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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文晴想着李先生那痛心的面容,指着慕文晴叹气:“孺子不可教也。”双手抱拳,对慕仁真诚建议“慕明公兄,您这庶女却反有嫡女之风,确属难得。”
……
“阿姊。”侧面回廊转过来的慕文芊一身淡绿色春衫,如一株柔嫩的柳枝,弱弱道了声。
慕文晴思绪回转,笑道:“阿妹,你也是去见父亲大人么?”
慕文芊点点头:“也不知何事?”
慕文晴道:“先生来了,我们今日先行见礼也是应该。”
慕文芊喜道:“我也能同去么?如此多谢姐姐了。”
“谢我作甚,还得父亲大人同意才行。”
两人正要走,却见慕文月也从另一头过来,淡红色裙衫,温柔怡人。
慕文晴顿了顿,转头笑道:“这下好了,我们可同去了。”
慕文月已经快走了几步上前,柔声笑道:“两位阿妹,你们先了。”
慕文晴道:“别让父亲大人和先生久等,我们还是快些儿去吧。”(未完待续)
正文 066 见先生
三人一溜儿并排往前走去,淡黄色居中,淡红和淡绿分列两旁,身后紧紧跟着三个丫鬟。
巧香右边就是翠喜,左边却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慕文晴只听慕文芊提起,是李七娘这几日才给她的一个小丫鬟。李七娘这几日要照顾二郎,比平日里忙碌些,慕文芊也有了六岁,就拨了这三等小丫鬟过去,名字唤作“莲儿”。
三人行了一阵,就见到前面一个院落,上书“仁德院”,字体篆文,若非慕文晴不是真正的小孩儿,也是认不出来这些。
见慕文晴目光落在那匾额之上,慕文月微笑道:“这几个字儿莫非就是古人常用的小篆,线条圆转修长,倒是有趣。”
慕文芊轻轻道:“只不知这是几个什么字儿?”
慕文晴笑道:“倒是听阿娘说起过,这是父亲大人的书房院落,名字叫做‘仁德院’。”
三人边说边走进门边,就见着两个小厮守在门口,见慕文晴几人,顿时行礼道:“见过二娘子、大娘子、三娘子。”
慕文晴笑道:“去禀了父亲,就说我三人已到,在门外等候。”
这两小厮不过才总角大小,听了这话即刻就有一个细声细气道:“请三位小娘子稍等。”
慕文晴点头微笑,看着那小厮转入院内,心中却冷笑起来,这就是第一关么?
如同前世一般,不过这一回她怎会轻而易举上当。
慕仁就在里间,又有先生要见,三人都很谨慎,都目不斜视站立院门口。
只是这一会儿稍等却左右等不来那小厮,剩下的那个小厮有些奇怪,他也拱拱手道:“三位小娘子请再等等。我再去回禀了明公。”
慕文晴脸上微笑神色不变,仍旧轻轻点头。
没有任何疑义,后面这个小厮也是一去不复返,这会儿身后的几个丫鬟已经沉不住气了,那翠喜到了慕文月身后,轻轻道:“大娘子,这两人都一去不回,不知怎么回事?”
慕文月怎会知道怎么回事。她目光一转。就见到慕文晴仍旧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中一动,轻轻道:“只管等着就是,二娘子都没有出声,你为何等不得?”
翠喜被慕文月这般回复,圆脸顿时一红。抿着嘴露出两个小巧的酒窝,静悄悄退在了身后。
巧香有些想问,见了翠喜这光景。竟然知趣的忍住了,也学着慕文晴一般不出声,低垂着头跟在身后。慕文芊那小丫鬟莲儿目光清澈,开始还好奇东张西望一番,这会儿见大家都静静等待,也就随了众人,跟在慕文芊身后。垂首肃立。慕文芊一直默然不语,目不斜视,只脸上有些瑟缩羞涩神情。
慕文晴心中暗叹,她以前怎就没看出慕文芊的与众不同呢?才六岁,就有这定力。
又是片刻功夫,才见到两个小厮同时从院墙之后转出来,同时拱手道:“三位小娘子久等了,阿郎有请。”
慕文晴点头道谢,率先往院内而去,慕文月和慕文芊两人并排紧跟在后。
仁德院其实不大,四合院布局,两旁厢房,中间并排三间正房,中间一间是书房,左边为休憩之所,有时慕仁公务繁忙之时就会在此休息,右边也是书房,摆了不少书籍,有时在此会客。院子中青松古柏,古意盎然。
沿着两旁的抄手游廊,路过厢房,三人往正房书房而去,慕文晴远远就见到一旁的廊柱上雕刻着一行字: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不由低垂了眼眸,心中冷冷一笑。
到了右边会客的书房,书房门口前面站着两个书童,十一二岁大小,一个在门口笑道:“阿郎和先生已经等候良久,请三位小娘子快些入内。”
慕文晴回头看了眼巧香,示意她在门外等候,又看着慕文芊和慕文月道:“阿姊阿妹,我们进去了。”率先踏进室内,两人也紧紧跟随。
书房彩光很好,右边的窗户开了,光线从里面投射进来,房中光亮明朗。
慕文晴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书房左侧塌几之上的男人,四五十上下,头顶如同慕仁一般,戴着一顶扁平状的青色幞头,长须三四寸,如同山羊胡子一般,显得清瘦的脸颊更加狭长。
慕文晴只看了一眼,就飞快转过头,对着慕仁道:“见过父亲大人。”微微福身。
慕文月慕文芊也随慕文晴一般动作。
慕仁摸着还没有影儿的小胡须,笑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位先生,以后你们就随着李先生学习,李先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在金陵可有博学长之称。能够教授你们,这可是你们的福分。”
三人赶紧福身:“见过李先生。”
那小胡子李老先生闻言站起身来,哈哈笑了笑,才道:“仁德仁厚,名声远播,现如今更是施粥义举,造福乡民。崇跋神交已久,也一直遗憾未能亲见,如今能有机会教授仁德的子女,那也是崇跋之幸。”
“哪里哪里,我也是与先生神交已久,读了先生那篇《维民所止》,里面警句发人深省,字字珠玑,让人叹为观止。”
“仁德兄那篇《民生论》更是思民之所思,忧君之所忧,让崇跋心向往之……”
两人互相吹捧了半晌,慕文晴脸颊一直保持僵硬的微笑,却发现一旁的慕文芊竟然有了些不耐烦的神情,这表情一闪而逝,又继续那张羞涩的面容。
慕文晴心中暗笑,心中思忖,这慕仁的小胡子是不是就是自从见了这位高尚的李老先生之后才留下的呢?
“……不知哪位是国公之后燕夫人的女儿?”终于有慕文晴的事儿了。
慕文晴笑道:“李先生,家母正是燕国公之后。”
李老先生上下打量一番慕文晴,摸着胡子眯着眼睛,让慕文晴有些不自在,面颊仍旧微笑一片。
“好,好,神定清宁,气度不凡!确实不愧为燕国公燕夫人之后。”慕文晴惊讶看向这小胡子老先生,耳中还回想着那声“孺子不可教也”,难道说,前世您老先生对我是恨铁不成钢?(未完待续)
正文 067 妾之争
李老先生,名清,字崇跋,祖上曾任国子监祭酒,到了李崇跋的父亲一代,却只中了个举人,入了知州府中为幕僚,李崇跋年轻的时候就富有才名,却不料同其父亲一般科举仕途俱不得意,李崇跋不愿为幕僚,就干脆去给富贵人家的子女教学,久而久之,所教授的学生中,也三三两两有了出息,多数琴棋书画擅长,李崇跋博学长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李先生,不知明日可否开始?”几人寒暄完毕,步入正题。
李崇跋笑道:“不急,不急,还是等仁德兄这几日义举完毕先,崇跋趁着这几日也好回乡祭祖。今日来此,只为看看仁德兄和几位学生。果然不负所望,仁德兄谦谦君子,燕国公之后识大体,小小年纪处事沉稳有度,果真书香门第,让崇跋慨叹不已。”
“哪里哪里,崇跋兄谬赞了。既然崇跋兄要回乡祭祖,如此甚好,让这几位小女好好准备一番,到时必不能冲撞先生。”慕仁说完,目光就望向慕文晴等三人。
慕文晴福身道:“父亲大人,若无他事,二娘不敢再叨扰。”
“去吧,你们也好生准备一番,读书习字要用的笔墨纸砚只管让人去买,以后可要好生跟随李先生学习。”
“是。”几人齐齐福身退下,各自回去做准备。
巧香松了口气,捶了捶腿脚,看着离开的慕文芊和慕文月道:“二娘子,这老先生还真奇怪,竟然让人在外面等这么久。”
慕文晴笑了笑:“这大概是在考察心性吧!”
巧香道:“那可曾考察到了什么?”
慕文晴笑道:“这不是神定清宁,气度不凡么?”巧香捂着嘴在后面笑起来。
这厢慕仁恭恭敬敬送走了李崇跋,想到适才的赞赏,心中颇为得意,施粥义举。让他名声大震,李崇跋这样的名儒都主动过来,他那封邀请信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去。燕夫人前几日才答应,会拿出嫁妆来给他疏通官场。慕文晴、慕文月和慕文芊刚才的表现也不俗,特别是慕文晴,真让他刮目相待。慕文月一向听话温柔,言行举止也有大气,一直可惜了她只是个庶女。没曾想慕文晴竟然也不输于她。难道这真就是世家渊源么?燕国公的后人也自有一番造化。
想到这里。心中也庆幸,好在燕夫人活了下来,若真死了,这会儿拿了慕文晴的嫁妆,还不是很容易被有心人诟病。另外这李崇跋来此,不也看了一半已经逝去的燕国公的面子。
慕仁心中还是明白这一切都少不了燕夫人。所以从书房出来,他还是飞快去了燕夫人处。
正是午时,燕夫人和慕文晴两人正准备用饭。此时一见慕仁,燕夫人赶紧站起来,笑道:“郎君过来。怎不让何三先过来知会一声。”
慕仁笑道:“饭就不吃了,书房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今日晴儿表现不错,为父心中高兴,所以过来看看。”
竟然叫她晴儿了。啧啧,慕仁心情很好啊!
燕夫人“哦”了声,看向慕文晴道:“晴儿有何表现,竟不曾告知于阿娘,只叫你父知道,这可不行,快些说来听听?”
慕文晴嘻嘻笑道:“也无什大事,就是去见先生,先生夸我神定清宁,气度不凡。”
燕夫人笑道:“晴儿一直嘻嘻闹闹如同孩儿,又从哪里看到安宁与气度了。倒是大娘子颇为端庄淑宁。”
慕文晴不依不饶道:“阿娘,您埋汰人,竟然看不起晴儿,阿姊纵然不错,晴儿却也不输于她的。父亲大人,您说是不是?”
慕文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看着慕仁。
慕仁哈哈笑道:“正是,正是,晴儿是最好的。”还伸出手来摸了摸慕文晴的头。
“好了,你们先吃饭,公务繁忙,就先回书房了。”
“父亲大人慢走。”慕文晴甜甜道。
“郎君好走,可要注意身子。”燕夫人站起身柔声道。
慕仁回头看一眼围在饭桌前的两母女,突然觉得也还是挺顺眼的。
慕仁沿着回廊往前,前方就是书房,他却在交叉路口左转,何三一声不响跟在身后,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直到一个小院落之前才停下来,慕羽凡已经飞快跑出来。
“阿爷阿爷,怎的现在才来?”慕羽凡跑上前,抱着慕仁撒娇。
慕仁呵呵笑起来,“阿爷有事要做,自然会忙些。”
“我知道了,阿爷定然是为百姓的事情操劳。”慕羽凡一本正经道。
“哦,大郎可知道什么是百姓的事情?”慕仁逗道。
“就如同昨日那样的施粥啊,那些人多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