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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人山人海,她在这头,他在那头,两两相望,深情并茂地唱同一首歌,两人的心就像自己的声音一样踏上了风,不停地翻飞,飘荡……
“好,同学们,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快十二点了。很晚了。这次卡拉ok打擂台就到此为止吧。那接下来我们就给表现最抢眼的三位男生和女生颁奖。”
……
这次卡拉ok打擂台,莫桐莫名其妙地领到了一部手提电脑,少则也要三千块,她没想到自己被人推上去还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简直是心花怒放。
什么叫天降横财?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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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热闹过后莫桐怎么也睡不着,她从上铺翻下来,去上了趟厕所,没有回房而是直接下楼溜出了门外。此时已经凌晨一点了,校园里寂静无声,只有满天繁星和月光濯濯,莫桐穿着睡衣,趿着拖鞋走到通往教室的林荫道下,每一个毛孔都冒着幸福的泡儿。9月正是秋高气爽,桂花飘香的时节,馥郁的香气铺天盖地地飘洒,直往她鼻子里钻。月光皎洁,树荫婆娑,路面上泛着淡淡的光。她慢慢地走,伸出手来接树缝中渗下的白月光和掉下来的花香。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全然不知此刻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另一个深夜未眠人的眼里,那就是联欢后到学生会收拾东西,忙到现在才回宿舍的杨裴文。他本来是急急走的,猛不其然看到路中间一个人影晃动,于是在远处的树荫里停住了脚步,他一向视力好,加上今夜月光照得大地明如白昼,一下子就认出树下的莫桐。
她就这么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衣,光光的脚露出一大截,一头秀发散开了,披在背上,踩着平底人字拖走走停停,一会儿摊开双手像在掬一捧如梦月色,一会儿仰头像是在吸一口甜腻花香,她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施施然走在他前方,全然地旁若无人,仿若仙子。杨裴文听到一个声音,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自己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这一夜,他将注定要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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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日子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又到了周末。这个周六莫桐从早上忙到晚上打了好几份工,中午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到了傍晚她饥肠辘辘地走到学校门口的一个快餐店,想赶紧解决下腹中之饥。
这家快餐店她吃过好几次,东西便宜,一份盒饭才八块钱,而且饭管吃饱。这里的菜都是她喜欢的,麻婆豆腐,西红柿炒蛋,辣椒炒豇豆,还有辣萝卜。她的确是饿极了,坐在店外的小餐桌旁饭菜一上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她一口气吃完了碗里的饭又去盛了一碗,吃了两碗还觉得饿,还想再盛一碗,但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虽说牌子上是写着饭管吃饱,但如果人人都像她这么吃下去,这家店该要被吃垮了,还怎么赚钱?她犹豫了半天,但最终饥饿感战胜了羞耻心,她忍不住又站起来去装了一碗,特意没有去看店老板娘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的脸色。她装好饭,刚坐下来,塞了一点剩菜到嘴里,拨了一口饭,正要嚼,就听见老板娘不怀好意,阴阳怪气地说,“呦,丫头,好几顿没吃了吧,这么能吃。”
莫桐一口饭停在嘴里,噎在了那里,她没有吭声,但感觉不争气的眼泪瞬间就冲进了眼窝里,不,她暗暗告诉自己,千万别哭。
“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这牌子上不是明摆写着管吃饱吗?能吃怎么了?吃不起就别打这招牌。欺负人呀。”莫桐正在强撑着,不被着羞辱打败,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怒喝。她本来一直低着头,忍住泪,不想当众丢人,现在听到这一幕被杨裴文撞到了,她感到无地自容,站起身,低头就想走,却被杨裴文一把拉住了。
“你钱还没付呢。”老板娘尖声细气地嚷道。
杨裴文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了,里面是一大叠一百一张的人民币。他丢过去一张问,“够不够?”
老板娘接过钱,尴尬地笑了笑说,“姑娘,刚才得罪了啊,你不要和我这粗人计较。你有这么有钱的男朋友,以后就点两份,三份嘛,包你吃饱吃好。”
她还在那里啰嗦个不停,莫桐忍不住哭出声,杨裴文一把拉住她就走。
“那个男学生,我还没找你钱呢。”
“不用找了。”他牛逼哄哄地丢下一句,继续拉着莫桐往前走。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走到学校的林荫道下。莫桐突然刹住了脚步,也不哭了,抬头问,“干嘛不要?”
“不要什么?”杨裴文看到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的莫桐莫名其妙。
“找的钱啊。我才吃了八块钱,她要找你九十多块呢。”
杨裴文听完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意那些钱。“就那点钱,给她等于甩她耳光,让她瞧不起人。”
☆、26请吃饭还得求着
“你说得轻巧,九十多块呢,够我吃九、十顿了,”她现在的声音底气很足,像是在跟他讲什么人生大道理似的。
“你这女人真是有毛病,那钱是我的,我要你还了吗?”
“反正我不同意,我受了她羞辱,还要白白送钞票给她呀?”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说不用她找了。”
“我不管,反正你去找她要回来,你不去我去。”她的语气变得蛮不讲理,说着提脚就要走。
杨裴文总算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德行了,就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更别提要脸了。她就是一根筋。她这么回去肯定免不了和老板娘吵起来。看这情势,他只好硬着头皮答应说,“好好好,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找她要。”
“不行,要去一块儿去,我要亲眼看到她把钱给你。”
杨裴文这下没辙,彻底服了,只好跟着她又折回到快餐店,老板娘看到这对儿又回来了,女的还虎着脸,她就知道没好事。“小伙子,是回来要钱的吧?”
“本来就是他的,干嘛不要。”
老板娘皮笑肉不笑地从包里找钱,一边塞给莫桐,一边嘴里说,“姑娘,刚才我随口说说的,你不要往心里去啊。”转脸又笑眯眯地对杨裴文说,“小伙子,有空带女朋友到我家店来吃饭啊。”
杨裴文敷衍地点点头说好,莫桐心想你就做梦吧,人家衣服都要花钱雇人洗,还会到你这破地儿来吃饭。
杨裴文见事情解决了,就再次拉着她往回走。两人一前一后默默无言地进了校门,沿着路旁的林荫道走了好一段路,杨裴文突然停下来,扭头劈头盖脸对她一通骂,“你就这么爱钱啊?钻到钱眼里去了?钱,钱,钱,你每个月从我这里赚的钱还算少吗?你要钱连脸都不要了?”
莫桐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气得满脸煞白,她猛地抖开他的手,怒吼道,“是啊,我就是爱钱了,怎么样?脸算什么呀?只要给我钱,我什么都愿意干。”说完,快步往前走去。
“你——”杨裴文气得说不出话来,呆在了原地。
这天晚上洗完澡杨裴文有点儿坐立不安,他把衣服提到楼下阿姨那儿去了,心里担心莫桐明天早上会不会去取,他真害怕失去这么个好雇工。他这天晚上睡得也很不安稳,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有事没事跑楼下看了好几次。终于在七点的时候看到莫桐穿着拖鞋从对面大楼走过来,拎走了那桶脏衣服,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念又想,也是,她自己都说了,只要给钱她什么都愿意干,她这么嗜钱如命,怎么可能舍得失去他这棵摇钱树?心里这么想着也就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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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件事后杨裴文越发仔细观察她,之前只是在人群中看到她时会多看一眼,现在他会留意她的动向。经过那一晚后他发现这个像驴子一样倔的女生仔细看长得还挺漂亮,不爱打扮,但天生的漂亮是藏不住的,和那些花里胡哨的女生相比,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出尘美。而且他发现她整天形色匆匆的,走路都脚不着地似的。她还老爱在广告栏前面逗留,凡是张贴有广告信息的她都要瞧上好一阵。她看来是真的喜欢钱,岂止是喜欢,估计天天晚上都要在被窝里数钱过过瘾才能睡得着。看她又不爱花,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杨裴文因为从小生长在富贵人家,从来就没有钱的概念,见到这么个人,他打从心底里冒出了兴趣。
他可是学生会主席呀,在A大的人脉还能不广?他没两下就把莫桐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他发现这个莫桐居然还是学校的特困生,靠学校发放的助学金上学,不仅如此,她还是个孤儿,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这个女生成绩很好,学英文的,中文也很出色,还在各种刊物上发表过好几篇文章呢。杨裴文灵机一动,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杨裴文在学生会混,对学校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比一般人多,为了解决学校的贫困生生活问题,学校设了勤工助学指导中心,里面有很多岗位都是内定的。其中就有一种岗位非常适合莫桐,而且待遇不是一般地好。她在工作的过程中既可以教导别人也可以提高自己,那就是给在校的外教老师当生活助理。
现在大学里的外教老师都很多,英语大有在中国普及的趋势,国人可以白字连篇,但不能不会飚两句英文。而随着这些年中国的发展,国外也掀起了学中文热,想学中国话的外国人在逐年增长。
想办法帮莫桐安排一个好活儿又有多难?他可是学生会主席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John,John是美国人,不到三十岁,是国际学院的学生,因为一口流利的美国口音,学校也聘请了他当口语老师。其中就包括杨裴文的传媒学院,加上他是学生会主席和班干部,和John自然接触的比较多,关系称得上很铁。不久前他还叫杨裴文帮他找名生活助理呢,他想学中文。
月底了,到了莫桐来领工钱的日子。杨裴文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打到她账号上,而是打电话叫她傍晚七点到学校大门口等他。莫桐心想这下糟了,这个杨裴文肯定记仇,自己上次不该冲他吼,他那九十多块后来还都进她兜里了呢。那件事之后她在路上碰到他,他看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是他打算炒自己鱿鱼,她也要把最后这个月的工钱拿到手。他这人要面子,生怕人家看见他们在一起,所以才会约到大门口。莫桐算准时间,闷闷不乐地背着书包走到校大门口,杨裴文还挺守时,早早就在那里候着了。看到她,他头一扭向前,言简意赅地说,“走。”
莫桐心想,他莫不是怕这里人太多,给钱不好看吧,于是也没吭声,就这样有意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往前走。走到路边,只见杨裴文拦下一辆的士,她不由犯嘀咕,给个钱还要躲到哪里去呀。杨裴文打开出租车门,扭头叫她,“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呀。”
莫桐一回神,赶紧爬上去。杨裴文跟着也上了车,对的哥说,“去江滨步行街的黄鹤楼泡椒田鸡酒店。”
“去哪里干什么?”莫桐好奇地问。
“吃饭呀,还能干什么。”
莫桐心想,这人还算有情有义,好歹咱们主仆一场,临终还请我吃一顿散伙饭。不吃白不吃,能省一顿是一顿。她这么想,于是变得十分心安理得起来。
“诺,你这个月的工钱。你点点。”杨裴文把一个信封递过来。莫桐也毫不客气地接了,没点就直接塞进了书包里,按照过去的经验,她知道这个公子哥只会多给不会克扣她的,但想到当前的形势,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斗胆问了一句,“那这段饭你请吧?”
杨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