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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殷益彤笑道,“富祥可是三县的第一站!这里毕竟也是我的老家嘛。”
“呵,很感谢殷社长。”高厚松笑道,“不过我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下午就来富祥,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急着谈事情,再说也考虑到高书记太繁忙也就没打搅。”殷益彤说到这里,把话题引向了潘宝山,转身正面朝向他,“事实证明我的考虑是对的,没打扰到你和潘常委谈事。”
“这么说对也不对。”高厚松呵呵一笑,“我跟潘常委谈事是不错,可难道你不想跟潘常委见见面?”
“想肯定是想了,就不知道潘常委给不给这样的机会。”殷益彤眼神带着丝丝缭绕,紧紧地盯着潘宝山。
潘宝山微微一笑,对殷益彤这号人他是很清楚的,现在陡然冒了出来绝非偶然。不过对她也用不着较真,上次打电话的不快不必太上心,当然,也不能真的就无所谓,毕竟也算是外交事件。
“殷社长,你这话我看多是要反过来说才对。”潘宝山面带微笑,“市里的任务多指示多,你怕是忙不过来吧,想必自由的时间很少。”
“欸哟潘常委。”殷益彤一下就听出潘宝山的话音,但她全然似无所知,呵呵地笑道:“市里的任务和指示是公事,能推就推推,再怎么着也能忙里偷闲呐。”
“别站着说了。”此时,高厚松对服务员一挥手,“加个座位,让殷社长坐下。”
“不了不了,那边跟曹部长还在谈着事情呢,中途偶然得知高书记也在这里,就过来敬杯酒嘛。”殷益彤摆手笑道,“不过很意外地见到了潘常委,实在是惊喜,所以这第一杯酒我就先敬潘常委吧!”
殷益彤说着,走到潘宝山身边。
潘宝山不能没有回应,端着酒杯站了起来,“殷社长,这酒还是我敬你吧。”
“一来一往两杯嘛。”高厚松想闹点气氛,一旁高声道:“一杯也可以,但要交杯。”
殷益彤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不过潘宝山摇起了头,对高厚松笑道:“高书记,这不合适,人家殷社长是奔你来的,我怎么能抢了风头,还是你跟她交一下比较合适。”
“嗯,我看和潘常委的交杯就免了吧。”殷益彤看到这里,笑道:“没准潘夫人有交待呢,我可不能做矛盾挑起人啊。”
话说到这里算是个圆场,接下来殷益彤便向潘宝山举杯,潘宝山不想多喝,说干脆一杯双意,也算是有来有往。
高厚松这会看得出来,潘宝山对殷益彤有点不感冒,所以也借着一杯双意这话,和殷益彤喝了一杯,以便让她快些离开。
但殷益彤在出门前,显示出了点大度,主动和在座的其他人象征性地意思了一下,碰碰酒杯沾沾嘴唇,然后才退了出去。
出门后,殷益彤快速回到本桌的房间,即刻对宋双说潘宝山也在高厚松的酒桌上,让她和曹魏也一起过去,顺便敬杯酒。
宋双明白殷益彤的意思,和曹魏过去后,借敬酒的机会把调岗的事情说了下。
潘宝山恍然一点头,暗叹殷益彤的城府还真有点深度。按理说,此时理应回访一下殷益彤敬杯酒,既表示感谢,同时也是来往之礼。但潘宝山没有行动,跟殷益彤喝酒,还真没那份心情。就在这个时候,恰好另外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要请他喝酒。
潘宝山的心情一下就上来了。
来电话的女人,是江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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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玉饰
对江楠,潘宝山有种说不清感觉,要么不想,要么一想起来就有点抓心挠肝。
在潘宝山脑海中,江楠的形象是柔美风韵,清高之中似乎又带着点风尘俗味,让人有点稳不住,但是让他最按捺不住滋生的一股骚动的原因,是欧晓翔对江楠的那句评价:闷骚的大龄文艺女青年。
每每想到这里,潘宝山闭上眼似乎就能清晰地触到江楠那有些冷美面容下的烈火般焰情,烧得他心焦。很自然,也就总会产生一系列猥琐的想法。
不过也就仅仅是个想法,潘宝山面对江楠的时候,有种敬畏感。这种感觉的来源是刘海燕。江楠是刘海燕的同学,关系亲密,潘宝山下意识里总是会把江楠的位置,摆得跟刘海燕一样。
这就决定了潘宝山对江楠的某些想法只能是幻想,但幻想自有其妙处,如画中之梅,虽吃不到,可吧唧番嘴巴,似乎也能品出一丝滋味。这种滋味可以带到任何一次与江楠见面中,稍一闭目,便色彩斑斓。就是现在江楠打电话过来,说要请他喝酒,那感觉就不一样。
“江主任,要说喝酒该是我请你嘛。”潘宝山接通电话,笑呵呵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请你吃个饭,感谢以前对我的种种帮助。”
“你这么说我就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没帮上什么的。”江楠笑道,“潘常委,我说请你吃饭,只是做个中间人,真正请客的是张道飞。”
“哦,是张站长啊。”潘宝山笑道,“提到他,该请客的也应是我,以前,张站长也帮过我不少。”
“那不好吧,张道飞要我帮忙传话,结果弄得反客为主了。”江楠道,“要不这样,这客由我来请。”
“怎么能让江主任你请呢。”潘宝山道,“请也可以,咱们排着队、换着班请,也好多吃几次。”
潘宝山说完这些,觉得有点不妥。不过江楠接话很快,让话头没有咂摸的空间。
“潘常委,我说要请客是有说法的。”江楠道,“你马上就要高升去省里任职了,算是我为你庆贺。”
“欸哟江主任,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就不好意思了呢。”潘宝山笑了笑,道:“我看什么都不说了吧,这次就让张站长做东,至于我和你之间的事,再另找时间。”
潘宝山这么说,有点意思。江楠不知明不明白,反正是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行,时间由你定就是。”江楠笑道,“那张道飞的事就先定下来,明天中午,阳光宾馆。”
阳光宾馆,潘宝山一般是不去的,因为那是高桂达控制的场所,怕遗下什么把柄。其实想想也无所谓,只要不乱伸手、乱伸腿,自然无妨。
第二天中午,潘宝山如约而至。
张道飞已经在房间等候多时,一见潘宝山到来,立马上前伸手,“潘部长!”
“嗳,现在就称呼部长可不妥。”潘宝山笑着握住张道飞的手道,“再说了张站长,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称呼嘛,还是随便些好”
“那怎么能行呢,潘部长你马上就是省委宣传部领导了,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张道飞另一只手掏出香烟,耸出一根。
潘宝山移手接了,张道飞马上点火。
“张站长,一切都好说,好说!”潘宝山笑了起来,道:“江主任还没来?”
“没。”张道飞抬手看看时间,“按理说应该到了,她向来都很准时的。”
正说着,江楠推门进来,“哎呀不好意思,路上堵车。”
“下班高峰,这一会主要路段就是容易堵。”张道飞身子撤了一步,对潘宝山做了个请的姿势,“潘部长请坐,现在开始?”
“人齐了?”潘宝山小小地一个愕然。
“齐了。”张道飞一松脖子,身子稍稍前倾,“潘部长,本来我提前联系了邵卓出,可不巧的是他出差到外省了,赶不回来。”
“哦,邵卓出!”潘宝山听到这个名字有所触动,“他离开松阳后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关注他。”
“他去友同市驻站了。”张道飞很认真地道,“不过听说他在那边日子也不太好过。”
“友同市?”潘宝山若有所思,“宁川平宁副书记不是去当市长了嘛,有机会跟他打个招呼,看能不能帮帮忙照顾下。”
“或许也可以吧。”张道飞稍一犹豫,道:“不过最最主要的原因是《瑞东晚报》那边的事,不待见他。”
“邵卓出挺好的嘛,工作各个方面能力都很优秀,还不受待见?”潘宝山道。
“潘部长,这年头混工作不只是靠工作能力啊。”张道飞抿抿嘴,“跟您也不拐弯,邵卓出不受待见的原因就是在松阳时几次不听关放鸣摆布。因为关放鸣和《瑞东晚报》的总编辑单梁是校友,两人有来往,走得还比较近,所以关放鸣找单梁告了个状,说邵卓出有种种不好,不能留在松阳,所以他就被调离去了友同市记者站,还受挤兑,重任务压给他,好处远离他。”
“哦,其实邵卓出的事跟我有很大关系。”潘宝山一点都不回避,“好几次都是因为我找他帮忙,才惹得关放鸣不高兴。”
“也不能说跟你有关系,关键是关放鸣。”张道飞道,“他那人我接触过几次,算是看透了,不行,很多事都不上道。”
“关放鸣也就罢了,那《瑞东晚报》的老总单梁也没水平。”江楠听到这里摇了摇头道,“像邵记者那样有能力的人,仅仅是因为私人关系就进行无端打压,好没气量。”
“的确,作为省级媒体的老总,不该是这么个肚量。再说了,晚报走的是市场路子,要想在竞争激烈的报业环境中生存立足,领导的作用之大可想而知。一个心胸不够宽广的人,在其位就是大害。”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那不是个小问题。”
“诶哟你看看,请潘部长吃个饭,尽谈这些干什么!”此时张道飞一拍脑门,“走题了,走题了!”
“很好,我觉得吃饭喝酒无非就是个机会,是个平台,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谈了些什么、了解些什么、学到了些什么。”潘宝山听说了邵卓出的消息,真是感觉很有收获,他端起酒杯对张道飞道:“张站长,都说三人不喝酒,双碰有人漏,我看今天咱们就三人碰吧。来,我们一起敬下桌上唯一的女士。”
江楠不好意思地举起酒杯,“别说敬了,就是一起喝吧。”
一起喝很好,量平均。不过江楠有话在先,她酒量不行,没法实打实料地跟杯,只能是尽量而为。
江楠这话不是作假,虽然每次她喝得都不多,但次数一多也就不少了。半小时后,她感到有点发晕,脸色也逐渐丰红起来。
女人脸红总会让人多想红的原因,即使不去想,单是看着红扑扑的脸,也会多看出些妩媚。
潘宝山又想起了欧晓翔对江楠的那句评价,不禁又臆想起来,如果此时单独和江楠独处一室,她完全放开来,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高跟鞋和丝袜乱飞乱飘,那根眼镜似的罩条和那块双层三角布,会不会在床头或床尾东勾西挂?
“潘部长,没喝多吧?”张道飞突然轻声问了一句,他见潘宝山有点发愣,以为身体状况欠佳,耐不住酒力。
“哦,哦,喝得是不少。”潘宝山回过神,恍然笑道:“其实也不多,只是这几天没断酒,底子太厚,量加不上了。”
“我说呢,以潘部长的酒量哪能这么快就有了感觉。”张道飞笑着看看潘宝山和江楠,道:“潘部长,江主任,要不今天早点结束?回去也好早点歇息。”
张道飞这么说也是出自真心,请领导吃饭,不在乎饭局持续的时间长短,只要人到了就能说明一切。故意拖长时间,有时反而会坏了吃饭的心情。
“嗯,我看也合适,吃饭嘛,以后总还是有机会的,也不在这一次。”江楠随声附和。
江楠这么一应声,事情当然就顺着走了。张道飞向服务员招招手,每人来了一碗阳春面,说常来常往。
吃一小碗面的工夫实在是短得很,甚至还没抽一支烟的时间长。好在饭后还有果盘,还能多坐上几分钟。
张道飞从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