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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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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你跟那个东晁大元帅有什么干系,但我很清楚,现在我俩正在人家的菜板子上!”

轻悠惊震抬头,立即发现屠少云身后立着几后,回头,刚才的来路上也走出几个斜眼歪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打手混混。当下她们正处于窄巷中最阴暗无人的一段,恰是对方下手的好地方。

屠少云立即将轻悠护在身后,“小个子的交给你,大个儿的我来对付。”

轻悠应是,便将脚上的细高跟儿脱了下来,伸就扔了一只出去,砸中一人。也便从她扔的这一方,两人合手,突破出去。

“他们的目标是你。”屠少云很快发现了,抓住欺来的一只手狠狠一拆,将人甩出。

对方一见他功夫了得,便亮了刀子,甚至有人低喝着拿,且人手竟又增加七八个,将路都堵死了。

轻悠吓到了,“师兄,你冲回去,宋公馆那路上的巡捕很多。”他一人肯定是能轻易离开的,再说对方目标也不是他,再找人来救她就有希望多了,不然对方手枪一出,再快的身手和再硬的拳头也抵不住啊。

“胡说什么,哪有让女人垫后,男人逃跑的。爷今儿就跟他们干上了!”

屠少云将外套一掷,又杀将上去。

轻悠心头惶急,忽见一抹冷光从人后闪过,她想也没想,大叫一声就朝屠少云扑了过去。

砰地一声枪响,远远传出。

“妈的,说过不准开枪的,只是吓唬他们,谁他妈开的枪。该死的,把巡捕都引来了,靠!还有东洋鬼子,快撤——”

稍顷

宋公馆门前道上停放的那辆仍未开走的豪华轿车里,织田亚夫揉按着额头,呼吸沉重低缓。

车外,一警卫队长大步跑回来,对高桥耳语。

高桥着实一怔,进了车,“元帅,刚才有黑龙组的人袭击小姐和屠少云,我们的人及时赶到放了枪,黑龙组的人跑掉了。小姐和屠少云坐洋包车,回了杨宅。”

拧眉的五指一紧,道,“去杨宅!”

高桥暗叹。

------题外话------

亚夫啊,你得向恺之哥哥好好学习哦!(噗…)

正文 17。两帅相斗

屠少云下了洋包车后,看到杨宅当前的模样,怪叫一声,“轩辕轻悠,今晚你就让我们住这鬼地方?你这是存心给偷袭者再一次机会吗?”

轻悠汗,“才不会。我都住了这许久,也没出什么事儿。”

屠少云眼中尽是惊奇和不信,还是随着女人进了屋。

轻悠拿来医药箱,给屠少云受伤的手臂、肩背包扎。屠少云一边嚷嚷着屋子太破,一边偷偷打量跟前的女子,眸色复杂。

“还有哪里伤着了?”

“有,重兵之地,你可得小心着了。”

屠少云背转过身,将腿一抬,一道划痕在屁股后的腿根处儿,轻悠羞恼地咒骂一声,将药水沙布掷在他头脸上,让他自己换。

“喂喂,师妹,你怎么能始乱终弃呢!这也太不厚道了,好歹师兄我救了你的性命,按礼数你至少该来个以身相许啊!”

轻悠狂汗,扔了套换洗衣服出来,自己上楼洗漱去了。

屠少云瞎嚷嚷了半天没人理,只得自力更生。他环顾四处,屋内收拾得很妥帖,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好奇之下亦有沉思。

刚才洋包车拉来时,他也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有叮哨的人。依轻悠刚才所说,在这样乱的时期,东晁人的民宅没被人趁火打劫,还能由她安全出入,定是有人暗中派人保护她。

这里,他最先想的还是姜恺之。以前轻悠到武馆习武,常有姜恺之陪同。但眼下,他却又多了一个更确定的人选。

稍时,屋外有亮光一闪而过,有汽车的引擎声传来。

屠少云衣服正脱了一半,打着赤膊正跟小盆子、小帕子缠斗,心里十分不爽于这东晁用的东西怎么都那么“小气”,听到屋外响动,连忙跑了出来,还顺手在厨房里抽了把大菜刀。

轻悠也听到了响动,急忙下楼来,她已经换了身睡衣,头发也湿着。

然而就他们两人这副十足放松的居家模样,教大步进来的织田亚夫撞个正着,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你们……”

轻悠嗓子眼儿一跳,就迎上,“亚夫,你听我解释,刚才我们回来的路上……”

可惜,轻悠这走场的角度不对,偏偏就挡在了屠少云跟前,看在织田亚夫眼里分明就是包庇“奸夫”啊,嫉火蹭地烧到顶点。

“混帐东西!”

织田亚夫将轻悠推给高桥拦住,上前一拳落在屠少云脸上,屠少云大叫“妈的又打我脸”,便挥将回去,两人立即战成一团,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桌椅杯盘,砸了一地。

轻悠又急又气,大叫阻止,可两人却越打越起劲儿,棋逢对手,空中花瓶、烟灰缸、桌椅横飞。

“高桥,你快阻止他们啊!”、

“小姐,元帅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

“可让他们这样打下去,他们两都会受伤的。师兄刚才为救我,已经受了很多伤了。这个臭男人到底发什么神经啊!”

高桥只能默然,若不是爱惨了一个人,又怎么会让那么骄傲的人做出这许多蠢事来呢!

在爱情的国度里,再聪明高贵的人也逃不开这些折磨。

当织田亚夫挨了一拳,没及时起身时,屠少云趁势而起,扑上前将人压在了楼阶口,一拳头砸在对方胸膛要害,织田亚夫顿失力气,呕出一大口血来,连咳数声。

“师兄,住手,不要打了!”

这时,高桥终于松开了手,轻悠扑上前抓住屠少云的拳头,将他掀了开,抱住织田亚夫,慌乱地以袖擦拭他嘴角的污血,满脸泪水,眼中全是惊痛和心疼。

织田亚夫双眼一睁,眼底依然锐光逼人,一把将轻悠摁进怀里,又一手撑起身子面对屠少云,吼道,“我的女人,我自会保护,不需要你屠少多管闲事。”

“不好意思,大元帅,套您之前说的,就算结了婚,咱靠实力也把她抢回来。何况现在小师妹还英云未婚,人人有的是机会。”

轻悠大叫,“师兄,你胡说什么。”

屠少云挑挑眉毛,佯做一副风流态,却扯疼了伤,扭曲了俊脸。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突然抽出高桥的枪,啪咔子弹上了腔,对准屠少云的脑袋,声音冷酷到底,“若人死了,还需要什么机会。”

屠少云目光倏冷,直眼看来,杀气浮动。

轻悠立即抓住了那只执枪的手,气骂道,“织田亚夫,你再这样对我的朋友,我就真的生气不原谅你了。师兄他刚才为了救了还受了伤,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横行霸道啊!这里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说着,她硬是将枪从他手里扳了下来,还给高桥,又冲进房间拿了两张毛巾出来,扔在两男人头上,喝令他们自己去打理干净。

“可恶,我的客厅都被你们毁了,所有维修费,你们俩平摊!”

织田亚夫,“不需要,我全权负责。”

屠少云,“凭什么,本少偏要摊一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轻悠大喝一声,直将屠少云又推进了浴室去。

织田亚夫不满,“凭什么他有浴室用,我只能用小盆儿?”

轻悠差点儿扭曲,推了小盆儿将他往楼上赶,说让他用她的洗漱间。

屠少云这边听到又跟出来叫不公平,被轻悠抓起一颗苹果砸了回去,屠少云十分委屈地说果然还是见色忘友啊,女大不中留,织田亚夫毫不客气说他活该。

高桥暗自摇头,这恋爱中的男人,智商完全退化了,真是一个比一个傻啊!

到洗漱室时,织田亚夫突然将轻悠拉进屋,压在门上就是一顿强吻,上下其手,轻悠又羞又恼,想推打他却又舍不得,直被吮吻得满口中酒腥气。

当睡衣被撩开时,她挣扎起来,用力推出,他就撞在了身后的洗漱台上,身子立即躬下去,她吓了一跳又要去扶时,他突然地抬起头,面色苍白得可怕,双唇却泛着奇怪的乌紫,眼底的红血丝就像几日未睡的人。

她心下一惊,便要问,他却负气地骂了一句,将她推出房间,甩上了门。

她用力拍门,只听到里面传来隐忍的咳嗽声,心揪成了一团。

纵使好声相说,里面的男人似乎也听而不闻,将水声开得极大,久久未出。她着急了,忙去叫来高桥,高桥也只能等在门外。

这时,屠少云出来听到楼上响动,默了一下也上得来,看到两人面色凝重地守在门外,有些奇怪。

轻悠对屠少云说了抱歉,让他今晚就住在杨先生房中。

屠少云挑眉,问她难道不怕里面那怪兽知道把宅子都毁了么。

轻悠瞪眼,屠少云讪笑,高桥咳嗽。

恰时,房门打开,织田亚夫低着头看向门外人,声音嘎然而失。

最终,屠少云还是被织田亚夫叫人送去了他本就住着的大酒店。

……

深夜,漏巷小屋。

“该死的,惊动了警市厅的人,现在咱们出去都不方便,还怎么抓人哪!”

“靠,谁知道那妞儿居然也是个练家子。还有那个男的,看着明明就是个公子哥,居然武功那么好。今天咱是栽了!”

“别抱怨了!唯今之计必须把股券抢到手。”

“徐少,这恐怕不可能了吧!咱们又不是没摸过他们杨宅,那里莫名其妙地守着一队东晁士兵,根本靠近不得。这事儿很不对劲儿啊,你不是说她是个孤女,没什么靠山背头嘛,那些士兵怎么会一天到晚都守在那边。”

徐少素日吃喝嫖赌,全在些街坊酒肆里跟混混们鬼混,根本没见识过真正的上流社会。

“她要不是小孤女,会赖在杨家公司里骗吃骗喝,捞这大权吗?”

手下人见他那么笃定,也没敢再猜疑,他喝骂几声要众人想办法,否则捅到绅哥那去会更可怕。钱绅对于办事不利的人,责罚极严。

“徐少,还有个法子,可能有些风险。”

“妈的,既然有法子就赶紧给少爷我说啊!”

“那杨家夫妇不是正在住院吗?这小妞儿跟他们关系尚好,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儿,你说她会不会拼了全力去救人?”

……

杨宅。

沙发上,男人的呼吸十分重,那是故意压抑住咳嗽后的出气声。

客厅被警卫员们收拾了一块空地出来,轻悠坐在一旁,给男人上药,双氧水上去看着在伤口上冒泡儿,她想很疼,男人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心下又酸又疼,又无措,分不明是何滋味,也弄不明自己的心思。

良久,直到男人的呼吸没有那么压抑时,他开了口,声音黯哑得厉害:

“你还恨我?”

睁开的黑眸,森亮逼人,她却只觉鼻头一酸,说不出话来,只能别开眼。

他唇角牵出一丝苦笑,“你果然还在恨我。”

“亚夫,我……”

“没关系,我不求你原谅,你要恨便恨着,那是我罪有应得。其实,那骨灰瓮里,没有什么骨灰。我把孩子供奉在母亲的牌位旁,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都是我……”

此生最难以释怀的遗憾。

他伸手揩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揽进怀里,她靠在他胸膛上,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更觉得心中酸楚难言,喉头那一处哽得发疼,却不想让自己发出声来,咬破了唇。

其实,这四年里,有很多很多怨恨不甘想要向他吼,也有很多话想告诉他,见到他这个样子,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轻轻抚着她的头,一下一下,很像以前她夜里伤疼到睡不着时,他总这样,还会像母亲一样哄她“悠悠,不疼,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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