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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意外地没有睡,而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大屏幕,感应到她的目光,垂眼看她,目光对上,瞬间变得柔和温柔,凑过来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
怎么不看电影?嗯?!
裴悦抬起手摸摸他的脸,你的脸比较好看……
呵……傻瓜……
裴悦听着他低笑,手臂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腹肌肉在微微颤动,摸在他脸的手伸向他后脑勺,勾勾手,把他的脸拉过来,唇,印在他的唇上。
本是浅吻,却被男人化被动为主动,疯狂地回应她并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唇舌交缠的辗转吸吮深吻,似是要把她嘴里、肺里的空气都吸光了才肯罢休。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他终于舍得放开她,她只能瘫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裴悦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撑直身子重新坐好,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屏幕,呐呐说道,以后看电影,不能看你的脸……
身侧的男人噗地笑了!
……
再说被白铭塞进车里的肖姒,晕晕乎乎间,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看到靠车窗的另一边,有个坐得极之端正的身影。
淡淡的气息在车里缭绕,隐约间,却是令她熟悉的安心感。
这份熟悉让她完全放松了下来,她毫无警惕意识地闭上眼仰靠在椅背上。
有力的手从她脖后探了过来,手扶着她的头,带点粗糙的指腹有意无意地碰触到她脸上的肌肤,这种感觉太舒服,太熟悉,让她以为只是梦,她不敢睁开眼睛去探究,生怕睁开之后,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
大手扶着她的头,以适合的力度把她扳了下来,半推半就间,她已躺了下来,头,枕在紧绷的大腿上。
男人的体温隔着裤子传到她的脸颊上,她这才确信,这不是梦,是现实!
她醉了,开慢点!
男人亮起低沉的嗓音,话不是对她说的,却是为她说的。
她想说,我没醉。
嘴唇动了两下,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是啊,为什么要否认呢?这种久违到她差点忘了的亲密接触,他的关怀备至,都是因为她醉了才有的待遇。
如果她否认了,这些,就通通都不属于她了!
这样想着,她便真当自己醉了一样,一动不动地枕在他大腿上。
车子如男人所吩咐那般放缓了速度,车窗外,缓缓掠过的街景,明明跟他来时所走的路径是一样的,但看到的景色,却跟来时完全不一样。
原因,不过是,这是道路的另一边。
就跟人一样,无论是谁,都会有两面性,好的,坏的。
两年多前,她让他看到了她很多坏的方面,那样的她,把他的心伤透了。
现在,她又让他看到了她很多好的方面,这样的她,让他难以再装作视而不见。
听儿子说,她喝了很多酒。初时他还以为儿子骗他,但她进来之后就一直没吭过声,看来,是真的醉得厉害。
男人低头盯着那个一动不动地窝在自己大腿上沉睡的脑袋,手递起来,又放下,反复几次,最后,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在她因喝了酒而变得微烫的脸。
她的皮肤还是保养得很好,一年的牢狱生涯,除了让她性情变了之外,外貌却没怎么改变,六十多岁的皮肤,仍旧细腻皱纹并不多。
手指从鼻梁滑过,落在眉心上,手指触及微微拧起的眉峰,他的心颤了颤。
她是醉得难受吗?
去药店买点醒酒药。
男人低沉的嗓音又再响起,没过多久,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打开门正准备下车,又听得后座的男人说。
买水剂,再买点胃药。
很快,司机把男人指定的药物买了回来,顺便,还买了一包面包递给他。
部长,你还没吃晚饭,我顺便买了面包。司机是男人的贴身护卫加司机,去到哪到跟着他。
司机话音刚落,在他大腿上枕着的头微微动了一下。
男人把面包塞到后面,打开那包药物,如他吩咐那般,买的是解酒口服液和养胃剂。
男人把吸管插到药瓶,托着她的后颈让她微微仰起头,把吸管塞到她嘴里,阿姒,这是解酒药,把它喝了。
肖姒配合地吸吮了几口,瓶子很快见了底,男人又换了另一管。
这是养胃剂。
肖姒照旧又乖乖地吸吮了几口,等她喝完,男人重新把她放平,头仍旧枕在他腿上。
面包……
肖姒意识虽然清醒,但嗓音都是沙哑且极飘忽的,一听就是醉酒的嗓音。
嗯?!
男人没听清她说什么,把头凑近。
面包……肖姒又说。
男人只以为她饿了,反手在后面把司机买给他的那包面包摸出来。
你要吃?
你吃……
肖姒说得有些含糊,但男人还是听清楚了。
嗯。男人唇角微微扬起,撕了一块面包塞进嘴里。
不知那些解酒药具体是什么成份,又或者是肖姒的心安定了下来,喝了药之后,肖姒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被男人扶了起来,男人先下了车,她睁开眼,手撑着车椅想要跟着下车。
男人的手伸了过来,一手绕过她的腰,一手绕过她的腿间。
男人这架势,是要抱她?
肖姒吓了一跳,酒几乎全醒了,原本还有点晕乎乎的脑袋倏地清醒了过来。
我自己能走……
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他却固执地抱着她,别乱动!
六十多岁的男人,臂弯竟然还是一样有力,安稳地抱着肖姒迈进了家门。
客厅里亮着小夜灯,这个时间,各人都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但纵然是这样,进了门之后,肖姒还是怕自己的动静会惊动别人,不再吭声,任由男人抱着上了楼进了属于他们的卧室。
男人把她放到床上,从门外抱着她爬上楼来,向来稳重如山的男人,气息终于有点混乱。
肖姒的耳边传来男人微微喘着气的声音,眼前的男人,两鬓渐渐花白,但他刚毅凛然的面容,却从来没有改变半分。
能洗澡吗?
男人手还扶在肖姒的肩膀上。
能。
嗯,我帮你放水,你先去洗个澡。
嗯。
男人转身进了浴室,很快,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男人又折了出来,在衣柜里拿了她的衣服放在浴缸旁,见水放得差不多了,把水关了,走出来想要扶她进去。
我没事了,我自己能行!
这次,他没有勉强,看着她扶着额慢吞吞地走进浴室。
肖姒洗完澡出来,茶几上放着两碟点心和一壶茶。
你如果饿了就吃些点心再睡了。
男人说完,拿起衣服进了浴室。肖姒晚上没吃多少东西,但喝了酒看着茶几上的点心并没什么胃口,可想到这些是他特意让人准备的,便逼着自己吃了两个小笼包。
吃完去刷了牙,爬上床躺下,浴室门恰好在这时打开。
我吃过了,剩下的你全吃了吧。
以他的饭量,那一个面包吃下去,大概还没占到他胃的十分一位置。
嗯。
男人话依旧不多,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只一会功夫,便把肖姒剩下的点心全吃光。
睡吧,时间不早了。
男人说完,进了洗漱间刷牙。
肖姒听着他刷完,匆匆闭上眼。
这两年多来,她都是这样,在他快要睡的时候装睡,因为,她没勇气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被子在沙发上睡下的样子。
她闭着眼,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他的动静。
今天有点奇怪,他从洗漱室出来之后,似乎并没有走去衣柜,而是走至了床边,啪,床头灯被关掉,肖姒感觉身边的床垫突然陷了下去。
肖姒的心脏差点跳到了嗓子眼上,似乎连呼吸都停了。
男人掀开被子钻进来,在她脑袋里还是一团糊浆的时候,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轻轻,把她搂进了怀里。
肖姒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敲得脑瓜嗡嗡响,某句藏在她心底深处很久,但以为绝对没机会说出口的话,不经大脑就蹦了出来。
瑞康……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和我复婚?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他胸前的衣服,话说出来后,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静静地搂着她,仿是想了很久很久,在她快要崩溃的时候,听到他说,我考虑一下,下次回来答复你。睡吧!
说完,帮她掖好被角,不再吭声。
……
白瑞康的一句考虑,给了肖姒无尽的希望,之前那壶快要冷却到常温状态的水,现在又开始慢慢升温,白瑞康打电话来说下个周六会回来一趟,肖姒那壶水便开始冒着泡泡,只差最后添上一把火,就能彻底沸腾了。
肖姒现在越来越多时间住在白铭家,一是因为基金会的事时常要和裴悦交流沟通,二是因为舍不得小包子和小馒头这对宝贝孙儿。
比起冬冬和霜霜和另一个孙儿,小包子和小馒头其实更调皮,小馒头现在正在学走路,兄妹二人经常满屋子乱窜乱跑,嬉哈打闹像能把整个家都掀翻。
但白家的人一致认为这是小孩子天性,只要不危险,几乎是放任这两个孩子打闹玩耍,因为正是这种无伤大雅的活泼,最能让成年人忘却工作的辛劳,在小家伙的玩闹中得到放松。
这也是为什么相比于呆在两个大儿子家里,肖姒更喜欢呆在小儿子家里的原因。
转眼,小包子放暑假了,再过一个月,小馒头就满一周岁。
十一个月大的小馒头,蹒跚着能走一小段路,简单简短的话也能说不少。
这天是周六,按理说裴悦肯定会在家陪着一双儿女,但因为一个非常重要的合约了些问题需要裴悦亲自前往京城洽谈协商,胡欣这两天恰好又与邵义去了渡假,裴悦只得拜托肖姒帮忙照顾两个小家伙。
肖姒在客厅里呆着,说是照顾两个小家伙,其实,不过就是在一边看着以防有什么意外。小包子已经快六岁,比起白家任何人,他更懂得如何去照顾和哄逗小馒头。
吃了午饭,小包子这个当哥哥的背着昏昏欲睡的小馒头去他卧室里睡午觉,肖姒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于是从楼下客厅转移到二楼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
兄妹二人约莫睡到两点多,开门声传来,一高一矮却同样睡眼惺忪的两个小家伙手牵着手赤着脚站在门口可怜巴巴地望着肖姒。
奶奶,小馒头吵着要吃披萨。小包子委屈地投诉。
小孩子的**多数都是很简单的,但这些简单的**,却往往十分强烈。
奶奶打电话叫外卖吧!
肖姒没觉得要吃披萨是什么难题,拿起电话正要拔号,小馒头却突然哇地大声哭起来。
要吃披萨……要吃披萨……一边哭,一边用白白嫩嫩的小手擦着眼泪。
小包子慌了神,连忙俯身搂着妹妹哄道,小馒头乖,哥哥带你去吃披萨。
肖姒看这两个小家伙的阵势,确实是出去吃比较靠谱,于是站起来抱起小馒头。
小馒头乖,不哭啊!奶奶现在马上就带小馒头去吃披萨!
小馒头这才止了哭,那边,小方已接了命令去准备车子,小包子自己跑去换衣服,肖姒给小馒头换了小背心小短裤穿上鞋子,匆匆便出了门。
最近的一家披萨店离白铭家大概只有十分钟的车程,小馒头远远看见披萨店的招牌,趴在车窗边开心地拍着手掌大叫,披萨披萨……披萨披萨!
肖姒瞧着宝贝孙女那灿烂的笑脸,心里开始盘算,家里要不要多请一个意大利厨师?
坐在披萨店内,小馒头知道很快就有披萨吃,显得十分开心,吱吱喳喳地说过不停。
很快,侍应把冒着热气的披萨送上来,小馒头两眼放光,嘴里一边念叨披萨披萨……小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