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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送我这么些好看的布料。”白娉婷感激道。
“我娘她心情抑郁,还请你多去瞧瞧她,就当是谢我了。”张润扬对白娉婷说道。
白娉婷点头答应了,“我和你娘处的来,这点儿小事没问题。”
“哦,对了,上次我让你捎给我那干哥哥的金缕战甲有用吗?”
“你哥送了我一件,我瞅着和传说之中说的差不离,真是好东西。”张润扬点点头,看着白娉婷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赞赏之意。
“那五千瓶药的全款,你们什么时候给我?”白娉婷问道。
“这是我的令牌,你只要到滨州城的通成钱庄去支取就可以了。最大的数目可以取五千两,五千两之上必须要得我的赞成。”张润扬解释道。
“嗯,明白了。”白娉婷点点头。
张润扬见白娉婷拿着那么多匹布料不好拿,便雇了一匹马车把白娉婷给送回去了。
“马车费我已付掉,你放心回去吧。”张润扬拉开马车帘子,让白娉婷坐上去后,他说道。
白娉婷嗯了一声,心道这样也好,免的孤男寡女共乘一骑惹来闲话。
白娉婷和张润扬说了声告辞就让马车夫把自己送去了灵鹤镇青梅街那边的房子里。
白婉婷今儿还在夏老夫子那里上课,此刻晌午已经过了,白娉婷瞧着太阳极好,就把一些容易发霉的衣物拿出来暴晒了一下。
把被子枕头全都往院子里摊开竹扁,把冬天的衣物毛皮什么的拿出来晒了晒。
做好这一切,白娉婷瞧着时辰还早,就去卧室里,把门锁上,进去了随身空间。
白娉婷想起之前张润扬说的金缕战甲的好处,立马自己也想拥有一件,她倒不是为了上战场,而是想着防备点,这古代什么的刀剑不长眼,自己的武功虽然精进了不少,可还是有个护着身体的金缕战甲才好。
这不,白娉婷一进入空间,就去往长着金缕草的药田那边走去。
“主人,可是要去摘那金缕草?”莲仙问道。
“对的,你帮我去多摘一些,我好弄一件金缕战甲和金缕手套。”白娉婷心想自己要发射神针的,那么神针上如果淬毒的话,岂不是威力更大,那么发射者自己也要小心了。
莲仙的速度果然够快,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把所有金缕草都采摘完毕了。
“你咋不留点?”白娉婷看的目瞪口呆。
“不急,等下会涨的。”莲仙笑道。
白娉婷见莲仙说的这么笃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她坐在一边的岩石上,拿着几根竹签娴熟的把长长的金缕草织了起来。
阵阵清风拂过脸颊,白娉婷嗅到了茶叶的清香。
“好香?可是君山猴魁的香味?”白娉婷好奇道。
“正是,君山猴魁,主人可要品尝,莲仙这就去拿灵泉泡来给你喝喝。”莲仙见白娉婷很感兴趣的样子,她马上变幻成一个粉装罗裙的小姑娘。
白娉婷在喝了几口君山猴魁之后,赞叹不已,“好喝,好喝,这是雨前猴魁吧?”
“主人说的对,只是咱们一大片茶叶,还需找个好销路才行。”莲仙皱眉道。
“这事儿你不要急,我会亲自想办法的。”白娉婷笑道。
白娉婷把自己要的金缕战甲穿在身上后,顿时觉得暖和了不少,即使外头罩一件单衣也无妨。
但是她没有穿出随身空间,而是把金缕战甲脱了下来,放在了寻荷小筑的卧室里。
白娉婷心想既然已经和张润扬他们说是只有两件金缕战甲,她倘若再弄出来一件不太好,罢了,先藏着吧。
“主人,外头快下雨了,你赶快出去随身空间收你家的衣物吧。”莲仙催促道。
白娉婷一出随身空间,果然瞧见天上乌云密布,快要下雨的样子,于是她赶紧把晒的衣物被子什么的全往堂屋里搬去,加上莲仙的帮助,速度极快的搞定了。
再把晒好的衣物整理好,差不多白婉婷放学回来了。
姐妹俩一道做了晚饭的饭菜,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
白娉婷次日去上课后,她晌午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还是宫彦风来医堂告告诉她的。
“你快点回去沈家村瞧瞧,你三哥得了天花,今儿一早被马车给送回了沈家村。”宫彦风对白娉婷说道,语气紧张,不像是撒谎。
“什么?天花?”白娉婷吓的双腿都哆嗦了。
这古代人可不就怕天花什么的毛病吗?
不对啊,沈平郎十三岁了啊,怎么还得天花呢!
白娉婷此时真的急了,她找了陆夫子,要了三天的假期,打算去给沈平郎看看。
宫彦风听说白娉婷忙着去夫子那儿请假后,就劝说白娉婷坐他的马车一道去沈家村。
“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还要上课的,再说我还得和我妹妹去说一声呢,就不麻烦你了。”白娉婷婉拒了。
宫彦风被拒绝,心里有点黯然,然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细心叮咛她好好照顾自己,别给传染了。
“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谢谢你彦风哥哥。”白娉婷骑马回去青梅街的宅子那边,还给白婉婷写了一张条子。
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租了一牛车回去了沈家村。
又不是为了低调,她真想骑马回去。
“相公,我听说得了天花是会传染的,要不,咱们先回我娘家去住住吧?”周氏对沈安郎说道,“毕竟咱们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吧?”
“娘子,咱们不能那么自私的,再说三弟只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又不是在别处,你何必害怕被传染呢?我可是记得你说过的你小时候得了天花也缓过来的,这会子,你咋对我那三弟没有信心呢?”沈安郎闻言,不悦的说道。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孩子好啊,你也该晓得,咱俩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现如今我可是当珍珠一样疼着呢!相公,你不肯是你我回娘家的话,那我自个儿回去了!”周氏说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孩子只能住在我沈家,你特么怀孕六个多月了,还不给我好生呆在家里头,四处乱走做什么?”沈安郎难得冲着周氏发火,这次也是周氏说的话过分了,这不,他咬牙冲着她发火了。
“沈安郎,我是你的娘子,你咋那么对我?”周氏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她一心一意的为了未出世的孩子好,可沈安郎的心中却只有兄弟,没有她们娘俩,是以,她越想越伤心呢。
这怀孕的女人一般都喜欢胡思乱想的,自然周氏也不例外的。
“沈安郎,你是不是想和你大哥沈虎郎一样,休了我好去找那年轻轻的黄花闺女啊?”周氏口不择言的骂道。
“你别瞎说,咱俩都到这份上了,我至于吗?我至于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周氏,我警告你,你再要乱说话,你信不信我撕烂了你的嘴巴!”沈安郎觉得自己特别冤,他压根就没有想休她的意思,偏生周氏这么误会他,还说话侮辱他的人格,是可忍,孰不可忍了,他朝着她放狠话了。
“呜呜……”周氏说不过他,呜呜呜的哭泣了。
“好了,甭哭了,难听死了!”沈安郎心情烦躁,本来还觉得自己媳妇哭的梨花带雨的,还挺好看的,但是此时他的心情不好,自然厌烦周氏的哭声了。
周氏被沈安郎一吼,倒也止住了哭声。
沈安郎剑她不哭了,才和她好言说道,“平郎是咱们家的希望,我必须拿银钱去找郎中救他的性命。”
“可是……哦……你做主吧!”周氏一看沈安郎冲着自己瞪眼睛,她立马只好憋闷着一口气答应了。
“娘子,倘若三弟身体恢复健康,三年后可参加秋闱……”沈安郎见周氏态度好,于是他缓了缓口气,柔声说道。
“谁知道他能否考上?”周氏有点儿泄气。
“我觉得我三弟能行的,所以我想帮助他,你别不答应,以后你就明白我这么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了。大哥那边还要筹着银钱迎娶新妇,肯定出不了多银钱的,我能帮三弟,就帮一把吧。”沈安郎虽然是在劝说周氏,可这会子,他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
周氏闻言闷不吭声,她心中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她怕自己再反对的话,沈安郎又会冲着自己发火,于是她低头说道,“年前我娘家兄弟问你借十两银钱翻瓦房,你还不肯呢。”
对于周氏小声嘀咕的这一句,沈安郎自然有听到的。
“你也不看看你那兄弟周扒皮是个正经人吗?对你弟媳也不好,对你爹娘也不好,还三不五时去赌博,当初我不是赌博输了银钱偷拿了你的桃木簪子吗,还就是你那好兄弟怂恿的。”沈安郎把陈年往事给说了出来。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周氏闻言愣住了。
“我骗你做啥,倘若你那兄弟是个好的,我为不肯借银钱给他吗?”沈安郎知道自己快要说服周氏了。
周氏嗯了一声,心中暗暗为爹娘担心,别让周扒皮把她爹娘的棺材本也给偷拿去输掉了。
“你三弟得了天花的事情,娉婷妹妹知晓吗?”周氏问道,她心下思考,如果白娉婷晓得了,肯定会来的,没准儿还能把沈平郎给接走。
“可能还不知道吧?娉婷妹妹要是知道了,肯定早就到了。”沈安郎说道。
“行了,你先一个人呆着,我去取些银钱,然后去绿草村请那藤郎中过来给瞧瞧三弟。”沈安郎急切的走到门口,忽而又嘱咐道。
“那你自己小心。”别被传染了,终究后面五个字,周氏没敢说出口。
等沈安郎走出房门后,周氏伤心的落泪了。
她记得小时候和自己玩的很好的一个叫梨花的小伙伴就是得天花死掉的,当时梨花的妹妹梅花因为一直照顾得了天花的姐姐,后来不小心被传染上,梅花也死了。
蓝氏哭成了泪人,自然是因为听多了人说人如果得了天花,很容易死亡的,这不,她的平郎不会有事的。
“娘,我去绿草村请藤郎中再过来给咱们三弟瞧瞧。”沈安郎走到蓝氏面前,低声说道。
“你媳妇不会有意见吧?”蓝氏想起周氏的倔脾气,也担心自己和周氏处的不好,所以一旦有事情,双方都避的远远的。
“我已经说服了。”沈安郎扭头瞅了瞅他那屋子的方向对蓝氏说道。
“二哥,你这是去哪儿?”忽然白娉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的出现让蓝氏和沈安郎都愣了一下。
“四丫头?”蓝氏问道。
“娉婷妹妹?”沈安郎疑惑道。
“我三哥呢?”白娉婷开门见山的问道。
“书院让人送回来的时候嘱咐了要隔离的,我已经把他的屋子收拾出来,现在让平郎一人单住着,我和你爹,祖母都搬去了虎郎那边住着,四丫头,你突然赶回来,可是为了救平郎?”蓝氏眼眶红肿,激动的问道。
白娉婷闻言挑了挑眉,心中很是埋怨蓝氏的偏心眼,当初她和妹妹得了痢疾,蓝氏还把她们姐妹俩锁起来呢,这会子三哥一得天花,她也只是单独弄个干净屋子给他住,真是不能比的,这个娘重男轻女的厉害着呢。
不过白娉婷一想自己已经和沈家脱离关系了,此时也是口头上叫叫,真要说什么母女情分什么的,早随着时间的流逝给磨光了吧。
“是的,我三哥他现在如何了?”白娉婷来的时候,特地带了药箱的。
“娉婷妹妹,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去请藤郎中了。”沈安郎见她出现,自然欣喜。
“这都晌午了,你可吃饭了?”蓝氏关心道。
“我有吃过糕点垫饥的。”白娉婷淡淡摇头。
“你们都不要跟我进去了,我一个人进去可以的。”白娉婷见他们露出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