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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邓九郎想到这个消息传回洛阳后,他的家人,朋友,还有那些相熟的世家子们的表情,瞬时,他的脸黑沉了。
他伸手紧紧扣住那银甲卫,再次沉声问道:“谁传的?”
那银甲卫小心地看了邓九郎一眼,嘀咕道:“昨天看到的人太多,我们共截下了七只飞鸽,还是漏掉了几只……”也就是说,看到的人太多,传信的人太多?
邓九郎无力地松开了他的衣襟。
他寒着一张脸,盯了几人一阵后,咬牙切齿地又问道:“知道那妇人去了哪里吗?带我前去!”他晃一晃恢复了力道的手臂,想到昨天所受的重重羞辱,不由眯着双眼,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她今天又准备用什么招对我!”想到一大早醒来时,满口满牙残留的血红色,以及那碗原本满满的,却不知什么时候都给灌到了他肚里的古怪血药。邓九郎就恨得直翻白眼。
说到这里,他眉一挑,喝道:“还楞着干嘛?走啊!”
“是!”
一出竹楼,邓九郎面对的便是人山人海,街道的两侧,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地摊位,无数邓九郎见也没有见过,闻也没有闻过的古怪物事,都出现在摊位上。
饶是邓九郎气势汹汹地想要算帐,看到这琳琅满目的古怪东西。特别是一个摊位上。还摆着满满的各种防治瘴毒的古怪药物时。让他想到了西南平夷时遇到的种种麻烦,不由停了步。
见邓九郎目光扫过,地五在身后低声说道:“这些人还真是什么也敢卖,郎君你看到那个人头骷髅没有?说是什么食人族的圣物。”接着。地五又说道:“郎君快看,那边还有到市集中来交换丈夫的!真是岂有此理!”
就在这时,那四下顾盼的银甲卫收回目光,感慨地说道:“这种繁华,已不输于中原了。”顿了顿,他却是又说道:“只是那几封飞鸽传书一出,朝中众臣知道这桂阳郡守让南越公主跑到这里来胡作非为,又会有呵斥传出了。”
这银甲卫颇有见识,在邓九郎身边时。也兼任幕僚一职,因此他这话说得颇有见地。
对于桂阳郡守,邓九郎这次前来也打听过,那人喜着长袍大袖,说话颇有雅致。在民间官声极好,现在看他所为,只怕也是个胆大的。朝臣们的呵斥他听还是不听,还是在两可之间。
邓九郎正自寻思之际,迎面走来一队载歌载舞的夷人,那些裸着上身,手腕足踝间系着铃铛的美男,吸引了他的注意。
瞟了一会后,邓九郎转向一个柳婧派来的夷人护卫,问道:“那铃铛是什么意思?”
那护卫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听着,闻言连忙说道:“那是美人铃,凡是出众的美人,方能系上这铃铛。”说到这里,那护卫一顿,目光不由落在邓九郎身上,在邓九郎被他盯得脸色发黑时,他大咧咧地说道:“郎君极是俊美,等回了南越,众人一定会让郎君手足上都戴上美人铃,以示喜爱之情。”说到这里,他加上一句,“便如女王一样。”
这一下,邓九郎脸色还是难看时,跟在他后面的银甲卫却又想笑了,他忍着笑低着头,看着地面想道:也只有在这些地方,才会把郎君和他夫人摆在一起,还敢说他们同样长得美。
邓九郎忍着不高兴,哼了哼后也不理会那夷人护卫,径自提前朝前走去。
又走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了,头也不回,邓九郎低声向那夷人护卫问道:“你们女王,后宫有很多美男?”
那夷人护卫对他问出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奇怪,笑嘻嘻地看着他说道:“也不甚多,众夷的好男儿虽然个个都想亲近女王,可女王似是不怎么感兴趣,他们来了就来了,过不多久又会想方设计送回去。”
顿了顿,那夷人护卫安慰邓九郎道:“其实女王对你当真不同,别的美男子来了,她不会迫不及待地带到去,还当晚就共寝了。”
可邓九郎听了这话,一点也不觉得安慰。他黑着脸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女王经常召男子侍寝?”
他原本是看着前方说的,可问出这句话后,邓九郎忍不住回了头,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夷人护卫。
他这样的目光,让人无法反抗,那夷人护卫却是低着头在沉思,也就没有看到。过了一会,他疑惑地抓了抓头,嘀咕道:“咦,那些人到底有没有给女王侍过寝?我怎么弄不清呢?”
他这个回答,虽然不能让邓九郎满意,却也让他心里舒服了些。当下他轻哼一声,又道:“对了,你们女王不是还有好一些中原丈夫吗?那些人呢?女王没有带到桂阳来?”
“好象带来了。”在邓九郎地盯迫下,夷人护卫说道:“你急什么?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你的兄弟了。”
见到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
邓九郎一时僵在当地,倒是一个银甲卫忍不住笑出声来,在他后面笑道:“这话怎么说的?这怎么是兄弟?”
那夷人护卫白了那银甲卫一眼,直言直语道:“你们中原人,男子不也是有后宫吗?他们的后宫众女,听说是彼此称呼为姐妹的,那咱女王的丈夫们相互叫做兄弟算得什么?”
这话似是有理。
刚想到这里,那银甲卫便感觉到身上寒嗖嗖的,他朝着邓九郎瞟了一眼,这一眼,立刻把他冻得猛退几步。
就在这时,邓九郎咬着牙关慢慢笑道:“说得也是有理。对了,不知我那些‘兄弟’现在何处?我很想与他们见一见,谈一谈,你能带我去吗?”
那夷人护卫也没有多想,马上笑应道:“你要现在去见那几位兄长,好嘞,我带你去。”
自然,邓九郎这一去,并没有见到霍焉张景等人,事实上,那夷人护卫还挺好心地替他问了又问,在问了好几个人后,才知那些人根本不在女王身边,早在昨天晚上便离开了桂阳郡。
这让邓九郎很有点失望,于是,他转过头说道:“行了,带我前去你们女王那里。”
“好嘞好嘞——”在夷人护卫地带领下,邓九郎一行人艰难的在人海中穿来穿去,朝着柳婧的所在寻去。、
……
洛阳宫中。
自上次柳婧拒绝了太后的旨意后,一向沉稳的邓太后,便安了不少耳目在百越,让人时刻把柳婧的所作所为飞鸽传回洛阳。
因柳婧做的事着实不少,有时候,邓太后一天能收到十几只飞鸽。
这一天,邓母来时,一眼便看到邓太后又沉着一张脸。
居于高位多时,邓太后已颇有不怒而威的气势,而且她面对群臣时,已经自称为‘朕’,这种属于天子的称呼在她口中喊出,已颇能让人不敢直视。
邓母知道女儿早就喜怒不形于色,现在一眼看到她把不高兴都摆在脸上,不由格登一声。
连忙走过去,邓母向邓太后行了礼,在邓太后急急扶住时,邓母抚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绥儿,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脸板得。”
邓太后听到母亲一提,便沉下了眸,她沉声说道:“我得到消息,那消失多时,一直不见踪影的顾呈,在听到柳氏在百越称王的消息后,已带着属下赶过去了。”说到这里,她咬着银牙,一脸慎重地说道:“顾呈号称‘排外戚,扶幼主’,在那些腐儒中颇有声望,更统领了不少游侠儿。母亲,那百越之地自成天险,真要让顾呈与那柳氏结为一体,交州一地只怕是只知有女王,不知有我邓太后了!”
她说得严重,当下邓太后急道:“那怎么办?绥儿,你得想想办法处理这事啊!”
在母亲地追问中,邓太后沉吟起来,她在房中踱了几步,突然止步回头问道:“对了,九郎呢?九郎到哪里了?现在消息如何?”
邓母摇了摇头,说道:“只说是往荆州方向去了,还没有消息传来。”说到这里,她看向女儿,“阿绥你的意思是?”
邓太后已冷静下来,她在榻上坐下,说道:“国库空虚,轻易动不得刀兵,那柳氏既有如此大的好处,又不能放任她真与顾呈联合了,这个时候派九郎出马自是应当。”
☆、第二百八十章 朝凤
邓母却沉默起来。
她非常气闷,当初她也算是积心处虑地想要赶走柳婧,想要找个别的女人代替柳婧在儿子心中的地位,甚至到了后来,她是只要儿子能移情别恋,哪怕那女子地位家世都不怎么样也无所谓,可现在,却是到了把她儿子自动送上门,千方百计讨好那柳氏的地步吗?
事实上,不止是邓母气闷,邓太后一看母亲的神情,同样想到这些也是气闷无比。不过她是做大事的人,沉吟一会后便说道:“母亲,还是派人去找到九郎,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他。”
这一边,邓九郎一行人,寻着柳婧而去。
走了一会,一阵喧哗声混合着震天介的鼓声从西城门处传来,听到那阵阵悦耳的乐声,那夷人护卫高兴地叫道:“女王定在那儿。”说罢,他仗着自己瘦小,挤入人群迫不及待地朝着西城门方向跑去。
邓九郎也懒得叫住他,他瞟了一眼四周后,想道:昨晚上那妇人还把我绑了,生恐我跑来着,今天却连一个跟踪的人都没有。是了,那妇人向来了解我,知道我不会跑。
可刚寻思到这里,邓九郎又恼了起来,想他堂堂邓九,以前是千方百计让他那妇人不会跑,现在倒好,给反过来了,变成了那妇人料到自己不会跑……
这想法实在要不得,一浮出来,邓九郎又是恨得牙痒痒。
这时刻,市集交易正是高峰期,也没有人特意赶往西门,邓九郎一行人走了一会,前方是越来越开阔。
就在这时,地五带着十几个乔装打扮过的银甲卫挤了过来,他一来到邓九郎面前,便朝自家郎君上下打量一会,过了一会,他关切地问道:“郎君昨晚可过得好?”
还别说。平素这样的问话,邓九郎是不在意的。可现在他听来,却恁地觉得刺耳。瞟了地五一眼后,他不耐烦地说道:“走吧,去会会那妇人!”
“是。”
地五连忙跟上,一边跟着,他一边想道:看郎君的样子,很有点着急上火,难道说他昨晚上与柳氏并没有交流?郎君没有来得及把他的怒火发泄出去?
在地五的胡思乱想中,西门越来越近。而就在离西门只有千来步的时候。那鼓声已是越来越铿锵有力。
邓九郎脚步加快。不一会,他便挤入了人群中。
这一挤入,他猛然抬头,只见西城门内那空旷的所在。数十个乌发上插着羽毛的夷人少女正在起着舞,她们光裸着上身,随着舞蹈,少女挺立的*在优美的颤动着,而她们手腕足踝间的铃铛,则随着她们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节奏感极强的响声。
而柳婧,正被这些在中原人眼中,大伤教化,不知羞耻的少女围在中间。
她却是一袭中原公主正服。华贵流金的锦帛,被她穿出了一种盛世繁华,她里面那身有点紧,银白色的罗衣裹出了她完美的身段,罗衣外面。披着一袭淡黄色纱袍,纱袍上绣着凤凰孔雀得鸟儿,在阳光照耀下,那些鸟儿和纱袍的纹路泛着流离梦幻的光,美得如梦如幻。
而她的乌发,这时也给挽出了高高的飞仙髻,配着那垂在额心的红宝石,其高贵迷艳处,简直难言难画。
就在邓九郎目不转睛地看着,发现自己心跳有点加速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鼓声传来!
那鼓声,是邀请的鼓声!
于是,众裸着上身的少女们,齐齐围着柳婧转起圈来,她们一边赤着足舞蹈着,一边向她伸出了自己光裸的手!
在她们的盛情相邀下,一直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