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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缓缓起身,望向□□那具雪白的娇躯上布满了青紫吻痕,冷冽的眼中多了一丝怜惜,脚下一滞,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指精巧的笔,三两下,她的锁骨下多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翩然起伏的银蝶。
望着那只银蝶,男人复如初始,脸上又重现漫不经心的邪魅,眼底的深意,无法令人明了。
灰暗的视线被烛火的光芒点亮,奇异地,他心中沉郁的愤懑似浮云一般,慢慢的飘散,逐渐消失。
此时更深漏断,东边已经漂浮着丝丝淡青色的云,瑾王府的轮廓变得逐渐清晰起来,一夜间,池塘里的荷花愈加的灿如霞色,肆意地绽放着。
天色,在一朵脆金色的云霓间渐渐熏染开了,漂染了魅蛊的烂漫,漂染了耀熠的光芒。
瑾王府的吟人居
姹紫嫣红的繁华院落之中,草木苍郁茂盛,鸟语花香,彩蝶翩翩起舞。
东边的一处屋檐下,挂着一盏紫金色的琉璃灯,斑斓点点,灯盏内烛火早已燃尽,红色的淤质积聚着、叠加着,无声无息地控诉自己的短暂生命早已到达了终点。
屋内,到处弥漫着一股欢爱的味道,软榻上,玉体横陈,女人妖媚的脸蛋、丰满的娇躯,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被瑾王揽在怀中,瑾王跟女人肢体相连,如藤蔓着一般纠缠着。
女人暖洋洋的呼吸,喷在男人赤luo结实的胸膛间,酥酥麻麻,异常暧昧。
瑾王率先张开了双眸,下意识地从女人柳腰处抽出双手,伸向自己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轻轻揉着,他在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为何到了这里?
女人被他一动,也悠悠转醒,红唇一扬,娇滴滴地嚷了一声,“王爷。”涂满丹蔻的双手下一刻抚上男人性感的喉结,笑得益发灿烂。
男人的瞳孔漆黑幽深,只是随意地轻轻一瞥,就能让人感觉快被吸进漩涡。
☆、恃宠而骄
此刻,他尽是皱了皱眉,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显然不感兴趣,下意识地抓开了女人的在他身上四处游离的玉手。
瑾王眉宇间有些厌烦,但是女人只专注在他身体上起的变化,没有抬眸望向他愈来愈黑的脸。
女人明显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被瑾王这么一推,错愕的瞪大了眼,这才发现这犯下了越矩的罪责。
瑾王最讨厌的就是女人的自作主张,女人明显是因为昨晚王爷大婚没有入王妃的洞房,反而来自己这里,才有了底气,自认为自己跟府内其她的美姬是不同的。
“王爷,玉儿错了。”
女人匆忙爬下软榻,跪了下来,求饶道。瑾王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他虽然不理会府内女人的争风吃醋,但是他最恨别人自作主张,最讨厌女人恃宠而骄。
他下意识地挑了挑俊眉,瞥了一眼这具雪白的娇躯,薄唇轻启,吐出来的字异常凛冽,“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滚出府去。”
“王爷,王爷,你饶了玉儿这一回吧!”
玉姬妖媚的脸蛋血色全无,浑身颤抖,胸前的那团丰盈抖动的尤其厉害,但是瑾王显然无动于衷,冷漠地朝着外头喊了一声,“来人,更衣。”
两个年龄一样、长得异常可爱的双胞胎侍女一前一后进来了,一个端着洗漱用品,一个捧着王爷穿戴的服饰,看到自家王爷赤裸壮硕的男性身躯,还是不由脸上一红,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不好意思。
瑾王坦然地伸手,很自然地接受她们的服侍,丝毫不顾一旁那个妖媚女人的声声求饶。
玉姬见王爷丝毫不为所动,她不由害怕起来了,这一个月王爷有大半个月晚上都来找自己,而且每回□□抵死缠绵,极其恩爱,她一直以为王爷对自己是不一样的。连昨晚王妃进门,王爷也都是在……
她本是名满京城的青楼名JI,好不容易脱离了那种卖笑的生涯,可以专心地伺候如瑾王般伟岸的男子,又岂会甘愿离开这个富贵荣华建筑的温柔乡呢?
她不能,她要呆在瑾王府,她什么也不敢争了,她已经在这里遗落了自己的心,如果离开了这里,她何去何从?
青楼,即使回去,也没人敢收留她了,被瑾王府赶出来的人,哪个青楼敢不要命了,敢不怕死地收留下她啊。
她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风流冷酷的男人,这个尊贵非凡的男人,这个无心无情的男人,她不能离去,想到今生今世她连他的一眼也见不到了,她生不如死。
她宁可留在这个花团锦绣的瑾王府,当那三千瓢中的其中一瓢,日夜等待他的恩泽降临。
在玉姬惶惶不安中,瑾王一身紫黑色镂金宽袖锦袍穿戴整齐,腰围一条黑色宽边纹青痕的腰带,足下蹬着一双月白色的精致皂靴,漆黑如墨的长发用一条嵌着银色流苏的丝带束起,整个人说不出的俊朗,迫人的气势尊贵尽显。
他已经在婢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正准备迈开大腿离去。
☆、定情信物
还未跨出门槛,左边的小腿被一个爬过来的女人扯住,他皱了皱眉,不解地低下头,眼底的冷漠凝聚成一团,急欲爆发。
“王爷……”
玉姬玉白色的柔荑死死地抱住瑾王的左小腿,鲜艳欲滴的娇唇上下颤动,楚楚可怜的小脸,美目沁出了两滴盈盈欲坠的泪水,足以撼动天下男人最强悍的心。
但是瑾王却不吃这一套,轮廓分明的脸上依旧不起波澜,声音却更加冰凝,“放手。”
简单的两个字,冷漠到了极点,玉姬原本的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咙,她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缓缓放开了手,望着瑾王那卓尔不凡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盈在眼眶的泪滴刹那间,滑过了苍白的脸孔,坠落于地。
她赤LUO地瘫软于地,那个样子,仿若容颜刹那间老上了十岁。似水华年,青春不复返,心头的痛楚令她都忘记了地面沁入体内的冰冷。
屋外的盎然绿意,生机勃勃,都跟自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瑾王府—梅香居
梅香居是王府四大主院落之一,也是瑾王娶妃用来布置成洞房的的一处居所。
瑾王府奢华的建筑,梅香居虽然比不上瑾王自己的紫金轩,也是位于四院第二。
四大院落分别为瑾王居住的紫金轩,凤卿当下所住的梅香居,宾客留宿的星宿园,还有容纳府内众多美姬的吟人居。
紫金轩突出了整个王府的庄严、雄伟,错落有致的楼阁亭台都凸显了男性的伟岸跟阳刚。梅香居犹以别致的造型见长,梅香居内最具第六章
凤卿一路醒醒睡睡,真正烧褪清醒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了,十天后,即是她回到瑾王府后的也有两天了。
不知道瑾王用什么方法入内的,只听闻京城被大部分的宁军为围堵起来了,宁军的主帅宁王却没有听说过在京城出现。
低头睨了一眼皓腕上的这只紫色荧光手镯,若有所思,那天昏睡间迷糊听到了他霸道的语气,提到什么“定情信物”,还说不准脱下它。
当然,这清醒后的两天,她尝试过用各种法子脱下它,却怎样也无济于事,这镯子仿佛有灵气,认定了主人似的,怎么脱也不下来。
费尽力气后,她就决定放任不管了,反正这镯子也挺漂亮别致的,她身上基本不佩戴什么首饰,如今,这镯子成了她唯一的点缀。
荧光透亮,皓腕生辉,它总是能够时刻吸引他人的目光,这也是她欲要摘下它却不遂愿的苦衷,低调,她不喜欢招摇。
记得清醒过来后,瑾王虽然每日匆匆忙活,但是却偶尔会盯着她的镯子发呆,欲言又止,那神情真令她很苦恼,却又觉得这是自己的隐私,没必要件件向他交代。
回来之后,凤卿明显觉得自己跟瑾王之间生分了,不知是否前一段时间或距离造成的。
瑾王不敢开口,她也不屑于解释的人,他对自己越小心翼翼,仿若对待上好的珍惜陶瓷一般呵护,却对她另有想法。
☆、捉摸不透
两人之间,多了一层隔膜,撕不开、撕不裂的隔膜,虽然很薄,却成功阻挡了他们之间的进一步沟通。
回来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其实不多,瑾王大多都在皇宫度过,商讨军机要事,宁军都围攻京城了,京城危及于一旦。
身为国之栋梁,君之左膀右臂,凤卿知道这是他的使命,也没有强求他留下来多陪陪自己。况且,就算他每次来看自己,风尘仆仆,疲惫倦怠的模样,凤卿有点感动,却发现两人除了默默对视,却没有共同的话题。
他愈希望对自己好,自己愈不甚喜欢,总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不对。
他的确是对自己上了心,但他那态度好像自己是一出即碎的琉璃一般,晶莹得不堪一击。
凤卿骨子里的坚强根深蒂固,她知道自己不喜欢这样被对待,但是每每触及他小心翼翼的眼神,这句话又不自觉被吞了回去。
仿若这般出口,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一般。
毕竟,他现在两头忙,每天抽出见她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她暗想,还是过段时间,等这风波过去再说。
又是一天,梅香居内,凤卿在院落南边的一处水榭处旁边的石椅上,手持一本古籍,看得津津有味,淡金色的阳光投射于她身上,浸染开来,她白皙恬静的五官,略微清冷,却跟她一身素蓝极为搭调。
凤卿自从回到瑾王府,就没有再回吟人居了,瑾王也没有让她入住紫金轩,或许是在给她时间适应王府的生活,毕竟在外头奔波一段时间了。
她殊不知那天瑾王提及紫金轩,自己略微迟疑,却在他提及梅香居时,双眸闪过一道欣喜,她那细微的表情,全被瑾王纳入眼底。
“卿儿。”
一声低低的呼唤,凤卿忍不住抬头,映入眼帘的则是瑾王一袭衣襟跟袖口都滚了斜条金线的紫黑色锦袍,锦袍缓带,于他的英气逼人外,平添了几分风度翩翩。
凤卿讶然,秀气的眉头不由打了个结,他不是每天傍晚才回来吗?
没料到今天才午时,就出现了。
难道出了什么事?
可是看他一身清爽,没有往日的疲态,若是出事,也不会有这闲情逸致来自己这边。
“什么事?”
凤卿仰起脸,唇角微牵,悄然绽开一丝笑意。他的心情十分不错,也仿若带给了她。
瑾王缓步靠近,醇厚的男性气息越来越重,他手指一挑,缠上凤卿直垂腰际的长发,轻轻笑了,“卿儿的头发越来越长了。”
凤卿睨了一眼他的,他今日束发玉冠,的确是短了点,就视觉上而言,不着痕迹地追问道,“王爷这是故弄玄虚,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临门?”
凤卿颦眉,轻问,今日的瑾王变得有些不同,让她还真是捉不到痕迹。
猛然,他的手紧裹了她的发,凤卿一吃痛,他趁机压住她的背,逼她紧挨在他胸前。
皓蕴融融的双眸,近在咫尺,朦胧迷离,近乎飘渺。
☆、他又来了
微微上挑的眼梢凝了无限浓情,让人沉醉。
凤卿一时看呆了。
额头轻轻被敲打了下,瑾王附耳下来,在她耳边咬了一小口,宠溺的语气,却饱含怒意,“喜事?你竟然还没认出我来,该打!”
手被抓住,重重拍了一下,还真有点疼痛,凤卿尝试性收回,却被攥得愈来愈紧。
腾地一下,她整个人被抱起,坐入了他的怀中,而他轻轻一提,自己坐了原先她坐的那张石椅上。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凤卿刚才是由于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他哪里不同,这一刻,她忍不住错愕地瞪大眼,愣愣地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唯独一根指头指着他,惊愕蒙上她清冷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