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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凤卿刚才是由于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他哪里不同,这一刻,她忍不住错愕地瞪大眼,愣愣地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唯独一根指头指着他,惊愕蒙上她清冷的双眸。
饶是她再镇定淡然,也被他吓了一跳。
眼前这个瑾王,是宁王假扮的,他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如今宁军跟天朝的军队开战在即,他竟然还有这闲情跟胆量潜入敌营,假扮人家的主帅。
“除了假扮他,没人怀疑之外,我还真想不出来假扮谁才能光明正大见到你呢?”
他眼中满是兴味,明明是瑾王轮廓分明冷漠的一张脸,却硬生生让他轻佻的言辞给生出三分邪魅来。
凤卿一怔,心生恍惚,这个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是怎么潜进来的?难道瑾王府的守备不严?”
不可能吧?大敌当前,以防奸细或者刺客入内,守卫增加了起码三倍有余,没料到他还如此胆大包天。
“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来的,”宁王一只手极不老实地欺上凤卿的下巴,细细摩挲着,凤卿伸手去拍,他却眼尖地睨到她伸手皓腕上被自己强行戴上去的紫色荧光手镯,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地轻拍了下她莹白的手心道,“还戴着,不错。”
凤卿恼怒地白了他一眼,她是想尽法子,也脱不下。
“不过,”他放开她的手,又缠绕上她黑软的秀发,意犹未尽地把玩着,“我刚才好像碰到原寒了,他被我捉弄了一会,估计就要找来了,我得走了,这下真要被发现了。实在太不小心了,这瑾王府除了原寒,其他人,还真不会怀疑我这个假冒的瑾王。你住在这里,没住在紫金轩,我倒是放心了。”
凤卿对他略微无语,手不自觉往后一捣,却听到他一声抽气声,凤卿从他怀中不着痕迹地退了开来,闻到点点血腥味,皱了皱眉,问道,“还没好?”
宁王面带愠色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唇角又上扬开来,“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伸手很快地一抱,又在她耳边警告道,“不要忘记我,记得,不准脱下我的定情信物。还有,我还会偷偷来看你的。你要猜猜身边哪个是我?下一次,就不会是瑾王了。”
宁王放开了她,翻墙而出,凤卿望着这堵墙,若有所思,却听到身后传来原寒的声音,带着一抹迫切,“刚才冰山有没来过?”
不知为何,凤卿摇了摇头,原寒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说了声抱歉,匆忙离去。
☆、宁王
凤卿知道原寒在怀疑自己,原寒是瑾王最好的朋友,两人异常熟悉,他刚才盯着自觉看了半晌,若不是她自制力惊人,或者是他再多盯着自己会儿,自己定然会心虚,从而路出马脚。
心头松了一口气,还沉浸在宁王刚才的乍然出现,低头瞧着皓腕上的手镯,还是猜不透他千方百计混进来,就是为了警告跟戏弄自己一番?
这被抓住的代价也太大了些吗?不能不说,宁王这人胆子忒大了点。
不过,这些天在瑾王的小心翼翼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宁王的肆意,倒是让她自然多了。
一惊一乍之间,凤卿又坐了回去,却又听到脚步声传来,略微急促。
螓首微抬,发现管家正往这边而来,看到她忙道,“王妃,宫内来人了。”
“噢,”凤卿淡淡地应了一声,发现管家还恭敬地垂首而立,不解地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大门口,侍卫说看到过王爷回来的,但老奴找不到王爷,可能他又出去了。可是现在宫内来人是找王妃你的,高公公还在大厅候着呢!”
凤卿眯了眯眼,暗叹,这宁王出没也太狂妄了,根本就不把这瑾王府当一回事,堂而皇之而入,个个都见过他,幸亏跑得快,不然保不定就会被乱箭刺死。
不过他混入京城来了,这京城内部那一边的防守松懈了,他能够在京城来去自如,而京城外围的宁军,却没见到主帅。
这到底是宁王的有心隐瞒还是他另有妙计?
不过他伤口未愈,估计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凤卿暗暗思附,她哪里知道宁王是刚刚到达,还未来得及去军营就先来见她了。
“王妃,高公公在候着呢!”
管家还不忘重复提醒道,王妃神思恍惚,也想不通王妃都深陷敌营那么久了,还能平安回来。宁王没有为难她,这让大伙都不得不怀疑,王妃是否已经失身宁王了。
只不过自家王爷吩咐,不准碎嘴,他们只好将满肚子疑窦都埋在腹中。
凤卿对人心有一定的了解,这些天伺候自己的丫鬟嬷嬷,经常会用异样的眼神关照自己,这让她不自在的同时,又喝斥不得。
澄清,她不想,也没想过向世人澄清。
她失SHEN于宁王,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不是他人以为的这一段时间,而是早在新婚洞房花烛夜,唇畔牵出一抹苦笑,她料定没人会相信。
他们也绝不会猜到他们的王妃曾及一时,身怀六甲,而腹中的骨肉却不是他们家王爷的,而是他们王爷的死对头—宁王的。
“走吧。”
瑾王不在,这整个王府她这个王妃最大,吟人居那帮女人据说全部都遣散了,下人就算再多疑,也会慑于她瑾王妃的称号,至少会掩饰下,不会无法无天起来。
凤卿翩跹而去,也不管身后的管家有没跟上。
大厅内,高公公正在喝着茶,目光炯炯,余光不时掠向门边,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不过毕竟是伺候皇帝的,耐性自然比常人多的多。
☆、皇帝召见
凤卿倒不是摆显,高公公也不敢怠慢她,他是聪明人,早就发现皇帝对这个瑾王妃特别好,自然对凤卿也就态度阿谀起来。
凤卿倒是不吃这一套,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高公公,麻烦你了。不知所谓何事?”
他手上没有圣旨,这倒是怪了,一向皇帝身边不离身、最受看中的高公公来这里,还是因为自己而来的,连王府的管家都对他小心翼翼,凤卿还真猜不透所谓何事。
“王妃,咱家是奉陛下口谕,让王妃即日进宫去的。陛下都说了,王妃刚回来,而王爷忙着部署逆贼宁王的篡位,忙活得你们两夫妻都几乎没有团聚的时日。陛下最为体贴,让王妃进宫,王妃若要见王爷,也方便,王爷见王妃,也不用来回奔波皇宫跟王府了。”
高士振振有词的一番话,表面上挑不出什么刺来,凤卿却觉得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她是推脱不得,圣旨犹如一座大山,压下来,重的根本就令人喘不过气来。
“那公公稍等片刻,容凤卿收拾点东西前去。”
凤卿缓缓退了出去,敛眉沉思,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她猛然抬头,发现了原寒,他眼角带着深意,凤卿心头一窒,便欠了个身,绕转开去。
擦肩而过时,她耳边飘过一句话,冷冷的钻入她的心扉,“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不希望你伤害到他。”
他们这辈子,看来,还真做不成朋友。
凤卿唇角缓缓牵起一抹讥诮,连原寒都不信任自己了,曾经的欣赏,犹如清风吹拂,叶落归根,何处才是她自己停驻的港湾呢?
原寒不信任自己,那么瑾王呢?他没有说出来,对自己又万分小心,他对自己,或许有了打算?
或者又是皇帝帮他盘算好了,才会有此次进宫的行为。
其实,他们的怀疑也是正常的,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对宁王,存着的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思,她跟他,明明牵连甚多,明明是敌人,却都不希望看到对方死去。
他最后离开时,说假扮他人,会时常出现,却不知他的当下离去,就有意外出现,他能够胆大包天,混入瑾王府,但也是因为瑾王不在,人家畏惧瑾王一时的威严而不慎严防。
但是那个满是内侍跟宫女的深宫院内,他能够如此侥幸混入吗?
凤卿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决定不要想了,他若真的大胆,定也是算计好了能够成功而退,不必为他担心。
而面前需要自己应付的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那里有对自己愤恨交加的莫雪雁,还有潼歆,或许还要加上一个对宁王情有独钟的淑贵妃,前面两个是明的,最后一个是暗的,防不胜防。
两个时辰后,凤卿已经入了皇宫,入眼的是,亭台楼阁,雕栏画栋,琉璃瓦硕,殿阁错落幽深,宫阙万间,明明是满目沉醉的景物,心头却没有拂上片刻的喜意。
她宁可独自坐在梅香居内持书观景,也不愿入宫面对层起叠伏的暗流涌现。
☆、点穴
雪白狐裘在出门时,被她披上了身,她虽然不愿意多穿,但是瑾王看到了,定要多说,出来时,顿了顿,还是披上了身,不管怎样,能够做到的,她还是不愿意拂了他的心意。
穿过雕梁砌玉的暖阁,寒梅根节盘曲,绽出芬芳花朵,香气沁人心扉,高士在这边停了下来,凤卿怔然,错愕地抬眸对上他肯定的眼神。
“王妃,陛下吩咐王妃大病初愈,体虚,特容许住入暖阁。”
高士双眸带笑,说了这番话,对凤卿不由更加尊敬起来。暖阁,这是后宫妃子最期盼的梦想,这暖阁里头,四季如春,外头梅树萦绕,里头姹紫嫣红,百花繁茂,芳香馥郁怡人,是防寒的圣地。
当今陛下登基以后,后宫嫔妃无一有幸入住,陛下跟太后偶尔前来住上一宿。
如今,陛下让瑾王妃入住,除了另眼相看,另外也多了一层字面上的涵义,不容宫内人对她放肆与不敬。
陛下看重的人,高士自然是尽本分,但是这面前的瑾王妃却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表情,似乎不甚领情啊!
高士蹙眉,不知如何令眼前冷淡的瑾王妃高兴,却听到瑾王妃轻问,“王爷住在哪里?”
高士轻拍额头,暗骂一声,原来把这个忘记了,也是,人家夫妻好不容易团员,自己却忘记了这点。
不过,消息封锁紧,除了瑾王府中人跟皇宫中人,外头百姓并不知道瑾王妃失踪,这是秘而不宣的事实。
特色、最引人瞩目的是院落南边的一处水榭。
星宿园清幽典雅,环境宜人,参天古树,绿树成荫,很适合客人居住。
吟人居占地面积最为宽广,浓香馥郁的味道终日萦绕在耳畔,居内有一个大大的花园,里面姹紫嫣红,花团锦绣,一如吟人居内众佳丽的千姿百态。
梅香居最中间的那幢楼是建在一处天然瀑布旁,亮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折射下,那鳞次栉比的闪耀映入瀑布,交相映辉,异常美丽。
楼阁临水而建,紧密相连的是一处比楼阁建筑面积还要宽广的平台水榭。
水榭的湖面上那初露荷尖的白莲,在那蜿蜒的鹅卵石铺砌而成的沁凉地面上拖出一片迤俪,一绿一白,随风轻拂,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瑾王踏入梅香居内,四周忽然静了下来,他发现今日较之以往,更加寂静,盛夏的清晨,那丝丝缕缕雅竹掀起的微风都无法驱散内心的那抹逼人的燥热。
鼻端飘过一丝异香,清雅幽淡却不是那白莲的味道。
门口,两个侍卫昏迷不醒,细细瞧了下,居然被点了穴道,而且这点穴的手法有些棘手,
不像一般人所为。
他没有立刻解开这两个人的穴道,瑾王府不养无用之人,这两人,也该离去了。
点穴?新房?
他脑海中掠过一丝飘渺的零散痕迹,心一惊,慌忙开门入内。
足下一滞,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红,他本是沙场征战的好手,但是嗅觉尤为敏锐,房内
泛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