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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六妮,这胳膊肘都往外拧了!”顾芙蓉心中着实气愤,更恼怒她藏私不告诉自己发财的妙招。
顾七娘跟着父亲顾松,哥哥顾一文从地里干活回来,在看见顾芙蓉来了,不由得好奇了。
于是顾七娘上前去和顾芙蓉说话,“二姐,你咋回来了,难道是你又和你婆婆闹矛盾了?”
“没闹矛盾,只是我想爹娘了,就想回娘家住几日罢了。”顾芙蓉也不敢说真话,她哪里敢说自己是因为不想在沈家吃冷饭菜才回来的。
“二姐,我听说你弟妹也怀孕了,是不是真的?”顾七娘问道。
“是的,这消息传的还真快呢!”顾芙蓉心中气闷,只要一想到和自己不对盘的周氏竟然怀孕了,她心中少不得就妒忌周氏的滋润小日子,许是周氏和白娉婷关系好,白娉婷时不时的还送去自己炖的鸡汤或者什么玫瑰花糖零嘴给周氏吃。
她顾氏却一点儿好处也捞不着,这能不让顾氏心中气愤吗?
“吃饭了!”戚氏已经端了饭菜往堂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
然后只一盏茶的功夫,顾家所有人都已经坐在长条凳上等着吃饭了。
当顾芙蓉看到娘戚氏一道道的上菜后,只觉得一股闷气儿堵在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居然是清一色的素菜!没有一道荤!
顾七娘是吃什么都随意的。
顾一文和郑豆娘的两个子女顾豆角和顾茭白,都已经被郑豆娘暗地里喂了两团油渣子吃了,所以这回两孩子见满桌的素菜,倒是一点意见也没有,只知道闷头吃饭。
顾七娘和顾秋心已经习惯了戚氏烧什么菜,她们俩就吃什么菜。
只有顾芙蓉一人吃着饭菜仿佛如鲠在喉,偶尔抬头看见弟媳郑豆娘含笑的面容,她猜测着莫非是郑豆娘撺掇娘了给自己吃素,好让自己早点儿自动离开?
这边顾家吃素菜,那边白娉婷和白婉婷吃的好极了。
晚上白娉婷姐妹俩吃黄豆炖猪蹄。
白娉婷让白婉婷去拿了储存在瓦罐里的干豆子,抓了一小把出来,放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后,才放在放在猪蹄里炖着。
等放了葱,姜等调料后,那香味很是浓郁,馋的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再把割好的韭菜洗干净清炒了吃,晚饭虽然简单,可是吃的姐妹俩管饱。
白娉婷想着今儿宫彦风那态度,心里也有些坐不住,更想起那些纨绔学子调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真恶心,幸好灵机一动,说了花柳病吓退了他们,但是如果自己去白鹿书院念书,八成能遇到他们,被他们认出来就不好了?
自己是化丑妆去还是女扮男装去白鹿书院考郎中文书?纠结啊纠结!
“姐姐,三哥一直穿那么几件衣服,咱俩给他做一身新衣服,你觉得怎么样?”白婉婷想起沈平郎临走那么几日里身上还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衣服呢。
“好的,我本来也有此打算,今儿在镇上的布店里也买了几匹适合他穿的布料颜色,是蓝色的,你反正会折腾怎么做衣服,不如你给咱们三哥裁一件衣服吧!”现在白娉婷身上穿的新衣服也都是白婉婷一针一线给缝出来的。
白婉婷笑着点点头,然后便想着三哥沈平郎的身形,开始裁起了衣裳来。
“还是你的针线好,你瞧我这身衣裳你做的多么合身啊!”白娉婷在白婉婷面前转了个圈子笑道。
“姐姐你本来就好看,穿这件鹅黄色的裙子更衬托的肤色雪白了!”白婉婷拿着剪子的手放下,捂嘴笑道。
“你说的对,本人天生丽质难自弃!其实也是依赖妹妹的一手好针线!”白娉婷笑着打趣道。
白娉婷姐妹俩聊了一会儿瞧着时辰差不多了,夜深渐深,先后洗了热水澡,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老黑狗在客厅里的大竹篮里,里头被白娉婷铺了草席,老黑睡在那里头可凉快了。
第二日一早,白娉婷天不亮就起来了,她惦记着九月收棉花的事儿。
本来吧在现代,棉花貌似生长在新疆,可这次她穿越到这个架空时代,发现在沈家村居然也有种棉花的!而且一种一大片,是沈里正让每家每户都种了半亩地,采摘棉花之后统一收购。
如今九月十五日,天气晴朗,她瞧着也该收棉花了。
“老黑,快点儿吃,吃了一块儿收棉花去!”白娉婷催促老黑狗道。
“姐姐,你有没有发现老黑自从到了咱们家,不仅仅长的高大威武,更是力气很大,一般的小孩子见了老黑都想来摸摸,但是只要老黑汪汪汪叫那么几声,小孩子就会害怕的哭出来,我看还是甭带老黑出门了,让老黑留在家里看家吧!”白婉婷不太赞成。
“可是老黑去了,能省事不少,我看老黑相当于一个人力呢!”白娉婷可是很看重老黑的能力的,怎么说也是空间灵泉养活的。
“也好,那咱们赶紧收拾好了,带着布袋子去收棉花!”白婉婷微笑道。
“大清早的,天有点儿凉,咱们出门再套一件褂子才行!”白娉婷关心道。
姐妹俩收拾妥当后带着老黑出门打算去地里采摘棉花了。
那一大片棉花地,结满棉桃。
雪白的棉花开满枝头。棉田里散着好多摘棉花的村民,看着她们脸上堆了笑容,不用问也知道是个丰收的好年头。
那些棉花犹如天上的白云掉落在人间,放眼望去,盛开着千千万万棉花的棉田像大大的棉被,像层层的白浪,像团团的棉花糖。
采摘棉花时,那腰弯得与棉花一般高。
白娉婷觉得采摘棉花十分辛苦,一天采摘下来,那腰仿佛不再自己的了。
如果手脚快的妇女,一天能采摘上百斤棉花。
采摘下来的棉花叫籽棉。籽棉经加工后去掉棉籽的棉花叫皮棉。我们通常说的棉花产量,一般都是指皮棉产量。
中午白娉婷和白婉婷吃了自己带的白糕就着竹筒里的茶水吃了几口,继续勤快干活。
“大叔,今年棉花收成怎么样?”
“今年年景好,老天爷帮忙,收成好得很!唉,收成好了,棉花价就上不去,到我们这里收棉花的人,把价格压得比去年少一半!”
“这棉花如果卖不动咋办,毕竟收成这么好?商人会不会压价呢?”白娉婷担心的问道。
“村里几乎家家都留了剩余的棉花自己纺布,棉花价格卖不上去,就留下自家人力能纺出来布的数,尽量织出来棉布,看布商能不能把价格给高些。”
“你这臭小子哦,怎么又尿在娘的身上了,这可怎么好,现在带的尿布就这么几块,全给你换光,这下好了,你这臭小子可要光腚了!”说话的女子声音是白娉婷认识的杨浪的二嫂王氏,她怀里抱着儿子杨小剪,嘴里碎碎念呢。
说完只好把尿湿了的尿布给摘掉,真让杨小剪成了光腚小包子了。
“王氏,你怎么带孩子出来了,家里没人带孩子吗?”旁边一个妇人应该是和王氏认识的,她关心的问道。
“家里忙的很,所以我自己带孩子来摘些棉花帮衬帮衬家里!”王氏是个勤快的,所以杨浪的娘马氏可是很看重王氏的。
“真是个好媳妇。”周围的人都投以羡慕的目光,毕竟这么勤快的媳妇在农村是很少见的,特别还是生了男孩之后。
且瞧瞧沈家的顾氏就知道了。自从顾氏生了小石头之后,就懒在家里做什么做家务活,其实是躲着地里的活儿。
白娉婷看着王氏手上从杨小剪身上摘下的尿布,再看了看棉花,想起随身空间里的橡胶树,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她是不是可以在古代卖小孩子用的尿不湿呢?
如果做卫生巾的话,和她还不适合,毕竟她才十岁,这月经还没有来!所以她想来想去只能弄尿不湿比较妥当些,旁人问起,也好说是看了小孩子老是尿裤子适才想到的。
白婉婷看到白娉婷的视线定格在一朵棉花上,她忙上前问道,“姐姐,可是这朵棉花不能摘?”
“不是,不是,只是我有点儿走神了!对了,咱家的老黑呢?咋不见了?”白娉婷扭头一看,自家的老黑突然不见了。
“老黑……老黑……”白婉婷大声叫唤了起来。
“姐姐,老黑不见了,我们去找找!”白婉婷着急了,她说道。
“别,你采的速度比我快,就呆在这儿继续采摘棉花,我呢去找老黑!”白娉婷阻止道,其实她也担心老黑若是被人欺负,婉婷也帮不上忙。
白娉婷走到了棉花地的尽头,那边响起了狗的狂叫声以及姑娘家的哭喊声与青年男人的喊打声,白娉婷闻声愣了一下,连忙提起裙摆,奔了过去。
这附近养狗的人家也没有几家,但是她听的声音很熟悉!
她很确定那叫声听着是老黑的,跑到那边的时候,狗尾巴上毛被戳开了一大团,上头有一块地方血肉模糊的,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割开的,一个大姑娘被压在了狗爪子下头,哭得撕心裂肺的,穿着一袭青衫的青年男人正拿了手里的东西往老黑身上砸,白娉婷顿时大怒,转身捡了个石块朝那青衫男人身上砸了过去,怒声道:“你作死啊!这是我家的狗!”
“你干什么?”那青衫男子冷不妨的就挨了这样一下,看自己的亲姐姐被狗扑在地上,那狗跟要吃人似的,原本心里就害怕,此刻白娉婷扔过来的石块砸到他的背上,就算是穿着衣裳,有一点儿疼,可也将青衫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到白娉婷,他便跳着脚道:“将你家这死狗弄开,它咬到我姐了,我要它偿命!”
白娉婷仔细一辨认,一看原来是去镇上油葫芦铺子里当学徒的苏明,他是苏宁的弟弟,今年十五岁,他和姐姐苏宁的关系不错。
此刻苏明紧张苏宁的伤势,他脸色都急得惨白了,手里不知从哪儿捡了个细竹棍儿,就往老黑狗身上抽打。
白娉婷看得大怒,一边唤着老黑老黑快跑,一边狠狠推了苏明一把,瞪了眼睛怒道:“你再打它,姓不姓我让它咬你!”
“一只死畜生,哪会那么听话啊!”苏明不相信,不由得怒火高燃,又狠狠的用细竹棍儿抽打了老黑两下,疼的老黑龇牙愤怒,眼睛里似喷火了。
白娉婷看了火冒三丈,转头冲老黑狗训斥道:“老黑,去,咬她!”
老黑本来就聪明,如今更是天天喝空间灵泉,一些简单的命令对它来说小菜一碟儿。
瞧瞧老黑那气愤的样儿,它忍着尾巴上的疼放开了地上摔倒了受伤的苏宁,狗蹄飞扬,一个箭步朝苏明扑了上去。
没料到这老黑狗还真会听人话咬人的,苏明吓了一大跳,这会儿连他亲姐姐苏宁也顾不上了,拿细竹棍儿吓唬了老黑两下,但这样一个细竹棍儿在这么大的狗面前哪里起得到什么作用,一下子就被老黑的狗脚给踩坏了!
刚刚老黑狗想去溜达溜达找点什么活物吃吃解解馋的,谁料回来便被人在臀部用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戳了,吓了一跳不说,而且还疼,老黑可不是好惹的!
它疼的发疯了追着苏明就开始咬,苏明疼的连声吼疼着!他拼命的的朝苏家跑去了,这厮连亲姐姐的死活也不管了,
连上哭哭啼啼的,一路跑一路往后瞄着,心中害怕死了,那条杀千刀的死狗可不能追上来。
苏宁一个人气呼呼的被丢了下来,头上咱着的桃木簪子也挑开了一截儿,头发散乱着,身上穿的衣裳在地上蹭了不少的泥灰,她站起身来就看到白娉婷冷冷瞪他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
旋即她恶性不改,本能的弯腰迅速的抓了地上一把泥土便朝白娉婷的脸上砸了过去:“小贱人,和你家那死狗一样不要脸,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