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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宝山陡然间愣住了,不错,难道他真的知道刘江燕要说什么?如果不是,那他的猜想可真是要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不,不知道啊。”潘宝山变得结结巴巴。
“那你要我打住什么?”刘江燕一脸的认真。
“我啊,我原本以为你要说同意我在有需求的时候,可以放纵一下呢。”潘宝山道。
“不是。”刘江燕摇摇头,“我是说……”
真是不巧,就在潘宝山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客厅座机电话爆响起来。
“叮铃铃……”
刘江燕就此收口。
“这他妈深更半夜的,谁啊!”潘宝山很是恼火,“别管它,你说你的。”
“接一下吧,会不会是姐姐打来的?”刘江燕说。
“难道旅游回来了?”潘宝山琢磨着有可能,回来进门之前打个招呼也合适,他边起身去客厅边对刘江燕道,“怎么不打你手机的呢。”
“这几天晚上我们都关机的。”刘江燕道,“只好打座机了。”
“也是。”说话间,潘宝山已经走出卧室。
此刻,潘宝山的心情因为这个很可能是来自刘海燕的电话,变愈发不平静。
不过很意外,电话不是刘海燕打的,是徐光放,但是,徐光放的这个电话似乎更具有刺激性,让潘宝山几乎跳了起来。
今天,是省党代会召开的第三天,有关人事调整差不多已经定弦。
郁长丰当选瑞东省省委书记,随后,瑞东省人大常委会召开会议,选举常务副省长段高航为代省长。由此,连带万少泉和焦自高的职位也发生变化,万少泉如愿成为常务副省长,焦自高成为瑞东省委秘书长。
此外,省委组织部部长也因为年龄到限退了下来,由副部长方岩接任。
也就是在这一天,中午休会的时候,郁长丰拿着《瑞东日报》,看完了党代会报道后,点着一篇题为《心上装着老百姓,脚下自有黄金路——全国农业保险示范县、松阳市富祥县农业保险先行札记》的报道对方岩说,像这样的年青干部应该好好培养使用。
方岩眼色清,能顺杆爬,一见郁长丰如此发话,顿时点头附和,而且直接点题,说像潘宝山那样富有卓见和魄力的干部,是早就列入省委组织部重点培养对象行列的,只不过近期受到干扰出现了些异常,但下一步马上就采取行动以正视听。
郁长丰说,省委宣传部章副部长去友同市任宣传部部长了,刚好腾出个位子。
方岩身子一个探动,说好,随即一拧眉头,说潘宝山原先是松阳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虽然被去职,但从档案资料上看副厅级别还是应该在的,所以调任的程序并不复杂。另外,从保护年青干部的积极性和心态上来讲,这次调任应该有一定提拔才好,况且本来他就有提拔为正厅的实力。
方岩的这番话正合郁长丰心意,郁长丰原本是想有个过渡,先让潘宝山在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的位子上过一段时间再做打算,但现在方岩把话说到了,干脆就顺水推舟。不过这样也存在一个问题,省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才高配正厅级,一般副部长只是副厅。
难道要破例高配?
方岩说用不着破例高配,根据他掌握的情况,再过一个月,省广电局局长退位,让潘宝山过去填空应该很合适。
郁长丰稍一思考,点了点头。
此时,方岩又上前一步,说那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一职是否还保留。郁长丰听后稍一皱眉头,琢磨着广电局局是纯政府部门,如果潘宝山过去任职,就完全处在段高航和万少泉手底下,可能会受些不必要的挫折,所以,让他兼职省委宣传部副部长也好,另外还能有个挂系,况且,省广电局局长兼任宣传部副部长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想到此处,郁长丰再次点了点头,说保留就保留吧,只是要明确一下,以广电局的工作为主。
方岩心领神会,说马上就开始着手安排,保证波澜不惊。
但是,消息是会走漏的,焦自高到了晚上便得知此事,也就毫不犹豫地把电话打给了徐光放。
徐光放一听自然是按捺不住,跟焦自高没讲两句便说要挂电话,他要赶紧给潘宝山去个消息。
可谁知潘宝山手机关机,急得徐光放一头汗,但也绝不罢休,经过一番周折,他打通了曹建兴的电话,问了潘宝山富祥家里的座机。幸好,潘宝山留的家庭号码是刘海燕家里的,否则还找不到人。
接到电话的潘宝山,乍一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他怀疑是不是在做梦,真的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比他臆想刘江燕的话题来得更为刺激。
潘宝山连问几声是不是真的,徐光放哈哈一笑,说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他可担不起神经过度刺激的法律责任。
这一下,潘宝山相信了,挂掉电话后,他呆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虽然也有所心理准备,但大喜大悲瞬间转换,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跟出卧室的刘江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潘宝山傻在电话机旁,忙奔过去摇着他的肩膀问怎么了。
潘宝山回答得相当平静,说是好事,他的春天又来了,现在要紧急回市里。
~
第三百六十九章 两桌酒席
潘宝山连夜赶回市区不为别事,只是想见徐光放一面,不跟他面对面交流确认一下,心里就是不踏实。
出门前,潘宝山不忘安抚刘江燕,见她真是没有任何情绪才离开。
车子刚驶上大路,潘宝山就打电话给徐光放,说一个小时后到他家楼下,出来喝杯茶。徐光放明白潘宝山的意思,知道此时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便笑呵呵地说出去喝什么茶,他在家里泡一壶碧螺春等着就是。
老匡开车很稳,他知道潘宝山这个时候去市里肯定是有大事,赶时间,但他即便在高速公路上,也始终保持时速一百的速度。
这一点潘宝山是了解的,也从来不说,就是急得手指轮番敲打座椅也不催促。
很准点,一个小时后,潘宝山进了徐光放的家门。
“徐主席,这么晚还把你给搅起来真是难为了,但我真是想当面听你说说,那消息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潘宝山急切之下并不忘了客套。
“有什么难为的,我听到消息后也兴奋得睡不着。”徐光放笑了笑,抿了口茶,道:“你说这消息还能从哪里来,无非是焦自高告诉我呗,那应该是千真万确了,你放心就是,只是在时间公布上还未定,估计也不会拖多长时间。”
“会不会夜长梦多?”潘宝山端着茶杯半天没放到嘴上,他还没有静下神来。
“郁书记钦点的事情,还会有反复?”徐光放道,“根据我的推算,党代会结束不久,你就可能去省里,把省委宣传部副部长的职务给扛下来,但省广电局局长的位子,估计要等一个月左右。老局长我算是认识,再有一个月他才退位,到再磨蹭点,交接一下,个把月时间还是需要的。”
“我一下挎两个职务,还真有点不适应。”潘宝山面色严峻,“我想应该有所侧重吧。”
“焦自高那边的消息是,你要以广电局长一职为重。”徐光放道,“也好,广电工作有一大部分是实事,好抓,不像专职搞宣传,都是虚的,心里整天都没底,就怕哪一个风向把握不准,就容易犯大错。”
“是啊,宣传无小事。”说到这里,潘宝山“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茶,慢慢咽下去后,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算是稳了下来,道:“徐主席,今晚我的表现是不是有点浮躁?”
“浮躁谈不上,就是急切了点。”徐光放笑道,“不过也正常,年青人嘛,心不急情不切也就没了血性,那反而不好。”
“徐主席的教导我记着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急切,万事心中留,喜怒不形于色,纵然内有雷霆万钧,但面上却风轻云淡。”
“适度,适度就行,否则城府太深不利于交心啊。”徐光放道,“当然了,官场之上,心是不能轻易剖开给人看的,能交身亦不交心,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潘宝山听得非常认真,他觉得徐光放这几句说得非常在理。
也正是因为徐光放这几句话,让潘宝山改变了第二天的计划,本来他打算趁着兴奋劲儿搞两个大点的场子,中午晚上连排,把自己所谓交心的朋友以及有瓜葛的人,分批坐一坐,比如许良庭和马晋贤,该给明确意思的就不惜再送几句。
但是现在,潘宝山觉得还是按住些,把彭自来、李大炮、鱿鱼、王三奎叫到一起坐坐,透个风就行,这种事不能不对他们讲,否则就显得不太够意思。他们五个人向来都是有事不憋着的。不过这一次潘宝山多叫了一个人,曹建兴。
曹建兴算是受牵连,市政府副秘书长被拿了下来,去了政策研究室,干副主任。考虑到一时半会带不走曹建兴,潘宝山才把他叫了过来,正式介绍给另外四人认识,以后有事也有好照应着点。
六个人小聚,地点选在阳光矿泉商务会馆。
刚好借这个机会,潘宝山也要把这个好消息跟邓如美说说。这段时间,邓如美为他也没少操心,但也无奈,圈子不一样,干着急帮不上忙。况且近期小区楼盘开发正紧,确实也腾不出多少时间。可是,中午潘宝山要求她安排的酒宴,无论如何是要抽出工夫来吩咐到位的。
邓如美知道,此时的潘宝山需要释放,前些日子的压抑可能一直积在胸中。当然,邓如美还有另外一想,凭直觉,她认为潘宝山肯定会找个机会到“密室”里觅她。
久旱盼甘露,邓如美面对潘宝山的时候,并不压抑自己。
但是这一次有点出乎意料,潘宝山没有像往常那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她房间,站到身后悄悄地伸手兜住她前胸一阵抖动,然后随便就把她掀倒在哪儿。
潘宝山没有出现,邓如美并没有失望,相反,她觉得这正是潘宝山的魅力所在,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能把事业放到两性关系前面,就会是一个非常成功的男人。现在,潘宝山在得到事业将迎来新一轮发展高峰的喜讯时,那种激动和抱负是可想而知,又怎能念及男女间的那点事情?
想到这里,邓如美倒是觉得自己太过鄙俗,她对着卫生间的梳妆镜,咬咬嘴唇,面色微红。
其实,邓如美想的这点事,潘宝山早就在心里酝酿半天了,没错,正如刘江燕所说,他是有需求的。但是,也正是刘江燕的提及,他表了态说不会胡来,所以他忍住了。
话才刚说没两天,不能一转头就忘,那有点太过分。
可是,这种坚守也不过就继续坚持了半天。
晚上,潘宝山又安排了一桌,范围极小,就他和王韬,还有王一凡。潘宝山的意思是,现在情况有变,所以暂且按兵不动,王韬是“客商”嘛,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该收的证据也要收,先存着。
散场后,王韬习惯性地泡澡去了,拉着王一凡同往。
潘宝山没有随去,他说要回去,但是仅仅刚走到院子中间,口袋里邓如美房间的钥匙就是老朝外跳。没办法,拐了几个弯后,他还是扭头折了回来。
当天夜里,潘宝山极度疲惫。纵然如此,邓如美还是坚持要送他回去,这里毕竟不是他的久留之地,否则一个闪失出现,便会麻烦不断。
这个潘宝山当然能理解,他没让邓如美送,也不便让老匡来接,打出租也不合适,所以就让鱿鱼过来,他那车多,方便。
大概半小时后,鱿鱼开车来到,潘宝山也不多说,上车后就一句:回住处。然