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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
清容心有余悸的眼神瞥向宁王,在宁王狠瞪她一眼时,她瑟缩了下头,再也不敢瞧向他了。
她怯怯地瞄了凤卿一眼,凤卿知道她不离去,是担心自己,但是自己身在皇宫,宁王是断然不会真的拿自己怎样的。
朝着清容递了个没事的眼神,清容才退了下去,看上去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看来她还真是惧怕宁王这个人。
宁王本来就不耐烦了,好不容易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他终于左右夹击,炮轰道,“王妃为什么不来?”一字一字从齿缝间迸出来的,
凤卿心头叹了一口气,这宁王,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她眉头一锁,口气也颇冲,“没有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不想去。我们先前的协议作废,你没有履行,时限已过,我现在也不想遵从了。”
宁王也忍不住凝眉沉思,良久问道,“仅此而已?”黑眸炫若黑色漩涡,神情明显写着不信。
凤卿知道宁王心府极重,自己真不搬出个理由来,还无法说服他。
沉思片刻,她的声音如青烟飘渺而过,却重如泰山压在宁王耳边,“我要去萧然城,寻找我的丈夫。信不信由你?”
凤卿恍然觉得话出口了,整个人轻松自在多了,退开几步,走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头的天色,如浓雾笼罩般的黑色,夜色寂静的可怕,一如房内宁王一颗隔了万重山的心。
对宁王,凤卿总觉得他或许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是却无法掏小酢跷,心头仿若自然而然就隔了一层膜,那是一种荒诞的感觉,无关延揽,无关权势,无关天下。
宁王嗜血般的瞳孔缩了缩,仿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纱,凤卿琢磨不透他此刻的叵测心思。
宁王在犹豫,宁王在衡量凤卿话语中有几分真实,萧然城?
那可是一个好地方,萧然城主被杀,瑾王失踪,现在,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体态纤弱的女人也要前往那个风起云涌的地方。
他嘴角缓缓带起一抹邪气的笑,眼角也染上斑斑冷佞,才勾起一抹笑意道,“既然王妃想去,本王就决定护送王妃去那一趟吧!”
凤卿心头一窒,清冷的双眸少有的浮现七分怒,三分恼。
这宁王,是在逼自己,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要是他去请命护送自己离开,皇帝定会怀疑自己跟宁王之间有纠结,目前,她不想跟宁王扯上关系,尤其是瑾王眼下行踪不明的情形下。
瑾王的失踪,或许是一个陷阱,她欲要往里跳,是为了彻底的了断过去,宁王的掺和,只会当这本来就浑浊不堪的情形搅和得更乱、更糟。
而且,她最重要不想跟宁王有过密的牵扯是因为腹中的骨肉是宁王的,要是他知道,迟早会僵化这件事。
所以,现在是最佳的离开时间,京城,是个惹人非议的地方,她早晚要离开,她也不想错过这个最佳离去时机。
机会错过了,或许,再也不会来临了。
☆、搂住了她的腰
“王妃真的不愿跟本王离去吗?”
宁王胁迫的眼神落在凤卿半边已毁的容颜,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上,眉头都没眨一下。
凤卿有一刹那的感觉,自己的容貌未毁,宁王似乎只有御书房门前那微微的惊诧,之后,就仿若她本该就是这样一样的。
宁王话落,一步一步紧逼凤卿,凤卿退后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凤卿退至床边,再也没有退路。
凤卿还在踌躇间,宁王一双手迅速的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她的头发后面伸过去,双臂稍微一用力,她就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凤卿身子一僵,如同一具僵尸,一动也不敢动。
两人靠得极尽,凤卿甚至闻到了宁王身上散发出来淡淡的清香,仿若是青草的气息,纯净舒爽。
宁王低头,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又回来,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人体香,很好闻,刹那间的恍惚,刹那间的蛊惑,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她的腰搂得更紧。
凤卿有骤然的感触,深深地感觉到他身体里面的有条河流欲要冲破堤坝,四处蔓延,蔓延到她的身体里,恣肆奔跑。
心下一悸,她蝶翼般的长睫眨了两下,换上两泓深若幽潭涣散清冷,淡却是心中的遐想。“十四皇叔。”
她无奈,尝试着用辈份来唤起他心中的灵魂,只是,他早已沦陷地狱,又哪来的心,哪来的情,可以让她呼唤出来。
宁王在微弱的光线下看着她的脸,五官精巧优美,额头饱满,一只手骤然伸出,拔掉了凤卿头上的一只精致的碧玉簪。
瞬间,她头上唯一的饰物被宁王纳入手中,而她漆黑如瀑布的长发倾泻而洒,旋开了一道优美的黑色弧线,丝丝缕缕,几撮甚至落在宁王胸前。[小说网·。。]
他对她的那声十四皇叔一点反应也没,或许,他听到了,故意不应。
宁王只觉得凤卿的眼睛很美,真的很美,宛如湛蓝清澈的天空,又如山间流淌的幽泉,灵动澄澈,没有一丝杂尘。
即使身子被自己禁锢住,她的那双眼睛却依旧清灵,甚至是闪着熠熠生辉的柔和光芒,让人觉得她天生就该是自由的,前方任何苦难对她来说,都是丝毫不以为惧的。
宫灯内的烛火奄奄一息,忽明忽灭,细长的光线勾勒出窗帘的轮廓,房间里依然是寂静和暗淡的。
凤卿眉头轻颦,不明白宁王为何会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她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能够吸引他挑剔的目光追随,宁王的未婚妻容蓉长得也不差。
心头一跳,她发觉宁王头缓缓俯下,而他那张性感的薄唇噙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靥,越来越贴近自己的唇。
她连忙偏了偏头,宁王的唇擦过她左脸上的那道狰狞的伤疤,微微刺痛,她感到。
宁王皱了皱眉,瞪了她一眼,不死心地再次想要攫住她淡色的樱唇。
凤卿往后一仰,宁王措手不及,又没有碰上。
☆、你葵水来了
他黑眸上浮现怒意,嘴角微微上扬,嘴唇轻轻翕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暴怒地欲要揪住她,却发现她的后脑勺已经接触到了床中央。
他的目光若有所思,松开了双手,凤卿没了阻碍,整个人栽倒在□□。
她唇边不由逸出一抹苦笑,这不知算不算自作自受?
她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宁王高大的身躯往她身上□□,似乎要压倒在她身上。
她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大叫一声,“慢着。”
宁王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喝惊扰住了,还真有点吓到了,从没听过她如此尖锐的嗓音,她的声音偏冷,又有点圆润,轻轻沉沉的,煞是舒服。
不过,唯止此刻,宁王不敢置信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护住的小腹,不解地问道,“你不舒服?”
在他催眠似的眼神下,凤卿很配合地猛点头,只是她现在的姿势是躺着,点头有点不伦不类,看上去颇为好笑。
宁王见她这么着急地忙着点头,不由哑然失笑,觉得这个样子的她,也别有一番味道。
至少,她没有抗拒他了,看上去也没有往日那倔强,一度觉得怀中的软玉香怀滋味还在心头跳动,他内心告诉自己,不要离去,遂心也不准备离去。
在凤卿一颗心忐忑不安时,宁王皱了皱眉,状似询问道,“你葵水来了?”
凤卿一怔,抬眸,正好捕捉到宁王颊畔间的几许赧然,想必阴沉如他,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不过,他这算是为自己找借口吗?
她并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是腹中孩子的父亲,她也没打算让腹中的孩子认他这个父亲。
宁王的借口虽然荒谬,倒是解了凤卿的囹圄,她乖顺地敛眸点了点头。
真的看到她点头,宁王居然发觉心中怅然若失,本来撑着没有压上她身的身子往一边挪了挪,很君子地躺在她的身边,不过非常不君子地踢飞脚上一双黑色的皂靴。
凤卿纳闷,不过心头还是松懈了一口气,至少,她非常清楚,宁王今晚不会对自己怎样了,至少,这个晚上,她是可以安全度过的了。
正当凤卿还在庆幸时,下一刻,她单薄的身子被宁王给搂进了怀中,她听到他低低的一声吩咐,“抬起脚。”
他的声音低哑,却是极为慑人,凤卿还真是乖乖地听从了他的命令,翘起了腿。
不敢置信地瞠大了眼,发现宁王修长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身子,脱去了自己脚上一双粉红色绣花平底鞋。
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凤卿都不穿底部有点高的花盆底鞋,本来就不太偏爱,这一刻,她更加有了理由,堂而皇之地拒绝穿它们。
接着,在凤卿错愕间,宁万又拉过一边的一条黑色的锦被,给两人盖上,说了一声,“睡吧。”
低沉性感的声音轻轻在他口中呢喃出来,凤卿有刹那间被蛊惑的感觉。那一晚,他的神情也是如此。
她缓缓阖上双眸,静静地期待这一晚早点过去。
清容不要再过来了,凤卿猜不出要是被清容撞到,宁王手段毒辣,肯定会有一番折磨待清容。
☆、那凛然的盛怒
或许,折磨、虐待是最轻的一级,死亡才是斩草除根最有利的一剂良药。
心头五味杂陈,凤卿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身份尴尬的彼此,居然躺在同一张□□,而且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还是自己腹中骨肉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丈夫,在萧然城失踪的瑾王,要是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休了自己?
不过,等到那一刻,估计自己早已消失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她隐约感到瑾王还没有生命危险,那张轮廓分明的五官浮现在自己眼前,带着隐隐的怒意,似乎在质问她,为何跟自己的皇叔同床共枕?
那凛然的盛怒,那冷冽的寒眸,让她身子不由一颤,心,竟然有短暂的虚,心头继而又沉重了三分。
她的手下意识伸出,在黑漆漆的空间胡乱挥舞着,想要挥去这一刻的烦恼,想要推开他,想要拂去瑾王在她脑海中作乱的影子。
手却被宁王准确地一把抓住,她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他的脸慢慢靠近她,每近一寸,他的心居然没来由的快跳。
轻轻吻住她因为体虚而泛着淡色的樱唇,她抗拒着他的吻,咬紧牙关,双唇紧紧闭着。
他却依然吻着她,温柔地辗转,她的唇像两片温软娇美的花瓣,让他舍不得放开。
他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有一刹那的神迷,如时间停滞在这一刻,也不错……。
“东……方……钰……”
凤卿推拒不开宁王的怀抱,在两人相触的唇角逸出这三个字,很艰难,却还是清晰地进入了宁王的耳中。
他顿了顿,下一刻,放开了她,双眸黑得犹如亮晶晶的黑宝石,只是此刻的黑宝石泛着一层激越的红色浓雾,涣散又积聚,积聚又涣散,重重叠叠,叠叠潆绕……
就在凤卿以为他要恼羞成怒时,他却淡漠地道了声,“很晚了,睡觉吧。”
这一晚,凤卿以为宁王还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但是没有发生她预想中的。
就在她喊了“东方钰”三个字后,宁王就背对着自己而睡,很快就听到了宁王淡淡而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放心地陷入了梦乡。
本以为还会提着心防到天亮,估计太累了,又怀了孩子的缘故,睡得分外沉。
她没有看到当她睡着的那一刻,宁王翻过身来,坐了起来,静静地盯凝了她良久,欲要看出什么来。
只是,清醒的她,都让他毫无头绪,更何况是沉睡的她,她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双手也是护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