警惕地看着周围:“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跟小姐闹翻了。怎么万岁爷那天就在咱们坤仪宫呆了整整两天呢?”
榛遐红着脸啐了一口:“瞧你说的这话,这还用问?小姐暗地被人下的药,要不是皇上在那儿还不出了事?”
莫颜打了她一下:“我说的不是那天,说的是小姐入了冷宫以后万岁爷怎么就在小姐的寝殿呆了整整两天谁也不见。出来的时候瘦了一圈的。”
“就是闹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小姐也没和咱们两个私底下说句什么话。”榛遐低声道:“那天送小姐走的是赵玉,我问过他。冷宫里面什么都是预备好的,日常也有人给小姐做吃的。天冷了,赵玉特地多送了两床厚厚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