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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锁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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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时候就是贱性,越是得不到的,便越好奇。

她不屑这种品性,却因他生出了这等贱性。

因为他的漠然,她开始对他产生好奇,好奇他的私事,更好奇他的那个妹妹到底是何等人物。

她从尘疏的口中得知——她的母亲会读书,且过目不忘;她的母亲会治病,御医治不好的,她都行;她的母亲还会制毒、喂蛊、幻术,奇门术熟,样样皆通。

什么样的女人能精通这些东西?

她迷惑了。

某个浓秋的清晨,当她推开门时,偶然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场景——李卒用棍子敲昏了皓雪。全府上下都知道这条狼的地位,它几乎是尘疏小姐的性命。

以他疼女儿的心态,不可能轻易动这条狼,然而他动了,而且神情坚定。

后来,她才知道其中的缘故,听说她中了一种奇毒,要用狼血做药引,还要用他的血做辅食。这是喻泰告诉她的,在李卒因为疲累和心力交瘁昏厥在书房之后。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讨厌白桑,不管她如何的倾城绝世,如何让人惊艳,都因为她对这个男人的糟贱,让人觉得她不配拥有他的关心和疼爱。她甚至不配做一个母亲,因为没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扔给别人照顾,自己躲起来,所以尘疏不认白桑时,周梅亦并不觉得她做得过分,她甚至还打算自己来照顾尘疏和他。但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不管是尘疏,还是他,他们心中人就只有白桑一个人,不管她的性情如何怪诞,他依旧只惯着她一个人。

喻泰曾旁敲侧击的提醒过周梅亦:“王爷对夫人,似亲非亲,亲中有欲,天下间,无人可取代她的位置。”

“可她是他的妹妹呀。”不管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容置疑的,这道坎他们要怎么跨过去?

显然又是她多虑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这种兄妹关系,也不需要世人的谅解,尤其那个女人,除了李卒和尘疏,她似乎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什么规距、礼仪,她统统不予理会,她甚至因为嫉妒而公然通知要毒死她。

那性子,执拗、狂狷,是个让人讨厌的女人!

可不知为什么。周梅亦却有点羡慕她,羡慕她的直率,羡慕她能为所欲为,羡慕她拥有那么不羁的想法和行为,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做不到的。

人最可悲的就是看不起别人的同时,却又不如别人,周梅亦便是如此。    所以她不希望白桑死掉,因为死掉的人往往会被回忆变成完人,她希望她能活下来。

活下来看到底谁会取代谁的位子。

“尘疏,让爹爹早些去休息吧,何况大夫也说不要太打扰你娘亲。”周梅亦经拍尘疏,让她去劝李卒早些安睡:“他明早还要陪陛下赴皇陵守墓呢。”

李尘疏迟疑地望着窗内的父亲,以及床上沉睡不起的母亲,已经快半个月了,从爹爹抱娘抱回来起,娘就一直沉睡不醒,爹爹只说她病了。她虽年纪小,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爹爹的脸色还是能看明白的,她从没见他如此沉默过,半个月来几乎没说过话。

“梅姨……”她抬首问,“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周梅亦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她刚刚失去母亲,应该是最脆弱最需要人疼爱的时候,怎么会赶她走呢?

“是梅姨哪里做错了吗?”

小丫头摇头:“没有,只是约定的时间到了,不能让你继续留下来陪我们耗费时间。”

“如果说……是梅姨自己想留下来呢?”周梅亦好奇这丫头会怎么回答。

“沈鹏昊的娘说,爹爹现在心里一定很乱,要四处找大夫医治我娘,要替皇爷爷办丧事,还要处理公事,没空顾着家里,如果这个时候梅姨留下来,我们会麻烦你做很多事,会一直欠你的,万一有一天我娘醒了,到时再让你离开的话,你会不高兴,我们也会不高兴的。”小手攥住周梅亦的衣袖,“梅姨,我娘说你是好人,如果你能像她想的那么聪明的话,一定会找到好的归宿,我爹不行,我爹是石头心,他只会喜欢自己的亲人。”

“……”

周梅亦苦笑,这家人哪。

番外二 白城千渡

宏昭二年春,北关城易名为白城,成为魏国与北胡连接交易的最大城镇。

宏昭二年夏,西虏王哈瓦将月革城更名为千渡。

“白城千渡“便由此而来。

白城和千渡从分属上来说。一个隶城中原,一个隶属月革,但两城之问修建了一条宽阔的直道,无论中原人还是北族人,只要是在双城之间来回,无须向何一方缴纳关税。也因此,白城和千渡被唤作“白城千渡”。

每座城都有属于自己的起源和故事。白城千渡亦如此。

它们的起源据说是因为一对母女。

母亲姓白,居白城,女儿姓李,嫁去了西虏,在她追随西虏王逐鹿西邻后,西虏王赐她“千渡大阏氏”的封号,并将原本的月革王城改名为“干渡”赏赐给她。

千渡大阏氏李尘疏于宏昭六年时起草文书,上奏中原的魏帝,希望能让千渡和白城之间关系更加紧密,魏帝为了拉拢新兴的西虏王哈瓦,欣然接受。在宏昭三年的春上,两国即已开始动土修建直道。

直道修建完成之后,李尘疏一年之中有一半的时间留在白城千渡,因为这里有她的父母和弟妹,还有她与前夫沈鹏昊的儿子。

她答应过丈夫哈瓦,不会再见沈鹏昊,但有的时候,誓言和现实总是会有那么点出入。

终于还是见到了,在分开的第五个年头后。在母亲的住处。

当年柳步尘介入她和沈鹏昊之间,让她非常痛苦,她气沈鹏昊的不忠,

更气柳步尘的厚颜无耻,她一直把她当成姐妹,她却背着她去勾引她的丈夫。可惜当年她太年轻,只会一味地痛苦和气愤,完全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去解决问题。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她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一报复柳步尘。她几乎要了那个女人的命,但这并没有让她心情变好,反而更加剧了她的痛苦,因为她对柳步尘的报复都看在沈鹏昊的眼里,错误是他们两个铸成的,他不能袖手旁观,受惩罚,他们俩要一起。

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同生共死,这已经足够让人心灰意冷,更别说他们同舟共济对付的人是自己。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不如幻灭、

当时母亲跟她说过一句话:有两种报复的方法你可以尝试,其一、你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或者跟他们同归于尽,前提是你得保证自己将来不后悔。其二、趁这个难¨wén rén shū wū¨得的机会,好好折磨一下自己,你的日子太顺遂,不是什么好事,人活着,总要经历一两次痛不欲生,早早感受过,早早成仁。

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后者,因为前者她做不出来。

在月革城消沉了整整一年之后,她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不再踏进中原。婆婆林氏也来劝过她,还用了公公的例子。她的公公就是娶了两个女人,两个女人都疼,两个女人也都痛,但两个女人最终也都接受了彼此,习惯嘛,总会造就出一些让人吃惊的事情来。

如果她不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独特的家庭,大概也会慢慢习惯与柳步尘相处吧?可惜她生错了地方,她不该有一个权倾朝野又疼爱她的父亲,更不该有一个性情孤傲且叛逆的母亲,就像母亲所说,她的人生太顺遂,以至于她不了解何为痛苦。

这大概就是老天故意给她的磨难吧——有享用不完的富贵,却没有一个完好的姻缘。

记得在离开魏国之前,她与柳步尘见过一面。说实话,柳步尘的确比她成熟,比她善解人意,她比她更适合做沈鹏昊的妻子。沈鹏昊是个斯文、理智又细致的男人,轻易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尤其对她,他习惯了对她关怀备至,从小就这样,她想要的、想做的,他一向都是鼎力满足她,极少说“不”。

两个人相处,重心太过于偏向一方,久而久之,生活就会失稳。

她的父母就是个不错的例子——她的父亲很疼爱她的母亲,尤其在母亲昏睡不醒的那两年间,从没放弃过能让她醒来的任何机会,可以说对她不离不弃,连极有耐心的周梅亦也不得不放弃希望,离开秦王府。但一旦她的母亲开始任性,父亲也不会太过于迁就,而是点明她的错误,然后搬走,直到她承认错误为止。反之,她的父亲若出现问题,她的母亲不但会如法炮制,还会唤他“大哥”,每次只要“大哥”二字登场,就说明他们夫妻之间出现了比较大的问题,需要认真正视。

相较于父母的相处方式,她与沈鹏昊的生活就显得太不平衡。这是在她嫁给哈瓦之后才发现的。

哈瓦与沈鹏昊不同,他是月革王,自幼便是高高在上的,不会轻易向谁低头,虽然也宠她,但是有度,过了那个度他便不会再任她为所欲为。大概也正因为这样,他们俩才能相处得如此默契吧?

她是喜欢过沈鹏昊的,但她知道,他们不会再生活在一起,因为他和柳步尘对她的打击太大,破镜重圆总会有裂纹,她不希望再折磨沈鹏昊和自己,所以才会答应哈瓦的求亲,也许哈瓦更适合她。

她和沈鹏昊始终做不成父亲和母亲那般的伴侣,因为他们没有父亲和母亲那般的身世和遭遇,所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把亲情和爱情分开,什么时候不该分开。

“他待你好吗?”这是时隔七年之后,沈鹏昊问她的第一句话。

五年未见,他的容貌变得不多,但是感觉变了,变得稳重。

而她,在他眼中亦如此吧?

“很好。”她曾设想过很多次再见面的情形,但没想过会这么安静平淡,她以为自己会报复,但七年过去了,她没有做过,如今连想都想不起来了。

言至此,再也无话,会面就在无言间匆匆结束。

爱情是个美好的东西,可惜容易错过,你抬了一脚;我退了一步,没了时

间,有了距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你这眼泪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白氏的手搭在女儿的肩上,眼睛却瞅着沈鹏昊的背影。

“都有。”她颇头点在母亲的肩上。“他曾是我的全部。我以为我们会像你和爹爹一样,水远不分开的。”

“有些人总是出现在错误的时候,如果他遇到的是今天的你,也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离开他时。我觉得找会恨他一辈子。。

“那是因为你现在很幸福,否则你到死都会恨他。”白氏拍拍女儿的肩胛。

“娘—如果当年爹爹没能坚持等下去,而是当真娶了梅姨,你醒来后会会怎么办?”

“如果他当真娶了周梅亦,也就代表我不会醒过来。既然我有希望醒过来,他也不会娶周梅亦,在这一点上,你那个梅姨比你看得清楚,所以她才会离开。”

“爹爹当真是难得一见的专心男人。”

“他那哪是专心,是无情才对。”他在意的只有他的亲人而已,她只能算是他一半的妻子,另一半仍旧是妹妹。

“娘,我听小庄说,倾姨也搬来了白城,怎么不见她人?”

白氏百无聊赖道:〃她身边还带了一个胡生,他腿脚不太方便,所以没住进来。”虽然早已年过不惑,但她百无聊赖时的神情仍与二十年前一样,从未改变过。

李尘疏忍不住抬手捧起母亲的脸:“娘,为什么我老得比你快”

“给你做了那么多雪颜膏,就是担心你在西北被吹成干馒头,你倒挺会替我省钱。”剩了那么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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