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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子好像比两年前还要好些了,看来你遇上的也不都是庸医嘛。”
“不是。”
“不是什么?”
“我的身子好转不关大夫的事,是唯儿帮忙调理的。”这句话是说给穆承谦听,也是希望裴夫人对黎唯唯能有好的观感,更是企图让黎唯唯能够听到自己的名字而后还魂。
“唯儿?你这个丫环?”穆承谦对黎唯唯更加好奇了。
“不是。”
“不是?”
“是、我、的、妾、室。”像是在警告穆承谦不要再追问下去了,裴舒迟每个字都是重音,巴不得把妾室那两个字也去掉。
情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穆承谦自然听得出裴舒迟话里的怒意。
无所谓,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给他打探的机会。
“那好,我先开个方子调养你的身子,治病也得先打好身子骨。”
“好好好,你说怎样都好,穆大夫劳碌赶来给迟儿治病,我叫下人打扫好了东厢,您要不要先歇息下?”可怜天下爷奶心,穆承谦现在就是裴夫人未出世孙儿的祖宗,刻个牌位供起来都来不及。
“不必。只要把我带来的包袱搁进去就可以了,我先去厨房熬药。”
相对于裴夫人的热情,裴舒迟就显得冷淡多了。
“慢走,不送。”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想着穆承谦走后要怎么敲打黎唯唯一番。
啧,真绝情。好歹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了。穆承谦哀戚地瞅了裴舒迟一眼,裴舒迟视而不见。
还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要面对什么的黎唯唯目送着穆承谦人等——其他人真的都在那个等字里面——的离开,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也不想化成石像好不好,但现实实在是太惊人了。
不对,根本就是惊猪,惊鸟,惊大象!
他、他、他……那个不知道叫穆什么的,居然和黎向诺长得一模一样!!
他也穿越了吗?!
狐狸尾巴
由于穆承谦的出现,裴府厨房里很是热闹。
“只不过才来几个时辰而已,这样的女人缘会不会太夸张了点啊?”
灶上的锅子在冒着热气,噗吱噗吱的,不停翻滚的气泡表明井水已经烧开。黎唯唯心不在焉地看着沸腾的水,不时转头对着不远处的人群嗤之以鼻,往灶肚里加柴火的动作未停。
穆承谦前脚出了意迟斋,她后脚就进了厨房。本来还打算跟他好好相认一下,结果冒出一堆丫环老妈三姑六婆的要跟他家长里短。
裴府差事什么时候那么闲了?
“哦呵呵呵~穆大夫真能干啊,年纪轻轻就当了神医。不知道家里娶妻了没有?”洗衣服的王婶儿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重点。
“哎呀~穆某也希望能有个娇妻相伴,只是一直都没有遇上钟情的女子,看来穆某是要做孤家寡人了……”穆承谦的遗憾神色让在场的女人十足雀跃了一把。
老姜出马一个顶俩,六十几岁的李婆婆顺应民意接着问下去。
“那小穆大夫喜欢啥样的闺女啊?我们可以给你介绍下啊。”
“李婆婆您的气质是穆某最倾慕的类型,年轻的时候肯定是美人胚子,可惜穆某晚生了十余年啊!”说着,往药罐中加了一把怀牛膝和丝瓜络,抽调几根柴薪调小了煎药的火候。
“哎呦,瞧你说的,十年前我也五十多岁了,呵呵呵……”
“怎么会,依我看您五十多岁的时候风韵最盛了。”
黎唯唯在旁边听着都要吐了,欺骗老人家他都不会良心不安么?偏偏女人都吃这套,无关年龄大小。
李婆一把年纪了还笑得花枝乱颤,小点儿的丫环们也就放开了手脚,互相推挤着跟穆承谦说话。
“穆大夫……您、您会在府里待多久?”小姑娘说话含娇待怯,问完话就往旁边的丫环堆里挤,不敢再看穆承谦。
“恐怕没有三个月穆某是走不了的,这些时日都要靠姐姐妹妹们照顾了。”
“嘻嘻嘻嘻……会的会的!”
……
这样恶心人的对话大概说了有半个时辰,穆承谦才端起药罐跟大家伙儿话别。黎唯唯见状也忙不迭地端起茶壶跟上了他。
转了个回廊,确定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他们的时候,黎唯唯才小跑上去跟穆承谦并肩而行。
“喂,黎向诺!”
“什么?”
“什么什么?我叫你呢,你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装什么不好,装神医。你那点烂底子,只适合骗骗女人啦~”黎唯唯不小心把自己排除在了女人之外。
这边穆承谦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裴兄的这个妾室给他感觉怪怪的。他很清楚她和他同时出现在厨房的目的不单纯,所以他还故意拖久了时间。他在等她主动摊牌,没想到等到的是莫名其妙的说辞,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
“真是的,我你姐啊!你不认得啦!……呃……虽然样子变了,但气质还在啊!我是黎、唯、唯,你和蔼可亲的大姐耶!”
“在下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不曾听师傅提及我有个姐姐,况且你要是想认识穆某,该自称是我的妹妹比较合适。”
这个建议很中肯。黎唯唯的确实小穆承谦一只,连年纪也小他五岁。
好不容易才在他乡遇见亲人,黎唯唯不可能就这么接受黎向诺不认识她的现实。
“在下在下在你个头啦!说我就好啦~你真的不记得我?没理由的,你脑壳坏掉啦?”怪不得他穿越后的样子没变,原来是以牺牲记忆为代价的。
“依穆某看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既然已为人妾,就洁身自爱一些,别以为用些坑蒙拐骗的下三滥招式就可以赖上男人,穆某不耻。”留下这些警告后,穆承谦就转身不多做停留。
他从没有对女人疾言厉色过,黎唯唯算是第一个。他的嘴向来都是用来夸赞女人美貌娇艳,哄她们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何,对这女人,好像说什么都不需要保留。
真的有些特别。
什么玩意儿?!他居然敢说她赖男人,下三滥,还不耻!
黎唯唯追着穆承谦踏进书房。
“小崽子你不要命啦!你居然说我……”
“唯儿。”
“他居然说我……”
“唯儿。”
“干嘛啦?”黎唯唯应得很不情愿,干嘛老是打断她的话。
“承谦太累,需要去休息一下了。”
“什么?”他才刚进门好不好,“你的药还没喝。”
“凉了我自己会喝。”识相的快点走出去。
“是了是了”,这是对待掌握自己生死的人该有的态度吗?“我走就是了。”
穆承谦临行哀怨的一瞥里写着,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裴舒迟如是回答。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刚刚说我什么……”黎唯唯瞪大眼睛还想要继续控诉,却看到裴舒迟随手关门后径直地走向她。
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啦,但现在是白天啊,而且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完蛋了,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黎唯唯干笑着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舒迟冷着脸。
“没什么就不要再走过来了。”裴舒迟瘦是瘦,可是那个身材和高度对她来说还是会有压迫感的好不好。黎唯唯已经伸出胳膊想要阻止他了,成效似乎不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对付你我还是够力气的。”她连恐吓都用上了,但裴舒迟还是不为所动。
伸直的胳膊由直变弯,最后的下场是手握成拳抵在她与裴舒迟的胸膛之间。
前有恶人后有书桌,她被困住了。
欺负她下不了手,是不是?
“你到底想干嘛啦?!”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为什么偷看男人?”目光相互触及,裴舒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充满醋意的男人。他莞尔,因为他确实嫉妒。
“我什么时候偷看男人了?”黎唯唯觉得冤枉。
“就在承谦给我诊脉的时候。”
“穆承谦?我哪有偷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在看!”
狡辩!就是正大光明的他才更怒。他人就在她身边了,她还敢这样,简直罪无可恕。
“然后你就给我跑去泡茶?”泡了一个时辰。
“我是去泡茶啊,驽,茶壶在几上。”证据还是热乎乎的呢,她傻笑。
“我以为一个时辰烧的水已经够我沐浴的了。”
“我就是……怕水烧不开你喝了会坏肚子……”在裴舒迟审视的目光下,黎唯唯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就只剩下嘟哝了。
“恩?”淡淡的勾起嘴角,裴舒迟哪里还有什么病弱美男的气质,根本是掺着邪魅的主。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烧水效率慢,运动神经差,导致服务不周到,大爷您就原谅我吧。”
“唯儿,别想糊弄过去。你的不诚恳都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靠她那么近,搞得她都不敢轻举妄动,连掰瞎话都失败。
没办法,实话实说好了,反正早晚她也会跟他坦白的。
轻轻吐了口气,她仰头与他对视。“如果我说穆承谦可能是我的亲弟弟你相信吗?”
“不信,”裴舒迟否定得很快,“我已经认识他两年了,你才出现月余而已。”
“可是他跟我弟长的一模一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并非不可能,你不是都来到我身边了。”说这句话时,他莫名的愉悦。
“你就是不相信我喽!”敢说声“是”试看看。
“承谦怎么说?”毕竟他是当事人。
“厚~讲到这个,都是你老打断我,他居然说我是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你说他有多过分!”
心里的石头放下大半,郎无情妾无意,裴舒迟很乐意回答她,“他的确很过分。”
“对吧~”黎唯唯被贬低的价值又走高了,而且裴舒迟身上的那股气势也消了下去,让她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吧。”裴舒迟又认真了起来。
“还有?大爷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的唯儿。”
我的,唯儿。这四个字就像一滴饱满的蜜水,“嗒”地一声落在她的心上,然后速度极快地晕染开,整个心房都被甜腻占领,余韵回味无穷。
她的愉快带动他的心情也飞扬起来。“唯儿你来自哪里?”
明明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却使刚刚还在雀跃的心像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却了。
她在兴奋什么,她是穿来的,是穿越!睡一觉就会回去了,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无端的,她开始心浮气躁。“那个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间生气,裴舒迟的手臂稍一收紧,将她桎梏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我想你留下,为我留下。”
不经思量的,话就从唇瓣吐出。“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许久许久,裴舒迟都没有抬头。
话太重了吗?黎唯唯有些后悔,她该委婉点的,她是真的不能留下。
“诶,那个……我……我们……”哎,要怎么说嘛。
“你会留下来的。”闷闷的声音就在耳边,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不可能留下的。”她好心劝解。
“你会。”
“都说不会了!”不要激怒她。
“我可以让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