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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思想。”姚钢皱着眉毛歪着头,满嘴角都是不屑的冷笑,“松阳这几年发展势头不错,你潘宝山年轻有为來主持大政,我们热烈欢迎,同时也对你寄予厚望,希望你能把松阳的发展真正抓上去,多考虑些发展问睿皇墙裉旖邓郏魈旖档缂郏闶裁矗玫阌沸±麃砣≡糜诿瘢降子惺裁匆馑迹
“嚯,姚市长看來很有意见嘛。”潘宝山很大度地笑了起來,“发展是大计,当然不会放松,不过我先打个比方,松阳好比就是一个人,为了实现人生目标他必须不断奋斗,但是,如果这个人肌体有病,我觉得还是先治病,暂缓一下奋斗的脚步,否则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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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价合理吗。”潘宝山脸色板了下來,“今天的《松阳日报》你看了没有!”
“报纸能说明什么。”姚钢随口反驳,说话并不过脑。
“堂堂的松阳市市委机关报,上传下达、喉舌镜鉴,不能说明什么。”潘宝山提高了声音,不给姚钢说话的机会,接着发问:“好几年了,自來水瞒天过海高价收取水费,那能算正常,还有房地产市场,已经进入恶性循环了,政府高价卖地,开发商高价卖房,能算正常!”
“照你这么说,我们松阳就一无是处了。”姚钢反驳道,“可事实证明不是,近几年我市财政收入不断攀升,从两百多亿增长到了五百多亿,增长幅度达两倍之多,那又说明了什么!”
“财政收入。”潘宝山一个哼声反问,“财政收入指标能反映的只是酒肉穿肠过,真正的实力指标,是留在肚子里能消化掉的,得看一般性预算收入,几年前,我们松阳的一般性预算收入就已超过百亿,现在呢,接近两百亿,我们就算是两百亿,增长幅度是多少,两倍不到,这跟财政收入增长幅度相比,显然有差距,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的财政数字不绿色、不健康,放任下去则贻害无穷!”
“我不否认,目前松阳的发展有点粗放,这与集约化、规模化发展有点相悖,但是,在发展的道路上,或多或少都要经历那么个起步,也就是说可以阶段性选择一些超常规的方法、措施來壮大根基,然后才能谋求更大的发展。”姚钢道,“松阳的房地产市场,为松阳的经济发展作出的贡献有目共睹,是不可抹杀的!”
“姚市长你这么认为,是因为你认识不足。”潘宝山坚持称呼姚钢为姚市长,“松阳的房地产,把整个松阳市害了,具体原因我不多说,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寅吃卯粮’,如果再这么继续下去,松阳就会彻底病倒,所以,选择时机,坚决地从房地产市场下手根治恶疾,毋庸置疑!”
潘宝山这番话讲得有气势,而且琢磨起來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此时,姚钢面对潘宝山的豪论开始冷静下來,他知道自己在嘴头子上不能和潘宝山比,再加上对大局的深度分析、掌控平时又没下力气,讲起來更不是潘宝山的对手,要适当避开锋芒,所以,姚钢震怒之下头脑反而清醒了,脸上的恼怨之情慢慢散去,随之而來的是常态化参会表现,不再搞针锋相对。
不过这样一來,在气势上明显是弱了,姚钢很窝火。
散会以后,姚钢还是得找个发泄口,否则郁气憋闷会得病,他把邹恒喜、关放鸣还有石白海叫到了他办公室,逮着潘宝山一顿骂。
“***潘宝山是个什么东西,还没怎么地就开始教训起我來了。”姚钢气呼呼地卷着雪白的衬衫袖子,喘着粗气。
邹恒喜听着不断点头,他觉得姚钢被潘宝山奚落是理所当然,因为他太不注意说话的技巧,就像谈松阳的发展,拿出了财政收入数据做例,明显是主动把漏洞掀出來让潘宝山惬意地狠戳,一下就被一般性预算收入数据打得面目全非,其实在邹恒喜看來,姚钢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只是性子猛了些,大多数时候说话做事欠考虑,所以,有些话在他逐渐冷静下來之后,还是可以交流一番的。
“姚市长,看來以后对潘宝山还得再小心些,不管事情大小,都得做点准备,否则会陷入被动,令局面难堪。”邹恒喜道,“尤其是他主动提出的事情,在议事时更要谨慎,可千万不能进了他的套!”
“是这么回事。”姚钢一脸深思,慢慢点着头道:“其实今天常委会上我先跳起來,是个严重的失策,如果要传到省里去,就相当于是松阳党政两个班子矛盾激化,影响不好!”
“应该没什么。”邹恒喜道,“潘宝山与你不和并不是秘密,省里在进行人事安排时肯定是知晓的,但最后还决定让他过來,说明就有一定心理准备,对你和潘宝山的冲突应该有一定存容空间,也就是有预留的磨合期!”
“那也要看冲突处在什么程度上。”姚钢道,“小打小闹或许可以,但矛盾一旦尖锐起來,也许马上就会进行人事调整,要知道,因为领导班子不和谐而拖了地方上的发展,那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
“现阶段,如果调整的话,仅从松阳的角度來看,怕是对你姚市长不利。”邹恒喜道,“毕竟郁长丰还在台上!”
“我知道,很有可能我会被挤走。”姚钢点着头感慨起來,道:“所以啊,万副省长他们看得还是挺深远的,让我不要把矛盾在桌面上激化,现在想想还真是切肤之理,看來以后得引以为鉴!”
“这个问睿绻吮ι侥芟氲降幕埃樾慰赡芫筒灰谎恕!弊藓阆驳溃八蛐砘峁室馓裟愕牟皇牵约づ悖媚阕蛔。缓蟀咽虑槟执螅詈笕檬±锇涯愀髡撸
“忍,看來是要忍。”姚钢道,“不过咱们也不能装孬种,表面上适当对抗就行,关键是把劲头全放到背后发力对付他潘宝山。”说完,姚钢看了看关放鸣和石白海,道:“你们两人也谈谈看法啊!”
“我觉得,要从削弱潘宝山的势力入手,否则单讲对抗,现在我们所处的是劣势。”关放鸣早就想说话了,“他是市委书记,在人、财、权上面显然强于我们,行动起來往往事半功倍,而我们不是!”
“怎么个削弱法。”姚钢问。
“从他的左膀右臂下手。”关放鸣道,“任何一个团体,核心也就是几人而已,潘宝山团伙也是一样!”
“还不就是彭自來他们几个人嘛。”姚钢道,“对付起來应该不是难事!”
“难不难先不说,反正要不管目标大小,能除的就除,坚决把潘宝山的富祥帮给拆掉。”关放鸣道,“根据我的观察,可以先对做事欠考虑的王三奎、李大炮下手,他们头脑不复杂,对付起來或许会容易些!”
“我看也不一定。”邹恒喜一旁听了说道,“潘宝山來松阳执政,对他的人肯定会有训话,要他们收起尾巴來,而那种训话,对头脑相对简单的王三奎、李大炮其实最起作用,他们在听话程度和执行力上,绝对要高于像尤裕那般灵活的人!”
“嗯,说的不错,就需要这样讨论,才能不断发掘出对付潘宝山的好办法。”姚钢满意地看着邹恒喜和关放鸣点点头,尔后对石白海道:“白海,你呢,也说说你的看法。”
第五百一十九章 铜臭味
石白海正发愣,自他进入姚钢的办公室就一直在想,该怎么说才能既让姚钢满意,又不让潘宝山对他生恨,怎么说现在还应该算是观望期,不能太早表现出绝对倾向于某一方的意图,否则会很被动。
就是这在走神的时候突然被姚钢一问,石白海惊了个寒战,忙抖着嘴角笑道:“姚市长,我在绞尽脑汁地想呢,不过没什么头绪,那潘宝山还真就是把我当成了昭示其胸襟大度的幌子,同意我做市委秘书长,却又对我无视,像今天下午这会,在接到通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开会干什么!”
“你跟潘宝山之间的相处,会很硌人的。”姚钢领略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弄到最后,你会被他利用到榨干为止,然后一脚蹬开!”
“那我该怎么办。”石白海趁机发问。
“再观察段时间看看,彻底摸清潘宝山的动向再说。”姚钢摇了摇头,不再和石白海说话,转向了关放鸣,道:“放鸣,刚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潘宝山身边的几个人,相对來讲尤裕还是比较容易被攻破的,再加上他又是百源区公安分局副局长,露破绽的机会也多!”
“马上我就跟管康说说,让他安排个内行的人对尤裕进行摸点行动,看准了就留下证据,争取一举拿下。”关放鸣主动请缨。
“行,这事由你和管康对接,我想他在那方面是专家级别,能让人放心。”姚钢颇为得意地点着头说道,“拿下尤裕应该不成问睿
这话还真给姚钢说中了,关放鸣出了他的办公室就去找管康,把要对付鱿鱼的事说了,管康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來,并且当场安排了得力的人手,对鱿鱼进行适当跟踪,关放鸣见管康布置得行云流水,便问成功的几率有多大,管康呵呵一笑,说那种事讲起來难也难,但简单起來也很简单,主要是靠碰时候。
而恰好就在当天晚上,鱿鱼來了两个交心的朋友,正好也都是耍客,吃喝之后理所当然要去玩乐,鱿鱼当然不会扫他们的兴,离开酒桌立马就带到了乐不思蜀夜总会。
夜总会所在辖区丰华街道的派出所,是鱿鱼的底实班子的地方,当初他离开丰华派出所,接任所长就是他力顶上去的,虽然,后來管康又更换了人选,不过那也影响不大,能当所长的都不是死眼色,权衡一下县官和现管,新所长对鱿鱼还是有另眼相看,辖区内的几大娱乐场所,对鱿鱼來说还依旧不设防,但凡有什么不方便,都会有派出所的人给话。
但是,没想到这一次管康直接安排了人手尾随,鱿鱼算是马失前蹄,各种不雅,都被拍了个正着。
就在当天夜里,鱿鱼的那些个不雅的镜头被放到了松阳当地最大的论坛上。
第二天一早上班后,传播面顿时扩散开來。
彭自來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他甚至没來得及问鱿鱼是怎么回事,就先打电话给潘宝山报告情况。
潘宝山正在看报纸,有关停车收费的报道已经出來了,很给力,从现象到本质,说得都很到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把报道做得如此深透,不容易,他想给殷益彤去个电话表示认可以示鼓励,不过随即一想又觉得这个认可不能随便表示,那会显得沉不住气,有点肤浅,而且,像这种停车收费的事相对于松阳经济发展來说毕竟是小事,自己作为市委书记,如果还老是盯着不放就显得不够深度不够专业,这种事,点一下就行,等碰着合适的机会貌似突然想起的样子问一下,算是关注同时也表示认可,就行了。
刚好,这会又听到彭自來说了鱿鱼的事,就更把停车收费的事给放到一边去了。
“鱿鱼那边怎么说。”潘宝山惊问。
“不知道,我还没來得及问他就先打电话给你了。”彭自來道,“我估计问睿苎现兀
“事证确凿,应该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潘宝山道,“等下我打个电话给鱿鱼,问问他有什么打算,估计百源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是没法干下去了,我也很难保他啊!”
“你当然不便出面说话,站不住脚。”彭自來道,“依我看,不如让鱿鱼看开点,局长不干也罢!”
“不只是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