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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山说得没错,鲁少良是能领会他的用意,鲁少良开始就认为,潘宝山目前不缺钱,也不需要多少钱,对他來说最重要的是政治资本,此次公司改制,无非是想把松阳的医药行业做大,充分在省内成为排头兵,然后成为国内同行业的领军企业,那样一來给他带來的政治资本收入,是无法估量的。
不过,有个人就没有这个眼色,他就是寇建功,寇建功一贯的做法就是用金钱和美女來打倒妨碍他牟利的市领导,然后为己所用,这就是他能盘踞健达公司的一大杀手锏。
严景标,就是一个例子,早在零六年的时候,严景标來松阳任市委书记,没多久就把目光瞄向了健达公司,那可是块肥肉,他想拢到自己人的头上,就在次年初,严景标便开始行动了,作为前期造势,他去健达公司调研,寇建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下了个狠心,故意在座谈时把公司的情况汇报弄得复杂一些,结果到了饭时还没汇报完,于是就在公司餐厅包间请客用餐,下午继续汇报,吃饭的时候,他还把公关部的几个美女放到了酒桌上。
要说几个美女也不至于有那么大魅力,况且酒桌上也不是严景标一个人,但寇建功在酒里做了点手脚,结果严景标他们几个人两杯酒一喝心里就开始痒痒了,寇建功是知道的,加紧进度,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酒席,然后安排休息。
就这么一來,全部中招,严景标是有数的,几乎没怎么想就决定放弃对健达公司的改制决定,再后來根本就不提那茬,就由着寇建功折腾,大捞特捞,当然,寇建功也不让严景标心理失衡,当年年底,他请严景标喝酒准备送一笔钱,但严景标对他已经是心有余悸,便找理由推脱不赴宴。
其时的寇建功其实已经没有了继续玩阴招的心思,一次已经足够,他想做的只是从经济上给严景标点甜头,所以,见严景标不敢应宴,寇建功也没有放弃,他直接提着个皮包來到严景标办公室,一句话不说把一百万现金呈了出來。
严景标先是一愣,再想想反正在寇建功面前也没了回头路,索性心一横就收下了,当然,严景标也是有顾忌的,比如装钱的皮包他没留下,里面放了一摞报纸,还是让寇建功提了回去,这样从监控中來看,也没有什么直接不利的说法。
但不管怎样,寇建功是满心欢喜,他并不在乎,一年给严景标一百万不算什么,因为他每年从健达公司那边伸手捞的有好几千万。
就是这块几千万的肥肉,让寇建功几乎疯狂,他想一直吃到死,所以除了严景标,他还把目光投向了姚钢,因为他知道严景标早晚要退休,接下來掌权的很有可能就是姚钢。
于是,姚钢进入了寇建功的视野,在一次市里组织经济考察团赴外省考察的活动中,寇建功无所不用其极,最终把姚钢攻了下來,同时陷进去的还有卢山峰。
那会考察团由姚钢带队,同去的还有卢山峰,寇建功作为市优秀企业代表,自然也在列。
出发的前一天,寇建功就进行了周密的安排,他让心腹带着公关部的经理,拉着一车美女适时跟进,尾随市经济考察团一路前行,第三天,寇建功寻着了机会,邀请姚钢前往当地的健达公司药品大区销售代表处指导工作,姚钢打心底里讲还是很乐意的,毕竟是松阳市的企业在省外设立的较大规模销售代表处,于是带着已是常务副市长的卢山峰欣然前往。
姚钢这一去,就相当于是被套了腿,寇建功故伎重演,又在吃饭的时候在酒里做了手脚,结果姚钢和卢山峰双双被拿下。
寇建功对自己的行动非常满意,他也深深地悟出了一个道理,古人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也就是从那时起,寇建功从來不参加别人的吃请,如果是非去不可的场合,他也会找出一百个理由不喝酒,甚至连茶水都不喝,因为他有防范,随手带着个茶杯,只喝自己的。
寇建功觉得,自己会是个不倒富翁,因为他不会被揪住尾巴,也没有他拿不下的拦路虎。
而现在,潘宝山出现了,寇建功根据经验推断,新任市委书记对健达公司改制的操刀,是扳着手指头就能数出來的。
这寇建功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觉得潘宝山并不好对付,兴奋的是觉得又可以再一次证明自己还是老当益壮,遇神杀神。
寇建功陷入深深的沉思,他觉得还是用老套路,怎么着也得把潘宝山弄到酒桌上再说,否则就没办法下手一招制敌,然而潘宝山似乎很拿架,寇建功决定找中间人,一定要请他端起酒杯。
就目前來说,在寇建功所认识的人当中,能有分量把潘宝山请动的,最得力的无疑就是姚钢和卢山峰,当然,姚钢是不必想了,因为他和潘宝山的矛盾激化已不是秘密,根本就没有可能,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去逼他。
那么,剩下來的只有卢山峰了,他还可以拿來一用,
第五百三十六章 筹备改制
寇建功不敢耽误时间,马上打电话给卢山峰约他见面,卢山峰对寇建功的要求从來都不说不可以,而且还十分主动,手头上的事一忙完就來到了健达公司。
“怎么了寇总,这么着急找我。”卢山峰虽然服顺,但在寇建功面前也不想示弱,一进他办公室用不着招呼就大咧咧地坐下來翘起了二郎腿。
“想办法把潘宝山弄到酒桌上,我要请他喝酒。”寇建功的表情根本就不容分说,“只许成功,而且还要争分夺秒!”
卢山峰每次面对寇建功那副颐指气使的神态很是憎恶,不过没办法,自己的小辫子就拴在人家的手腕上,不听使唤不行,可是,这事难度相当大,没有个恰当的理由还真没法把潘宝山请到酒桌旁坐下,否则一个不慎便会弄巧成拙,引起潘宝山的猜疑就把自己给暴露了出來,那问睿删痛罅恕
“什么事让你跟个惊弓之鸟似的。”卢山峰虽然发作不得,嘴上却也不想饶人。
“潘宝山來健达调研了,我估计马上就要提出公司改制的问睿!笨芙üΦ溃澳阋仓溃饧改晡揖褪腔胨憷碳父鲂∏猛诵菅希〈锕靖闹聘牧烁鏊牟幌瘢墒裁词禄苟急冉戏奖悖绻坏└闹瞥沟祝业暮萌兆泳屯炅耍炊ド先ダ鄹霭胨溃赐吮芑丶仪逑猩固簦
“那你没趁潘宝山调研的时候顺便请他吃个饭,还要我另外找时间约请。”卢山峰一听就知道寇建功的用意,无非是想使用美女计拖潘宝山下水。
“调研结束得早,潘宝山没留下來吃饭。”寇建功道,“所以我不甘心呐,想來想去,市级层面上我也就跟你最交好了,于是只有找你帮忙!”
寇建功这么说卢山峰并不怀疑,因为当初寇建功拿下姚钢和卢山峰,为了达到利用的效益最大化,跟他们都是单线联系,也就是说,姚钢和卢山峰相互间并不知道对方被寇建功掌握着。
“你找我帮忙我乐意出力,可是你知道,我跟潘宝山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如果没有恰当的理由,还没法开口请他。”卢山峰道,“要不等一等,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我主动跟你说好了!”
“不能等。”寇建功的口气很硬,有点命令的味道,“因为根本就没法等,潘宝山没准现在已经开始筹划健达公司改制的事了,你要我怎么等,我必须在他宣布改制之前,跟他喝两酒杯交流交流!”
“那,好吧。”卢山峰还真不敢不答应,不管怎么说,要先应下來,至于下一步怎么办,得走一步看一步。
卢山峰离开健达公司时虽然很恼火,不过也认命,谁让自己不小心落进了寇建功的圈套。
一番悲切的感慨之后,卢山峰开始琢磨怎样解决问睿芙üδ潜叩氖驴刹皇撬姹憔湍苡Ω读说模洳黄稹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卢山峰思來想去,觉得实在不能搭线向潘宝山开口替寇建功请客,因为眼前的形势很明朗,潘宝山就是要对健达公司下手,推进深层改制,而寇建功则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是尖锐的矛盾对立面。
不过卢山峰转念一想,事情可能会有所变通,因为寇建功无非是想拿住潘宝山的要害短处,如果自己提供一个等值的给他,不也就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么一想,卢山峰歪着嘴笑了,本來瘫在座椅里的他一下直起腰來,摸起电话就打给霍介达,让他赶紧过來。
“介达,潘宝山老巢里的监控安装得怎么样了。”卢山峰急切地看着霍介达问,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霍介达抬手一摸脑袋,“吧唧”了一声,道:“卢市长,最近我可愁坏了,找不到合适的专业安装人员,原先朋友联系的人中途反悔,不來了,弄得我很被动!”
“为什么不來。”卢山峰道,“价钱方面好说,加倍也成,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把事情办成才是要紧的!”
“关键是人家起疑心了。”霍介达道,“安装个隐蔽探头其实是很简单的事,就在当地随便找个电脑公司说不定就能搞定,像我们这样兴师动众大老远请人过來,人家不放心啊,担心我们是搞什么违法的事,不敢掺和进來,所以回绝了!”
“那继续再找啊!!”卢山峰着急了起來,“这么多天我一直忙着就没过问,你不能放下來不管呐!”
“卢市长,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没停下來,我也急得汗珠子直冒。”霍介达装得很像,眉头皱出了层层褶子,“卢市长你知道,出于安全起见,本地的肯定不能找,走漏风声很可怕,可外地的不容易啊,没有熟人就没法联系!”
卢山峰神情严肃,撇着嘴角寻思了一阵,道:“不行就找本地的,反正只要我们得手也就无所谓了!”
“那好吧。”霍介达道,“就是找本地的也要甄选一下,尽量找安全性高的!”
“不管怎样要抓紧时间,我这边实在是等不起。”到了这个地步卢山峰也不对霍介达隐瞒什么,“我被健达公司的寇建功用美女计陷害过,有把柄落在他手上,现在潘宝山要对健达公司改制的问睿惺崂硗平鸬搅丝芙üΦ睦妫且野锩ηO甙雅吮ι揭娜μ祝俏也皇钦宜缆铮晕揖醯貌蝗绨蛋荡吮ι礁霭驯翟诓恍芯屯低等芙üΓ盟坪庾∨吮ι剑茄蛐砘岣靡恍
“哦。”霍介达不由得一惊,随即点着头道:“这么说來真是要抓紧了,卢市长你放心,这几天我会放下手头上的一切工作,集中精力把监控的事搞好!”
“嗯,你去吧,马上要开常委会了,我得准备一下。”卢山峰点点头,在霍介达出门前又嘱咐道:“要争分夺秒啊!”
“我现在就联系本地的安装人员。”霍介达说这话的时候脚步都没停,话音一落就走到了门口,拉门而出。
出了门的霍介达依旧快步加速,看上去真的是很着急,不过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马上就跟松到底的发条一样,松开了肩膀垮下了腰身,拖沓着步子走到办公椅前一屁股坐下來,仰头闭眼沉思起來。
霍介达决定,这事还需要向潘宝山汇报一下,既然决意转身投诚,就要一做到底,躺了五分钟,霍介达稳住了情绪,先给潘宝山发了个短信,说有点事要汇报,不知什么时候方便。
潘宝山正坐在小会议室,等其他常委的到來,自打上午从健达公司回來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推动改制的事情,他认为当机立断最好,所以决定下午就召开常委会研究,凭直觉,潘宝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