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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继续爱我吧。 (づ ̄ 3 ̄)づ (づ ̄ 3 ̄)づ (づ ̄ 3 ̄)づ
☆、防盗番外
窗外是沉厚如黑丝绒般的夜空,没有月亮;只有一些碎银细钻般的星子。
起了风;树枝被吹得呜呜作响。
天气预报说后天可能要下雪。
钟静言怕冷,所以冬天里喜欢雪;据说下雪的时候暖;融雪的时候才冷。 她想,赶在融雪之前回英国;未尝不是件好事。
她穿一套长袖的湖蓝色棉质睡衣,尽管屋内暖气很足;但她在床上;还是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这样;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就会觉得自己特别幸福。
震声震文从阳台翻进来的时候,隔着窗子,就看见妹妹蒙头蒙脑地躺在床上,只露出栗色的短发,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还是和以前一样,怕冷,怕黑,怕孤单,爱听摇滚,喜欢热闹。
今天,他们亲眼见到,她与季少杰之间流动着那种难以言传的气息,他们之间说话的语气,投注的眼神,那么暧昧,那是恋人之间才有的互动。
这样的气息,令他们疼痛,嫉妒,不安。
而此刻,那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床上,像收了翅膀的小鸟,白天的调皮和不安份,终归在黑夜降临的时候倦鸟归巢。
早料到他们会来,落落对着推门面入的他们微笑,白生生的小脸,乌黑的大眼睛,红色的菱唇。 ——真的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这样笑着她,颊上两个小米涡若隐若现,还是他们从小捂在怀里的小落落,那个对他们全心信任、依赖的小家伙。
只有对着他们,她才会露出这样亲密无间的笑。
他们太需要她的回应了,这个娇娇的小人儿,哪怕只是这样一个平常的微笑,也仿佛是春风吹进了他们的心里,令他们瞬间柔软温暖了起来。
因为钟邦立的要求,他们从私房菜馆出来之后,还是带着落落回了钟家老房子,晚上自然就留宿在这里。
父亲的担心,兄妹又怎会不知?
只是,感情就如枝头的花蕾,时节到了,该绽放的拦也拦不住,时节不到,就算再如何期盼催促,终是一场空。
那个阳台,是他们自小就爬惯了的,通往阳台的门,落落也如同四年前一样为他们留着。
——没有变吧?一切,跟从前一样呢。
兄妹三人并排躺在不大的床上,落落翻个身,跨坐去震文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捏肩,时不时拿后脚跟咚咚咚地在他肩窝后脑勺敲两下。
如果他抗议,她就抱怨说他的皮太厚了,用手捏不动,只能用脚。
震声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一把指甲钳,虽然蒙了尘,但他认得,正是他们之前常用的。
他拿了钳子,将落落抱去沙发上,帮她剪手指甲,完了又剪脚趾。
“别乱动,一会剪到肉了可别哭。”
“哥哥你别剪太秃了,给我留一点呀,我要去做美甲,太短了不好看。”
“我们落落就这样干干净净最好看了,粉粉的,看上去很健康,别涂得乌七八糟的,看了眼晕。”
“可是别的女孩子都有做,亮晶晶的很漂亮。”
“那是因为他们的指甲没有落落的好看,没办法才去弄…… ”
落落边由着他剪,边撅着嘴,看他白净好看的手指在自己脚上捏来捏去。
这个房间留有他们太多的回忆,一如此刻,美好,宁静,温馨,是令他们熟悉而安心的味道。
他们仿佛站在一千多个日夜的时光末端,一切只是划了一个圆,又回到了原点。
他们的呼吸很轻,轻得有些刻意,仿佛都怕惊扰了什么。
窗外,是阳台,阳台之外,是漆黑的天,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在他们身后摊开,那些组合零乱的星子,是掌心无法预知的曲线。
震文也坐过去沙发上,将落落的头放得躺在他腿上,撩开短发,轻抚她的脸颊,“还疼吗?”
“不疼。”她脸微侧一下,目光闪烁。
她皮肤嫩,而马华那一下力气很大,她脸上现在还红。肿着。
他们,终究是错了,也许是错在慢了一步,也许是错在一开始就该阻止落落和妈妈呆在同一个地方,——他们明明知道当初落落是因何而出走。
“落落,怪妈妈吗?还是怪我们没有保护好你?”震文轻轻摩挲那块红肿,眼睛暗暗泛红。
“没有啦。”钟静言听出他声音里的情绪,将他的手指按在脸颊上,反过来安慰他,“她现在身体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会同她计较。 ”
“这几年,我们搬出去住,爸爸常年不在家,她一个人……性情改变很大。”震文顿了顿,还是说,“落落,当年,她的确对你不够好,但是,她毕竟是我们的妈妈,你,可以原谅她吗?”
她现在对我也不好。落落黯然。不过,既然她决定要继续在这个家里生活,她希望家里只有笑声,没有哭声,只有轻松,没有沉重。
“好的,我不会再介意。”她在震文的掌心里点头,轻声说。 但愿她也能放过我。
这时,有电话嗡嗡振动的声音。
震声找到手机,看一眼屏幕,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青玉。”
是方青玉,她打来问明天需不需要她陪落落出去逛街。
“……不用,这两天我和震文会轮流请假陪她……”
挂断电话之前,震声忍不住说,“青玉,你以后……”他想说什么,但看了落落一眼,最终还是沉默了,“好吧,没事……谢谢你……”
其实,钟震声知道方青玉对他好,之前他也曾经暗示过,他与她是不可能的,他已另有心上人。今天中午,他已经很明确地把意思说清楚了,方青玉是个好姑娘,他不想一而再地伤害她。从小她对他都是这样好,也许,她只当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或哥哥呢。
震声挂断电话,不由自主去看落落的脸,他甚至希望能在落落脸上找到一点吃醋的痕迹。
为什么这么晚还会打给你?
她对你有什么企图?
换作以前,她一定第一时间就要这样跳将起来,鼓着嘴巴抗议。
然而,现在,她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半垂着长长的睫毛,并没有跳起来,甚至眼睛也未抬。
震声,突然就觉得心里开始害怕,那是一种无力的、把握不住的恐慌,犹如手中紧捏着一把沙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失。
他看向震文,是的,震文的眼睛,从来也是他的眼睛,他在震文的眼睛里,不仅看到了恐慌,还看到了紧张,不安,难过。
这一刻,四年之间的那些绝望,仿佛突然之间又回来了。
“落落,让哥哥抱抱你!”这样低喃着,他突然跪在落落的头前,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
真的害怕失去,只有这样,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落落属于他们。
突然被哥哥抱得那么紧,钟静言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了。可是哥哥的呼吸那么急促,滚烫,似乎正宣泄着某种她不知道的情绪,她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然后又加上了震文,三个人以这种古怪的姿势相拥,传递着令人窒息的疼痛。
良久,他们放开了她,密密麻麻的细吻,凌乱地落在她的眉眼间,“落落,我们结婚吧!”
她正仰躺在震文的膝上细细地喘息,听见“结婚”这个词,突兀却又自然,心里猛地一震,受惊一般抬眸,看进头顶那两双熟悉的眼睛,那里,数种情绪激荡着,不安,痛楚,狂热,期待,寂寞……
强烈的疼痛抽紧了她的喉咙。
以她现在的心智,自然知道,三个人的婚姻,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震声和震文看到了她眼中的迟疑和茫然,——可是以前,她只会全心的信任,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会说好。
他们将她扶起来,正身坐在沙发上,就那么跪在她的膝下,一左一右,执着她的手,声音温柔而虔诚,“落落,我们一定会给你最难忘的婚礼。你会穿着中式礼服,盖着大红盖头,我们牵着你的手,一起拜天地,我们三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不分开。”
“四年前,我们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就已买好了戒指,准备在你十八岁那天送给你……” 震声从脖子上掏出一直挂着的项链,将项链拆开,那其实是三只金戒,他将其中两只递给钟静言,“情比金坚。”
钟静言已经完全惊呆了,她机械地接过金戒,简单精致的纹路,每只上面刻着一个“落”字,不用猜,他们手里那只,一定刻着“震”字。
“可是,哥哥,我……我的十八岁,早已经给了……”给了别人,那个人,是季少杰。
这一瞬间,大叔那双时而冷峻,时而温柔的蓝眸,突然浮现出来。
他身上,有她迷恋的味道,他喜欢黑咖啡,总是一杯接一杯,他喜欢将她禁锢在床上,一呆就是一整天,他喜欢什么都由他作主,却总是为了她妥协,他那么霸道傲慢,却在每一年她生日的时候亲手为她采摘红玫瑰,……
“落落,我们喜欢的是你,爱的是你,其它的,我们不会在意。”哥哥们执着她的手,
泪水突然溢出了眼眶,钟静言不知道为何而哭。
可是,她很清楚,现在这一幕,她曾经是期盼过,幻想过的。
从很小的时候起,她的愿望,便是嫁给他们,“三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他们都穿着睡衣,他们向她求婚。
可这不就是他们兄妹之间最自然最亲密的状态吗?
从很小的时候起,她的愿望,便是嫁给他们,“三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他们都穿着睡衣,他们向她求婚。
可这不就是他们兄妹之间最自然最亲密的状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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