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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盘笑了,笑得很灿烂,让小娥有些发愣。他说道:“能有什么意义,只是这镯子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小娥定定神道:“哥,你想起过去的事了?”
凤盘道:“不,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其实忘了挺好。”
小娥看看凤盘,似乎是没什么事,再看看天色,乌云密布,似是要下大雨,便急急说道:“哥,既然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这天看着要下大雨。”
凤盘看了看天色,正要说送她回去,忽然听见镖局有人喊他,说是总镖头找他有事。
“哥,你快去忙吧,我先走了啊。”小娥朝着凤盘挥挥手,快步离开了。
凤盘想要让她等会,但喊他的师傅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就往里走,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凤盘只好先随着他进去了。
“总镖头,您找我有何事?”凤盘问。
总镖头是个大胡子壮汉,哈哈大笑道:“凤盘,你小子走运了,今个潘家有人来找我,向让我给你和潘小姐牵牵红线。”
总镖头南来北往惯了,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就说明了叫凤盘来的意思。
凤盘没想到这潘美莲竟然还没死心,白日里刚回绝了她,这晚上又托了人来说媒,真不知道这潘家的家教是怎么样的,一个姑娘家竟然如此的不要脸。
“多谢总镖头的美意,可是我与那潘家小姐不合适。我一介莽夫,怎能配得上她千金大小姐,还请总镖头代为转告,说凤盘不愿高攀。”凤盘拒绝道。
“哎,凤盘,这事你就别谦虚了。我看你们两个男才女貌,般配的很。听说你还在潘家当过护院,人家潘小姐既然没嫌你出身一般,你也就不要自个给自个下脸子了。”总镖头只当凤盘自卑,便劝了几句。
凤盘不得不更明确地拒绝道:“总镖头,潘小姐理应找户门当户对的,我和她真不合适。”
总镖头看着凤盘,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对潘美莲的厌恶,心中不觉有些惊讶,这潘美莲看着貌美如花,出身又好,家里又有钱,凤盘这小子为什么好像很讨厌她的样子。若是这美事落在别人身上,别人可是笑都要笑醒呢。
“我说凤盘,你在镖局也干了几年了,你做活小心,武功不错,要是能找个像潘小姐这样的人家,那以后你前程可就无量了。虽然潘家只是渭泾塘的一户乡绅,但是他们家不止在北城县,就是在苏州都是有些名气的,别人想这等美事还想不上,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凤盘淡笑道:“不用考虑了,谢总镖头的美意。这等好事凤盘消受不起。”
总镖头这些年和凤盘一起共事,对他的个性有些了解,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既然他如此直接地说不行,那恐怕他心里真的是不愿意。
想了想,他也不便勉强,便对凤盘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于你,你先下去吧。潘家那边我去回。”
凤盘谢过总镖头,正要走,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凤盘还有一事不明,不知这潘小姐请总镖头来说亲之事,潘老爷是否知晓?”
总镖头愣了愣,说道:“是潘家二姨娘让人来说的事,潘小姐嫁人之事,潘老爷难道会不知?”
凤盘道:“潘小姐娇蛮任性,肆意妄为,有时候怕是连潘老爷都不知道她在背后做了什么。潘家虽然只是渭泾塘的富绅,但是您也说了,他在苏州都是有些名气的,您私下为他女儿做媒,若是他不满意,到时候您反倒落了个不是。”
凤盘的话如醍醐灌顶,惊得总镖头一阵不安。他从没想到这潘小姐的事潘老爷会不知道。不过,凤盘的话说的对,他又不了解潘美莲,只是和她的娘潘家二姨娘以前相识,所以既然二姨娘托人传达了这层意思,他以为也就是潘老爷的意思,便没多想,谁想会是潘小姐自作主张。
“我明白了,凤盘,你先下去吧。”总镖头冲着凤盘点点头,算是谢过了他的好意。
凤盘抱了抱拳,不再多说,转身下去了。
推开门,雨滴滴答答正往下落,凤盘马上想到刚刚离开没多久的小娥怕是避不开这场雨了。
冲进自己房里取来了雨伞,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凤盘一头扎进了越来越大的雨帘中。
他知道小娥回去的必经之路,也知道那条路只有一处可以避雨。
雨下得很快,顷刻间便从小雨变成了大雨。
小娥躲在了一处废弃的寺庙屋檐下,看着那下个不停的雨,正愁眉不展呢。
忽然间,一抹看似熟悉的身影朝着这边奔过来,待这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人到了跟前,小娥惊喜地发现原来是凤盘。
第177章 依土来了
“哥,你怎么来了?”小娥欣喜地喊道。
凤盘没有说话,摘下斗笠,戴在了小娥头上,再将蓑衣脱下,披到了小娥身上。
做完这一切,凤盘才说道:“我想让你等会的,谁想你走得倒快,看吧,没能避过这场雨。”
小娥笑笑道:“我见总镖头喊你有事,自然不能耽误了你,想着应该能赶得及回去的,便走了。”
凤盘看了看这天,说道:“走吧,我陪你一块回去。”
小娥点点头。
凤盘打着伞,两人走进了雨雾中。
“姐,你回来了?我正要出去迎你呢。”小锦在家看这雨越下越大,正想拿了伞去迎迎小娥。
“我就说凤盘不会让小娥淋着雨回来的,所以就拦着小锦没让她出去。这天都黑了,她一个姑娘家,出去迎你,要是碰上个歹人可就糟了。”大刘娘解释道。
小娥笑了笑,说道:“婶,你做得对,可不能让小锦乱跑。”
小锦嘟了嘟嘴道:“谁乱跑了,我是想去接你,真是好心没好报。”
凤盘送小娥安全到了大刘家,便告辞往回走。
大刘娘本想留他坐会,但想着今天大刘出镖没回来,凤盘现在是一个大小伙子了,留在家里不方便,便没拦着,让他走了。
小娥、小锦送凤盘走后,看着这下个不停的雨,又开始担心起河里的蚌子来。
每年,只要下大雨,小娥、小锦就难免担心河里的蚌子。
这河水暴涨,对蚌子的成长可不是什么好事。
再说,水流的变化对珍珠的生成也有影响。所以,每到雨季,或每逢下雨。小娥、小锦就免不了一阵阵的担心。
“进屋去睡吧,这雨再怎么看,还是得下呀。”大刘娘劝道。
小娥、小锦听话地进屋了。她们不想大刘娘跟着一起担心。
小池此时已经哄孩子睡下了,待到大刘娘也进屋睡后。这大刘家就显得格外安静,入耳的只有外面哗啦啦的大雨。
小娥睁着眼睛,久久无法入睡,这么大的雨,河水肯定涨了,湍急的河流不知道会不会冲走河蚌,也不知道暴涨的河水会不会对已经育珠的河蚌造成影响。新入河的蚌苗前段日子刚刚进行了育珠。要是受到河水的影响,阻扰了生长,那可就糟了。
就这样,忧心忡忡的等到天亮。两姐妹连早饭也没吃,就匆匆赶去了河边。
雨还在下着,只是比昨个小一些了,河水变得湍急,小娥、小锦不敢下水查看。只能扯了就近的一网子河蚌查看情况。
大的河蚌似乎没有受到河水的影响,但看得出,小河蚌已经被大水冲走了。
哀叹一声,小锦安慰小娥道:“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的河蚌太轻,个头又小,容易被河水从网眼里挤出去,既然没了就没了,总归放了这些河蚌,总不可能一个不少的收回来。”
小娥知道事实确实如此,可是看着湍急的河流,她还是心焦得很。
回到大刘家,小娥、小锦看到凤盘正在家中等他们。
想着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才来的,要不然,这一大早的,他不在镖局候着,跑这来做什么。
果然,凤盘告诉她们,依土来了。
小娥很高兴,问道:“他在哪?”
小锦却没吭声,只是站在一边听。
“他和沈郎中正在办入学的事。我特地来告诉你们,等会一起去县城,午间一块儿吃饭。”凤盘说道。
小娥满口答应,却听小锦问道:“入学?你是说依土要来北城县上学堂?”
凤盘回答道:“是啊,沈郎中说从小依土跟着他学医,都没好好地念过书,就想着让他进学堂念上几年书。”
小娥笑着说道:“沈叔不会是想依土去考功名吧?”
凤盘道:“我也是这么问的,但沈郎中却说他不愿依土去走那仕途,只是想他多学点东西,多长点见识。”
小娥点点头道:“沈叔一向淡泊名利,依土从小受他熏陶,自然对这些不会看重,不过,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下着雨,这路不好走,我雇了车来,我们这就走吧。”凤盘没注意到小锦的表情,只顾和小娥说道。
“好,那我们走吧。”小娥道。
“你们去吧,我不想去。”小锦突然冒出一句,让凤盘很是惊讶。
小娥知道小锦这妮子又闹变扭了,笑着凑在她耳边说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怕了依土那个小屁孩?”
小锦白了小娥一眼,低声说道:“谁说我怕他了?”
小娥道:“不是怕他,你为啥不去?”
小锦咬了咬唇道:“我看到他就来气。”
“呵呵,你怎么还和一个小屁孩斗上气了?他又哪里招你惹你了?”小娥觉得这小锦真是有趣,从第一次见到依土,就跟冤家似的,好好地也会吵起来,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上辈子互相欠了对方。
小锦道:“你别喊他小屁孩了,他已经不是小孩了。”
小娥一愣,随即笑道:“呦,你能喊我就不能喊了?你们还真是一对小冤家。”
小锦气恼地拍了小娥的肩膀一下。
“你们在说什么?快走吧。别让沈郎中和依土等我们。”凤盘催促道,“小锦,你去吗?”
小锦侧过脸去,不说话。
“走了走了。依土不见你可要失望了。”小娥搂过小锦的肩,半拉半推地就把小锦赶上了车。
凤盘在飘香楼定了位置,到了午间,这飘香楼人满为患,要是不早些预定,还真是不能来了就坐。
“依土,你是到哪个学堂上学呢?”小娥问道。
“东林书院。”依土道。
小娥吃了一惊,问道:“那个书院可是北城县最好的了,听说苏州有些人家也送家中孩子到这读书,所以这家书院对入学的子弟都要进行考试,你有考试吗?”
依土道:“考了。”
“那成绩如何呢?”小锦忽然开口问道。
依土看了她一眼,说道:“自然是通过了。”
“真的假的?”小锦有些不相信,这家伙从来没系统地读过书,若说考医术他通过了她还信,若说考东林书院,她还真有些怀疑依土能不能通过。
“你不信?这事我还能骗你吗?”依土对小锦的不信任感到有些不服气。
“呵呵呵,土儿真得是通过考试了呢。先生都说了,土儿学识基础扎实,书院里读了一年的一些子弟有些还不如他呢。”沈郎中难得夸起了自己的儿子。
“依土当然很厉害,几年前他就能治病救人了呢。”小娥赞道。说着还瞟了一眼小锦,似乎有些戏谑的味道。
小锦白了小娥一眼,不理她。
小锦的表情落在依土眼里,却让他误以为小锦这是看不起他呢。从小,小锦就喜欢嘲笑他,不是笑他是只癞蛤蟆,就是说他是小屁孩,他心里可真是不服气。
现在,他考上了一些大户人家子弟都考不上的东林书院,这小锦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心里可真是挫败。
“依土一向聪明,这次能考入东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