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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如此,那你快回去吧。”见许媒婆答应了,戴氏便把许媒婆送出了门去。
沈土根正好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在瞧见许媒婆从他娘戴氏的屋子里出来,他微微愣了一下。
“许媒婆?你怎的来了?”沈土根皱了皱眉,问道。
“哦,来瞧瞧你娘,咋的你这是恢复了?”许媒婆笑着问道。
“嗯,恢复的差不多了。”沈土根点点头。
“那恭喜你了。”许媒婆一语双关的说道。
沈土根粗枝大叶的,也没有闹清楚许媒婆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恭喜我?”沈土根望着许媒婆的背影再次呆愣了许久,确定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于是他又松了一口气,他想着自己因为躺在床上养伤有好多天了,镇上的米铺的账务情况,他也没有空去过问,只是交代虎郎两口子去监督那掌柜的,别他不在,给浑水摸鱼了。
“爹……爹……”是妙姐儿跌跌撞撞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根糖葫芦。
“妙姐儿,你娘呢?”沈土根伸出手去摸了摸妙姐儿的脑袋,她抬头的一瞬,她那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沈土根瞧,沈土根微微一笑,问道。
“娘去给爹你熬药汤了。”妙姐儿舔了一口糖葫芦后说道。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风寒,挨一下便过去了。用的着特地熬药吗?”沈土根是觉得自己自从受伤后,那些药汤什么的喝怕了。
“小小的风寒也是病,喝药了你才能好的快些。”蓝氏大抵是听到了沈土根说的话,便端着一碗药汤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
沈土根本想不喝,但是看着蓝氏期待的眼神,他不喝也不行,只得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许是这又黑又浓的药汤太烫了,让沈土根喝的烫了舌头,大张着嘴巴抖着舌头,这一幕恰好被走出屋子的戴氏看见。
于是戴氏觉得蓝氏是在欺负自己的儿子。
“蓝氏,你弄那么烫的药汤,是想烫死我儿子吗?”戴氏觉得自己这次找茬找对了,愤怒的质问道。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烫死你儿子了?”蓝氏也还气着呢,她总觉得一口气还在胸臆之间,没有消散掉,此时见老虔婆这么说,她便冷冷一笑,反击道。
“娘,还有娘子,你们能不能少说两句,不要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吵起来,行不行?”沈土根觉得自己夹在她们婆媳之间很难捱,于是他气的大发雷霆道。
“你娘就喜欢抓着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刁难我。相公,你自个儿说说,我自从嫁给你之后,每次吵架,不都是她先刁难的吗?”蓝氏抛下这句话,然后从沈土根的手里接过碗和勺子,直接扔在了戴氏的手里,“我不伺候了,这是你儿子!你自己伺候吧,妙姐儿,跟娘出去走走,也好散散心,在这家,真是太闷了。”
戴氏看着空药碗和勺子,气的全身哆嗦,很想破口大骂,可她发现自己才想出口骂人,就听到沈土根在说。
“娘,蓝氏又没有做错什么大事,你干嘛和她不对付,她好得是你的儿媳妇啊。”沈土根这心里多少是偏向蓝氏的,毕竟蓝氏给他生了几个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那蓝氏有把我当婆婆看待吗?你看看她那德行,连你喝的药碗和勺子还扔给我去洗,她怎么变得越发的懒惰了。”戴氏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是婆婆了,那你蓝氏就该孝顺我,什么都得听我的。
戴氏盯着蓝氏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洞来。
“娘,不过一点小事,我自己去洗便可。娘,你年纪大了,你去屋里歇着吧。”沈土根被戴氏这般喋喋不休的抱怨,皱了皱眉,就从戴氏的手里接过了碗和勺子,不再多话了。
戴氏见儿子这么说了,只能点点头答应了,但是她心中把二儿媳蓝氏恨的不行。
如今,张润扬作为浒县的县令,他很是看重民生,无论大小事只要是老百姓过来反映问题,都非常重视,对村民更是各种优惠各种免税免费,这般看重为民做主的姿态,也让商户们心里有了底线,有些事儿并不会做的太过分。
一转眼到了十一月上旬,经过再一次摸底调查,村民很多声称外出去打工的后生回来了几个,但看架势就不像是打工的,倒像是练家子,虎背熊腰一身血气往那一站都吓人,张润扬针对衙役反映上来的情况很是满意。
这说明家乡日子好了,有人耐不住跑回来了,张润扬要求衙役盯紧这几个人,最好能从嘴里敲出点东西来,一举将水匪歼灭最好。
水匪有着很强的地域性,灵活善于躲藏,轻易不能惊动,就连张润扬也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他一上任一样要上供,之前因为商业区的开设,上供的钱竟然还多交了,可是这钱却不能不交,没有一定的把握是不能打草惊蛇的,不然吃亏倒霉的是无辜的村民。
那些水匪常年干打家劫舍的事,心狠手辣,一旦惹的过火了那是整个村的灭。
张润扬来之前曾翻过以前的卷宗,曾经因为有个县令不忿水匪的无耻行径,不愿意低头惹恼了水匪,结果连在一起的三个村落全部被杀光烧光,死了很多人,老百姓哀鸿遍野,那个县令也因为行事过于激进被水匪头目们下毒给毒死了割下头颅带走,惨兮兮的很吓人。
虽然张润扬很愤怒憋屈,但是为了迷惑水匪,且为了保护老百姓的人身财产安全,他不得不按照水匪的意思交了上贡,这群水匪很狡猾,每次收钱都很隐蔽,这让张润扬觉得对方是有组织的,有目的的,没准儿村里头有水匪的内应,这些摸不清楚,张润扬觉得自己不会去打草惊蛇的。
张润扬积极而秘密的在联络着什么,楚娉婷没有问,有些事她可以提些意见,参与一下,但有些事她却不能去爷们面前瞎掺合!免得让人觉得她心大心野了便不好了。
不知道张润扬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几个逃回来不敢露面的水匪,他们说愿意帮着剿灭水匪,条件就是抹去以前的一切,重新做回良民,想娶一房媳妇和家人一道好好过日子。
这要求对于张润扬来说太简单了,不过是抬抬手的事,他们能冒着性命跑回来,就已经有了被抓的觉悟了,看见家里确实日子越来越好了,心里有了底自然也愿意配合官兵了。
其中一个叫孟七的后生曾经去过水匪的老巢,自愿带着官兵前去打探,替他们做前锋,原因很简单,他外出期间,家里没有劳动力,瞎了一只眼睛的老娘和两个妹妹过的很是惨兮兮,其中一个妹妹差点被牙婆骗了卖去青楼,后来是张县令给了帮助,县令夫人还给治疗好了他老娘的眼疾,如今两个妹妹还上了学,这让他心里很感激,愿意出这趟力。
期间前前后后多次摸底长达几个月时间,终于有一日县衙再次公告了,令人憎恨的水匪已经被彻底清缴,将缉拿这些水匪上京押后审讯。
押走的是个别老实的水匪,剩下的凶狠的水匪早就被官兵一起送往地狱见阎罗王去了,当然这趟副将和所属部下也没少得好处,张润扬只要了一箱子古代的医术典籍和古字画,其他金银细软都给了副将和官兵们,这让副将和官兵们很是感激,觉得出力了又拿了不少好处,回头张润扬有事儿一喊,他们都爽快的答应了,不得不说,张润扬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灭了水匪之后,张润扬觉得轻松了不少,全力以赴发展浒县的经济,搞活这里的民生。
用得来的税收将这里村寨发展起来,修建水库,开荒植树,修路,在楚娉婷的建议下,建立孤儿院福利院,设立浒县助人为乐奖,见义勇为奖等等利民举措,得到了老百姓的拥戴。
楚娉婷的同济堂医馆生意也日渐的好了。
一月中旬,张润扬和楚娉婷闲暇时约了风少恒夫妻俩去楚娉婷的庄子上烹茶赏雪,两家人的往来很是密切。
“娉婷,你猜你那祖母给你娘找了什么麻烦?”顾秋心把自己带来的青梅酒倒了一些递给楚娉婷喝,笑盈盈的说道。
“你倒是说说。”楚娉婷如今不怎么和沈家人来往,自然不知晓沈家的破事。
“你那祖母给你爹弄了一个平妻,据说日子过的还蛮精彩的。”顾秋心见楚娉婷抬头看向自己,便简略的把事儿说了一遍。
楚娉婷听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那日戴氏见沈土根感染风寒,且连着十数日不好,人也病怏怏的,便着急了,本来她想让沈土根去同济堂医馆瞧瞧,但是沈土根觉得是一点小毛病便不答应。
戴氏则急在心头,便想到了冲喜一说,她于是就去催促着许媒婆去和奚氏的家人说好了,还允诺肯定给彩礼的,只想尽快让奚氏入门。
但是蓝氏肯定不答应让奚氏进门的吧?
戴氏苦思冥想便想到了要把蓝氏给骗回娘家去。
恰好家里种的花生大丰收,戴氏便让蓝氏给亲家送去,蓝氏起初还狐疑,但是戴氏便说你的那个侄孙没了娘,估计连零嘴都没的吃,这花生啊炒炒便能当零嘴吃,你作为姑婆送过去一些,再带着妙姐儿过去住个三日回来也好,这家里有土根,不会有事的。
戴氏的话说的入情入理,倒是让蓝氏怀疑不起来,再说蓝氏也是许久未回娘家了,于是蓝氏就答应了。
谁料蓝氏前脚带着妙姐儿回娘家送花生,后脚戴氏便请了村里人把家里布置成火红一片,还在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红灯笼上还贴了喜字。
沈土根咳着在床上,听到外面的捣腾,便问村里人,村里人都得了戴氏的嘱咐,都笑笑不说什么,只说是好事儿,让他要高兴些。
“老姐姐,我可跟你说了,你这个新儿媳可不得了,特别给你涨脸面呢,你瞧瞧,这嫁妆都摆放在院子让人看的咂舌呢,还有哦,我可告诉你她一开始还不答应呢,我说你这个婆婆是好相处的,她呢一听你那三孙子平郎在咸阳城当官,就答应嫁来给土根当平妻了……”许媒婆笑着和戴氏说了很多。
戴氏方才明白奚氏是为了儿子的将来在嫁,这儿子嘛若是想要考科举,少不得有个人提携吧。
“许媒婆啊,你辛苦了。这是给你的辛苦钱,你可一定要收下。”戴氏又往许媒婆的掌心里塞了一个荷包。
“老姐姐,你和我客气啥。”许媒婆说是这么说,但是荷包已经塞入了自己的袖子里,那速度和光速有的一拼。
“该给的,还是要给的。”戴氏笑着说道。
次日一早,鞭炮噼里啪啦的作响。
奚氏穿着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抱着一只大公鸡拜堂了,婚礼是由戴氏拄着拐杖亲自主持的。
这个时候,丝竹声声已经传人沈土根的房中。
沈土根听的一头雾水,这家里谁成亲啊?
但是狗剩爹就过来和他说了,可把沈土根气死了,他娘怎的那么糊涂,如今还让大公鸡代替他和那奚氏拜堂了,这不是让他下不了台吗?
接下来狗剩爹说了什么,沈土根都没有听进去。
到了晚上,屋子里烧的暖烘烘的,沈土根看见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葱绿撒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红色梅花蝉翼纱,她腰若细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咳……咳……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沈土根吓了一跳。
“没,我没有走错地方,我是奚氏,是婆婆做主让我抱着大公鸡拜堂成亲,给你冲喜的,相公,你……你不喜欢我吗?”奚氏羞涩的低了头,娇声问道。
沈土根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抓着被单的手特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