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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山接到了高厚松的电话,说松阳市委正在开会研究,要上报姚钢的情况。
“姚钢怎么了!!”潘宝山很是惊诧。
“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高厚松情绪激动,“现在松阳市委市政府这边是满城风雨,都在议论姚钢的问睿
“什么病。”潘宝山急问。
“精神躁狂。”高厚松道,“医学上的说法好像是狂躁型精神病!”
“原來是犯神经了啊。”潘宝山慨然而笑,“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昨天。”高厚松道,“之前三天,姚钢几乎脸一分钟都没睡过,白天全是到处调研,晚上就开会,一直开到半夜,散会后,又开始布置第二天的调研方案,一直啰啰嗦嗦讲到天亮,然后吃个早饭便出发!”
“三天,都是如此。”潘宝山有点不相信。
“绝对真实。”高厚松道,“否则事情也闹出不出來,因为他一直都比较亢奋,但是三天三夜不合眼,就太不符合常规了!”
“精神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么说來,姚钢的病情应该早就存在了。”潘宝山道,“难怪之前他的行事看上去那么幼稚,是有原因的!”
“是啊潘秘书长,其实我觉得他在回松阳任书记之初,就已经有病源了。”高厚松笑道,“从以另一方面说,那也是你的运气啊!”
“嗯,可以说,在松阳的时候是姚钢成就了我,正常情况下他也不是太好对付的。”潘宝山也笑了,“要不然的话,我做了那么多事也不会都那么顺利!”
“吉人自有天助嘛,姚钢就是注定要被你吃定的。”高厚松道,“潘秘书长,现在我担心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是说姚钢离任后,廖望有可能接替他的位子。”潘宝山明白高厚松担心为何。
“是的。”高厚松道,“如果松阳市委把情况上报到省委,姚钢必将离任,姚钢离任后,要是省里没有特别人选安排,廖望任书记就是事实!”
“那样的话,关键就看市长人选了。”潘宝山道,“如果新任市长也是段高航方面的人,我们松阳根据地的日子怕是会有点难过!”
“短暂的难过没什么,能扛得住,关键是要想办法改变现状。”高厚松道,“潘秘书长,我觉得眼下需要打个乘胜追击战!”
“哦,你说说看!”
“姚钢不是个精神病患者嘛,喜怒无常思维不清,所以可以利用他去攻击廖望啊。”高厚松道,“那两个人之间肯定有勾当,都不出事时能相安无事,一旦某一方有了问睿痪褪歉龊没崦矗
高厚松的提醒,让潘宝山恍然一拍脑门,的确如此,这就是连带效应。
“没错。”潘宝山一下兴奋起來,“从姚钢入手,拽下廖望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潘秘书长,那方面的事廖望应该也想得到吧,他会不会把防备工作做足。”高厚松道,“我甚至怀疑他有可能会将姚钢的事给压下去,因为常委会上他的态度很不明朗!”
“廖望绝对不会压姚钢的事,因为他觊觎松阳市委书记的位子已经很久了。”潘宝山道,“至于他会不会采取自我保护措施,那些暂不考虑,我们只管静观其变,然后相机而动!”
潘宝山说的没错,廖望确实不会隐瞒姚钢的病情,他确实想借此独揽松阳的大权,而且,姚钢发病的问睿皇切∈拢胛嬉参娌蛔
当天晚上,在姚钢缺席的情况下,廖望又召开了松阳市委常委会,他面色沉重地说,鉴于问睿难现匦裕咀哦运裳羰懈叨雀涸鸬木瘢匦氚岩Ω值那榭鋈缡迪蚴∥惚ā
这种情况对省委來说不是小事,郁长丰就此召开了省委常委会,建议把姚钢送到省精神疾病康复医疗中心,做进一步观察。
还用观察什么,精神病专家组很快就给了准确的会诊结果:严重精神分裂症。
对此,大家都很慨叹,也引出了一系列的自嘲性的段子,什么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地工作,千万不要想当然地和品质优秀、思想崇高联系到一起,因为弄不好就是种病态。
当然,喟然而叹也好,自娱自乐也好,都是來去一阵风,大家真正所关心的是,松阳的领导班子将怎么配备。
第八百二十一章 看廖望
松阳市党政领导班子的配备,一时间众说纷纭,好事者还编造出了各种极富可能性的谣传。
之所以给谣传冠上可能性,是因为大家都认定廖望会接任书记,形势是非常明朗的,原因有二:一是短时间内找不出更为合适的人选,因为地方一把手的岗位,如果不是出于锻炼干部需要的安排,从更好地开展工作角度考虑,一般会原地顺次提拔;二是有段高航的力挺,利用裙带关系壮大圈子实力是常规做法,面对有利的扩充时机,段高航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但是,没有人猜得对市长的人选会是王天量,任职公示一出,众人恍然大悟,这个时候才寻思过來,其实郁长丰早已提前了几年开始布局,三年前,作为郁长丰的专职秘书,王天量兼了个省委研究室副主任,级别提升到了副厅级,铺就了台阶,现在,他调任松阳任代市长,完全属于正常提拔,没有人能说什么不是。
当然,不同的看法是肯定有,段高航就心存一百个不愿意,他知道郁长丰的这个安排是为了制衡廖望,可纵然如此,他的不满也是说不出口的,因为在廖望任书记的提议上,郁长丰没有发表不同意见,这就是是官场的基本法则,相互妥协共同进退。
所以,王天量任职一事,没有丝毫意外,公示期一结束,方岩就把他送到了松阳,接手市长职位。
新职在身的王天量立场很鲜明,他很清楚自己的站位,任何时候都不能与以郁长丰为核心的集团背离,放眼长远,根据目前的形势估算也就是说,往后在瑞东,潘宝山的就是他的旗帜。
一周后,王天量便邀请潘宝山到松阳指导工作,潘宝山很愿意前往,这是壮大队伍声势的需要。
动身之前,潘宝山没忘记向郁长丰打招呼,因为王天量调走后,郁长丰没再要专职秘书,一切事务都由他打理,所以,有事离开绝对少不了请示。
听潘宝山说要去松阳看看王天量,郁长丰满口答应,并且叮嘱要多向王天量介绍松阳的基本情况,以便让他尽快适应新岗位开展工作,潘宝山明白郁长丰的意思,无非是要给王天量理清松阳的人脉关系,巧借各方力量,这也正是他前往松阳的目的。
此番到松阳,跟以往有所不同,潘宝山不再像之前那么低调,当然也绝非大张旗鼓,只是做到张弛有度。
作为新任市委书记,廖望自然不能回避,毕竟潘宝山的身份是省委秘书长,党委口的对接也算是一个政治任务。
廖望很神气,今年初的市人代会上,代市长的“代”字刚拿掉,现在又变身为市委书记,绝对是意气风发,当然,他的底气还是來自于段高航,因为他相信年底的时候,随着郁长丰的年龄到限,瑞东政坛大局必将掌握在他所处的集团手中,也因此,他在面对潘宝山的时候,多少也显出了一定的傲气。
潘宝山决然是不会买账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目标计划,下一步,必将拿下廖望,所以,面对一个没有什么前途而又耍点傲慢脾气的敌对小人物,他显得非常冷峻。
会见时,廖望大讲套话,表示在他努力下,松阳全市上下将忘我奉献、攻坚克难,不断取得跨越式超常规发展,舞起瑞北发展的龙头。
潘宝山听了面无表情,说**书记对全党八千多万党员和各级领导干部提出过要求,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项光荣而艰巨的事业,需要一代又一代中国人共同为之努力,同时也发出了警示,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就是希望各级领导干部不要只是表决心、宣口号,关键是要俯下身子去干。
此话一入耳,廖望的脸色一下变了,马上做出回应,说表决心是一种态度,宣口号是自加压力,都是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并非空谈。
潘宝山冷冷地笑了,说廖书记不要那么敏感,他的讲话不针对任何人,无非是谈谈观点而已。
廖望听后自然不再接招,否则就是自找难堪,于是呵呵一笑,说现在松阳上下热情高涨干劲十足,大家都忘我地奉献在各自的岗位上,他相信不久的将來,必定会以辉煌的实绩向省委汇报。
“干事业当然要讲奉献,不过更重要的是要建立一套科学完备的制度,制度之下,工作的开展更具稳定性和持久性。”潘宝山没有打住,继续柔中带刚地说道:“廖书记老是讲什么忘我奉献,主观性太强,我担心会造成一时热度过后,局面的冷场啊!”
廖望感觉到了潘宝山的逼人之势,便叹笑道:“听潘秘书长的意思,是不是不提倡讲奉献!”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潘宝山一抬手止住廖望,道:“奉献当然是需要的,我们党如果没有奉献精神,也许就没有我们今天的生活!”
“我就说嘛,讲奉献是没错的。”廖望道,“那是我党优良作风的重要组成部分,绝对值得提倡和弘扬!”
“廖书记看來并不明白我的用意,我所说的一切无非是想给你提个醒。”潘宝山道,“你不要一戳就蹦,放松点嘛,松阳已经出了个姚钢了,多多少少也能给大家带來些启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神经别绷得太紧!”
“唉,说到姚书记的问睿涫蹈Φ幕肪秤忻芮泄叵担档降祝侨宋斐傻摹!绷瓮溃芭嗣厥槌ぃ阌Ω檬呛芮宄模
“我一点都不清楚,他的状态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潘宝山道,“我只能说,我为姚钢感到遗憾和不值,人心自蛊惑,得失不明理,最后只能是稀里糊涂地崩溃掉!”
“不管怎样,姚书记是可怜的,当然,用可悲來形容或许更贴切。”廖望喟叹道“因为确切地说,他并不是倒在工作岗位上,而是在人事内耗中趴了下來!”
“廖书记不用自责。”潘宝山呵地一声笑了,“在你和姚钢搭班的时候,传出你们多有不和的声音,我想也不会是你一个人的原因,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嘛!”
廖望听了这话心里一堵,没想到当初做的假象竟被潘宝山拿來说事,无奈之下,他只好矢口否认,“那些都是谣传!”
王天量一直听着,没有找到机会插话,但这一刻觉得时机刚好,于是笑呵呵地廖望说道:“廖书记,这场合谈姚书记的事没什么意义吧!”
“我觉得也是,不过那不是潘秘书长提及的嘛,他好像很感兴趣。”廖望道,“我只是附和着说说,要不没人答理不就冷场了么!”
“我谈姚钢,只是想作个提醒。”潘宝山上扬嘴角,“前车之鉴嘛!”
“王市长,听到了没,潘秘书长可谓用心良苦啊。”廖望引转矛头对准王天量,“姚书记当初是从市长位子上过渡的,你一定要多加注意!”
“但从终极靶位上看,廖书记,姚书记是从你现在的位子上走掉的。”王天量不可能无端接招,必定要打回去,“所以说,我觉得潘秘书长对你的关怀是恰到好处!”
“唉哟,那我可真得感谢潘秘书长了。”廖望叹笑起來,“关怀之至让我如沐春风,却又有芒刺在背之感!”
“生于忧患嘛,背上有芒刺,才不会死于安乐。”潘宝山耸肩一笑,“想必廖书记是明白这一点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生死富贵各有轮回的。”廖望轻哼道,“所以大家都得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