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燕帝震怒,连贬兵部尚书岳景、按察使冷丁山、都指挥同知蒋晨等几名重臣,即刻降旨革清王(现在的南疆王)原世袭爵位,立发讨逆檄文,另外派骠骑大将军上官无绝领兵出征去剿南疆叛军。
各路藩王们声势夺人,兵锋大盛,其中鲁王那拨人最是厉害,已经接连拿下三十多座城池。
烽烟四起,楚国国内,边疆皆乱,中原数十年安定分崩离析。
军报战情频频飞奏入咸阳城,时日渐寒,鹿州城极为冷清,城中军禁,坊肆街道空无一人,难民们逃的逃,饿死的饿死。
鲁王营帐内。
“润扬,区之熊还不肯归降吗?”鲁王问张润扬。
“嗯。”张润扬点点头。
“罢了,今个先好好歇息,明个再说,你去看看秀弦,之前红枫岭一战,他又中了毒箭,这手臂上的伤一时半会还好不了呢,也幸亏有他干妹妹让人捎来的良药,否则这命还在不在都难说的。”鲁王感叹道,他对秀弦那个亲侄子还是很上心的。
“末将明白。”张润扬冲着鲁王轻轻颔首,然后转身去了楚秀弦的营帐。
鲁王瞧着张润扬远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深思的笑容,这是个好孩子,可以好好培养,假以时日,一定是名动天下的不世名将。楚秀弦被军医包扎好了受伤的右手手臂,此时他让军医告退,摊开纸,左手拿起蘸了墨汁的毛笔,正在费力的写字呢。
才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个字,却听到了步履稳健的脚步声,他抬头看向来人,见是张润扬,他唇角微勾,笑了。
“我正用左手写字呢!”
“你想写什么?我帮你写。”张润扬和楚秀弦的关系好,所以你我之称也很正常。
“本想用左手写字,但是发现自己还是习惯了右手写。”楚秀弦自嘲一笑道。
楚秀弦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心中暗道。严靖!这毒箭的仇,他一定会找他报仇的!
“你的伤无大碍了吧?”张润扬关心道。
“没有什么大碍了。”楚秀弦点点头,“多亏娉婷妹妹给我捎来的金疮药和解毒丸,我本来还想写信感谢她呢,现在这写信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对了,如果她那边还有金疮药和解毒药,你让她再派人捎带过来。”
“会的,她上次让人捎带粮草过来的时候,也捎带了不少药品呢。”张润扬说道。
“你对区之熊,有没有什么劝降的法子?”楚秀弦是惜才之人,所以他是想劝说区之熊归降的,张润扬也明白楚秀弦的想法,只是他摇了摇头。
“区之熊性子耿直,况且还是我和楚包去把他生擒的,我看还是你亲自去劝说比较有用,或者再加上你的身世以及
添油加醋的说一些狗皇帝的恶行,我想也许能把他给说服了。”张润扬见楚秀弦一直盯着自己瞧,他只能帮忙想了想,然后说道。
“行,那我明个去试试看。”楚秀弦点点头。“或者再找点别的招数试试看。”楚秀弦若有所思的又说道。
次日,楚秀弦特意让人把严靖放弃方将军的事情说给了区之熊听,区之熊只是冷着脸不搭理。
又半个月后,区之熊依旧那副死人脸,高傲的态度!
“死性不改的人,最是难搞了。”琴伯牙忍不住说道。
楚秀弦闻言笑着下令道:“那就放了区之熊,且看他回去了,那边严靖会不会让人隆重欢迎他?”
三个时辰后,严靖果然不开城门,也没让区之熊进城。
“相公,我们的孩子被狗皇帝处死了,你还为他卖命做什么!”楚包把区夫人带到了区之熊面前。
“娘子,你说什么?”区之熊一扭头瞧见了楚包身边站着的区夫人,彼时,区夫人已经没有了侯爷夫人的装束,她穿着布衣,但是她脸上绝对是真情流露。
“相公,狗皇帝杀了昊哥儿和全哥儿,呜呜……我想你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区夫人袁氏对着区之熊声嘶力竭的吼道。
“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的?”区之熊一看妻子和楚包站在一起,他也只能咬咬牙走了过去,走到袁氏身边,问道。
“多亏狄青那孩子乘着大雕去救了我。我本来已经决定随着昊哥儿和全哥儿一道去了,但是狗皇帝他不仁不义,我死不瞑目,所以我一定要见到相公你!”袁氏声泪俱下的说道。
楚包心道还是张润扬精明睿智,居然想到了让家人去说服。这不,特地让狄青坐上大雕飞去了刑场救袁氏。
袁氏不知道的是鲁王特地让人传出了神武侯归降的假消息给朝廷,那群憎恨妒忌神武侯的官员们还不得死命的上折子,这年头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一听袁氏说自己的两个宝贝儿子被狗皇帝害死后,区之熊终于答应归降楚秀弦了。
更何况楚秀弦也给他承诺的,等自己登基后,高官厚禄少不了他,而且还会让神医看好她妻子宫寒的症状。楚秀弦心道娉婷妹妹都已经有神医的称号了,看个宫寒什么的毛病应该不难吧?宫寒看好了,再求个助孕的药方,还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本来还有两万晋州人马有一些妄想,如今听说神武侯真的归降了敌军,这下他们也没有什么想头了。
张润扬居高临下看着眼前骚动,面如平湖,漠然冷肃。楚秀弦站在一侧,手握龙吟宝剑,唇角绽放出一抹冷笑。
身后军中数处响起呼声,“神武侯已然归降,你们也快些降了吧!”
张润扬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挑起,鲁王曾经安插进晋州军的这些人倒很懂得如何把握时机。
晋州军残部经此大劫,皆不愿再想奋战,此时主帅已然被俘,一旦有人呼吁,纷纷附和,去剑解甲就地跪降。
楚秀弦驰缰纵马,率骑兵缓缓行至阵前。
这时候,楚秀弦看了看晋州军,淡声说道:“晋州军仍是晋州重兵保障,自此时起既入本殿麾下,本殿一视同仁。润扬,楚包,协助众将即刻清点人数,救治伤员,分发补给,整顿休息,天明前前来复命。”话声淡淡却透着凛然霸气,传遍三军。
晋州军将士早折服于前楚太子手段之下,此时稍整队列,数万人单膝跪俯行军礼,齐声道:“晋州军愿追随殿下,将功折罪!”
楚秀弦傲然回马,遥望天际,风飞大氅,心道,母后,你不会一直在紫金庵的,我一定会还你一个自由自在。母后,你的儿子开始变强了!
楚燕帝的后宫。
敬妃生辰在长春宫大办了一场,又得了不少皇上的赏赐,皇贵妃的赏赐自然也跟着来了,在后宫中就极抢眼的敬妃变得风头无俩。
相较于敬妃的受宠,即将过生辰的阮贵嫔阮五娘便是后宫众位妃嫔预想中的笑料了!之前撩人的香衣舞以及接连数日的隆宠,如今因为战事吃紧,楚燕帝已经许久不曾召幸妃嫔了。
穿淡蓝色宫装和同色系绣鞋,对镜贴梅花妆描眉点朱唇,阮贵嫔用黛青色的眉笔描了眉,整了整头上的珠玉钗,“走吧,去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玉竹和红袖对视一眼,听玉竹有些不安道:“娘娘,今儿是你生辰……可不能穿这么素吧!”玉竹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胆子是大了点。
她们都知道宫里的人在等着看主子的笑话,现在去了永福宫,不知道其他宫的主子会说些什么了。
阮五娘淡淡一笑,“不碍事的。”
穿的太华丽才不好呢,打眼了招人妒忌,做人还是低调些比较好。
从皇贵妃的永福宫出来,一干妃嫔气的要死。你皇贵妃
想要做好事干嘛还招惹上她们一堆人。
阮五娘还好些,主要是那些低位分的美人才人更是在心中把皇贵妃恨的牙痒痒的。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战乱,所以有难民涌向了京城,皇贵妃说想带头削减宫中用度,想捐衣捐物给难民什么的。
后宫里的嫔妃,知道自己以后一年的用度,就要减半后,大部分的人都心里把皇贵妃给骂死了,虽然外面的难民可怜,可是她们难道就不可怜?
不受宠也就罢了,平时就靠着手里的一点儿月钱,才能吃到热饭热菜,现在一下子把用度减了一半,这还让人活不活?
连跟她们商量都不商量一下,就这样的定下来了。把一众美人都给恨的牙痒痒的!
后来打听了,连永和宫的有小公主依仗的丽妃的用度都给减了一半,只不过小公主是小孩儿,所以小公主的用度没有减少。
而且,人家丽妃平时皇上赏一些就够了,哪里在乎这些规矩上的用度?
那些受宠的嫔妃,自然不用担心,可是这些长期没有见到皇上的人,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都在心里把皇贵妃给骂的厉害,为什么只骂她?因为大家打听了,说这个主意就是皇贵妃自个儿跟皇上提出来的,皇上听了点点头,于是皇贵妃带头那么做了。
那么皇贵妃都带头做了,其他妃嫔怎么能不向她看齐,或多或少都要意思意思一下吧。
阮贵嫔发现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但是都在强颜欢笑。
“阮贵嫔姐姐,你还好一些,你今个生辰,皇上皇贵妃肯定会给你赏赐的。”雅才人低垂着眼帘,心中艳羡道。
阮贵嫔闻言淡笑不语,找了个借口说先回芳烟殿了。
等她回到芳烟殿的时候,贺单,礼物进了芳烟殿,阮五娘看着这些礼单,虽不是顶富贵,但是也还算不错,她笑了笑把礼单搁在桌上,“都好好收着。”
“诺。”红袖等人都去把外头拿来的礼物入库了。
阮贵嫔心想自己还算得宠的吧!瞧瞧皇上还赏赐了一套蓝宝石的头面呢。
隔了半个月,楚燕帝一直去了敬妃或者皇贵妃的寝宫,这两人算是次数多的。
分的次数少的,还有柔妃,还有静嫔,静嫔小产之后,这还是最近才宠起来的,也有人说静嫔得益于他的兄长上官无绝去出征了,所以楚燕帝才又让静嫔复宠。
宫外老百姓和难民的日子都不好过,但是宫里的皇帝的日子却过的活色生香,今天这个妃子侍寝,明天那个美人侍寝,一个月后,倒是有三人传出了怀孕的喜讯。
“玉竹,都有谁怀上了啊?”阮贵嫔绣了一朵花的花瓣后,意兴阑珊的抬头问道。
“柔妃,雅才人,梁更衣。”玉竹把打听来的情况禀报道。
阮贵嫔在知道自己用了那些药方,许是难育子嗣后,她就想到了抱养。
柔妃和雅才人的可能不行,那么梁更衣这一胎兴许可以。
“外面可有什么消息?”阮贵嫔担心外头形势不好。
“外面不安全,据说太乱,难民饿死了不少……”玉竹也不隐瞒。
阮贵嫔一想如果皇宫如果沦陷,那她这个妃子还有什么当头,为今之计还是保命要紧。
她也听说之前皇上一直喜怒不定,还听说战乱一起,黎民百姓都痛苦不迭,更有传闻说前朝楚太子想要把皇上拉下皇帝宝座,而当今皇上登基也是登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且还据说他没有传国御玺在手。
阮贵嫔此时也没了邀宠的心思,烦躁的起身踱步。
罢了,一定得做两手准备。
她不能死在后宫里头,更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让玉竹跟着她进去了内室,里头只有她二人在。
“玉竹,你过来。”如今玉竹俨然是阮贵嫔的心腹了,她马上走了过去。“附耳听着!”
“……”阮贵嫔把自己的主意跟玉竹说了。
“你放心,我如果要走,肯定带着你一起走。”阮贵嫔又加了一句。
“奴婢和娘娘你是系在一条线上的蚂蚱!”玉竹马上表态了,她也是拎的清的,贵嫔好了,她也能跟着好。
“你明白就好。”阮贵嫔闻言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