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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以前确实没注意到,丁薇的确是个人才,只是还缺点骨子里的东西,所以路很难走得正,一般來说,那样的人可能会得意一时,但最终难得什么好下场。”潘宝山道,“唉对了,韩元捷反复给丁薇投入,哪來那么多钱,要知道,他家中的老底怕是动不了的,也就是说,他要新开辟财源!”
“嗯,这情况我也问过丁薇,她说那些钱在名义上并不是向韩元捷要的。”邓如美道,“而是要把帮忙,从财政上借支!”
“从财政借支。”潘宝山笑了,“公家的钱能随便借给个人!”
“那只是个借口嘛。”邓如美道,“韩元捷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想了个办法,要丁薇到下面熟悉的县区商量,让县区朝市财政要钱,然后他打个招呼批准放行,最后,批下來的钱就经县区之手,也不用办理抵押担保手续,转手就借给了丁薇!”
“就这么简单。”潘宝山不由得笑了起來,很是感叹。
“还要多复杂呢。”邓如美道,“已经屡试不爽了!”
“那种事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韩元捷恐怕也心惊吧!”
“是的。”邓如美道,“韩元捷知道丁薇‘借’的款项不可能归还,而那些款项又是他打招呼主张的,以后出现问睿幕埃肪科饋砜隙ㄒ涸鹑危栽俸髞硭投远∞彼担韫业那笈中彼觯曳缦沾螅辉趺春媒枇耍
“丁薇还不肯罢休吧!”
“对,她一点都不愿意收手,对着韩元捷撒娇苦恼耍脾气,然后又极尽侍弄,把他弄得神魂颠倒,结果,韩元捷又满口答应下來帮她弄钱,办法是找以前的下属,省盐业公司的老总岳开平!”
“唉,那些就不管了,只要丁薇能拿出能我们需要的证据,往后她怎么折腾是她的事!”
“拿证据,正是我所担心的啊。”邓如美微微一叹,“我已经跟她提过几次了,让她拿点证据回來,可是她总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敷衍,每次都是说下一次,直到现在也还什么都没拿回來!”
“看來当初的担心成事实了。”潘宝山道,“她觉得能靠住韩元捷,就会源源不断地得到她所想要的,比我们给出的条件要好得多!”
“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但我希望不是。”邓如美略有些失意,道:“至少现在还不是吧,丁薇还没有脱离我们,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这么多!”
“总的來说,还是乐观一点吧,同时多加关注,紧盯着点。”潘宝山道,“实在不行你就告诉她,我们掌握韩元捷的证据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想要控制而已,并不影响她继续把他当成摇钱树!”
“我会的。”邓如美点点头,又道:“对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啊,最近做了不少事,小心被不理智的人报复!”
“不会的,他们都不敢。”潘宝山很是得意,“我制定的‘驯化计划’有足够的威慑力,谁报复我,只能是加速自己的灭亡!”
“最近又驯化了谁。”邓如美见潘宝山有发自内心地兴奋,知道收获很大。
“万氏父子,一同拿下。”潘宝山道,“而且是万少泉主动找的我!”
“他是在给万军寻找出路呢。”邓如美道,“否则他是轻易不会向你低头服输的!”
“那没办法,谁让他有个狗熊儿子呢,不但不帮他争气,反而还尽拖后腿。”潘宝山笑道,“话说回來,我还得感谢万军呢!”
“呵,难怪你这么高兴,真是春风得意。”邓如美道,“但我还是要说句扫兴的话,防止乐极生悲甜中生苦啊!”
没想到,邓如美的话,竟一语成谶。
就在当天夜里,鱿鱼出事了,他和庄文彦在车中幽会时遭到伏击,双双被钢珠枪击中,鱿鱼伤势最为严重,身重六枪。
潘宝山在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不断拨打电话要医院赶紧联系最好的专家和医生前來会诊、救治,此刻他已顾不得许多。
解如华随后赶到,石白海也來了。
“这是蓄谋已久的暴行。”潘宝山脸色铁青,对解如华道,“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破案!”
“已经布置下去了,专门指派了两个可靠的人到双临市公安局,协同他们破案。”解如华道,“同时省厅这边也已开始组建专案组,毕竟持枪行凶影响太大!”
“我看破案的可能性不大。”石白海道,“既然对方敢对鱿鱼下手,说明一切谋划得很周密,如果不是他们内讧,从外围下手很难找到缺口!”
“嗯,石主任说的有道理。”解如华神色严凝地说道,“但不管怎样,有一线希望也要尽万分努力,百密一疏嘛,希望对方能有破绽可抓!”
“其实那些是后话了。”潘宝山闭上了眼睛,他很难过,“鱿鱼何时醒过來,才是最重要的!”
此时,ICU病房里的鱿鱼,已深度昏迷,有一粒钢珠擦着他的心脏而过,很危险,医生正在为他做手术。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完成,从手术本身來看,很成功,但鱿鱼能否醒來,还难说。
早晨七点多,潘宝山回去了,走之前他交待解如华,一定要让人做好安保工作,路上,他又打电话给邓如美,让焦华过來看护,二四小时不离。
一切安排好之后,潘宝山才开始琢磨,是谁对鱿鱼下的毒手。
初步判断,应该是段高航,因为从事发当时來看,鱿鱼是和庄文彦在一起的,所以,两性感情的原因最有可能,可是他想不明白,段高航怎么会采用如此直接的方式,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
第八百八十三章 误解
潘宝山绞尽脑汁,前后思量着如果真是段高航所为,该如何出手还击,不管怎样,鱿鱼的仇必须报,哪怕是跟他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当然,能尽量减少自身伤害的法子,还是要尽量采取,潘宝山想到了刚刚驯化过來的田阁和万氏父子,或许巧妙地利用他们,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还没等潘宝山行动,田阁却主动找了过來。
两天后的下午,田阁在省委后院通往家属区门口等到了潘宝山,说有事要谈,潘宝山知道他为何守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到他办公室,无非是想避开段高航,所以,就把田阁带到了餐厅休息室。
“潘秘书长,有些话咱们不用敞开说,但所要表达的意思应该很明了。”田阁非常直接,“前些日子,鱿鱼找过我!”
“哦,我知道。”潘宝山点点头。
“不管怎样,见面即朋友。”田阁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对他的不幸遭遇表示同情!”
“没错,他是很不幸。”潘宝山表情凝重,“但我希望有奇迹!”
“很明显,那是蓄意报复,不过潘秘书长你应该知道,实施者绝不是在你面前的人。”田阁开始表白,“一定程度上说,我有值得怀疑的地方,但事实上并不成立,因为我不会做那种明摆着的事,还有,即便要做,也是冤有头债有主,鱿鱼只是个前场负责人而已!”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潘宝山道,“放心吧,不管是你,还是我,应该都不会做没有确切证据和把握的事,否则容易让看笑话的人更加拍手称快!”
“潘秘书长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田阁点头一笑,然后抬手看了看时间。
“没什么事就这样吧。”潘宝山主动开口,他知道两人待久了不好,毕竟这事省委大院,人多眼杂。
田阁点头示意,退出了房间。
潘宝山没急着离开,他实在感到有些意外,因为事先的确没有把疑点放到田阁身上,然而其主动表态,是真的担心受到无端猜疑,还是玩计中计为自己开脱。
左思右想,潘宝山觉得田阁动手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当作备用线索先放着,目前主要的路子,还是从正面下手,看警方能否破案,那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然而事实很令人失望,警方按照时间点推算,调集了事发地点周围的大量监控视频,仍旧一无所获。
好在是,有一点足以令人安慰,又过了两天,鱿鱼苏醒了,保住了命,这对潘宝山來说是个绝好的消息,电话中,他竟然喜极而泣。
这时,田阁再次找上门,并带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对鱿鱼下手的人,是韩元捷。
“鱿鱼被袭一事,完全是韩元捷一手策划。”田阁讲得很诚心,因为他知道虽然找潘宝山表白过,但不会完全取得相信,所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必须应该找出真凶,因此,他回去后就在他们的圈子里摸腾了起來,他很清楚,凶手绝对跟他是一个阵营的,最后,他得知是韩元捷。
“你怎么知道是他。”潘宝山当然要问理由。
“自从韩元捷和你结怨,他一直就没放松过对你的追剿,但苦于没法下手,所以就瞄准了你的部下。”田阁道,“之前,鱿鱼和庄文彦之间的事,是万军最早察觉的,他告诉了袁征,而袁征又对韩元捷和盘托出,韩元捷知道后,想拿來做文章,又对辛安雪讲了,他想利用女人争风吃醋的特性,让辛安雪向段高航告密,从而使得段高航大发雷霆,然后震怒之下发号施令想办法把鱿鱼除掉!”
“除掉鱿鱼。”潘宝山不解,“韩元捷未免有点小睿笞隽税桑
“不是。”田阁道,“韩元捷知道鱿鱼是你的左膀右臂,一旦除掉他,你就会像鸟儿折翅一样,而且,更深一层的意图是,那样一來,段高航没准就会迁怒与你,因为鱿鱼是你的下属,其对庄文彦所行之事,可能也是受你指使!”
“唉,韩元捷那人不行,从哪个方面看都不行。”潘宝山暗暗咬了咬牙,又问田阁道:“那辛安雪为何没让他如意!”
“辛安雪可不是傻女人,不可能被韩元捷给轻易利用的。”田阁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绝不可以跟段高航搞什么忤逆,所以段高航有几个女人,不是她应该关注和能够左右的,再者说,她跟着段高航谋的是权,而辛安雪谋的是钱,互不相干毫无冲突,完全没有矛盾可言,所以根本就用不着谗言!”
“哦,韩元捷见利用不上辛安雪,就自己动手,还故意选在鱿鱼和庄文彦在一起的时候。”潘宝山道,“为的就是从分引起段高航的注意!”
“对。”田阁道,“不过他也没有得逞,因为段高航根本就不在乎庄文彦,作为省委书记,屁股后少跟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安生日子!”
田阁说的这些,信息传递得也足够多,讲完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
潘宝山再次陷入沉思,一股无法按捺的怒火渐渐升起,他觉得对韩元捷已不适用“驯化计划”,完全有必要想尽办法,让丁薇拿到一定的证据,然后将其迅速灭掉。
不过丁薇那边的事情已经变得失控,她只顾自己发财,完全置邓如美的话于不顾。
“既然她不主动提供证据,那就自己动手,多关注她,暗中取证就是。”潘宝山找到邓如美商量。
“到了这种程度,想暗中取证已经不太可能。”邓如美道,“丁薇正怕我们拿到证据呢,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嗯,也是。”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得注意了,没准丁薇会反过头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