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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濬焱不依了:“姐姐比乖乖大,等乖乖长大了也会的。”
“是,你也会。”儿子不服输的性子似乎很像父母两个人。
“乌雅参见娘娘。”行了个小巧的万福,乌雅来到皇后身边。
“起来说话。”一儿一女在身边,乐晖盈的神色很是安详:“皇上都跟你说了?”
“是,臣妾替柳昭仪谢皇上娘娘隆恩。”乌雅很谨慎地答道,似乎有些时候皇后比皇帝更难得伺候和说话。皇帝那种性子琢磨透了倒没什么,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深思熟虑的性子不是每个人都能掌握的。
“好好过吧,别生事别惹事。”
乐晖盈淡淡一笑:“我说过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怕就到了。”
“娘娘说哪里话来,这里可是一刻也少不得娘娘的。”乌雅哆嗦了一下,皇后明明的话里有话。
乐晖盈笑着理了理龙妤珏松散的发辫:“琛儿,带着弟弟妹妹到后面去玩。”
“是。”龙妤琛很听话的过来,姐弟两个跟在她后面出去。
第四章 涅槃凤凰9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乐晖盈笑笑:“坐下说话,不用这么拘束。”
乌雅道过谢在一边坐下:“这些时候,娘娘脸色比先时好多了。”悄悄打量着乐晖盈的脸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娘娘可是有话吩咐?”
“咱们认识很久了,自来说什么都没什么避讳的。这几年来生疏多了,不是出自本意却无法挽回。此时再不说清楚,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了。”乐晖盈把装有玫瑰酥饼的点心盒子放到乌雅手边:“想来你的口味没变,这玫瑰酥饼也还是你喜欢的味道。给你留着,部位别的因为只有你配。”
一股熟悉的玫瑰花掺杂着蜜糖的香气在鼻边萦绕,还是那盒吃惯了的玫瑰酥。乌雅伸手捻起一块放进嘴里,久违的美味刺激着味蕾。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寝变成了乐晖盈清雅秀丽的闺房,有事淡雅的兰香在屋子里浮动:“是不是雅雅不懂事,又给娘娘惹事了?”
“不懂事?”乐晖盈美眸一转:“何来此话,你我之间从来没说这些话的。我记得你初来时问我为何皇上不去你那里,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有时候我也问自己,为何别人不进冷宫不出事,偏偏是自己出事。后来明白了,他说你对你就是对,说你错就你不会对。他是皇帝,他所说的一切就是圣旨无所谓对错。”
“娘娘的样子一点没变,只是再也不是雅雅从小见惯的了。”乌雅猜不透她神色间那股倦怠从何而来,想当初怀着龙濬焱的时候是何等眉目动人神采飞扬。
这时候竟然是阴郁而疲倦,有说不出的苦涩在眉间闪动。
“我的焱儿都是满地跑了,哪里还回得到从前。”乐晖盈拉起乌雅的手:“我把焱儿还有妤珏托付给你,你要好好待他们。焱儿倒也罢了,妤珏没了娘又是个敏感的孩子。你别委屈了她,答应我。”
“娘娘,您在说什么啊!”乌雅听着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一下跪在地上:“你腹中还有未出世的孩子,您要去哪里?”
“何蔺跟我说过,我打从留下这孩子起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换这孩子一条命。这孩子我少不得也要托给你,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只好先委屈你好好照顾他们姐弟两个,等他长大了会感念你的恩德。”乐晖盈欠身拉起她:“有些话说出来多余,只是不托付给你又能托付给谁?看得这么大的皇宫,能够说上两句真心话的人实在是不多。能够托付大事的人就越发少了,你和宸妃要小心那条蛇。”
乌雅一愣,这是皇后第一次说出这句话,看来皇后已经有了要办徐沁了。看这架势只怕是在等机会,徐沁的下场只怕连娴妃都不如。娴妃尚且有一口棺木送她上路。徐沁,只怕连这个福分都没有。毕竟很多事都是她做的桩桩件件都逃脱不掉的,乐家人的性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哥哥来信说,徐谦已经是在劫难逃,只怕徐沁也要步他的后尘。如果先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徐沁还会嚣张如此么?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你别把我的话说出去,还只是没影儿的事。要是说出去算得上惑乱人心了。”乐晖盈笑笑:“你去跟柳心说,就说我说的宸妃排在你的后面。贵妃在宸妃后面,至于那一个就罢了。”
“是。”乌雅没想到贵妃竟然落在四妃中的第三位,皇后就是皇后。她说的话,皇帝有时候也要斟酌一两分。贵妃想要出头只怕是不可能了,不说贵妃就是自己不也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四妃之首距离皇贵妃只有一步之遥,而皇贵妃距离皇后也只有一步。可是看皇帝的情形,后宫也不会再有第二位皇后。没有皇后,或许也不会有什么皇贵妃了。自己作为四妃之首,只怕就会是所有女人的敌人了。皇后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子,做出来的事儿可不可能有人反驳得了的。
北疆安王府乐辉慡穿着件白色的长袍闲适地走在后院的小路上,时不时踢着甬路上一两块小石头。龙瑄蕤从书房出来,正好看见乐辉慡靠坐在游廊下的栏杆上望着碧绿池水中游弋生姿的锦鲤。
“你哪来的好兴致在这儿看鱼?”龙瑄蕤笑着过去:“京中来的信你看过了?”
“颜晟做的可是件大好事。”乐辉慡把手里攥着的石子扔到水池里:“没想到娴妃这么有本事,只怕皇帝那张脸气得都白了。”
“这女人心思太痴,要不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龙瑄蕤挨在乐辉慡身边坐下:“听颜晟说,娴妃还说了一句要是早听那人的话不把皇后推到对面,事情出来能够帮她的就是皇后。”
“我知道,珊儿想放了她和邓昶。自己过得不顺心不遂意,居然希望别人过得好起来。也只有她在这时候才有这份心思,我总是说这个妹妹什么时候都有着一点烂好心。”乐辉慡叹了口气:“何蔺也是,非要把这些话都告诉她。何蔺这个人,是见不得这些的。要不是对珊儿念念不忘,何至于落得今日。”
“啊,你是说何蔺对皇后?!”龙瑄蕤瞪大了眼睛:“岂不是就是娴妃和邓昶那样了?”
“你这张嘴在我这人说说就罢了,要是在你皇兄那儿只怕珊儿会被你害死。”乐辉慡握住他的手:“何蔺是凌院正的独子,只是父子不相识不相认多年。
跟在生父身后一心一意学医。珊儿小时候体弱多病,父亲又和凌太医交好。所以凌院正每每去给珊儿诊病,何蔺也就见过珊儿了。很多时候眼睛都是围着珊儿转,而珊儿的所有关注都是留在那时候的皇太子身上。珊儿大婚进宫,心里最难受的就是何蔺。”
龙瑄蕤靠在他肩上:“皇兄本来就是放不开一些事情,如今知道这一条只怕就越发不妙了。”
“先不想这个,徐谦怎么把他给办了才好?”乐辉慡看似悠闲地笑着:“这么个东西就有如许多的见不得人的丑事。要是被你皇兄知道,只怕活剐了他也未可知。”
“活剐,这么便宜了他?”龙瑄蕤微闭着眼:“皇朝祖制,里通敌国者九族连坐。”
乐辉慡笑起来:“这牵连可就广了,皇上也被牵连在内了。”
“如果被废黜就不在其内。”龙瑄蕤扭头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三姑娘能放过她去。时辰未到,留了她几天。”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看看徐谦在做什么。”乐辉慡拉起龙瑄蕤:“不知道上次用的那东西能让他吐出多少真话来,我倒是不想在听那些话了。没得叫人恶心。”
“他知道的事情不多,做的坏事却不少。紫夜已经送过来了,凌院正居然能解了孔雀胆倒真是奇迹。”龙瑄蕤摸着腮:“只怕娴妃要是在凌院正手里倒是能逃得一条生路,可惜了。”
乐辉慡随手扭动书房壁画边一个机括,墙壁后面旋即出来一间暗室。两人打着火把进去,白衣飘飘在湿冷的暗室里更显寒霜。
徐谦浑身镣铐,四肢被拴在墙壁上。“王爷,乐将军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看见两人进来,徐谦喘着粗气叫道。
“你还想做什么?”乐辉慡玩味地笑道:“你不是为鞑靼卖命吗,怎么云戎会把你的事儿全都告诉了王爷。皇朝律令:里通敌国者九族连坐。看来你不止害了你自己,还把那位宠冠六宫的慧妃也给害了。”
“王爷,我什么都没做真的。”徐谦看见龙瑄蕤,只要他没有起下杀心自己就不必死了。
“徐谦,这时候还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龙瑄蕤挑起一侧眉毛:“我怎么听说有人骂我和乐将军是龙阳之兴,是见不得人的丑事来着?这么说你知道的事儿不少了。只是我忘了告诉你,我皇兄也知道这件事。他都没发落我和乐将军,你这么义愤填膺做什么?还想欺到我头上不成?”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那时我一时吃了屎迷了心窍才说出这种话来,王爷和乐将军是天作之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徐谦恨不得扇自己,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自以为自己是炙手可热的宠臣,因此想去和亲王一较高下。
乐辉慡笑起来:“怪不得云戎不信你,就你这德性还给他们卖命真是痴人说梦。你为了蝇头小利可以出卖所有的人,包括你身边的女人。紫夜不就是你的姬妾,为了要把我一家陷害。你给她吃了孔雀胆,最后败露之时又要她服毒自尽,我倒是听说过做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只是没见过把自己的女人往死路上赶的男人,你还是第一个。”
“乐将军,你实在是委屈了下官了。紫夜怎么会是我的姬妾,我岂会要一个番邦女子。”徐谦谄媚地笑道:“我可是跟乐辉懿大人极好的。”
乐辉慡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跟我大哥好,你妹妹跟我妹妹也好。你妹妹在内宫做的事打量别人都是傻子都不清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该给自己留条后路。可是你们兄妹把自己的路都给堵死了。这可是最大的笑话!”
“乐大人,你这些话可是有根据的。我可以说你污蔑下官的。”
龙瑄蕤冷着脸:“徐谦,这时候你还不知悔改还想着攀扯人在内?这样的话,只怕到我皇兄面前你也是死路一条。”
“王爷,你说下官攀扯人。敢问下官攀扯谁了?不就是你的情郎吗!为什么乐家可以呼风唤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而别人只要稍稍沾染皇权就是居心叵测?”徐谦大声囔道:“皇上命下官巡视边庭,刚到北疆就被你们用迷幻药迷倒随后关进这个地窖之内。还要污蔑我跟鞑靼勾结,不知道王爷所说的里通敌国有什么证据在内还是下官做了什么叫王爷这样记恨下官。”
“好一张利口,难怪会混淆视听把所有人都瞒哄了过去。”龙瑄蕤从腰间取出一封密函在徐谦面前打开:“这是你写给云戎的密信,告诉他你到了北疆,尽快把边疆布防图尽快交到他手上。随后里外夹攻,一举拿下是不是?”
徐谦干瞪着眼看着龙瑄蕤,哑口无言。乐辉慡笑起来:“你若是还要证据,我手里还有。不过物证倒是不值什么,我想请你见个人。”说完,拍了两下巴掌。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人进来:“大人,还认得妾身么?”
“紫夜?!”徐谦大惊,还有人能够吃了孔雀胆而安然无恙,活生生站在人面前。难道是活见鬼了?
“大人还认得我,原以为大人会说不认识妾身的。”紫夜笑起来带着两个深深的笑涡,也难怪当初皇帝初见之下会有失神:“大人侍妾身可谓不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