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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既不是师兄又不是别的什么便好了。”郭昶望着她:“娆娆,你不高兴其实已经写在脸上了。这样子进宫去谁也能看出你是心不甘情不愿了,要是真的不愿让人说这些闲话,你就该打点起精神来。你看这么多女子都只是为了一个皇太子而进宫去,必定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得到主上眷顾的。你也只有这样才好。”
“有一天我如果得不到皇太子眷顾,你是不是不想起我?还是觉得我必定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终日都是让人侍奉一切起居?”邓娆娆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甚至只是觉得要是他肯说不要自己进宫就还算是有个人从心底在关心自己,或者说还是有人在真正替自己着想。不算是太过委屈的事情,总算是有人知道自己还是个人。
“只是我想着也是无益,不能让你出来也就算不得在为你着想了。”郭昶扶着邓娆娆从马车上下来:“娆娆,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不敢跟你说那些不该是我说的话,可是我真的不想你进宫。就算是我一辈子都没出息,能够让你幸福可是我会真心待你好的。”
邓娆娆抿嘴一笑:“好好找个媳妇,待你好的媳妇。只是不能是我,也不会是我。如果我那时候已经出人头地的话,我会好好送一份贺礼给你的。”
邓娆娆第一次走进这么森严的宫禁,仿佛一切都是在梦中一样。御香飘渺间,什么都是云遮雾绕的。就好像是从前听过的神话故事里天宫里那漫无边际的宫院一样,一直蔓延到无边无际的天宫。跟随自己一同进宫的是一个舒曦儿的女子,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是年长自己一岁,只是看上去除了一点点傲人的姿色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炫耀的地方。她被册为太子良娣,自己的位份是太子良媛。算是太子宫里名正言顺的侍妾,在没有太子妃的情况下可以说成了东宫里的女主人。这么久只是急匆匆看见过一次皇太子急急走过的身影,清瘦而冷漠。穿着一身平淡无奇的服饰,在众人的簇拥下看过面前的女人后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位太子妃,也没有人知道皇太子的性情究竟是如何。至少那些嬷嬷老成世故的眼神在看向自己的时候,有着一丝让人不能轻易看出的同情。皇太子,是这个帝国未来的皇帝。为什么从他脸上从来就不曾看到过一点笑容。
“太子殿下驾到。”门外传来一阵细碎作响的脚步声,三个月的宫廷礼仪学习让邓娆娆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皇族礼仪。
“奴婢参见殿下,殿下千岁。”一身叮咚作响的衣服,这种精致绸缎制成的衣饰在从前是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这时候就是这样子真真切切穿在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梦境,如果是梦境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醒来,至少这样会觉得自己真的是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东宫里的所有奴婢都是仰视着自己或是在自己面前匍匐跪地,目视自己从他们面前步履翩翩的走过去。
“平身。”平静而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好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摔碎在冰冷的地面上而发出了清脆却不带任何感情的声响。
“谢殿下。”终于第一次看清楚自己嫁的人是什么样子,对于自己来说是嫁人对于他来说却是纳妾,不过一顶小轿就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名分,所有的女人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附属品,没有人会说自己是他身后的女人。自己不会是,舒曦儿也不是。只是不知道将来的太子妃会会不会是。面前的皇太子一副平静而又冷漠的神情,就和他的声音一样给人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没有人敢靠近他身边只是远远望着。就是这样子远望才是真正的相处,他那么远,远到就算是这样在他面前也会觉得自惭形秽。
“不必拘谨,坐下说话吧。”好像一副很好脾气的样子,只是谢过座以后发觉他面前就算是坐下也是让人不敢生出这么一个念头来,兴许从来他面前就没有过给别人一个座位。
“谢殿下。”声音有些发抖,只是担心自己会做错什么或者是说错了什么。接过宫女手中的茶碰到他手边:“殿下请用茶。”
“你叫什么名字?”只是抿了一口接着就放下了。这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奴婢叫做邓娆娆。”难道事前不曾知道自己的名姓,还是借着这个才能和自己继续说下去。至少他能够平心静气地跟自己说话也算是不容易了,不是每个女子都能跟皇太子这样子说话的。越是这样,心底便会升起不少勇气:只要他不曾讨厌自己就是足够了。
“哦。”答应了一声:“晚间侍寝吧。”说完,起身就去了。
“奴婢遵旨。”福了一福,等到能够抬起头时只是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侍寝,难道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只是叫做侍寝。旁人是不是会觉得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可是幼年间听人说过,女子最重要的新婚之夜是要向自己的夫婿献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可是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他可曾珍惜过这些女人?难道这些女人都是无怨无悔的?
入夜,在声声更鼓的伴随下皇太子终于进了邓娆娆的寝阁。之前已经知道皇太子名讳叫做龙瑄炙,是皇帝唯一的嫡子也是长子。更因为生母活着的时候极为受宠,又加之皇太子为人小心谨慎仁孝机敏,被册立为皇太子好多年。只是唯一叫人不解的是,迄今为止皇太子早已成年都还没有正式册立太子妃。这次选良家子入宫,也是因为皇帝身边的皇贵妃苏娘娘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亲为支持这次的选秀事宜。终于选中了自己和舒曦儿伺候皇太子的日常起居,关键是要能够给皇家开枝散叶。
谁都知道皇帝有五个儿子,可是除了皇太子和皇贵妃所生的安王龙瑄蕤以外,余下的三个全都相继夭折。不仅是民间看中后续香烟,皇室对于子嗣的看重是民间一般人家想象不到的。正是因为忧心皇太子的身体单薄或者说是已经成年尚无子嗣,皇贵妃更加担心有人会因此说她觊觎皇太子储君之位意欲怂恿皇帝废掉皇太子储君之位,而改立她子安王为皇太子,所以竭力促成皇太子纳妾之事。
只是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皇太子似乎非常不愿意领这份人情。脸上莫辩喜怒的神色叫人忐忑不安,他坐在软塌上。束发的金冠已经被贴身太监带着两个宫女伺候着取了下来,也换下了彰显皇太子身份的锦袍,穿着一件玉色长衣靠在榻上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屋子里已经被人点亮了灯盏。
“他们教过你怎么伺候人?”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却是带着一丝不耐烦。看来是有些不高兴自己这样子对他。
“是,奴婢伺候殿下安寝。”心里的羞涩不敢露出来,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子独处。这个人将会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是那么遥远那么高贵的身份,此刻近在咫尺,自己却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喜欢自己是不是会对自己好,然后自己一生都将依附在他身上,不论他是否会对自己跟自己待他一般,都不能有丝毫的违拗之情,因为他是天。
“嗯。”又是淡淡答应了一声,旋即起身到了一旁的卧榻上,等待着自己过去。
邓娆娆跟在皇太子身后走向内寝,只是看见皇太子大喇喇坐在卧榻上。心底颤抖了一下,哪怕自己对于这件事没有丝毫经验可言都是无法退缩的。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虽说是什么太子良媛其实不过是太子身边的侍妾而已,只要能够博得皇太子一笑就是什么都已经足够了。可是自己毕竟是干干净净的大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架势。平常人家女孩儿家,母亲都会在出阁前夜教导女儿如何跟夫婿行周公之礼。可是自己的母亲连教导自己这样子都不可能,只是在那些老嬷嬷教授宫中礼仪时候隐隐约约听这些人提过一些这件事。;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是不能细问的,要不这些嬷嬷们会把这些事当作笑柄四处宣扬甚至会说自己不知羞耻居然会去打听这些事情。那时候自己的颜面往哪里搁,以后在这皇宫里还要不要做人?不是没想过去问人,只是看到舒曦儿那张脸就觉得要是拿着自己去和那样一个市井小民的女孩儿相提并论就更加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那时候就更加叫人抬不起头来。
颤抖着手去解开皇太子衣服上的系带,不知道为什么手心里,双颊烧得滚烫,或许是自己看不到,只怕这一下看上去自己的脸会比高烧的红烛还要红还要烫。难道皇太子就是这样子任凭自己给他解衣,他都不会动动手或是别的什么。哪怕是他自己动手解衣都是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知道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曾有人教过自己这些,还真是叫自己无法面对这样的相处。
好不容易解开外面的氅衣,又蹲下身给他脱下脚下的靴子,靴子上精致的纹饰几乎刺花了眼睛。一向没有见过这样精致的东西,这些时候以来都以为自己目前的生活已经算得上是锦衣玉食了。可是看到皇太子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目光短浅,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富贵荣华。
“好了?”那淡漠至极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是极度的不耐烦,只是从皇太子的声音就能分辨出他有多么恼火这样子磨磨蹭蹭的做事。
“是。”邓娆娆低垂着头,只怕皇太子真的恼火起来。
“嗯,抬起头让孤看看。”声音里面还是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只是平静而又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迟疑了一会儿,邓娆娆抬起头对上那双冷静到了极致的眸子。眼睛只是有着一个男人对于面前娇柔婉转女人最真实的欲望,不用掩饰也不用解释,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情,是啊,身为皇太子去宠幸一个女人算什么大事,只有自己这样子不知深浅的女子才会觉得这是件天大的事情,没有人敢去挑衅皇太子的权威和礼制的束缚。
“还不错,看来皇贵妃还真是知道孤的口味。”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带着一丝揶揄更有叫人捉摸不透的玩味在里面:“解衣吧,总不会叫孤给你宽衣解带吧。”
“奴婢不敢。”颤颤巍巍的解下衣带,露出柔泽的肌肤在烛火下闪烁着勾魂摄魄的光彩。龙瑄炙拽过邓娆娆纤细的胳膊:“好艳丽的守宫砂,从前没被男人轻薄过?”
“奴婢不敢。”低若蚊嘤的声音陌生的响起。似乎自己这样子都是没有想到的,怎么会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这个自己要全新托付的男人会怀疑自己跟别的男人有染,会说自己被人轻薄过。难道一个人孤零零的进宫来都不算是一片真心要托付自己的终身?
“那就好。”接下来就是不由分说将自己抱起压倒在宽敞的卧榻上,没有一句多的话也不管自己在他进入的那一刻是否感到难言的刺痛。只是在自己身上发泄他炙热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没有问过自己一句多的话,更不曾在清晨离去的时候交代下一句丝毫带着人情的话来宽慰自己。
邓娆娆靠在床上,一大早实在是无法起身。皇太子昨夜丝毫不曾顾念自己是处子之身,一次又一次索求无度的对待自己实在是没有想到。这样子就不愿给自己一句些微带着慰问的话,据说今晚会是舒曦儿侍寝,难道皇太子就只有这样子对待他身边的人?
“良媛,吃药了。”一碗浓黑的药汁端到面前,端来药的是一个面目冷肃不带丝毫笑容的太监,也不会有丝毫和蔼的面容。
“这是什么药?我没有生病。”邓娆娆算得上是粗通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