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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落娇红-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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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针扎进心脉,休休疼痛万分,狂叫道:“你在干什么?”

萧岿有些恍惚地望着她,展颜而笑。

“据他们说,我就是在追赶你的时候,从这个地方摔下去的。就是那一刻起,我的记忆里不再有你。直到现在,我还是回忆不起那天发生的事,可我感觉我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给自己打了个赌,如若你不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也许时光可以倒流,让我重新回到那个时候。”

“你在说些什么?连命都不要,不知道自己有多傻!”休休颤抖地说着。

他还是微笑着,近似自言自语:“你看,我连命都顾不上了,可见你对我有多重要。你还是要离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休休一步一步走到萧岿面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含着热泪,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来了,不再走。你这是在吓唬我,对不对?”

萧岿的眼里浮着一层水光,轻轻动了动手指,像是在爱抚着她,又像是在确定。接着,他笑了,真真实实的笑,柔声道:“我宁愿你骂我一千遍一万遍,也不愿你这样折磨我、折磨你自己。”

泪珠滚滚而下,却是幸福的泪水。休休再也控制不住,扑到萧岿的胸前。

萧岿颤抖着,一句情话送到休休嘴边,极细致地微微含住她的唇,随即拥她更深。

甜蜜的味道和着芬芳的气息瞬间扩散,有她的,也有他的。

那一夜,行宫上空窜起夺目耀眼的烟火。

烟火燃映下,楼宇殿阁像是抹上一层淡红,宛如腮晕潮红的美人脸,两个相拥的身影融进这浮光掠影中。

月光透过纱窗,洒在洁白的月牙床架上。萧岿轻轻搂着休休,他的唇从她的额角一点点地渗透,到她的眼、她的唇,缓缓厮磨。然后两人再次干柴烈火般吻在了一起,所有压抑的情感如火山般爆发,翻滚着,接天连地。除了对方,两人完全忘记了其他。

他们分分合合,在缱绻中缠绵,在缠绵中缱绻,今晚是他们的夜。

宫漏已深,在江陵城另外一个地方,萧灏眼望着行宫的方向,站立良久。

烟火早已消散,缥缈的笙乐夹杂余韵,依然一点一点地渗进他的耳里。

郑渭踱步至他身后,顺风而望,不无嘲讽道:“此时最开心得意的,就是沈不遇了。他总算如愿以偿,圆满了。”

“最伤心的,是我。”萧灏幽幽道。

郑渭不在意地挥挥手:“一个女人,算不了什么。倒是萧岿这小子,困厄之中纹丝不动。那些流言击不倒他,让我对他刮目相看。灏儿,我们要改变战术,必要时采取非常措施,逼其让步!”

“如若用天下换来感情,我愿选择后者。”萧灏内心满是止不住的酸楚,慨然一叹。

“别犯傻了!你想让天下好事被萧岿一个人占尽?”郑渭又开始生气,告诫道,“你大舅舅也是,沈休休入住行宫,他就担心你表妹的皇后之位。全是以叶自障,仅观眼前方圆!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不要去操这种闲心。只有手中有权,你才能活得洒脱,想甚有甚,做甚成甚!”

萧灏将眼泪吞进肚子里,默默不语。及至郑渭走了,他还凝神伫立在空荡荡的天井。

“为什么我还是抓不住你的心呢?”

碧落篇



雨初歇,昨日还是一丝半缕的绿意,雨后想必细叶蓬勃而发了。那样肆意的浓绿,那种绵洒的细雨,给人多的是久候的轻快。

秋月的脚步也轻快起来,她刚从宫里回来,手里小心捧着几枝素心兰,踩在湿潮的青石路上,一直往里面走。

素心兰是蓉妃给的,不用交代,她也知道要交给谁。

蓉妃面色精神都不错,盈盈笑着:“休休偏爱什么栀子花,宫里倒没种这个。素心兰洁白晶莹,色香形韵皆备。赏兰以素为贵,想必她会喜欢。”

沉眠的太子行宫已欣欣然苏醒,眼前一派喧鸟覆洲、杂英满甸的景象。成阵的烟柳垂下绿丝线,扭动着纤细的腰肢,随风飘舞着。

在路过中间的竹林时,秋月看见近处八角亭中有一个男子,男子似乎等着什么人,又警觉地察看两旁。金色的阳光落到亭内,落到他腰间的佩剑上,透着莫名的杀气。

男子似乎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回眸过来。秋月慌忙一闪身,又匆匆走了。

她尚在疑惑中,却听前面一声轻呼。

“秋月姐姐。”

她恍然抬眸,是休休明丽的容颜。

休休露出微笑,眉目间漾着别样的光华,半是玩笑道:“姐姐这么走神,差点踩进水沟里去了。”

“是吗?确实没注意。”

秋月应着,再度望去,八角亭下的蒋琛已经不见了。

休休并未注意,只是含笑望着秋月。以前的秋月是清冷的,透着一丝倨傲和悒郁。而今日却宛如拂了春风,柔和得直透人心。

“谢谢你。”她由衷地说道,“谢谢你上次的提醒。”

秋月只是一哂,不在意道:“奴婢只是做了应该做的。只要殿下幸福,便是奴婢最大的幸福。”

“听殿下说,你要出宫?”休休关切地问,“姐姐以后怎么打算?”

秋月抿了抿嘴,有些无奈,又有些洒脱:“是啊,奴婢伺候殿下十几年,已经老了,该过自己的日子了。如果有个男人喜欢我,赶紧嫁给他。”

穿过秋月的眼眸,休休仿佛看到明媚的阳光和炫耀的色彩。那里分明蕴涵着一种新的希望,新的人生。

秋月将素心兰交到休休手中,而后离去,举止如行云流水。

看着眼前沉浸在幸福中的休休,她不是不嫉妒,但无可奈何之,只能顺其自然。她以后的日子,只有对不可复得的旧时光绵长地怀念。能听到自己钟情男子的煌煌伟绩,她的失落和惆怅永远是静静的。

彼时,和风吹送,便觉有熟悉的馥郁香气扑面而来,那是太子妃身上的气味。秋月仰首,八角亭一侧的湖石假山下,站着郑懿真。

那里隐秘,鲜有人过去。因她背着秋月,猜不出神情,只看见一身晕色花纹的织锦裙裾,扶风细柳般,袅袅娜娜地隐到假山另一头去了。

秋月心里一紧,悄悄然走过去,果然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

“得走了,晚上老地方我们再说。”

湖石畔硕大的重瓣一丈红随着微风摇曳,分明就映出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秋月知道是谁,怕被发现,蹑手蹑脚退后几步,然后迅速离去。

休休进到寝殿,将素心兰插在紫砂花瓶内,又小心地坐在床榻旁。

萧岿还在酣睡着,浓眉平展,似坠入恬谧的梦境。室内烛影摇红,在他白皙的脸上烙下柔和的一道影。那唇轻轻抿着,嘴角漾着弯弯的弧度,竟有一丝孩童般天真无邪的味道。

她俯身,细致又调皮地端详着他,看他精致的五官和甜甜的睡相,淡淡的光晕下少了锋芒添了几多柔和,那种羁愁悒郁的心怀也随之消融。

不知为何,她满足地叹了一声。

萧岿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休休一双蒙眬的眼定定地望着他。他很柔软地一笑,忽然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胸前,呼吸软软地吹在她的耳边。

“你又早起了。”他轻声说。

她的手被他的手指纠缠住,让她从指尖到心底都有一种依恋的感觉。她蜷在他的怀里,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面颊上,笑着道:“是你昨晚睡得晚。看你一脸疲惫,多睡一会儿。”

萧岿就势吻了吻休休的唇,躺在那里不起来,懒懒地说:“很累,就这样陪我。”

“几天没见你,皇上还好吗?”休休不禁问。

萧岿微皱眉头,睫毛轻轻颤动:“父皇不好……这几天重臣都聚在皇宫里。太医说,父皇随时有可能……”

“知道了。”休休心里也沉重万分,搂住萧岿的头,让他偎依在自己的臂弯中,柔声说,“快睡吧,睡吧。”

“对不起,宫里一团乱麻,把你接来,还没给你名分。”他累到极处,眼皮沉下去,却还是不忘说歉意的话。

休休并无在意地微笑,双颊晕染了两抹嫣红。她不言语,轻轻拍打萧岿的肩,两个安静的人影融进这个幽深而安谧的白日。

不知何时,帘外传来轻叩声。

休休蓦地睁开眼睛,眼望过去,一缕细碎的阳光从琐窗处漏了进来,迷漫在室内温煦的烟雾中。

她想起来,发现手被萧岿握着,刚轻轻地动了动,萧岿这时也醒了。

“什么事?”他急问。

内侍在外面应答:“殿下,宫里有事请您速去。”

闻言,萧岿一跃而起,飞速地穿衣套靴。休休在一旁帮忙,萧岿面露紧张,正要出殿,按住她叮咛道:“我不在,你不要自行外出。”

休休短促地应了一声,眼望着萧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殿外。

夜来了,小窗剪烛,黑暗骤然铺散在太子行宫。

行宫寂静只隐隐传来几声更鼓,郑懿真的身影出现在青石道上。她独自行走,并未惊动任何人,白缎花的披风将她的身形遮了大半,薄青的裙摆几乎贴着地面,无声无息地穿过花园,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她并不知道,此时秋月悄无声息地紧跟在后面,满眼警惕地盯着她。

幽静处只闻虫吟唧唧,一道挺拔的身影就深陷在这片婆娑的树丛里。郑懿真隐忍住内心的浮躁,沉声说道:“出来吧。”

蒋琛扬手打开树藤,迈步而出。此时他的面目鲜明地出现在夜色下,一对锐利的眸子闪着精光,杀气浮动。

“沈休休与太子和好如初,娘娘莫非急了?”他不无嘲笑道。

“我真后悔那次在街上没杀了她。”郑懿真狠狠地说道,“明明刀子已经出鞘,太子不知怎的从天而降,吓出我一身冷汗。怕被太子发现,我缩在行宫不敢轻举妄动,等着下次机会。真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他把她接回行宫,没天理!”

“娘娘此番性急,难道是要小的动手?”蒋琛问道。

郑懿真勾起一个灿烂的笑,手指落在蒋琛的前襟,轻轻来回划动,嗔怪道:“明知故问。”

蒋琛咬了咬唇,声音低低的:“小的说过,沈不遇才是小的真正的仇人。再说,上次我无意杀了储天际,四皇子正在追查此事,他好像已经怀疑到小的身上了。”

“你怕了?”郑懿真脸上笑容顿失。

“不是怕,小的也是不想轻举妄动,因为小事错过大事。”

“我的才是大事!”

郑懿真又急又气,声音大了些:“沈休休在的一天,你我就一天都不会好过!你脑袋开窍点,皇上就要驾崩了,太子这么宠她,她会坐到我这个皇后位置!然后,最得意的就是沈不遇,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以,沈休休消失,沈不遇迟早也会消失。而我呢,我会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懂不懂?”

“直接杀了沈不遇,岂不更干脆?”蒋琛还在据理力争,“小的从小跟随殿下,殿下有恩于我,沈休休是他心爱之人,小的恩怨分明。”

郑懿真冷笑道:“拜你所赐,你杀了沈休休的丈夫,太子才能够得到她。当初太子远征,却将你抛在江陵,他大概已经发觉你是沈不遇安插在他身上的探子,所以不再信任你。你别再提什么恩怨,一旦他彻底回忆起,你只有死的份儿。所以,你才是处境最危险的人,只有我能帮你,明白吗?”

话说到此,蒋琛不再言语,只是攥紧了剑鞘,沉默着。

仿佛知道了蒋琛的无力,郑懿真面上再次露出愉快的微笑,将手指伸进蒋琛的衣襟,有些挑逗,却同样透着怨毒的残酷。

蒋琛的呼吸愈来愈沉,仿佛就要窒息了。他靠了过来,顺势压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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