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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里,跟林业系统有关系地很多,童山主脉这一块没被砍伐,除了这里是自然保护区之外,还有运输不畅的缘故——否则结果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风景区建设初始,人家也都想借此机会洗白白,然后再在旅游开发区搞点项目,这就算靠上公家,以后也吃喝不愁了。
旅游区里地饭店宾馆或者其他基础设施和娱乐设施,那都是要占地的,不过这些投资商跟童山林场的关系好,又打了旅游开发的旗号,就懒得向林业厅打报告。
李禄才一开始还考虑着,这些手续需要完善呢,架不住大家都说咱们先干了再说,反正大力发展旅游业是童山的头号任务,凤凰市也高度支持,眼下钱已经很紧了,李县长你再跟林业厅打申请——那可也是要花钱的,这是生怕旅游业搞得起来吗?
反正这年头,从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有县委县政府和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面又有跟当地林业系统关系好的人,一时倒也没有人发出什么异声。
林业厅前一任厅长对这个现象,也有点恼火,不过那位想着自己快下了,何必得罪那么多人呢?现在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厅长也通过凤凰林业局唧歪过两句,只是李县长硬着头皮顶了一下:现在景区的规划没有到位,等到位之后,一并补办手续算了——童山经济的发展,可是全指着这个旅游区呢。
经济挂帅的大前提下,这个理由很强大,常务副一想我早就该退了现在还没退,前任厅长都不管,我不过就是代为主持工作,得放手处且放手吧,再加上,又有人多少送了礼物给市林业局的相关领导,这桩公案就这么半死不活地拖着。
可是谁也没想到,眼下市林业局旧话重提了,更要命的是:眼下的大背景是全国性地洪灾,市林业局这么搞,当然也是站得住脚的,没有天然林被肆无忌惮地砍伐,也不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洪灾不是?
旅游区管委会的副主任里,就有县林业局局长,大家都知道,其实童山主脉的林区,原本就保护得很好,现在更是不用说了,就是那些搞旅游开发的人,都不可能胡乱砍树——林子砍完了,游客来你这儿看什么?看石头吗?
可是县林业局局长还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结束,现在市林业局盯着地,是一块餐饮和娱乐设施比较集中的场地,先罚你两百万,这两百万交了之后,后面还会追加多少处罚,真的是难说了。
李禄才上吊的心思都有了,说不得就去找县委一把手去要支持,“邓书记,管委会哪儿来的钱啊?这个市林业局,有点欺人太甚了,您得给我们做主。”
“这件事有点古怪,”李县长是邓书记的人,邓书记当然要好好地琢磨一下,“禄才,你没有找找更深层次的原因?林业局没理由突然来这么一下。”
“好像是省林业厅的意思,”李禄才叹口气,他还没去市林业局沟通,但是这件事里童山县不占理,眼下全国的大气候下,仅仅拿经济挂帅这杆旗也扛不住,他当然要先在县里得到有力的支持,打听明白领导地心意,再去沟通。
“那你先去了解吧,”邓书记倒是没生气,他甚至很欣赏李禄才先来请示地行为,少不得就要表个态,“手续可以补办,至于说罚款,让他们做梦去吧……我就不信市里能看着林业厅胡来而不管。”
好像是咱们胡来在先啊,李禄才心里嘀咕一声,却是也没说什么,坐车直奔市林业局。
凤凰市林业局的局长姓周,跟李禄才有点小交情,不过也就是普通地市直机关和边远县区干部之间的那种交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瑞厅长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周局长绷着脸摇头,有机会罚款了,背后还靠着省厅,他当然不可能就此罢手,“李县长,这是大环境,你看这洪水吧,林业系统迟早是要整顿的。”
“我哪儿有这么多钱呢?”李禄才苦着脸叫穷,“本来说今年旅游区还能开张赚两个,可是这洪水对我们的影响也很大……缓一阵吧,好不好?等我手头松了,一定来补办手续。”
“我倒是挺想答应你的,真的,”周局长叹口气,说不得就将事情推到了别人身上,“可是这是厅里的意思,我以前监督不严已经失职了,要是再办不好,倒霉的就是我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李县长咳嗽一声,“没理由这么搞突然袭击吧?要说滥砍滥伐,怎么也轮不到童山啊,我们那儿的林子保护得好着呢。”
“这我还真不知道了,”周局长心里也犯嘀咕呢,“前一阵瑞厅长来凤凰,我感觉他态度还挺和蔼,谁知道昨天就打电话训我一顿,嫌我坐视你们旅游区的开发。”
“瑞厅长?”李禄才不太了解省城的动向,可是他吃的就是旅游饭,对林业厅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瑞根跑到凤凰来做什么?调研还是考察?”
李县长听到这话,心里越发地凉了,要是瑞根将目标锁准了凤凰,居然提前来考察,那这件事就更难办了,没准市里的支持都得不到了。
“不是,他去科委谈个项目,”周局长对土生油的事情也是知情的,“呆了两天就走了。”
嗯?这事儿的味道可是不对啊,李县长挠挠头,琢磨着这件事不能再问周局长了——人家憋着劲儿罚款呢,自己问的又是林业系统内的事情,老周怎么可能再告他?
从林业局出来,少不得李县长就给童山科委打个电话,“崔主任,你跟市科委了解一下,林业厅的瑞根去科委的经过,要详细……快点啊,事儿要办好了,你家那小子,我给你借调到管委会去。”
县级领导说话做事,就是这么直接,崔主任得了命令,倒也不敢懈怠,马上将电话打到了邱朝晖那里——他跟邱主任关系好。
于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李县长就知道了事情的完整经过,一时间大怒,姓瑞的你丫也太过分了啊,妈逼的在科委受了气,拿我们童山出气啊?
不过,搞清楚原因,他就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了,少不得一个电话打回童山——邓书记,事情是如此这般,咱们是受了无妄之灾了,怎么办呢?
“这个瑞根,真不是个东西,”邓书记听到这个因果,也有点哭笑不得,他略略琢磨一下,有点明白了,瑞厅长这不仅仅是泄愤,而是要自己这地方势力,给陈太忠施加压力。
可是那陈太忠,是好施加压力的吗?邓书记是凤凰人,也算是秦系人马,对那个操蛋的副主任颇有耳闻,心里这通憋气,就没办法说了。
眼下他最好的反应,就应该是挑动陈太忠去收拾瑞根,可邓书记并不知道,陈太忠有没有吃下瑞根的能力,万一被姓陈的视为“恶意挑唆”,那麻烦可就大了——罚点款不算什么,落得个薛时风的下场,那才叫划不来呢。
须得找个有份量的中间人,把话传到陈太忠耳中才成,他一琢磨,想起个人来,“禄才,你不是跟横山的吴言有点小交情吗?”
第1083章 怒了
邓书记并不知道陈太忠出身横山,他跟陈某人八杆子打不着,知道这人不好对付就完了,却是没必要将这家伙的履历也打听清楚吧?
可是他倒知道,甯家工业园落户横山了,当时甯瑞远签协议的时候,算是凤凰市了不得的一桩大事,邓书记也微微地感慨过:这种大项目,怎么就落不到我的童山呢?
当然,那纯粹是他胡思乱想,甯家建的是工业园不是动植物园,怎么可能建到童山去?但正是因为如此,邓书记也记住了,陈太忠张罗着将这个项目落到了横山而不是高新区,那么陈主任跟吴言的关系,绝对差不到哪里去。
吴言的老家就是童山的,她又是章尧东的得力干将,邓书记就算是心觉这女娃娃蹿得太快,该有的礼数也不可能缺了,有心照顾或者说不上,但是绝对不可能去得罪——吴言的父母开的小小的干货店,居然还有向县政府招待所送货的渠道。
童山被省林业厅刁难,吴书记你也是从童山走出去的干部,就算你胸怀大局,没心跟林业厅顶牛,但是帮着童山给陈太忠递递话总不是问题吧?
这就是邓书记指示李县长联系吴言的原因,不过李禄才对这个吩咐有点耿耿于怀,我跟吴言有交情?你跟吴言交情更深不是?
李县长是死死地靠着邓书记的,所以,虽然他明明知道,吴言地父母就在童山县城,却也不敢刻意地去巴结——不管在官场还是情场,脚踏两只船的主儿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正经是邓书记,在吴言回来省亲的时候,有时间都要见个面吃吃饭什么的,在市里开会撞见的时候就更多了,比他李禄才接触吴言的机会多得多。
可是,李县长可以这么想,却不敢这么抱怨,邓书记现在不宜跟瑞根照面,那也只有他上了,做小兵地,可不就得有做小兵的觉悟吗?
不过这话该怎么说呢?李禄才有点为难,这吴言是小姑独处地年轻美女,陈太忠却是年纪更轻的毛头小伙,这说话可得注意点方式,万一表达得不合适让吴书记弄拧了,可就殊为不美了。
总算还好,他在横山也有熟人,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敢情这陈太忠是横山出去的干部,怪不得呢,这事儿倒是好办了。
吴言对李禄才的态度,倒也算客气,毕竟,自打她弟弟出国留学之后,家里两个老人就没啥人关照了,家乡来的副县长,她也不可能绷着脸不是?
听到家乡的旅游区被林业厅的盯上了,吴书记脸上若有若无地笑容顿时不见了去向,又听了两句之后,抬手阻止了李禄才的发言,不动声色地发问了,“李县长,你等等,为什么当时不把手续办好呢?”
“林业局会跟县里抢这个旅游区开发的主导权,要不就是县里出钱买平安,”李禄才解释得很到位,“凭他林业局一个行局,开发和管理能力怎么能跟县政府比?可是县里不但当时没钱……现在也没钱啊。”
借着洪水发难啊,吴言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她真不想掺乎这事儿,反正她的房子正在装修,爹妈在县里呆不下去的话,完全可以搬到凤凰来住。
“这件事,我不太好张嘴,”她摇摇头,打算拒绝了,当然,她也没把话说死,“要是童山暂时财政困难的话,我倒是能跟林业局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延缓支付部分款项。”
这就算吴书记很给面子了,李禄才也能理解她的苦衷,吴言是很强势,但仅从级别上说,吴书记跟周局长是平级,这种人情自然是能不领就不领了,更何况这还关系到人家林业局地收入?她能出面帮着缓颊,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可是,我还听说了一个消息,这次林业厅这么搞,是因为在市科委吃瘪了,”李县长小心翼翼地看着吴言。
“市科委?”吴言的眉毛不引人注目地皱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就是市科委那儿的高科技企业的创新基金,没批准林业厅的项目,陈太忠主任……”说到这里,李禄才发现吴书记的脸微微地沉了一下,心里一时有点慌乱,禁不住快速解释,“陈主任是咱横山出去地干部,又跟横山关系一直不错,我们想……”
吴言真的是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乱提陈太忠,不过听到后面,她也明白了李县长想说什么,苦笑一声摇头,“陈主任那人脾气可是大得很,他不喜欢别人干预他的工作。”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倒正是她对一般年轻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