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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烤肉吃!”
“好啊,我们可不会客气的,哈哈,我特别能吃的哎,还挺害怕把钱叔叔家准备的肉吃得不够了。”
钱叔叔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又走了一步棋,“建国,这是隔壁裴老爷子家的孙子孙女。两个小的,这个也是钱叔叔,你们叫钱三叔吧。哈哈哈!”
裴萝听奶奶提起过,钱叔叔是钱家老大,叫钱爱国。对于这些名字……她就不发表什么意见了。
她乖巧地叫人打过招呼,刚要认真看一会儿他们下棋,忽然一股大力撞过来。早已经松开宁越,毫无防备的裴萝被撞得一个踉跄。
她转过头,看到一个跟宁越差不多大的男孩儿,眉清目秀,白白嫩嫩,有点偏女孩子的模样,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裴萝拽着宁越,往后走了几步,到旁边一个小角落里,免得打扰到钱叔叔和三叔下棋。
那男孩儿也跟了过来,并且还露出了他身后一个小尾巴——一个穿着粉色裙子,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
“你干嘛撞我?”裴萝气哼哼的。虽然她心理年龄大,但也不代表就得老老实实被欺负吧。
小男孩儿咧嘴,带着恶意地笑,“看你不高兴喽,厚脸皮,我们又不认识你,干嘛来我家吃东西?还要把大婶家的肉吃光,哼,吃货!”
膝盖中了一箭的裴萝:“……”不得不说,这讨厌的小孩儿真相了。
她仰头望天,然后努力端正脸色,看着小男孩吐槽道:“我只是开玩笑好不好?是你奶奶要求我们过来的哎,难道你们老师有教你们这样对待客人?”
“客人是叔叔阿姨才要礼貌,你这种嘛……”男孩带着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才不算是客人。还有,你以为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别用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跟我说话!”
裴萝无语,继续好声好气地说,“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初中大学,不讲道理的人都该受批评吧?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我没惹到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友善?”
“哼!” 男孩猛地向她冲来,“打倒侵略者!”
虽然距离很近,但已经学武成习惯的裴萝当然不怕他,正扬手准备用巧劲把他推开。
她忽然听到那道冰凉犹如晨曦中的露水的声音提醒道,“后面。”
男孩已经近在咫尺,手就要碰到裴萝,她猛然转头,看到那个羊角辫小女孩居然不声不响地去掀她的裙子。裴萝反射性地避开一步,然后就呼一下被小男孩推倒在地。
“……”
“哈哈哈哈哈哈!Good!”男孩顽皮地笑起来。
看上去纯真可爱的小女孩儿也拍着手很欢乐地说:“哎呀,哥哥好聪明,真的能成功哎!姐姐摔倒了,嘻嘻嘻……”
坐在地上的裴萝各种悲愤——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懂得暗度陈仓声东击西前后夹击!太讨厌了有木有!当她是玩具啊啊啊……
如果不是想着因为来邻居家,又是晚上了懒得换衣服,就穿了白天的蕾丝边衬衣及膝裙,外面随便找了个脏外套,裴萝也不会被掀裙子!
不过……
她扭头去看宁越,发现他竟然瞬间侧过脸去,唇角明显是一个上扬的弧度。
“咦?”她发现新大陆一样,爬起来凑上前去,一脸探究地去看自己是不是眼花。
宁越不声不响地又脸转了一个方向。
“喂喂!”裴萝继续跟着转。
裴萝干脆伸手去抓宁越,“我说,你……”
“姐姐。”两道不同的音色,异口同声。
“诶?”
裴萝转头去看,男孩和小女孩都笑得很灿烂,小女孩带着一点点怯意和腼腆,男孩也带着点不好意思。
他朝着裴萝鞠躬,“姐姐,我听大婶说过了,你叫裴萝对不对?我叫钱魏,妹妹叫钱妍。刚刚不好意思啦,我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最近我在教妹妹读三十六计呢。”
钱妍小朋友也赶紧很认真地向裴萝道歉,“姐姐对不起,我虽然认识三十六计了,但是不懂什么意思。哥哥刚刚看到你,忽然就说要教我,让我跟他一起……”
“……”裴萝默然,最后只得干笑着挥挥手,“没事啦,我是姐姐嘛,帮助弟弟妹妹是应该的。”为弟弟妹妹献身是不应该的啊!!泪流满面。
之前默默黑了一把裴萝的宁越在一旁沉默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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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萝向爷爷奶奶报备过要去余宛然的姨姨家做英语家教的事,当然是被鼓励了的。
于是暑假之中,她每天上午做事,下午出门去废品收购处,时间差不多就去余阿姨家里给她家小孩儿补习。
余阿姨家也是富人区,给的工资自然十分丰厚,她家那小孩儿才是真正乖巧,彬彬有礼,小小年纪,就被教导得十分绅士。
裴萝教得十分愉悦。
这日午休起来后,她跟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这些天她从余宛然家那儿小区附近开始,已经找了许多家废品收购站。前一天她已经做好了功课,直奔目的地而去。
这家废品收购站距离宁越原来的家不远不近,在一个破旧的小巷子里,门开得大大的,里面散发出一种陈杂的气息,门口正对着的就是几个大大小小的称。
裴萝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对着码得高高的废纸以及饮料瓶墙大声喊:“请问有人吗?”
“呀,爷爷,有人来!”一个小女孩儿的声音,带着笑意。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很破旧的衣服的干瘦老人走出来,看到裴萝愣了一下,“姑娘,你不是来卖废品的吧?”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衣服也很陈旧的小女孩儿,大概因为营养不良,头发有些枯黄,但也扎了两个小辫子,很可爱的模样,这会儿正睁着水汪汪的的眼睛看裴萝。
“我是想跟老爷爷您打听一件事。”她顿了顿,说了个地址,“老爷爷,大概四个月前,您有没有在那里收过东西?”
“怎么啦?”老人坐在木质小凳子上,也拉着孙女儿坐下,给她整理着衣服。
裴萝想了想,将宁越家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所以,我想帮他找回些旧物作纪念。老爷爷您放心,如果您收到的话,您多少钱收的我多少钱买回来,如果您不愿意,我加点钱也行,但是,我刚刚初中毕业,家里只有爷爷奶奶,所以钱也不是很多,希望您能理解。”
老人微微眯起眼,沉吟着还没说话,小女孩儿已经大声说道:“爷爷,姐姐是不是要找那个很漂亮的画册?!在我那里哦!我们班同学都说很好看呢!”
裴萝倏然睁大了眼睛去看那小女孩儿,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一盒五颜六色的糖果和很多小袋装的零食,比如牛肉干啊果脯啊什么的,一股脑捧在手里朝着小女孩儿递过去:“小妹妹,姐姐这些吃的给你,你把那画册还给姐姐好不好?那是一个哥哥很重要的东西,不能丢的。”
小女孩儿看着裴萝手上花花绿绿的小食品,眼睛瞬间就亮了,但还是没有伸手,转头去看爷爷,“爷爷?”
老人这才站起身,“估计你这姑娘也不是一天就找到我们这偏僻地方来的吧?有心了。有些人家卖废品,有些不能收的东西也一并送我了,都在那边小屋子里堆着,我带你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裴萝笑容满面,兴冲冲地把手里的零食都递给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女孩,跟着老人去找东西。
15约出去
找到了东西的裴萝既兴奋又激动。
想着要选一个合适的时间给宁越一个惊喜,补习结束的她拎着一个蛇皮袋小心翼翼地回到家中。探头探脑地在门口窗口寻摸了好半天,没看到宁越的身影。忽然想到那家伙每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功房或者卧室,没事的话压根不会出来乱转,裴萝松了一大口气,拎着袋子一股脑狂奔回自己房间。
将东西都珍重地藏好了之后,裴萝才一身轻松地去洗浴室里洗了澡换上练功房,下楼进书房里却惊讶地发现宁越居然不在。
她又去练功房里看了看,也不在。
“奇怪,他去哪里了……”裴萝嘀咕着,抬手敲了敲门宁越的房门。
等了一会儿,没有反应。
她不死心地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裴萝只得叹了口气放弃,进了练功房里。
“裴萝你回来了啊。”已经在练手的裴爷爷头也不回地说道。
裴爷爷的身法潇洒如行云流水,招式看上去古老而神秘,却又虎虎生威。一旁的裴萝看得羡慕不已: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爷爷那种境界呢?
“爷爷,宁越呢?”裴萝认真地做热身活动。
“哦,他啊,下午你走了没多久,他就出去啦。”
“咦?”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出去了?他不是每天都出去吧?”
“怎么?就许你去赚零花钱,不许人小越去啊?”
裴萝有点急了,“爷爷,话不是这样说的啊。我好歹十六岁马上就成年了,而且就是做个家教补习而已,不算正式打工。宁越才多大?能干什么啊?你就不怕他遇到危险?”
一身丝质对襟唐庄的裴爷爷转过脸来,胡须一翘一翘的,没好气地说道:“小越可比你聪明能干多了,你这样儿的都没事,他能遇到什么危险?再说他也没去做什么体力活。”
“什么叫我这样的?!爷爷你太可恶了,到底谁是你亲孙女啊!”又被鄙视了的裴萝表示很愤怒。
“如果可以选的话……”裴爷爷意味深长地道。
裴萝:“……”
停了片刻,她忍不住继续愤慨地说:“宁越不爱搭理我就算了,你们知道了他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小越要做什么,跟我们长辈讲一声那是尊重长辈,跟你说做什么?”裴爷爷不以为意。
“……”裴萝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裴爷爷吹胡子瞪眼,“你到哪儿去?”
“我去院子里打木桩!”
裴萝到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梅子树下木桩面前,开始“啪啪啪”地打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打木桩用尽全力,没有因为怕痛而畏手畏脚。
也许她自己并没有注意到,以往她总是乐呵呵的,无论什么事都坚决以局外人的姿态来观察思考,进行判断,而现如今她已经越来越情绪化了。
忽然,裴奶奶担忧的声音传来,“萝萝,你怎么啦?”
“跟木桩进行终极对决呀。”裴萝转过头,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大晚上的打木桩打的乒乒乓乓的,对什么决啊?你可别学你爷爷那个老顽固。”裴奶奶嗔怪道,走到裴萝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谁惹我们萝萝不高兴了?”
裴萝摇了摇头,“也没有……就是……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裴奶奶很惊讶地看着她,“怎么会?你爷爷那个人就是个刀子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叹了口气,“奶奶可还记得你六年级的时候急性阑尾炎,寒冬腊月的你爷爷急得一头汗,一路抱着你跑到医院去。”
“啊?”
裴萝一呆,她的文里没提到过裴萝的事,她又是个半路穿过来的,这种事当然不知道。平时裴爷爷老爱批评她,她虽然不在意,但也有点受伤的,今天她忙了一整天,高高兴兴地回来又被爷爷那样泼冷水,终于忍不住怀疑自己之前想错了。可现在听奶奶这样说,又觉得自己不该怀疑爷爷对孙女儿的爱。
“他就那臭脾气!嘴硬得很,等你真有点什么事,或者跟他要什么,你看看他舍不舍得拒绝你?呵呵。”裴奶奶又抬手揉了揉裴萝的头顶,“你忘啦,小时候因为咱家到你这一辈,就你一个姓裴的了,你爷爷开始是说什么也要让你打小练武继承咱裴家的,可你一个小丫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