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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我还有录音为证,可以证实我跟康莘生之间的合谋事实。”蒋春雨道,“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不好意思,还要委屈你一阵子。”组长道,“等有些方面核实过后,才能让你离开,不过请放心,在监控的范围内,你的活动不受限制。”
组长说完就离开了,他在赶时间,还要亲自询问邓如美,毕竟此行的重点是在潘宝山身上,有问题也好,没问题也罢,必须得有个结果。
此时,在另一处移动工作点的邓如美,正耐心地等待被盘问。她几乎与蒋春雨在同一时间被控制。不过,她的情况复杂了许多,专案组要考虑到她还带着孩子,如何不动声色地采取行动,要特别谨慎。好在是,邓如美家有保姆,可以照看孩子,所以也不是太难。
邓如美是在去公司路上“出事” 的,一个行人“擦”到了她的车子,“受伤”倒地,随后,“交警”过来处理,要她进警车做笔录,然后就带走了。
对邓如美的询问,和蒋春雨的情况一样,在亮明身份后,无非是要保证她的正常对外联系,以充分证明她没有异常。
“中午的时间,我必须见到孩子。”邓如美明白了工作组的意思后,提出了要求,“孩子已经习惯了中午和我在一起。”
“晚上呢?”
“晚上当然也是,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工作。”邓如美道,“要是逢到周末,还几乎是全天候陪伴。”
“我们会充分考虑到你的合理要求。”组长稍一思考,“如果你需要出差,孩子怎么办?”
“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没出过差,有时出去旅游,也都把孩子带着。”
“那这样吧,中午的时候我们监送你回去,简单收拾下外出需用的物品,然后带上孩子跟我们走。”组长道,“你可以说是外出旅游,然后我们会给你们安排一个房间。”
“不可以。”邓如美回答得异常坚决,“你们不能把我的孩子牵涉进来。”
“你在做有些事的时候,就已经对孩子产生影响了。”
“请你尊重别人,也尊重自己。”邓如美很生气,“有问题可以随便查,但不可以又人身攻击。”
“嚯。”组长点了点头,哼笑道:“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抓紧时间,你配合一些,就不会影响到任何人。”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你们。”邓如美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中纪委专案组,都是好马快刀,程序严谨又出手迅速,没有人能在你们面前蒙混过关,所以,有什么就尽管说吧,尽量少用手段,我不会自找难看。”
“好。”组长又是一点头,“你跟潘宝山是什么关系?”
“只能说是认识吧,还谈不上什么关系。”邓如美道,“远没到‘关系’那个程度。”
“你的江山集团,跟他有没有关系?”
“没有。”邓如美笑道,“既然你们要节省时间,能不能规避一些程序上的无效环节?就这个问题,有什么必要确认?”
“你只需要回答问题,不需要给我们的工作提建议。”组长用威慑的眼神看着邓如美,“说说你们之间是怎样的认识关系。”
“我最早是在松阳市富祥县接待办工作的,那时潘宝山在乡镇,因为工作上的关系,我们有过几次接触,仅仅是在酒桌上,完全是工作原因。”邓如美道,“就那么个认识。”
“那只是开始,以后呢?”
“没有以后,要说有的话,也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再以后的话,几乎就没了联系,因为我开始做企业了,而且是侧重于在省会双临的发展。”邓如美道,“一直到了前年,才偶然得了潘宝山的消息,知道他已经调了到了省里。”
“具体是怎么得到那消息的?”
“我看好了一个项目,双迅绵新城建设,而那个项目,恰恰又是潘宝山主张的。”邓如美道,“因为当时不确定能否拿下那个项目,所以还很后悔当初没有和潘宝山打好关系,否则应该有可能利用他的关系,稳妥地获得开发权。”
“但事实上,江山集团中标了。”
“是的,我很欣慰。”
“从那之后,你和潘宝山有没有进一步联系?”
“我当然是想的,可潘宝山不沾,他不想和经商的人走得太近,而且后来他好像又调到北京去了,我就更只能是想想了。”
问到这里,组长皱了皱眉头,又问道?“你和蒋春雨什么关系?”
“曾经的朋友关系。”邓如美道,“但现在不是了。”
“为什么?”
“她对不住我,很对不住。”
“触及到法律了没?”
“应该是违法的。”
“那为什么不去告她?”
“因为我没什么损失,失去的又回来了。”邓如美笑了笑,“而且,还另有所得。”
“得到了什么?”
“机会。”
“什么机会?”
“靠近潘宝山,和他拉上关系的机会。”
“解释一下。”
“蒋春雨是我很早就认识的朋友,她能力很强,我挺佩服她的,所以她在省广电局犯了错被除名后,我就聘她到集团任副总,给了不低的年薪。但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男朋友动了歪主意,向我勒索一个亿。”
“理由?”
“他们说江山集团幕后的老板是潘宝山,还自作聪明伪造了所谓的录音证明,想给集团惹麻烦。”
“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他们既然那么说,想必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传言嘛。”邓如美笑道,“同行存在竞争,而且很残酷,有的人就看不惯江山集团,无时不刻不想朝集团头上抹灰。而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恰恰利用了这一点。”
“既然是传言,你为何那么重视,还真的给了他们勒索金?”
“刚才不是说了嘛,是为了得到跟潘宝山进一步接近的机会。”邓如美道,“虽然潘宝山始终对我避而远之,但出于生意上的需要,我一直单方面说跟他关系很好,而且还拿双迅绵新城的项目说事,为什么偏偏是江山集团中的标?因此,有相当一部人外界人相信了我的话。也正是如此,才让蒋春雨和她男朋友钻了空子,想借此进行勒索。而我呢,也刚好加以利用,不解释,算是默认,给他们一个亿有何妨?因为那样的话,可能会让潘宝山关注我,进一步说,他有可能会认为我不惜重金维护他的正当声誉,会感激我。”
“你就知道潘宝山会关注你甚至是感激你?”组长道,“一个亿啊,远远超过正常的思维。”
“我把那看作是风险投资,没想要一定成功。既然是风险投资,一个亿又算什么?如果成功了,回报有多大,你也应该能理解。”邓如美叹笑道,“只是可惜得很,蒋春雨和她的男朋友之间竟然出现了问题,导致一个到中央去装模作样地举报,一个迫不得已又把那笔勒索金退还给了我。不过从另一角度看,情形对我似乎更有利,因为那更能让潘宝山注意到我。当然了,因为你的存在,也有可能会让潘宝山对我更加回避。”
邓如美说到这里,组长暗暗一笑,事情确实真假难辨,但仅就调查而言,完全能得出结论。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意外的新发现
不过,专案组并没有急着下结论。临行前上面有交待,一定要谨慎、周密、细致,要做到不添任何乱子,毕竟事关瑞东省最高层领导,稍有闪失,影响之大可想而知。但同时,也不要放过任何错误,反腐上不封顶,如果确实有把握,就不要有任何顾虑。总之一点,起码的标准是要做到客观真实。
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有责任对此次行动负全责,所以,组长不想这么快就给出定论,因为其中还有诸多可疑之处,其中最明显的一点是,当事人蒋春雨和邓如美,回答得几乎天衣无缝,按照常理,绝对是事前有过沟通。
既然有沟通嫌疑,就不排除举报内容的真实性。然而,要作进一步调查证实,势必要扩大范围,那样一来还能否做到滴水不漏?如果走漏了风声,在瑞东地方上引起政治大风波该怎么办?
关键时刻,组长想到了上面交待的起码标准:“客观真实”四个字。这是起码的标准,也是最为重要的标准,也就是有多少证据说多少话。此次行动,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唯一能说的,就是对举报者一个不疼不痒的反馈。
不过为了尽到责任,组长没有立即放弃审查,而是进一步采取了监控行动,把蒋春雨和邓如美进行妥善安置,在阻止了一切通讯可能、保证她们与外界无法联系的前提下,当天傍晚,就允许两人各自回到家中。
这个监控行动一直持续到第二下午。期间,上午,专案组火速到瑞东省银监局,在银监局的秘密协助下,对蒋春雨和邓如美资金往来的银行进行了查证,确认了她们的账目往来的时间节点。经验证,并无出入。此外,中午时分,专案组还约见了康莘生。
见康莘生有两个目的:一是问他有没有更多的证据,这关系到下一步的走向。如果有,则继续查办,如果没有,只好鸣锣收兵;第二个目的,就是让康莘生有个心理准备,他的举报多是无效的,因为专案组回去后,把有关情况形成文字材料,会给他一个正式的反馈。
就第二个目的,其实还有一个衍生的目的,就是刺激康莘生发挥一切能量,挖掘一切有关潘宝山可能存在的问题。这,也算不是办法的办法。
不过,让专案组感到奇怪的是,再见到康莘生时,他完全没了当时进京反映问题的精气神,或者说简直判若两人,他的状态很差,精神有些恍惚,看上去萎靡不振。
“你是举报后心理有压力,还是受到了打击报复?”组长问。
“主要是没休息好。”康莘生道,“打击报复倒没有,但方方面面还是有些影响的。”
“如果你觉得事情严重,可以申请保护。”
“不用。”康莘生略显呆滞地摇了摇头,道:“请问,我举报有关潘宝山违纪违法的事,有没有什么说法?”
“我们已经结束了阶段性审查,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还不足以支撑你所举报的事实成立。”组长道,“现在我们找你,就是想知道,你是否有更多的证据或者线索。”
“该说的我都说了,事实应该是很清楚的!”康莘生一听就有点着急,“你们只要较真去查,肯定能查出潘宝山的问题,而且还不小。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能把潘宝山查了,保证能在涉案资金的数额上,刷新历史记录!”
组长听了康莘生的话,忍不住直皱眉头,眼前的这个举报人在精神上似乎不太正常。
“好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你是否掌握更多的情况。”组长决定不再谈下去,“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近期内,应该能就你的举报给出反馈。”
专案组走了,康莘生彻底呆在那里,他的心理意志,如今已经非常脆弱,原因不是因为蒋春雨的不原谅,而是来自贾万真软中带硬的威胁。
就在昨天夜里,贾万真告诉康莘生,就举报潘宝山所谈的相关合作事宜,必须有个明确的追加说明,也就是大前提必须见到实效。如果前后忙活一场,潘宝山没受到丝毫影响,那一切交易,包括已经发生的,都将视为无效。
这让康莘生无法接受,假如举报不成,那他不是一无所有?因为贾万真讲得很清楚,一切交易包括已经发生的,都无效,说白了,就是已经支付给他的那些钱,都要收回去。
康莘生很愤怒,他想采取措施反拿贾万真一把,然而却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