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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个……”沈碧雪气得说不上话来。
依土趁机拉着依水从沈碧雪身边挤了过去。
沈碧雪被挤到一边,却又不敢伸手去拉,依土毕竟是个男孩,而且是大伯的儿子,她再傻,也不敢真动他。
依土带着依水快步往他们的院子走去,依水回头看看站在桥上无比气愤却又没有办法的沈碧雪,忍不住赞叹道:“哥哥,你现在变得好厉害。”
依土笑了笑,心想他这些可都是跟小锦学得。
沈碧雪被依土气得半死,甩着袖子回到母亲那,假意哭哭啼啼地想要告状,进屋就见碧云在那抽泣,母亲沈田氏寒着脸瞪着刚进门来的沈碧雪。
“娘……”沈碧雪刚一开口,沈田氏就骂道:“你这个蠢货,对付外人没本事,倒说起自己的妹妹来了。”
沈碧雪这才明白想来是沈碧云告状了。
“碧云,看不出来,你现在也会装可怜,来告状了?”沈碧雪没好气地嘲讽道。
沈碧云只是落泪没辩驳。
“好了,你妹妹从小就受你欺负,她哪会来告状,是我半路看到她在哭,追问了半天,才知道你竟然这样说自家妹子。”沈田氏虽然在教训大女儿,但口气已经没刚才严厉了。
沈碧雪知道母亲不舍得当真骂她,走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撒娇道:“娘,我那是气昏了头,我能当真那样说碧云吗?”说完,又对碧云说道:“碧云,你别难过了。姐不该那样说你。”
“你呀……”沈田氏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碧云知道每次受了委屈姐姐都有办法让娘不责罚她,她已经习惯了。
“姐姐,我知道你是无心的,我先回去了。”沈碧云不想再在这呆着。起身走了。
沈田氏也没留她,这个女儿一向软弱,习惯逆来顺受,一点都不像她,所以她并不是特别喜爱。
沈碧云走后,沈碧雪便对母亲埋怨道:“娘,你不知道碧云就喜欢帮着外人,总是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哥哥,依土、依水什么时候就成了她的哥哥、姐姐了?”
沈田氏白了沈碧雪一眼,责怪道:“你还有脸说。你是不是又去招惹他们了?我不是说了,做事不能这样明着来,到头吃亏的是你自己。”
沈碧雪嘟着嘴,委屈道:“您还说呢,刚刚沈依土还骂我是狗。”
“什么?他敢这样骂你?”沈田氏惊讶地问道。
沈碧雪便将事情经过说了。
“蠢货。”沈田氏骂了一声。
“就是。沈依土和沈依水就是两个蠢货。”沈碧雪接口。
“我说得是你。”沈田氏真是对这个大女儿无语了。
这两个女儿,一个软弱好欺负,一个冲动又蛮横,她真心觉得这两个女儿都没有得到她的真传。
沈碧雪张大嘴巴,随即反应过来,委屈道:“娘,你怎么这样骂你女儿呢?”
“骂你是轻的。我早说了,就你这样的个性,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要是你娘像你这么蠢,当年怎么斗得过那沈严氏,让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沈家大小姐。”沈田氏说道。
“娘,沈严氏是谁?”沈碧雪不解。这家里什么时候有姓严的了?
沈田氏看了沈碧雪一眼,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沈严氏是你大伯原来的妻子,她娘家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之所以能嫁给你大伯。是因为她姐姐是当年苏州织造的夫人。”
“什么?大伯以前娶过亲?我怎么不知道?”沈碧雪好奇极了。
“你怎么会知道,那时候你还在娘肚子里呢。”沈田氏好笑道。
“那后来这个沈严氏呢?为什么大伯会离开这个家,会娶那个乡下女人?”沈碧雪问道。
沈田氏看了看女儿,说道:“这就是命,苏州织造顾正不知怎么会被满门抄斩,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就受到了连累。”
“是吗?然后大伯就走了?”沈碧雪仍然不明白。
沈田氏没有说话,她不愿与沈碧雪说这些往事。毕竟往事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沈严氏早在顾正出事前的五六年就死了。所谓的连坐,早就是没有的事。当年她曾经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感到庆幸,若是拖到顾正出事那年,整个沈家都得跟着完蛋。
“娘,你快说呀,是不是那时候大伯就走了?”沈碧雪问。
沈田氏有些后悔向大女儿说及这话题,白了她一眼道:“说什么说,不就那么一回事,现在你大伯回来了,我看你们都不是那两个乡下人的对手。”
“娘,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怎么就不是依土、依水的对手了?”沈碧雪不服气。
“就你这几次与他们的交锋,娘就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沈田氏没好气地说道。
沈碧雪还想再说,沈田氏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你回自己那去吧,娘还有事。”
沈碧雪见母亲不耐烦了,只好走了。
“琉儿,走,去听雪堂。”沈田氏吩咐道。
听雪堂就是现在沈贺一家住的院落,也是以前他住的地方。
沈田氏带着丫鬟琉儿到了听雪堂的翠烟阁。
姚桂兰正在那缝衣服,自从回到这里,她就发现他们一家的装扮都显得那么寒碜,与这个价是那么格格不入。所以,她就想着给孩子们做几套新衣裳,总不能让人看轻了。
“弟妹怎么来了?”姚桂兰看见沈田氏到访,很是意外,来了这几天了,她和沈田氏还没有过正式的接触。
“妹妹给嫂嫂请安。”沈田氏屈膝行礼,吓得姚桂兰赶紧去扶。
看着姚桂兰有些粗糙的手触碰到自己的上等绸缎裳,沈田氏忍不住皱了皱。
但是,在起身后她已经是满脸的笑意。
“这几日,家中事情繁多,妹妹没来得及拜见嫂嫂,嫂嫂莫怪呀。”沈田氏恭敬而又和善,让姚桂兰受宠若惊。
“弟妹哪里的话,给弟妹添麻烦了,这几日府里的事情我正渐渐熟悉,以后也能帮衬着妹妹。”姚桂兰说着,偷偷瞄了一眼沈田氏。
沈田氏淡淡一笑,似乎没什么不悦,她柔声说道:“那敢情好,这几年,我是日日夜夜盼着大伯一家能回来,这样我也能轻松轻松。”
姚桂兰陪笑道:“弟妹这些年受累了,以后得空了也到乡下走走,乡下的风水不错,养人。”
“嫂嫂说得是呢,怪不得嫂嫂如此标致,皮肤又细嫩,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是乡下来的。”沈田氏微笑说道。
姚桂兰笑得更欢了:“所以弟妹更要去走走,或者多住几日。”
沈田氏连连点头,心里头却骂开了。姚桂兰比她小了好几岁,她却得喊她嫂嫂,这就罢了,她现在是摆明了嘲笑她老了,难看呢?还暗示要让她也去乡下,这是要赶她出家门的暗语吗?
哼,一个乡下女人能起什么样的风浪。沈田心里头恨得不行,但面上却笑得那样真诚,让姚桂兰有些吃不准,她真得没听懂自己的话里话吗?
沈田氏又和姚桂兰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再看了姚桂兰在做的衣裳。
“啊呀,真是我照顾不周,都忘了给土儿、水儿添置新衣,琉儿,午后就请吴师傅过来,给大公子、大小姐做几身衣裳。对了,也给嫂嫂做几身,我那正好有新买的丝绸,琉儿,回去取来给大夫人瞧瞧。”沈田氏吩咐道。
“怎能要弟妹的衣料,我们这不缺呢,我是习惯了,喜欢给孩子们和相公做衣裳。”姚桂兰婉拒道。
“哎,嫂嫂和我客气啥,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有我的你的。琉儿,快去取来。”沈田氏冲琉儿喊道,琉儿赶紧去取了。
“嫂嫂以后缺什么一定要与我说,可不能受了委屈。”沈田氏说道。
姚桂兰笑着点点头。
“不过,嫂嫂的手可真巧,瞧这针脚,整整齐齐的,做得真好,大伯有福呢,当年严氏可不会做这些,幸好现在娶了嫂嫂你。”沈田氏看似无意提到了沈贺的原配严氏,她估计当年的事沈贺肯定没与姚桂兰说过。
果然,姚桂兰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惊愕,但是很快她不动声色的用笑容掩饰了。
看来也是个不好对付的主。沈田氏将这些收入眼底,心中暗想。
第232章 别欺负乡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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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琉儿一路快走,取来了两块丝绸料子给姚桂兰挑选。
姚桂兰虽然出生贫寒,又住在乡下,但是迫于生计,她也经常与绸缎打交道,虽然买不起,但还是识货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其中一块翠绿色的绸子是苏缎,在乡下货真价实的苏缎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当年的余记就是因为贩卖假丝绸而被小锦、小娥识破,以至于一蹶不振,从此退出了寿昌镇的历史舞台吗?
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这种苏缎恐怕是最普通的制衣材料了吧?姚桂兰在心中轻叹,自己这些年日日为生计发愁,现在终于可以过上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了。
再看另一块料子,姚桂兰看出这是最过普通的茧绸,他们庄户家条件好些的,都拿这种料子做衣裳,沈田氏现在拿这个东西出来是什么意思?嘲讽她吗?她可不信,堂堂沈家夫人会拿这个做衣裳。恐怕这只是下人们用的布料吧。
“弟妹真是客气,如此好的苏缎和茧绸,还是留着弟妹自己用吧,我一个乡下妇人,平日里粗茶淡饭,穿不惯好衣裳,别浪费了这布料。”姚桂兰说着,用开始缝制起手里的衣裳来。
沈田氏明白姚桂兰识得面料,对这两块面料皆有不满,茧绸通常都是下人用的,她自然觉得沈田氏看清了她,苏缎虽然上等,但是翠绿的颜色太过招摇,这与其身份也是不符,看来这乡下妇人果然不简单,甚至比当年的严氏还有些难对付。
严氏虽然聪慧,但过于善良,所以极好把握,这姚桂兰似乎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不长眼的东西,房里头没好料子了吗?你拿着粗制乱造的东西给大夫人。快去把箱子里的葱黄绫和松绿细绢取来给嫂嫂。”沈田氏假意骂了一句琉儿,让她赶紧去换。
姚桂兰好笑道:“弟妹何必动怒。丫鬟们懂什么,这苏缎可是上好的,只是我受用不起罢了,弟妹不必再麻烦。”
“嫂嫂这番话折煞妹妹了。丫鬟们不懂事,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管教不好,让嫂嫂见笑了。”沈田氏给琉儿使了个眼色,琉儿赶紧去取。
再取来后,姚桂兰已经看出这两块料子都是上等的,正好可以做裙子。
送完了布料,沈田氏又问了听雪堂下人配备的情况,姚桂兰瞅了她一眼,心想,这听雪堂的配置不是她来之前就由沈田氏安排好了吗?这会子倒来问自己。
话说。这听雪堂的下人大概都是沈田氏“精挑细选”过得吧?老的老,小的小,没几个得力的。
不过,她没当面说什么,今个到沈田氏这诓了两块料子。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两人再说了一会话,沈田氏终于告辞离开了,离去时,还拉着姚桂兰的手要她多到她的院子里走动走动。
沈田氏走后,姚桂兰让伺候她的丫鬟娟儿将两块料子,取来细细看了。果然是两块好料子,葱黄绫若是给依水做一身袄裙也是好看。至于松绿细绢,给自己做一条折裙应该不错。这么多年了,姚桂兰一心扑在相公、孩子身上,都没给自己好好拾掇拾掇。
不过,沈田氏这次来,恐怕不仅仅是探个虚实那么简单。刚刚她提到了严氏。女人心细,也敏感,这严氏难道是相公以前的心上人?回想起来,遇到相公的时候,他已经过了婚配的年龄。按理沈家这样的大户他早就该成亲了。这么说,这严氏会不会是相公的妻子呢?如果真是,那么这个严氏现在在哪呢?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