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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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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微微一松,还好没走。却见她欲言又止状,皱眉道:“有话就直说。”

“回大王,娘娘在出殿之前,不知为何让奴婢收拾衣物,刚才回来时又只着了一身单薄的布衣,奴婢看娘娘神色,很是担忧。”这么冷的天气,眼看着就要下雪了,娘娘竟然只着了一件单衣,刚出月子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住?

沐泽没有说话,蹙紧的眉头再展不开,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向内看去。

左倾城立在摇篮前凝看着那睡得香甜的小脸,嘴巴微撅着,像是还在吸奶。她不知此时自己的眼中满满都是化不开的依恋,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付诸了全部的心血在里面,又怎会真的不爱呢?可是没有办法呀,时日越长,她就会越不舍离开,可留下已经成了一种折磨,每日枯守着无望度日,人变得越来越麻木,而且……

她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包袱,小碧整理得太多了,有些衣物太过珍贵,不适合宫外穿的。俯下身凑到长然脸上印下一吻,纯纯的奶香味窜入鼻内,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掉下来了,落在白嫩的脸蛋上。她压抑着哽咽:“长然,你以后要好好的,要爱你的父王,把娘的那份也加进去,好吗?”小长然自然是不会回答,安然的睡相是那么纯真可爱。

沐泽看着这一幕,心间酸楚而起,有个声音在说:她是爱长然的,她也爱他……还在愣神间,突听一声闷响,心中一惊,往内殿里头去看却不见左倾城身影,明明刚才还站在那里的。再不顾及别的,用力推开门,目光凌乱地环视一圈寻找,等到在地上看清时,心头剧跳,往前跨了猛大一步,却又僵住身形。

怔怔看着那倒卧在地上的单薄身影,直到身后传来小碧的惊呼声:“娘娘!”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冲过去将她翻转,只见她紧蹙双眉,眼睛半闭着,似乎失去了意识。到此时他才看清她的脸色似乎要比常人苍白了许多,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突然昏倒?

从未有过的惊惧从心底渗出,一把将她从地面抱起到床上,发觉她整个人都浑身冰冷,这么冷的天她把外袍脱下,只穿了这么一件单衣确实会冷,难道是因为受风寒了?他探手到她额头,本以为会是一片滚烫,却发现那处也是一片冰凉,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体温。

转头看向门边的小碧,沉喝:“还愣着干什么,去传太医!”

小碧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往门外跑。

沐泽轻拍她的脸颊,欲开口唤,却是心中一窒,“倾城”两字噎在喉间发不出声来,印象中似乎从未有过一次唤过这名字的,他们成婚近十个月,有五个多月他对她不闻不问,后来即便是来这边了,也都是你我对话,她的名字却从不曾在嘴里读过。

“醒醒,你怎么了?”他看得她似有知觉,眉蹙得极紧,像是在隐忍着什么痛苦,他又唤她,可是却不见她睁眼醒过来。

太医匆匆从门外进来,见大王在此就想上前行礼,被沐泽冷言喝斥了,命他速速上前诊断。搭脉诊测良久,太医重重叹息。

他急问:“怎么回事?她得的是什么急病?是感染了风寒吗?”

却见那太医欲言又止,不由怒了,提高声音沉喝:“有话快说,不准欺瞒寡人,否则拿你问罪。”太医立即跪倒在地:“臣惶恐,实因之前娘娘诊治的时候就吩咐过下官不能将此病情告知于大王,如今娘娘这是恶疾势凶而来啊。”

沐泽只觉脑中嗡嗡的,他怔怔而问:“你是说她本来就染了病?”

“臣在为娘娘诊得喜脉时就查出了这潜伏的病症,就提醒过娘娘怀胎对她十分危险,若有个不好将会祸及生命。”可影妃怀的是皇子,他自然不能建议她息子,只能竭尽所能为其开安胎的方子。“此次诞下皇子,娘娘难产失血过多,此时突然病起,实乃体质太过虚弱,再压不住那恶疾。”

沐泽大怒:“此等大事为何不来报?”

“娘娘在初次得知自己有此恶疾后,就再三告诫臣不得与任何人提起。”

“混账!”这是沐泽从未发过的怒火,此时他只觉出离愤怒,“这北定究竟是谁在做主?如此大的事,你不跟寡人禀报,居然还把她给瞒着,你该当何罪?”

太医吓得跌爬在地,身体簌簌发抖。

“大王,无需迁怒于他。”突起的轻柔声音在身旁响起,沐泽一回头,就见左倾城已经睁亮了星眸看着自己,连忙坐回床沿问:“你醒了?有没有觉得怎样?”

如此轻柔的声音,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态度,左倾城心头一颤,那股肚腹内割腕一般的痛楚似乎走褪了一些,她飘了眼地上的太医,轻声道:“让他下去吧,此事怪不得他。”见他一直紧凝着自己看,嘴角泛起苦笑说:“但凡你有一点曾把我放心上,你就会发现,那日寒玉宫中我受的极重内伤一直都没有好。”

这样的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日为救宁染青而施展引魂术,在行致最后关头的时候,被某力量反噬,几乎把她五脏六腑的经脉给震断,若非她有内功护体,恐怕当时就去了。后每日调息,看似渐渐复原,却已是落下了病根。

直到她初次请太医诊断出喜脉,正还陷入狂喜中,却听他提及自己体内气不通,问她是否时常会有肚腹疼痛之像。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最终太医摇头直言怀胎对她身体极不利,身体原本就有一股郁气在内,损伤的体质没复原,若再怀孕,孩子将会吸收母体的精华,依附她而生,却也等于会把她的内元挖空。

如此诊断,顿时令她震惊当场,可已有一月身孕,即使宝宝还没成型,也已经是个小胚胎了,如何舍得就这般弃之?更何况以太医所言,她的身体短期之内都不宜怀孕。这是她拼尽全力得来的一次机会,要等下一次机会再来,或许永远都不可能了。

当下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扼令太医不得把此事对任何人说起,更是以大祭师之权威震赫住他,声称若他道出此秘密,北定天下将有劫难!

北定上下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都对她这个大祭师深信不疑,甚至是敬仰,太医立即发下重誓不对任何人提起,也当竭尽所能帮她疗理身体,为北定留住这皇嗣血脉。

正文卷 368。弥天大谎——沐泽番外9

之后的孕育中,其实时常会有病症突起的状况,每次引发的肚腹疼痛,都让她极端恐惧,唯恐是孩子出事。幸而太医诊出,孩子很健康,她之所以会疼,是因为宝宝在吸收母体的营养精华所致,听得如此讯息,她也安下心来。

往往这种时候,她都会静躺在床,即便是沐泽过来,她也都是起不了床的。很多时候,她并没有特意的去伪装坚强,脸上也曾流露过痛楚,可是这时候却只看到他的背影。他哪怕是人到了影尘殿,心却不在这里,故而从没有发现过她的异状。

等到生长然的时候,生育的疼加上那突然而至的急症,两种痛几乎要把她给逼疯,差一点就挺不过去。在那一刻,她是有多想他陪在自己身边,只要看到他,就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可最终直到长然出生,她都没有见到他来!

终于,这一回太医诊断,她的身体因为难产而几尽亏空,之后将会缩短发作的时间,每发作一次,也会病情严重一些,到最后药石无望。如果说,这是她最终的结局,那么她宁愿一个人独自去承受,也不愿把这个悲剧加注在他和长然身上,所以她决然求去。

这所有的决定,只因为,她没有时间再陪他了。

看着他怔然的脸,眼中似有痛意浮现,她想,或许他对她也有了那么一点在意吧。若是从前她身体安好的话,为了这点在意她会愿意粉身碎骨,不惜一切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痴痴地看着,伸手无力。

沐泽只觉自己脑中一片混乱,他本就被她突然求去给搅乱了心,没有想到追上来想问个清楚的,结果却发现了这隐藏在背后极深的秘密。她说她在寒玉宫中受的伤一直都没有好,然后这个伤就一直祸延到了现在,造成了无药可医的恶疾?

于是,她求去不是为了那什么荣归故里的理由,而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不,寡人不放你走,在宫里有医术高明的太医,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

左倾城轻笑,“若是真有办法,我如今也不会躺在这里了。”都医了将近十个月了,没有任何起色,只见加剧,不是太医医术不高明,而是她命该如此,也怪她执念太深,一定要将长然生下来。

那时她初听长然这名字时,只觉讽刺异常,怎么都不喜欢,可如今却觉这个名字真是好听。长然,君长然,是她的儿子,她与君沐泽的儿子也,将来他会是这北定的王,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沐泽。”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一直以来她都喊他大王,哪怕在心中把他君沐泽三个字念了千遍,却从未真正在他面前如此唤过。“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做着如是要求。沐泽顿觉眼睛酸痛,他抓住她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上,冰凉的手指让他觉得震痛。

笑了起来,她终于实实在在触到他了,他们之间只曾有过一次亲密,那之后就是长久的冷漠与遥远的距离,离得最近的就是这次了。

“沐泽,你不用觉得愧疚,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你爱她如生命,甚至超过你的生命,否则谁会愿意过得半月就取自己心头血,只为救一个半死之人。我本想学你,就远远在你身后陪着、守着,可是实在看不得你犹如没了灵魂一般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所以就想若是有人可以把你从那个迷雾中带出来多好。

我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所以就动到了孩子的念头,以你的品行,如果是你的亲生孩儿的话,绝对不会就此放任他一人。沐泽,长然是我为你留下的,他会代替我留在你身边,把我的那份爱一起给你。”

长然!原来长然的出现竟是为此!情绪终于绝提,他俯下身抱她在怀,喉间压抑着:“倾城——”这酸楚加痛意,绝不是愧疚,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耳边却听她还在说:“放我走吧,留在皇宫里,我会逐渐凋零,你曾说过:美人之惑,一则以色,一则以韵。色易弛而韵芳远,不可同日而语。我已经没有了韵,不想再没有色,那样我在你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是的,倾城,不是这样的。”沐泽急急辩驳,他想说那句话是当初的想法,可现在不是,她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砸进了他心中,所以此刻他才会觉得如此痛。

左倾城手指轻抚他眼眶,轻轻抹去湿意,她决定撒一个谎:“沐泽,你可知我为何要说回故乡?我从哪里来你定然还记得,自小跟着师傅学巫术,我的成就其实不及我师傅一半。他是医术极其高明的巫医,既然太医们对我的恶疾束手无策,所以我就动了去找师傅的念头,本来我的伤就是施用引魂术时受的,巫医可能更有方法。”

其实,她是个孤儿,从小被收在影门底下,跟着教术数的师傅学巫术。没有所谓的巫医师傅,甚至连教她们这群杀手巫术的那位师傅,都已经死在某次的任务中了。

可是,如果一个谎言能够让他安心的话,就让她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吧。

沐泽心中燃起了希望:“是真的吗?那你师傅在哪?我派人去把他请来。”

“不,你们找不到的。影门在之前就是属于地下机构,藏在暗处,后来影门首领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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