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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如他所愿,跟他一起终老,而是渐行渐远,终究背道相驰。
刀削疏朗的眉目,英拔隽逸的风姿。黑亮瞳仁深处,隐藏着她看不懂的执着。
凤卿终究是点了点头,瑾王刹那间,觉得心中的喜悦直如蔓生的野花,簇簇,芳香着溢满胸臆。
人生终究有了期盼,只是下辈子,若我能够寻到你,你还会记得我吗?我相信缘分天注定,既然你许了我下辈子,我就算纠缠到底,也会跟你一起。
“信我,我一定不会有负于你。”
皓腕上搭上宁王修长的手指,缓缓一动,终究彼此十指紧缠,目光交汇融和,达成共识。
凤卿微敛了眉头,片刻,饱含深意的笑了,“我自然是信你的。”
冰眸莹莹流辉,衣袂纤尘不染,安娴高雅,她就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双眸内宛如高山飞瀑,狂涌激荡,完全不似素日的淡定和宁。
☆、几年以后
“那你还许了他下辈子?”
宁王眉头轻蹙,有些不悦地抱怨道。明明他不信人有下辈子,但是真有下辈子,他也不愿意将美好的她让给那个人,想到她被他拥着,心头就万分不是滋味,苦涩,更多的是嫉妒,疯狂的嫉妒。
反握了她的手,宁王郑重低语,似叹息似感慨,“卿,我也不忍你为难,既然你下辈子许了他,那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给许给我吧。”
凤卿淡淡一笑,轻拥着他的腰,悄声俯在他身边道,“好。”
顺带的,将一抹幸福的笑靥藏入了他的怀中。
“卿,叫我一声泗,可好?”
“你明明知道我答应了他,你还为难我?”
“我是故意的。你是叫还是不叫?”
“不叫……”
“叫一声,一声就好。”
“夫君。”
下一刻,霸道的吻重重覆上她的唇……
几年以后
盛夏,天气燥热,山间小道上,骏马疾驰,一樵夫抬首,马蹄扬起一阵灰尘,绝尘而去,依稀只瞧到马背上一男一女相拥而去。
两人都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连坐骑都是雪白通透,远远望去,仿若乘风而去。
马上的一男一女是东方泗跟凤卿两人,凤卿生完若若满将近两年了,东方泗便带着她出来游山玩水了,若若在阡陌城,不愿离开东方钰,便将她留在那里。
“夫君,你说若若会不会想我们啊?”
凤卿还是不太习惯那个成日嘟嚷吵闹的小丫头不在身边了,天气燥热,她有些担心若若会热晕了头,没了自己在身边督促她,她八成玩的不亦乐乎,还真难为了东方钰,能够忍受那个小魔头。
“你担心她做什么,她巴不得我离她远远的。”
东方泗没好气地吱了一声。那团皱皱的小东西,可是差点要了卿的命,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凤卿知道他的心事,感觉他的拥抱更加紧窒,使人透不过起来。回想起自己刚生完若若那阵子,身边这个男人老是半夜醒来,还时不时做恶梦,每回醒来,额头都是满满的汗水。
虽然他死不承认,但凤卿知道他是被吓出来的,男性自尊作祟而已。
“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不能给她点好脸色看看吗?”
凤卿撇了撇唇,对他别扭的心态不太苟同。
“为什么我要给她好脸色,我是他父亲,当然是她来讨好我才是。”
东方泗语气中透出一股狂妄不羁,仿若在他看来,女儿讨好父亲,这是天经地义。
凤卿垂下蝶翼般浓密长睫,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每次被摆出来,每次的结果都是一个样,无疾而终罢了,简直是浪费她的口水。
“卿,快到清水县了,我们要不要休息下,你的身子估计受不了。”
东方泗体贴地问道,拉了拉马缰,速度骤然开始减慢,顺手拂袖拭去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细汗。
凤卿莞尔一笑,摇了摇头,“我还好,也好,我们休息下。”
顿了顿,凤卿又补充道,“五天后,便是若若的生辰了,清水县离阡陌城很近,我们顺道回去看下她吧。”
☆、绣球招亲
明明只是询问的语气,东方泗低头,望着她清澈的双眸,心中起了一道涟漪,抿了抿唇道,“好。”
这样的眼神,他就算狠下心,也拒绝不了口。
喉结滚动两下,他略微不适地调转开视线,“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圣人。”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额头上,这本来闷热的夏日,凤卿感到更加燥热了,一股暖流在四肢中乱窜,搅和得她静不下心来。
跟他相处越久,情绪越受波动,以往的淡定自若,在他面前,仿若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心中被他整个身影跟充实得满满的,洋溢着甜蜜跟幸福。
他给了自己一个家,真心渴望的家,还有若若,虽然嘴硬,还是不会放任不管的。东方泗没有花花肠子,他喜欢用行动来表明他对自己的爱,凤卿一直知道。
清水县?
他这么赶,还不是心底也是希望能够赶到阡陌城,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他拉不下面子而已。
凤卿暗暗好笑,这一对父女,每回见面,都如临大敌似的,其实双方都对对方在意不已的。
清水县是个淳朴的小县,半年来,凤卿见惯了各色具有名族特色的小县城,不管繁华还是僻静,都有它们独特的韵味。
刚开始记得每回看到一点点奇人异事,就很激动,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每回东方泗都用怜惜的眼神看自己,那个时刻,他真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她的童年,比自己韬光养晦的岁月更加无趣枯燥,跟她比起来,东方泗甚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的父皇将好的都留给了自己,连忠诚的心腹也安插好了。
“夫君,到了。”
凤卿一声低喃,阻止了他的胡思乱想。
东方泗停下了白马,抬头就看到了歪歪斜斜的三个字“清水县”刻在石碑上,好多年轻男子往内拥进去。
凤卿不解,“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说完,将凤卿抱了下来,免得被蜂拥而至的人群挤到了。
凤卿头上刚戴上去不久的面纱有些斜掉了,东方泗眼尖,顺手将她理了理,将她拢在自己身边,免得他人撞到她。
“这位公子,此处到底发生了何事?”
凤卿清润的声音响起,成功地阻止了身边一个年轻男子的步伐,他睨了凤卿一眼,又觑了她身后身材高大、气势威严的男子,感觉男人迫人的气息直逼而下。
便不再看凤卿了,小心翼翼地道,“你看上头的通告就知道了。”语毕,他指了指墙壁上一张红色的榜单。
凤卿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外乡人。”
抬眸觑了一眼东方泗,发现他目光炯炯,闪烁了两下,视线正好落在那张红色的榜单上。
自己身材不够高,周围又充盈着一股窒闷的气息,凤卿很想离开,“夫君,到底是什么事?”
游山玩水这些日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多人涌现城门的情况,实在令人费解。
“今日清水县首富为他唯一的女儿绣球招亲。”
东方泗勾了勾唇,连带地,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蛊惑人心。
☆、女扮男装
凤卿好久没见到他这个模样,顿时失笑,却听到他沉厚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卿,我们去瞧瞧,凑凑热闹。”
“我是女子,难不成夫君要纳妾不曾?”
凤卿意兴阑珊地道,他是男子,进去了,难不成要自己在外头等他不曾?
东方泗拥挤了她,俯身附在她耳边道,“卿,我哪敢如此嚣张,为夫晚上可不想独守空闺啊?况且我东方泗的娘子,唯卿而已,普天之下的女子,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入我眼。”
“那你瞧什么?”
凤卿轻描淡写地问道,还是提不起兴趣,最近身子老是倦怠,也不知道是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了。
绣球招亲?一辈子难得一回看到,其实她内心雀跃不已,欲要看看,但是想想她也进不去,便作罢,强烈压制这念头浮出水面。没想到身边这男人还不时加以挑衅,他难道想要勾起自己的兴趣后,拍拍屁股一个人偷溜进去。
拉住他的手,凤卿怒瞪了他一眼,心底暗自道,我都不能去,凭什么你去?我既然不能去,那么,你也别想去享乐。
“卿,我有法子,能够让我们两人都进去。”
东方泗眨了眨眼,神秘地附在她耳边吹嘘道,还不忘趁机咬了一口她小巧饱满的耳垂。
凤卿身子一颤,欲要推开他,却没料到他眼疾手快,一只手飞快地握住她两只皓腕,凤卿只得悻悻然地用眼神杀死他。
“什么法子?”
还是不忘问了出来,看他那副拽样,八成脑海中有了完整的计划。
“你,女扮男装,跟我一道去。”
最普通的法子,的确是可行,凤卿暗暗思附。
依旧不动声色,挑眉道,“我没兴趣。”
“那就不去了。”
东方泗也干脆,抱起她,亦然上马,人流逐渐散去,刚好可以供他们入内。
不会吧?随便耍下小脾气,他果真不去了,凤卿有些懊恼,平时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还是去吧。”
应和地勉强,凤卿叹了一口气。
总觉得自己、若若,还有他,越来越像一家人了,连各自的性子都摸透了。
“卿,你不想去,就不要勉强。”
凤卿看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明明是笑得温雅,看在她眼中,却是一抹奸诈的笑。
“你赢了。”
凤卿不由冷笑,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恼恨。
弄巧成拙了,她好像生气了,自己会不会是太过分了。
东方泗瞥了一眼凤卿,又注视前方的路线,此刻大街小巷里还有点空旷,大概是成年男子都去绣球招亲去了,其他的,都去凑热闹去了。
“卿,我保证这次见到若若,给她好脸色看,这下总行了吧?你就不要生气了,来,笑一个给我看看。”
东方泗低声哄道。
凤卿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僵化的唇角缓缓扯出一抹笑靥,只不过被面纱给挡住了,看不清楚。
“唉,还是晚上就寝的时候笑比较好,我可不想让不相干的人看到你绝美的笑靥。”
语气,却仿若淡淡的抱怨。东方泗目光深邃,唇角微牵,悄然绽开一丝笑意。
☆、我们是兄妹
凤卿眯了眯眼,暗叹,连女儿都有了,这男人,连行人的醋也吃。
东方泗低头,望进凤卿一双冰雪剔透的双瞳里,明澈得丝毫没有掺和杂质,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被人看到可不好。”
凤卿嘀咕一声,将脑袋埋入他的怀中,免得他又做出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情。心中暗暗庆幸,还好都去参加绣球招亲去了,没人会注意他们两人。
不然这大街上出没,还恣意狂妄,定要惹来纷纷议论,可是身边的男人,屡教不改,还仿若犯了瘾似的。
“卿,我们先去客栈稍稍休息下,呆会再去那个好玩的地方,如何?”
语毕,白马停了下来。
东方泗唇角噙着一抹淡淡温润的浅笑,白衣胜雪,身材高大,凤卿莹润白皙的皓腕被他握住手中。
将手中的马缰交给了小二,向店家要了一间上房,东方泗不理会店家目瞪口呆的模样,便直接走向他刚才所说的那一间房天字上房。
店家神智稍稍清醒过后,发现两个谪仙般的人儿已经缓步上了一半的楼梯,慌忙喊住,一边跑上来,“两位,如果缺少什么,尽管吩咐。”
店家还不忘轻轻问了一下,“请问两位是兄妹吗?”
若是这位气质不凡的男子去绣球招亲,定会抱得美人归,说不定我这客栈还能一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