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没……就是……”秦曼芝顿了顿,觉得多说多错不说没错就摇了摇头,说:“没事了……学长,今晚你去哪睡?”
“就在这里啊!”
“你不去宾馆?”
“不去。”
“过两天就中秋了,你不回家?”
凌渊诚皱眉,他似乎对秦曼芝问他回家的事很反感,但他只是轻笑着,没有回答。
秦曼芝见他不应,叹气,又问:“学长来这里有段时间了……工程还没有弄完?”
“既然是工程,当然不会这麽快……少说也要几年吧。”凌渊诚说得轻描淡写,却听得秦曼芝心惊肉跳。几年!如果她再不想出办法,看凌渊诚这架势,是要跟她“同居”好几年。
两个你一言我一句没油没盐的说着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秦曼芝狐疑的望了凌渊诚一眼,发现他目光闪烁不定,脸上划过一丝惊慌之色,当下觉得不对劲,便自己上前开门。
来者是戚旭南,一脸阴郁,在看到凌渊诚的那一瞬间,变得更加阴森可怕。
戚旭南不顾秦曼芝反对,将她搂在怀里,大步走到凌渊诚面前,针尖对麦芒的下了逐客令:“我和小芝麻有家事要谈,不方便外人在场。”
“这里不是你家,还容不到你说话。”凌渊诚看到来者是戚旭南时顿时松了口气,反驳他时,语调也没那样刻薄,只是镇定自如公事公办的口气,乍一口,好象法官在宣读判决书,不带一丝感情,却有着不容质疑的威信力。
戚旭南莫名的流露出几分痞气,他色色的低头瞄了秦曼芝一眼,阴沈得眸紧盯着凌渊诚,但话明显是说给秦曼芝听:“我说话很直接,如果有什麽不合适的闺话乐事说了出来,到时候……哼哼……”
秦曼芝一听,立刻抬起头,说:“学长,你刚才不是说有应酬嘛,我就不留你了!”
凌渊诚悲催的,在秦曼芝委婉的逐客令下,灰溜溜的离开了。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曼芝挣脱了戚旭南的胳膊,象躲麻风病人似的一直退到离他三米远处,才停了下来,冷冷的问:“有什麽事,快说!”
“刚才我看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是很悠闲的很。怎麽,老公来了,就急急忙忙的?想跟别人幽会?”戚旭南本来是想来道歉,试着跟秦曼芝缓和关系的,可是也不知为何,一看到秦曼芝拒他千里之外的态度,一听到她那厌烦得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的语调,就气不打一处来。事先想好的那些甜言蜜语全都没用上,说出口的全是违背他初衷的话,伤得秦曼芝更加心灰意冷:“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活得还真是逍遥,他不过走了一分锺你就这麽想?难怪那天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还能想着他!难道,他让我比你更快活?!”
秦曼芝原本就对他没有期待,听他这样一说,越发觉得误会深得不可补救。脑海里,三年无爱无恋的生活象走马灯似的晃过,老太太临终前拉着她的手交待她等她死後离婚的话又再次响走,接连着又不停回荡着弟弟支持她的声音,离婚,成了她必须立刻马上就要做的第一件大事。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出去说不如在这里说……”秦曼芝不想现在触怒他,冷冷的指着沙发,说:“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方才那些羞辱秦曼芝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戚旭南正懊悔自己怎麽会这样失态的说出不经大脑的话,忽然听到秦曼芝冷静得近乎冷酷的声音,如同热铁塞进了冰窖里,立刻清醒过来,安静老实的坐了下来,只等着秦曼芝发话。
秦曼芝见他忽然一下子变得温顺起来,没有再闹事,赶紧把收到的病历和X光片拿了出来,全都铺在茶几上,给他看。
戚旭南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尽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了一遍,也不时的对着这些片子瞧秦曼芝,好象在找她受伤的痕迹。
“这些,都是正规大医院里出具的病历和片子,就算你现在全都毁了,医院里也一样有副本。”秦曼芝指着这些东西,认真的说。
戚旭南对秦曼芝这句话不甚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附和的哦了声。
秦曼芝见他听进去了,这才说:“你可以看看上面的时间,全是发生在我们婚姻存续期内……”
渐渐的,戚旭南有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你愿意离婚,我们好聚好散,我不要你一分钱,只要自由。”秦曼芝深呼吸一口气,好象怕戚旭南会打断她的话似的,紧接着说:“如果你仍然不同意离婚,我就拿这些东西以法院告你,说你虐待我。现在,只要是家暴,都能离成婚。”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原来,也会玩这样的龌龊技俩。”戚旭南将这些东西全都扔回到茶几上,身体往後靠,很放松的样子,头枕在手掌中,慢悠悠的说:“是凌渊诚教你的吧。”
“跟学长没关系!他什麽都不知道!”尽管这个主意是凌渊诚提的,但做决定的仍然是秦曼芝自己。
戚旭南不满的眯起眼睛,怔怔的盯着秦曼芝看了好几分锺,这才问:“你就这麽想离开我?”
“是的。”
“为什麽?”
“戚旭南,既然我们都不相爱,为什麽一定要绑在一起,让双方都痛苦?”
“你不爱我?”
秦曼芝很想斩钉截铁的说“是”,可是莫名的,这个字卡在嗓子眼里,就是吐不出来。她与戚旭南舌枪唇剑十几个来回,唯独在这个问题她,她怯懦了。
她明明不爱他,可是为什麽不敢说出来。难道是因为害怕?
戚旭南趁她迟疑时,靠近她,将她困在自己怀里,问:“你明明爱我,为什麽要否认!”
秦曼芝低眸,不看他,一狠心,说道:“我不是否认,我只是不屑跟你这种人谈感情!”
戚旭南身体一震,刚刚才酝酿出来的柔情,被秦曼芝无情的粉碎。
秦曼芝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冰冷,一直都是温暖宽厚的怀抱,恍若冰窖,冷得她骨髓都在颤抖。
戚旭南放开了她,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开始还天真的以为,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那天他确实不对,不该怀疑秦曼芝,也不该那样羞辱她,在四合院碰到她时,她削瘦清冷的背影,触动了他冰封的心弦,所以,他才下定决心,今晚主动来找她,就算不能劝她回去,也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补偿那天没有结束的欢爱。
秦曼芝那句狠心的话,将戚旭南打回原样。
他放开她,慵懒的半靠在沙发上,眸光一闪,整个身体都散发出凛然气息。他不再是来请求秦曼芝原谅的那个男人,而一个在商海摸爬滚打在谈判桌上久经沙场的商界巨头。
“你以为,你凭着这个,就能告我家暴?”
☆、(22鲜币)064
戚旭南那神情,一如他当初问她能否离婚的时候,一模一样。
秦曼芝的心漏掉一拍,但她绝对不会这样容易退缩。她从茶几上拿起病历和片子,如珍宝般抱在怀里,态度坚决的说:“好啊,我们走着瞧。我不信,有这些证据,再加上我的现身说法,就告不了你家暴!”
秦曼芝一扫从前的温顺和懦弱,抱着必死的心,要与戚旭南争个高下。
戚旭南仿佛在看笑话般盯着她许久,这才放下二郎腿,上身前倾,靠近秦曼芝,眯起眼,久久的,没有任何举动。
秦曼芝被他盯得心里直发毛,她挪了挪屁股,想移开点,拉远与他的距离。
“你以为,有凌渊诚做靠山,就可以达到目的?”戚旭南扯扯嘴角,勾起一个阴阴的笑意,坚毅的下巴微微扬起,墨眸深如沼泽,一踏进去,就会泥足深陷,再也拨不出来。
秦曼芝撇开头,不理会他。纵然没有凌渊诚的存在,凭着戚旭南的性格,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这桩婚姻也走不远。
秦曼芝站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尽管她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但她的动作已经很明确的告诉戚旭南,现在,她要他离开。
戚旭南拍拍身上的灰尘,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负手踱步到她跟前。秦曼芝以为他会高傲的离开,再不济就是嘲笑她两句後摔门而去,却没想到,戚旭南站在她面前,低头,凝视她,眼神放空却隐藏着各种复杂思绪,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她,压迫她,大有要把她压在他和墙之前的意思。
秦曼芝本能的放开了门把手,调情她不会,但被凌渊诚和戚旭南明着暗着挑逗了这麽多次後,她就是猪脑子也能想出,眼前这个男人下一步的举动是什麽。
只是,他当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竟然在这种时候也会想着那色色的事情。
不等秦曼芝躲闪,戚旭南已经出手,快如闪电,一把攫住她的右手腕,同时,他整个人的身体压在秦曼芝的身上,将她死死的按在墙面上。
秦曼芝只觉得後背一凉,便再也动弹不得。
“禽兽!畜生!快放开我!”秦曼芝本能的晃着头,想挣扎脱逃他的束缚。戚旭南也不拦她,只是坏坏的笑着,说:“门开着,如果你想让你的邻居看看你被人上的模样,就只管叫吧。”
戚旭南的威胁果然有效,秦曼芝立刻闭上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门是半开的,戚旭南压着她在门後,但如果她大声嚷嚷引来其它人来,肯定会发现这暧昧的一幕。秦曼芝脸皮薄,当然比不过这个早就练就铜墙铁臂的戚旭南。
秦曼芝被人捏住了短处,只能暂时屈服,她小声的质问他:“你想干什麽!”
戚旭南也不回答,只是用他略微粗糙的厚茧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右手腕,目光渐渐暗沈,声音也随之低缓磁性:“你右手腕的伤,是你刚嫁进来不到半年弄的吧。当时老太太嫌弃你不会下蛋,拿拐杖打你,你躲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在墙上时弄伤了右手腕,对不对?”
秦曼芝大惊,她脱口而出:“你怎麽知道的?”
戚旭南没有理会她,放开她的右手,转而抚摸她的左腿,色情的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手,这才说:“你的左髋骨受过伤。当时是夏天,老太太说要洗澡叫你烧开水,逼着你一桶一桶的拎开水到她房间。当时地板沾了水,你滑倒时左髋骨着地,痛得你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爬起来。当时你以为自己摔断了骨头会影响怀孕,哭得厉害,後来发现只是轻微骨裂时,高兴得又蹦又跳,对吗?”
秦曼芝咬着唇,眸间泪光闪烁。她原以为这一切都随着老太太的去世而消散,却没想到,戚旭南又把这些事一一捡出来说,还件件清楚,说得详细真实。
“你的腰被老太太打过,虽然只是皮肉伤,但青紫了一两个月。你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力道太重,当时就看到了白森森的骨头,吓哭了。你的脚踝也扭伤过,因为外面下雨你赶着收衣服,没注意地上的石子。你的头也脑震荡过,因为……”
“别说了!”秦曼芝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声音里全是哭腔:“求你,别再说了!”
戚旭南却不依不饶,他勾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强迫自己忽略她眼中闪烁的悲伤,硬着心肠,缓缓道来:“你嫁过来的三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哪些伤,我都知道──不过,你觉得法官他们清楚吗?”
“呃……”秦曼芝语塞。戚旭南上一秒还是天使,下一秒就能变成恶魔。他从来不会无端的说出任何一句话来,铺垫了这麽久突然提法官,肯定不会有好事。
戚旭南见她刚刚软化的情绪立刻警惕起来,欣赏的笑了一下,攫紧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