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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馨儿、影儿两个丫鬟已经出去给你们买衣服了。天快黑的时候,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就出城。”骆颖笑着安慰她们,“只是二公主不要出门就行了。”
柳含烟不好意思地吐舌一笑。这一路上,凡是觉得好玩的,她都要去瞧一瞧,看一看,这就是用了这么多天时间赶路,才到靳城的缘故。
听说要乔装改变,柳含烟异常兴奋,开心地问:“颖儿姐姐,我要扮成侠女。”
“你要是扮成侠女,还不如直接去官府好了。”婉美人笑骂道,“那么招摇。”
宁贵妃心理异却常沉重,自己三人被当成了偷盗宫女通缉,那就是否认三人尊贵的身份。这样的事,太子应该是做不出的,会是谁呢?
骆颖也是疑惑不解,一切,只有等自己到了柳都的时候才清楚。
傍晚,是人的精神最懈怠的时候,骆颖选了这个时辰出发。
城门口果然有很多士兵在检查,幸好骆颖给几位宫里出来的贵人化了妆,变得跟普通小户人家家眷无异,这才顺利出城。
“丑死了,颖儿姐姐,我脸上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可不可以洗掉了?”柳含烟用自己微黑的手摸着微黑的脸,一张小脸皱巴巴的,甚是可怜。
馨儿忍不住噗哧一笑,柳含烟不满地撅着嘴。
“不行,等我们到的时候,再洗。”骆颖也笑了。莫说这副黑不留丢的打扮让锦衣玉食的公主受不住了,就是自己常年在外奔波,也一样受不了。
哪个花容月貌的女子愿意把自己装扮得像个丑八怪呢!
影儿一路驾着马车狂奔,眼看天快黑了,到不了宛城了。就算是到了宛城,城门必定已关。
“影儿,你知道有绕过宛城的小路么?”骆颖问。
“知道。但是路不太好走!”
骆颖闻言,回头问车里的几位贵人:“你们能坚持吗?”
几人点点头。宁贵妃她们知道事情紧急,这不是傲娇的时候。
小路勉强能让马车行走,路上全是坑坑洼洼的,马车十分颠簸。
黎明十分,马车已经绕过宛城。两匹拉车的马儿都十分疲惫,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人也十分疲乏,全都倒在一块了,像散了架似的。
骆颖便让驾了一晚上车的影儿进车休息,自己和馨儿进了宛城。
两人先将疲惫至极的马儿卖了。又买了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两匹膘肥体壮的马;还买了很多好吃的。
买好了马车后,骆颖又去布店买了厚厚的毛毯,铺在马车上,还买了几床厚棉被、枕头。
等把这些物件置办好,已过了辰时了。两人急急忙忙地出城,却没有找到马车。
骆颖心慌了,心里暗暗祈祷,别出事。
找寻一圈后,在一棵隐蔽的大树下,找到了马车。
骆颖笑了,很多时候,我们会白担心很多事。就算如此,骆颖还是觉得,应该让馨儿一个人去买东西,自己该留下来。万一出个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宁贵妃端着竹碗,就着一碗温水,吃了顿她这辈子最简单的早餐。婉美人本就出身于农家,倒是适应得快。骆颖最担心不能吃苦的二公主,却是吃得最欢的一个。
一点公主的娇气都没有。骆颖打心眼里喜欢这个身上娇骄二气都没有的女孩。
猜度已经安全了,骆颖同几人告别,独自一人踏上了返回柳都的路。
“颖儿,你和风儿要小心,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健康。”宁贵妃嘱咐着。
“颖儿姐姐,把杨威那狗贼杀了!”柳含烟鼓励着,“那老贼不死,我们就没有一天好过!”
“骆小姐,要小心!”婉美人柔柔的嗓音响起,“我们都等着你们回来。”
“小姐,保重!”两个丫鬟依依不舍地向骆颖挥手。
被人关怀的滋味,真是美妙。因为自己被需要了么?所以才会有这淡淡的幸福感?骆颖转身离去。
几人看着骆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才上了马车。
影儿又去驾车,馨儿笑骂道:“你以为你是铁打的人啊?快去休息。”
“你的精力好,好好照顾她们。”还是我来驾车,影儿使劲儿地眨着眼,一夜没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是熬夜熬多了,脑子熬糊啦!我驾车,你去睡会儿,小姐把棉被枕头都给你准备好了。有事情,我就叫你。精神好了,才能办好小姐交代的事儿!”馨儿把影儿推进了马车里。
马车门关上,窗帘放下,刚刚吃饱的马儿撒着欢奔跑。
一路灰尘扬起,马车向万仞山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骆颖挥着马鞭出了宛城东城门,向柳都方向奔去。
第二卷 130瞬息万变
130瞬息万变
骆颖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十天时间不到,就回到了柳都。
柳都的大街上人潮涌动,人流纷纷朝一个方向奔去。
骆颖很奇怪,拉住一个路人问:“请问,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嘛,是太子,不,是柳承毅那个弑父叛逆的奸贼的行刑日。姑娘不去看看?皇上亲自监斩哪。”话一说完,那人就赶紧随着人流朝前方奔去。
柳承毅要被斩首了?新皇又是谁?骆颖一头雾水。
既然来了,也去看看热闹。虽然说对柳承毅没有什么好感,但也没有什么恶意。这个人死不死,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柳承毅没有当上皇帝,是遗诏没有起到作用么?不知道柳承风的处境又如何。
到了行刑处,法场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幸得骆颖骑在高头大马上,尚能清楚地看到法场里的情景。
一个身穿白色囚服的人,披头散发跪在法场中央,脖子上戴着一个厚重的枷锁。
法场正前方,一袭龙袍的天子端坐在黄色华盖下,身后两个姿容俏丽的宫女在举着障扇,这障扇两侧,又站了两排宫女并太监数人。
穿龙袍的人,是四王爷柳承权!
骆颖觉得不可思议。
柳承毅、柳承风不是早有准备了吗?柳皇的遗诏也是传位给太子柳承毅的,为何还是让柳承权捷足先登了?
柳承权抬头看看太阳,朝站立在身旁的杨威轻轻颔首。
“午时已到,弑父逆贼,前太子柳承毅,可还有话说?”杨威大声地朝着法场中央的柳承毅问。
太子柳承毅闻言依然弯着腰,不发一语!
这怎么可能是柳承毅的作派,他如何能忍下这样的阴谋指控?
两个袒胸刽子手架着柳承毅,将他的头颅放在一块有凹槽的木板上,抡起大刀,只等一声令下,柳承毅就将身首异处!
“犯人无话可说,行刑!”杨威大声宣布。
反射着阳光的大刀明晃晃地劈下,骆颖觉得有些不对劲。
“嗖”、“嗖”,两道破空之声传来,两道银光一闪而过。
两个袒胸行刑的刽子手软软地倒下了。两道血箭,从两人胸前冲天而出。
围观百姓一阵骚乱,纷纷后退;维持秩序的军队和柳承权身边的侍卫俱都紧张惊惶。
“是谁在捣乱?是好汉的就站出来!”杨威走至刑场中央,大声喝道。
一身王爷装扮的柳承风掠过众人头顶翩翩而来,落至法场中央,站在杨威的面前。
“三王爷?”杨威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不再弯腰驼背面色苍白的柳承风。
“啊……”
围观群众又发出惊叹声。
又有三道人影凌空而来,是雨、雷、电三人。
人群里的骆颖心里有些感动。柳承权同室操戈,柳承风毕竟还顾忌着手足之情。
“我是柳国的三王爷柳承风。我为太子殿下作证,太子不是弑父谋逆的乱臣贼子!先皇临终前,留有遗诏,传位给太子殿下!”柳承风从袖子里拿出圣旨,面向百姓打开。
众人跪倒,三呼万岁。
柳承权哪里料到这番变故,吓得差点瘫软在地。稳稳当当地做了二十多天的皇帝,只要杀了柳承毅,一切就尘埃落定了。孰料半路杀出一道圣旨来?
“三王爷,父皇仙去,魂魄尚未走远,你如此做作,就不怕父皇伤心吗?”柳承权质问柳承毅,“是朕给你的待遇不够优厚,你才故意拿出一道假圣旨来宣泄你的不满?”
到底是做过几天皇帝的人,尽管心底害怕,这一番话说出来,不疾不徐,颇有一个帝王的威严。
雨已经将太子柳承风的枷锁一掌劈断,抬起柳承毅的头,面向百姓:“你们看看,刚才还问太子殿下有什么可说,这嘴都被堵住了,人也是昏迷的,怎么说话?”
“好虚伪……”
“好奸诈……”
杨威在百姓心里的威信本来就不高,如此做作的场面又被公开,百姓尽都小声地议论。
杨威的老脸挂不住了,对着周围的军队厉声喝道:“还不动手捉拿叛贼?”
年青的将军看看杨威,又瞧瞧柳承风,哈哈一笑:“我们是保家卫国的将士,为了国家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是对于阴谋诡计,我们不插手。”
柳承权闻言傻眼了,不知道为何场面一再失控。
只有悄悄靠近的骆颖看到年青的将军冲柳承风做了个手势,便知道军队在柳承风的掌控下,又放心了些。
杨威心里一慌,有多久没有人让他有心慌的感觉了?不能留着柳承风,这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杨威欺身近前,错步杨掌,以手代刀,攻向柳承风的面门。
柳承风扭胯侧身,避过。
“咦!”杨威一声惊叹,能避开他这一招,柳承风身手不凡。
杨威跟着侧转身,改掌为拳,直奔柳承风后背。柳承风斜跨一步,右手横击,挡住杨威的攻势,左手闪电般挥出,击中杨威的右肩。杨威见势不妙,原地脚尖点地,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小沟,土石飞扬中,杨威脸上现出惊骇狠戾之色。
“你是逍遥阁的阁主?”
“正是。”柳承风笑眯眯地回答。
“三王爷隐藏得好深。”杨威咬着牙笑着,手上暗里使劲,攻向柳承风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狠毒至极,想瞬间将柳承风毙于掌下。
柳承风气定神闲,突破修炼障碍的他,对付杨威有些游刃有余了。
雨、雷、电也早与杨威的暗卫们交上了手。百姓害怕,越退越远,又不肯走,又唯恐伤着了自己。
“呃”,忽然,骆颖听到一声闷哼从场中传出来,心里一慌,但见柳承风踉跄了几步,颓然坐下。
“好卑鄙的老匹夫!”柳承风的眼睛里射着愤怒的怒火,“有本事,咱真刀真枪地干!”
“黄口小儿,也想跟我斗?还嫩着哩。”杨威得意地笑道,“你们柳家,就都去给你的父王陪葬去吧。”说完,扬掌就向行动不便的柳承风劈去。
“舅舅……”一旁的新皇上柳承权听到杨威说要让自己兄弟几个全给先王陪葬,心里有些着慌,又有些侥幸。见杨威狠狠地劈向柳承风,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别慌,收拾了他,我们的事就好办些。”杨威哈哈笑道。此时也不怕别人知道他谋反。自古成王败寇,等成功登基那一天,这天下谁人还敢说他半个不字?
第二卷 131诛凶
131诛凶
杨威的话音刚落,手上已经持有一把锋利的剑,向柳承权走去。
柳承权看到杨威手持利剑而来,龙袍掩映下的腿颤栗着,强自挤出笑容:“舅舅,你这是?”
杨威但笑不语,一把捉了柳承权的手就往下拉,那架势,看在外人眼里,柳承权是扶着杨威而行。
走至柳承风面前,杨威把手中的剑一把塞进柳承权的手里:“圣上,只要杀了他,你的江山就稳固了。”
雨、雷、电环伺在柳承风的四周,不让二人靠近。
“砰、砰、砰”,三道声音响起,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