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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思想不到,她爹,会一直等她回去。鲁思的心里,充满了内疚。十六年来,她不是不懂父亲的意思,只是,比起父亲,那个男人更让鲁思牵挂。父亲恨她,不过是她坚持留在男人身边的一个借口。秦驭雨对那个保留了十六年的房间的详细描述,一下击穿了唐思十六年来的坚持,她知道,十六年来,一直是自己太自私了……
背水一战!不成功,便带了细儿回去,给爹养老送终!唐思打定主意后,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倔强地离开了地道。
秦驭雨一个人在昏暗的密室里寻觅了很久,直到那盏昏暗的灯彻底熄灭,秦驭雨依然没有找到密室的出口。
又累又乏的秦驭雨,靠着石墙坐在地上,开始疑惑起来:那个戴面具的人到底是谁?他的声音为何有熟悉感呢?还有,自己和娘原本都在房里好好的,门外还有那么多的人在把守,那个假冒颢王的人是怎么骗过守卫进入房间,然后又将她们母女弄出房间,然后弄到这里来的呢?
秦驭雨仔细回想那个面具人跟唐思说话的动作和声音。越想越觉得似曾相识,可是,却想不出具体是谁,这让秦驭雨有些烦躁起来。
一烦躁,秦驭雨便开始责怪起颢王来。如果不是颢王突然将好好呆在他府邸的季月影送来,秦驭雨便不会留在那个房间,自然也不会被捉到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这一责怪,秦驭雨便又觉得颢王实在是琢磨不透,这让秦驭雨再次否定了对颢王的感情。连对方的心思都掌握不了,如何两情相悦呢?
秦驭雨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终于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当然。她也不知道,此刻的颢王,正心急如焚,四处寻找她。
“乔侠,你怎么可以在那么重要的时刻离开呢?如果你在。谁假扮我都逃不出你的眼睛,是不是?”颢王气急败坏地质问乔侠。这是乔侠跟了他十年以来,第一次被骂。
看着勃然大怒的颢王,自知理亏的乔侠低垂着头,不停地认罪。
“唉——”颢王长叹一口气,“人有三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怪你也是因为我太着急了,你也别太自责。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驭雨姑娘,万一……没有万一,我们一定要想法找到她!”颢王坚定地说。
乔侠赶紧附和:“颢王,如果您还愿意相信小的。那小的就不妨直言了,秦姑娘。应该还在季府里!”
“嗯?此话怎讲?”颢王狐疑地看着乔侠。
乔侠一看颢王依然重视自己的意见,赶紧说道:“昨日,我方便完之后,便到大门口巡视,守卫告诉我,整个晚上,季府都没有人出入,如此想来,秦姑娘并未被带离季府。”
“嗯,想来应该如此。乔侠,你再把昨日的情形说给我听听!”颢王站在桌前,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
乔侠不敢怠慢,赶紧复述:“昨日,据说在我去方便之后,立马有人假扮颢王您进入了房间。那人的易容技术实在是高,门外一众人,竟然没有一个看出端倪,便放他进入了。之后,过了没多久,那个假扮颢王的人出来了,再然后,就是秦姑娘走了出来。两人出来的时间隔了好一会儿的,似乎是各走各的,完全没有关系一样。但,今早天亮后,秦姑娘的娘突然冲出房间,说是秦姑娘被人挟持不见了。我们才慌了神,赶紧去乐云轩找人,喜叶说整晚没见秦姑娘回去。然后,我们就赶紧通知颢王您了。”
颢王仔细地听着,脑子里飞快地闪过最有可能的两种假设:一是鲁思现身捉走了秦驭雨,二是肖郡王派的内奸挟持了秦驭雨。不管哪种可能,都是冲着胁迫颢王来的,这一点,颢王十分清楚。正因为清楚,颢王心里就更急,因为,这就意味着,秦驭雨没有那么快会被找回来。那两个人,都是意图不轨却又聪明过人、心狠手辣的人,秦驭雨落在他们手中,肯定不会好过。
可是,驭雨为什么会一个人离开呢?老夫人不是允许她住在那里了的吗?她离开后,又去了哪儿呢?
颢王越想越奇怪,他决定,到那个秦驭雨最后呆过的房间去看看。
……
秦驭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还是一片漆黑。
不行!我不可以坐以待毙!
秦驭雨伸手撑在墙上,艰难地站了起来。久坐之后,她的两腿开始发麻,双脚落在地上,犹如千万根小针在脚底。
待发麻的感觉好转些后,秦驭雨开始摸着墙面移动脚步。一步一步,不知过了多久,秦驭雨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屋里打转,刚才所有的努力,不过是徒劳。
很是泄气的时候,秦驭雨突然想起季潇牧带她看过的“赛鲁班”鲁丰制作的那面暗墙是如何开启的。于是,秦驭雨开始从下往上数砖块。为了防止遗漏,她从第七层开始摸着砖块在屋里绕圈。
七层、六层、五层……一直到一层,秦驭雨没有摸到特别的砖块。她没有泄气,又从七层开始,八层、九层……一层一层往上,直到她伸手勉强能够着的那层。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一层,秦驭雨终于摸到一块与众不同的砖块:砖块上,有些微的原形的轮廓线。
秦驭雨很感激密室的黑暗,如若不然,在光线下,人的触感不会好到连这些微的区别也感觉得到。
秦驭雨庆幸的同时,却不得不面对一个严酷的现实:她的火匣子被那个蒙面人给收走了!
没有火匣子,就意味着,不能按照季潇牧给秦驭雨演示的那样打开机关。秦驭雨恼怒起来,对着那块特别的砖块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虽没有打开机关,但墙面却明显振动了一下。虽然很轻微,秦驭雨还是感觉到了。
是我的力道不够吗?
秦驭雨旋即否定了这个疑问。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季潇牧告诉过她,鲁丰设计的密道,千万不可以用暴力去击打,那样的话,一定会死在飞来的暗器下。
难道,是我击打的位置不对?
秦驭雨尝试用拳头从砖块的左边往右边敲打,每一寸都不放过。
可是,墙面依然没有反应。
秦驭雨有些失望,对着墙面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就在嘴里呵出的气接触到墙面时,秦驭雨忽然从那块砖上看到一丝圆形的光亮。似乎,墙后面的灯光从圆形缝隙里钻了过来。
可是,这抹光亮转瞬即逝。秦驭雨赶紧对着砖块再呵气。这次,光亮再次出现,秦驭雨不敢停下,不停地对着那个圆形缝隙连续呵气,直呵得她头昏脑胀,几乎崩溃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那个圆形的缝隙掉在了墙后,一道刺眼的光芒射了进来!
秦驭雨措手不及,别光亮刺痛了眼睛,赶紧用手捂住。
待眼睛重新适应光亮后,秦驭雨从圆孔中清楚地看到,墙后面,是一个密道,密道的墙上,安放了一盏长明灯。
要怎么才能去到墙后的密道呢?
秦驭雨把手伸进圆孔,从墙的那头努力寻找机关。
当秦驭雨的手臂在最大范围搜索了一陈后,她摸到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凹槽。秦驭雨用食指使劲地拉那个凹槽,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秦驭雨又改用按压,可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这个凹槽只是一个装饰?秦驭雨不愿相信,却不得不重新搜索一遍。这一此,她在凹槽的下方又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她再次拉、按那个凸起,很遗憾,墙面仍然没有反应。
歇息片刻后,秦驭雨再次出手。这次,她先拉了拉凸起,再拉了拉凹槽。还是没有反应后,她便把拉改为压。
多种可能都尝试后,终于,在秦驭雨连拉两次突起,连压三次凹槽后,墙面发出了轰隆声,秦驭雨赶紧跳开。顷刻间,墙面上裂开,一道刚够一人通过的缝隙露了出来。
秦驭雨不敢犹豫,快步穿过缝隙,来到密道这一边。秦驭雨的身体刚刚闪过,墙面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秦驭雨取下墙上的长明灯拿在手里,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令秦驭雨郁闷的时,没多久,她就走到了尽头:眼前只有没有开凿的泥土!
正当秦驭雨沮丧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
“驭雨,会藏在哪儿呢?”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咫尺
颢王!是颢王的声音!
秦驭雨激动起来,赶紧大声回应:“我在这儿!听到了吗?我在这儿!”
可是,任凭秦驭雨如何大叫,颢王却没有任何响应。
“颢王,我们还是走吧,去别的房间找找看吧。”季潇牧似乎在劝说颢王离开房间。
秦驭雨急了,要是颢王和季潇牧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听到人声了。而且,唐思分分钟都有可能回到密室,如果被她发现自己不在密室了,一定会追踪到这儿,那自己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秦驭雨不敢犹豫,用拳头拼命捶打密道的土墙,嘴里还大声疾呼:“颢王!潇牧哥!我在这儿!你们听到没有!”
手打累了,秦驭雨用换成脚继续踢打密道侧面。
一番搏命的击打叫嚷后,秦驭雨听到颢王叹了一口气说:“走吧,驭雨那晚是走出这房间后消失的,自然不会再在这里找到她,听你的,我们去其他房间找找看!”
很快,秦驭雨便听到颢王和季潇牧离去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关闭的声音。
秦驭雨疯了似的大叫:“颢王!潇牧哥!我就在你们脚下啊……”
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劳。
秦驭雨终于安静下来后,她的意识也逐渐恢复。她从颢王和季潇牧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个重要的线索:自己就在先前娘所居住的那个房间下面!
太可怕了,那房间下居然有如此幽深的密道!难怪,细儿躺在房里也会中毒!看来,是有人从这密道进入了房里,对细儿下的毒!
秦驭雨这么一想,便忍不住到了哆嗦。可是,再想想后。秦驭雨又觉得有些矛盾:如果,这密道可以上得了那房间,那么,自己娘亲在那里住的时候,不是更容易被下毒?可事实上,母亲一直很好啊!
秦驭雨举着长明灯,再次把这密道的上下左右探寻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秦驭雨有些沮丧,她席地而坐,缓解刚才用力过度产生的疲劳。
这个密道。能够清楚听到那个房间的发出的任何声音,而那个房间的人却听不到自己的半点响动,如此看来。这密道和上面的房间之间,一定做了特别的隔音设施。这就意味着,这个密道跟房间之间,应该是能互通的。因为,秦驭雨曾经听季潇牧说过。要做那样的隔音设施,必然要打通上下,然后在中间做一些特别的处理,之后再根据需要,看看是单向设通道,还是双向设通道。
如果。密道找不到可以通向房间的机关,那么,有可能。机关在房间里,也就是说,房间里的人可以下到密道里来,而密道里的人却进不去!
想到这里,秦驭雨忽然有些明白。那个蒙面人是如何避开众人的耳目将自己和娘亲带到密室的了。想必,就是在房间里启动了机关。然后,将她们母女二人经由密道带到密室的!
秦驭雨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如果,这是唯一的可能,那么,唐思对季府的密道可谓是了如指掌,还有那个蒙面人,想必对季府密道的机关也是十分熟悉的。如此这般的话,秦驭雨便觉得纳闷了:自己在季府,怎么从未见过唐思?
秦驭雨越想越觉得疑虑重重。
季府为什么要修建这么一个密道?都有谁知道这个密道的存在?为什么唐思要潜伏在这个密道里?季老太爷知道唐思在密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