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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况以前不能说没有,但也只是极少数。”辛安雪道,“现在更是少之又少了!”
“可我怕成为幸运儿啊。”鱿鱼笑了笑,“不过可能是我多虑了,毕竟还有辛书记在嘛,一定程度上讲,我们是荣辱与共的!”
这话是暗示,是威胁,辛安雪一听就明白,她还要考虑自身安全,毕竟有致命的证据在鱿鱼手里,重要的证据,是不会随着人的消亡而消失的,那是起码的道理,否则她一定会鱿鱼走不出检察院。
说到这一点,是辛安雪的死穴,她只要想到鱿鱼就惴惴不安,甚至已有些神经衰弱,她极度恐惧他手中的证据外泄,那意味着她之前人生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东流,因此,她要极力保住鱿鱼还有和他关系密切的人。
辛安雪早早地跟双临市检察院检察长见了面,让他从中周旋一下,來个“色厉内荏”的问询,这点事情对检察长來说很小,安排心腹检察官接手便可随意操作。
准备工作做好后,接下來,辛安雪授意检察院开始行动,先是对江山集团的财务进行审查,没有发现问睿谑遣扇〗徊酱胧负跬卑训巳缑馈Ⅵ嫌愫徒河辍扒搿钡搅思觳煸海菩鲁强⒌那捌谡箍蟛椤
邓如美坚称自己不知情,表示当初新城的前期操作均有副总鱿鱼负责,她从没有过问,这个回答让检察官没法盘问,只好早早地让她回去,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蒋春雨身上,她以后來者身份强调,对集团先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被重点盘问的是鱿鱼,他一副笑看风云淡的姿态,和检察官面对面。
“希望你端正态度老实交代,我们正在对原双临市国土局长周全源进行提审,他涉嫌违规已被立案审查。”检察官面无表情地看着鱿鱼,“据他初步交代,你们江山集团开发的双迅绵新城,在立项开发前找他拿地,有很多见不得光的地方!”
“哦,有证据么。”鱿鱼剔着指甲,“你们是检察官呐,可别说些空口无凭的话,那是要犯错误的!”
“在这里,我们不存在错误。”检察官手指用力戳着桌面,“一切都是办案需要!”
“我被立案了吗。”鱿鱼哼地一笑,“还没有吧,既然还没有立案,你们又谈何办案!”
“别耍贫嘴,你的问睿艽蟆!奔觳旃倥钠鹆俗雷樱澳茄阒荒苋米约焊榉常
“正常的交流,你却说我在耍嘴,那我倒想问问,我怎么回答才符合你们的要求。”鱿鱼笑问,“难道你们问什么,我都统统点头称是!”
“说话不要走极端。”检察官抬手指着鱿鱼,“你们是怎么拿到双迅绵新城开发用地的!”
“嗌,检察官同志,请注意下形象,我跟你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鱿鱼道,“这问询室里有监控,要是等我出去后告你们对我进行打骂,你们可是要出示视频证据去证明的,就你这样子,我可以起码可以控告你对我进行威胁恐吓,你说得清么!”
检察官一听脸色就变了,降了些音调道:“你说,你们江山集团是怎么拿到双迅绵新城开发用地的!”
“通过正常的途径啊。”鱿鱼道,“因为当初的地块不具备挂牌出让的条件,荒地嘛,无人问津的,所以我们集团就向国土部门申请,用合适的价格拿到了土地,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吧,那么多地呢,还涉及到迅光和绵之两市。”检察官道,“难道你有通天的本事!”
“检察官同志,请你尊重我们的职业。”鱿鱼道,“江山集团从事的是房地产开发行业,说得好听些也是城市的建造者,我们提出了双迅绵新城的建设构想,得到了国土部门的认可,因为新城的主体在双临境内,所以我们集团委托双临国土和迅光、绵之两市的国土部门进行公对公地交流沟通,以取得他们的充分了解和认可,然后在具体手续办理过程中,我们集团完全按照程序进行,没有任何违规之处,有何不可!”
“现在你所说的,都记录在案,如果跟周全源的供述一致,那你很幸运,如果不一样,那你就会很不幸。”检察官摆出一脸狠色。
“如果周全源撒谎怎么办。”鱿鱼仍旧不屑,“检察官同志,你别在这儿跟我撂狠话,都说了空口无凭不行,有证据只管拿來,无论严重到什么程度我都认!”
鱿鱼(〃文〃)之所(〃人〃)以这(〃书〃)么说(〃屋〃),是因为能确信周全源不会轻易松**待被他要挟划了,即使熬不住交代了实情,那也不碍大事,毕竟当时交谈并没留下什么可抓的把柄。
没错,事情确如鱿鱼所料,周全源并不敢说出实话是受了鱿鱼的威胁,否则他的宏口矿一暴露出來,自个准得先完蛋,所以他对负责主审的检察官申辩,说现在对他立案审查不符合程序,相当于是先判后审,主审检察官根本就不理,甚至还表示不要说是先判后审了,就是先毙后审也没个错。
高压之下,周全源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强调当初江山集团拿地申请符合规范,而且从实际考虑,出让荒地对双临的发展有利无弊,所以他又答应无偿帮助和迅光、绵之两市沟通,最终促成了双迅绵新城的地块整合,那过程中,土地虽然没有挂牌出让,却也都有资料记录备案的,另外,周全源还强调,双迅绵新城的开发对瑞东全局來说也是个有益尝试,所以总的來说,他在双迅绵新城地块的运作上,既合乎规范,又问心无愧。
主审检察官对周全源所说的根本就不当回事,他鼻孔哼出一股冷气,说既然不老实交代,那就自吞苦果吧,然后点了两家房地产公司,说公司的老板已经被请了过來,乖乖交代了一切,只是现在还未落笔定事实,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就來个白纸黑字,那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周全源一听顿时黄了脸,那两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他可熟悉得狠,几乎可以称兄道弟,没事就在一起吃喝玩乐,然后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们谋好处,当然,自己也不会空手,反正前后从他们手里一共拿了不下八位数,那笔钱要是被认定事实,比同他人合伙开矿要严重的多,肯定是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周全源挺直的腰身一下弯了下來,接着头一垂,问主审检察官要了解些什么。
主审检察官见状,猛地桌子一拍,脸色一板眼睛一瞪,叱问周全源现在怎么没了脾气。
周全源一个哆嗦,头也没抬,只是叹了口气,张了张嘴也没说出话來。
主审检察官一使眼色,旁边有人上前给了周全源一支烟,稳稳他的情绪。
第八百九十九章 不同境遇
香烟抽到一半,周全源的眼神就透出了悲悯之色,他兜了底,说当初江山集团副总鱿鱼找他拿地,开始他并没有获批,但后來因为遭受要挟,无奈之下才签字批复,并进一步帮忙做了迅光和绵之两市国土部门的工作,促成了双迅绵新城开发所需的整个地块。
“你有什么把柄落在鱿鱼的手里。”主审检察官问。
“我,我……”周全源叹着气支吾了起來。
“不要有心理负担,你知道这次行动是针有一定针对性的,如果你能提供有力的证据,有些东西就可以轻描淡写,尽量减轻对你的影响。”主审检察官语气变得轻缓起來,“但是,你首先要端正态度,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的把柄其实也不怎么严重,就是同他人合伙开了个矿,不知怎么的,竟然被鱿鱼知道了,结果他攥了一手证据找到面前,逼我出力,为他们集团拿下双迅绵新城用地。”周全源道,“不过检察官同志,在事发后我已经积极改过,退出了宏口矿的股份!”
“嗯,看來你做事很上路,退出宏口矿,相当于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主审检察官点头道,“现在关键的问睿牵阌忻挥姓莆睁嫌阃材愕闹ぞ荩
“没有。”周全源摇了摇头,“当时事发突然,根本就來不及准备,我完全懵掉了!”
“那事后呢,难道就没想着要主动找他留点什么,也好一根绳子拴住,省得完全受制于人!”
“事后我只有惶恐不安,哪里还想着要留点东西抓在手里做牵制。”周全源唉声叹气,“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好让那瘟神赶紧走远远的!”
主审检察官摸着下巴,想了一阵,道:“现在谈另外一个话睿郊拍孟滤该嘈鲁怯玫兀硕嗌偾
“十八个亿吧。”周全源道,“分两次付清的!”
“比市场价低多少。”主审检察官道,“要知道,新城的用地多达两万亩啊!”
“那个,不太好衡量,因为没有可比性。”周全源沮丧着脸道,“当时那地块又偏又荒,和正常出让的建设用地没法比较!”
“也就是说,从专业的角度去看,也不好说他们是压价强买!”
“谈不上。”周全源摇着头道,“那桩买卖的价格,可以说是在合理范围之内,并没有可挑毛病的地方!”
主审检察官看着周全源,咬了咬牙根,道:“刚才说你做事上路,现在看啊,你简直就是个老没用的东西!”
“我没用,我是就是泡老狗屎,你抬抬手就放了我吧。”周全源此时全然没了所谓的骨气和尊严,就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放不放不是我所能决定的,其实我跟你无冤无仇,也不想为难你,但没办法,这是工作,更是任务,必须得不折不扣地完成。”主审检察官道,“周局长,现在还不得不委屈你,你的情况如何,等我们请示过后再说吧!”
周全源瘫在椅子上,眼泪鼻涕流到了一下巴,真的是可怜。
同人同境不同命,此时的王仲意,也在检察院询问室里煎熬,不过他挺住了,死活没有交代,原因倒不是他的心理素质有多强,而是信念,他认为,男人可以倒在任何地方,唯独不能倒在女人身上,因生活作风腐化而落马,没法让他接受,那样一來,全家人都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即便三代过后提及,也抬不起头來,而恰恰,鱿鱼拿住他的,就是两性关系,当时熙阁的服务员小迪,和他有照为证。
“我没收江山集团一分钱,也没吃他们的一顿饭,之所以同意他们的开发规划申请,是因为觉得实在可行,而且他们的各项手续都很齐备,如果我要不同意,就是行政不作为。”王仲意面对检察官很淡然,“当然,我也有私心,就是想为自己揽个政绩,毕竟双迅绵新城如果开发成功,那将是我们瑞东城建开发的最大手笔,其现实意义不是一般房地产业对地方的简单贡献,可以说,双迅绵新城的存在,对双临、迅光和绵之三市乃至周边的城市发展格局,有着非同一般意义上的影响!”
“别跟我们说些建设规划上的玄奥东西,什么最大手笔、发展格局还有非同一般意义上的影响。”检察官摆出一副十分厌烦的样子,“根据我们初步掌握的情况,你在新城的建设规划上给予了很多照顾,存在钱权交易!”
“那完全是子虚乌有的说法,我工作了一辈子,虽不说两袖清风,却也从未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王仲意一脸强硬的态度,“双迅绵新城的建设规划,我认为是瑞东百年一遇的大制作,作为一名老规划人,我为之惊讶、叹服,所以我为新城无论作出什么的分内事情,都是发自内心的、公正公平的支持,不求任何回报!”
“你的大话别说过分,像你这样满嘴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官员,我们实在是看多了。”检察官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