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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俊威律师……”秦曼芝回想起那夜秦柏海在律师行大闹说要告他的事,心里很是愧疚,想道歉,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说:“谢谢你帮忙,我暂时没有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事。”
“哦,秦小姐你不用着急,我可以做你的私人律师,关於理财投资这些,我也可以帮忙,信托基金股票期货房地产什麽都行,无论是经济案件还是民事案件我都很在行,打离婚官司还是我的长项。”余俊威见秦曼芝拒绝自己,好象很担心到手的生意会跑,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在上面快速写了一个号码,然後塞进秦曼芝的口袋里,说:“这是我的私人号码,秦小姐可以随时找我。”
秦曼芝被他的热情吓倒,又怕拒绝了他会伤人自尊,尴尬的笑着,点了点头,要拉着拖箱往外走。
余俊威见状,抢过拖箱,昂首挺胸的走到了秦曼芝前面:“秦小姐你应该是准备找住处吧,我送你去。”
秦曼芝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一个满腔热血的人,她不安的挠了挠头,见余俊威大跨步的向前走,只好跟了上去,口里不停的说着谢谢。
两个一前一後刚走出巷子口,余俊威突然停下脚步,秦曼芝没注意到,一头撞到他的後背。
“哎哟!”秦曼芝捂着差点被撞塌的鼻尖,侧过头来正想问他为什麽突然停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睑。
☆、024
那个昨天还嘲笑她,说她是他的财产的男人,她有名无实的丈夫戚旭南,正双手抱胸,潇洒的站在他们的正对面。
秦曼芝没来由的心虚起来,在戚旭南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从余俊威的身後挪出来,伸手悄悄的将拖箱拿了过来。
余俊威似乎还没有弄清状态,他热络的说着:“戚先生,您好!幸会幸会!”然後从怀里掏出名片,要递给戚旭南。
今早戚旭南忽然很想到四合院看看,便差遣司机把车开来,还没下车,就看到秦曼芝和余俊威有说有笑的一前一後走出来,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被戴了绿帽子。
他见余俊威屁颠屁颠的跑来,看都没看他一眼,两眼直直的盯着秦曼芝,好象她会凭空消失。
余俊威尴尬的举着手,不知所措。这时,从戚旭南身後闪出一个司机,替他接过名片,看了看内容後,在戚旭南耳边低声私语几句後,然後当着余俊威的面,把名片扔到了路边。
扫地阿姨正巧路过,看见这一幕,正要扛着扫帚上前找麻烦,司机上前扔了张百元红大钞,扫地阿姨意味深长的瞥了秦曼芝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余俊威干咳两声,面对戚旭南的傲慢,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要去哪?”戚旭南放开手,慢慢走到秦曼芝面前,看着她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拿着拖箱,眼睛浮肿,黑黑的眼圈足以媲美大熊猫,脸色苍白,双唇隐隐泛着紫,头发凌乱,整一副索马里难民的菜色,不满的皱起眉头,问:“昨晚,没睡?”
秦曼芝吃惊的抬起头,她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昨天还高傲的称自己为他的财产的男人,嘴里还能吐出句人话。
如果不是戚旭南的下句话,秦曼芝也许会对他有所改观。
“想了一晚,怎麽携款私逃?”戚旭南意犹未尽的瞅了瞅一旁的余俊威,又添了句:“跟着奸夫。”
“戚旭南,请你自重!”秦曼芝不禁火起,这个男人,明明是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有了柳青橙这个女人,还好意思站在她面前义正言词的指责她有奸夫。她身为妻子没有高喊捉淫妇,他反正恶人先告状,这等不要脸的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戚旭南又上前一步,余俊威立刻聪明的闪向一边,隔岸观火。
“怎麽?当场被捉,恼羞成怒?”
“呸,戚旭南,别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象你一样无耻。”秦曼芝又累又困又饿,如果不是用手撑着拖箱,她早就倒在地上。但戚旭南的嘲笑讽刺和恶意中伤令她斗志昂然,她大声说道:“你身为丈夫,却隐瞒身份在外面勾三搭四,哄骗女性;你身为儿子,不尽孝不关心老人,甚至连出殡都不来;你身为戚家後代,卖了祖宅搬走家俱,你现在除了姓氏里有戚字,还有什麽可谈的!”
面对秦曼芝咄咄逼人的三条罪状,戚旭南不怒反笑,他象看戏般拍了拍巴掌,也不解释纠正,只是冷冷的说道:“你们秦家还真是有本事,不但出了老太太这样的人物,还把你调教得如此厉害。”
余俊威见自己成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索,竟惹得当众吵了起来,一心想和稀泥,不知死活的挤到他们中间,嘻皮笑脸的说:“戚先生,您误会了。我是代表律师行来收房子,见秦小姐要去宾馆,就帮忙拿拿行李的。我们真得没什麽……”
戚旭南见余俊威还真把自己当了一回事,没事跑来解释,一把将他推开,根本不理会他。
秦曼芝却又将他拉了回来,说:“余律师,你刚刚说你的长项是什麽?”
“打……打离……离婚官司……”
“好,我现在就委托你做我的律师!”秦曼芝指着戚旭南,镇定的说道:“这个男人有外遇,我现在要跟他离婚!”
离婚?!
戚旭南眯起眼,狼一样的表情,高傲又讥屑的瞄了余俊威一下,指着他的脑门似笑非笑的说:“就这种小瘪三?”
余俊威向两边看了看,好象没有别人,戚旭南嘴里的小瘪三指的就是他。
戚旭南是城中名人,他狂妄自大,桀骜不驯,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程度不亚於黑社会。余俊威对他早有耳闻,面对戚旭南的挑衅,只能自我解嘲的笑一下,没有当场回击。
秦曼芝见戚旭南当众羞辱余俊威,而余俊威敢怒不敢言,心底那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她上前挡开戚旭南的手,厉声喝道:“你太过分!”
戚旭南见秦曼芝象护犊般护着余俊威,非常不悦,眸光一闪,刚才那皮笑肉不笑的脸变得紧绷,摆出一家之长的架势,从那性感的薄唇中吐出几个字::“老太太教得好啊!”
秦曼芝见他出言不逊,连已亡之人都不肯放过,刻薄诋毁,气得浑身发抖。
大街之上与他在口舌之上争个你好毫无益处,秦曼芝憋着口气许久才缓过来,狠狠的瞪了戚旭南一眼,扭头对余俊威说:“余律师,我们走吧。”
说完,就要拉着拖箱和余俊威一起,绕过戚旭南,继续往前走。
突然,戚旭南突然伸手抓住秦曼芝,象小鹰抓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拎了起来。
秦曼芝一惊,拖箱重重的摔在地上,箱子里的衣服掉了出来。骨灰盒因为被裹在衣服里,才没有摔烂。
秦曼芝见老太太的骨灰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拼命的挣扎,想从戚旭南的禁锢中逃脱出来。
“想私奔?”戚旭南的嘴几乎都快要咬到秦曼芝的脸,他的声音低沈又冷清,听不出一点情绪,明明应该是发怒的他,却说得风轻云淡,那声调,好象是在问她是不是要去买菜。
秦曼芝第一次见他这样,愣了愣,竟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戚旭南双手环住秦曼芝的腰,将她腾空抱在怀里。秦曼芝的腰被他死死箍住,背对着他,无论双脚怎样踢他,戚旭南都没有放松对她的束缚。
秦曼芝恨自己无用,没有能力掰开他的胳膊逃跑,胡同里的街坊听到热闹都跑了出来看,听到戚旭南说她要私奔,便开始指指点点的,平时寂静如墓地的胡同立刻热闹起来。
☆、025
秦曼芝望着地上的骨灰盒,衷心感谢老太太已经去世。如果她活着,看到这个情形,她如此自尊又要面子的人,肯定会活活被气死。
“戚旭南,你有病就进医院,我不会跟你疯的!”秦曼芝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戚旭南有意要让她难看,只好冷静下来,扭过对,咬牙切齿的轻声说道:“你如果再不放我下来,我就……”
“哦,就想做什麽?”秦曼芝挣扎时,戚旭南的手无意间碰到了她发育健康的两团柔软,他有些吃惊,看上去最多只有八十多斤的她,竟然会有如此傲人的地方,与柳青橙不相上下。
现在听到她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威胁,忽然觉得自己拥有了三年的财产又傻又笨,逗逗她消磨时间也不错。
秦曼芝咬着下唇,竟一进不知道该如何威胁他。
这时,她看到正为难的站在一旁帮她捡衣服的余俊威,秦曼芝觉得很感动。余俊威真得是个好人。
她觉得要利用他不太好,但现在危机时刻,也只能用特殊手段。
“你不是说我跟他私奔吗?”秦曼芝瞟了眼越聚越多的闲人都来看笑话,为了尽快摆脱这个窘状,秦曼芝只好停止挣扎,拧过身去凑到戚旭南的耳边,小声的说:“如果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向你保证,我秦曼芝一定会跟余律师私奔,私奔完了後,我们还会开新闻发布会,把这最大最绿的帽子,送给你戴。”
秦曼芝思想传统,相对闭塞和封建的生活令她的生活变得单纯。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已经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不等戚旭南发难,她自己先羞红了脸,别扭的低下头,暗自懊恼,自己说错了话。
“哦?绿帽子?”戚旭南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霸道之人,现在被秦曼芝赤裸裸的扬言要给他戴绿帽子,且不说脸面上挂不挂得住,就是她那个态度,就是戚旭南不能忍受的。
他的一只手,突然钳制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再说一遍!”
秦曼芝并非第一次见他生气,但他眼底跳动的两簇火苗,仿佛地狱之火,要把她烧得体无完肤。
她现在是骑虎难下,秦曼芝一咬牙,索性将错就错,继续火上烧油:“我刚准备搬到余律师家住,不巧被你抓了个现形,怎麽样!有本事你跟我离婚啊!”
戚旭南笑了。尽管他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早就笑得快要抽搐。
秦曼芝与老太太生活久了,耳糯目染的多少会耍些手段,只可惜天资有限,学了半桶水,不够精明周详。
刚才余俊威为了撇清关系已经再三讲明秦曼芝是去宾馆住,现在她反口说要去余俊威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却不自知。她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如此好骗。这样激怒他,无非是要离婚。
他偏偏就不如她愿!
余俊威听到秦曼芝的话,突然窜出来,大声表白道:“曼芝说得没错,我是来接她去我家住!刚才我是骗你的!”
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余俊威,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谎话有破绽,余俊威是在帮她圆谎。
正准备事後好好感谢他时,戚旭南忽然放开她,走到余俊威面前,冷冷的问:“你刚才叫她什麽?”
“曼……曼……曼芝……”
“曼……芝?”戚旭南表情凝重的盯着余俊威,半晌没有说话。余俊威紧张得两腿不停的哆嗦,他不停的用手捏着大腿上的肉才能保证自己站立的姿势。
就在秦曼芝以为戚旭南会挥拳揍余俊威时,忽然听到他缓慢又寡淡的声音:“上车!”
这场闹剧,在秦曼芝和余俊威坐进戚旭南车里後结束。
戚旭南一发话,司机立刻抢过拖箱,从地上捡起骨灰盒,往车里一放,便坐回到驾驶座位上,启动了车子。
秦曼芝与余俊威面面相觑,如果不是余俊威视死如归的把秦曼芝拖进车里,秦曼芝一定会死死的抱住路边那颗小樟树,坚决不走。
余俊戚绅士的替秦曼芝打开车後门,用手挡住车门上沿,防止她撞到头。
秦曼芝见惯了戚旭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